四十二、白嫩和尚玩鸡

　　化军棋士得胜回到莫愁湖畔，正遇到江州徐刺史的三归来，三兄弟谈起斗来眉飞舞，口若悬河，你一言我一语，三兄弟一台戏，别人根本不进嘴。

　　周宣和四痴跟在后面听这三兄弟说话，很是有趣，听了一会，得知元宵斗大赛也已接近尾声，明就是最后的决战，魏王府的薛昌果然厉害，他的斗连胜三十场，闯入冠军的争夺战，徐三公子的就是败在薛昌的爪下。

　　四痴问：“不知另一位参加决战的士是谁？”

　　老大徐端说：“是个小和尚。”

　　老二徐雍说：“和尚玩的少见。”

　　老三徐舒说：“和尚玩玩得这么好的更少见。”

　　四痴喃喃道：“是个和尚！难道五弟这次没来？”

　　周宣问：“三位徐公子，那和尚什么法号？”

　　老大徐端说：“那小和尚有很多法号。”

　　老二徐雍说：“也不是很多，五个而已。”

　　老大徐端说：“五个还不多，你有几个法号？”

　　老二徐雍说：“我又不是和尚，我为什么要有法号？我若是和尚，我就取一百个法号，那才叫多。”

　　四痴心中一动，问：“那和尚什么模样？”

　　三兄弟却不会形容别人的模样，只是说：“一个和尚，一个小和尚，一个白小和尚，法号是…空≤空、想空、行空《空，每天轮着来，随他高兴就叫哪个法号。”

　　说罢，三兄弟回住处去了，说明天要早点去抢占好位子，观看小和尚与薛昌的斗决战。

　　周宣看四痴出神的样子，问：“你们五弟这次没来吧？”

　　四痴说：“明天去看看，五弟是喜欢给自己取很多名字，难道五弟做和尚去了？去年他还是终南山道士。”

　　周宣奇道：“啊，一下子道士一下子和尚的？有意思！明我们跟着三位徐公子去看个究竟。”

　　回到到住处。小香服侍他沐浴，然后去见林氏姐妹，不管多晚，周宣都要去“白雪堂”报到，一不去，次一早林涵蕴就会来兴师问罪。

　　周宣问林涵蕴明天要不要去香如坊看斗决赛？

　　林涵蕴当然要去，有热闹哪少得了她，又怂恿静宜仙子说：“姐姐明天也去看看吧。很好玩的，都很干净，也不会臭哦。”

　　静宜仙子摇头道：“女道玄门中人，看斗岂不是惹人笑话。”

　　周宣笑道：“道蕴姐姐老说自己是玄门中人。怕这怕那，担心俗人偏见，既是玄门中人，就应该摆一切桎梏。任意逍遥才是，就说明两位决战的士，其中一个竟是和尚，这和尚很怪。有五个法号，分别是空≤空、想空、行空《空，哈哈。绝对是个有趣的和尚。我明天一定要去见见。”

　　静宜仙子说：“≤、想、行《。这是佛家讲的五蕴，五蕴俱空。度一切苦厄…这僧人却玩？”

　　周宣笑道：“什么都空，就是玩乐实在，高人往往游戏风尘，道蕴姐姐明一起去看看吧。”

　　周宣回到梅香小苑，不进自己房门，上楼去羊小颦房间，小香现在也管不着他了，而且小香上次静宜仙子晚会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好自卑，所以拜羊小颦为师，学习吹笛子，对师父与姑爷的情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第之间，羊小颦对周宣是百依百顺，初尝情爱滋味，以为周宣要她做的都是应该做地事，毫不抵触，随他摆。

　　周宣极，心道：“明白了，这就是调教。”

　　二月初八一早，周宣起身，带着两个家、一个丫环在练五禽戏，周府良好风气要发扬光大。

　　四痴过来说：“主人，三位徐公子都已经走了，根本不等我们。”

　　周宣笑道：“我们自己去，小香，去看两位林小姐起来没有？”

　　卯时三刻，一群人骑着马簇拥着一辆马车出了奉化军邸，车上坐的是静宜仙子和林涵蕴，同去的还有陈济和孙氏兄弟，陈济因为伯父陈去了寿州督边，所以也搬到莫愁湖畔来住，一起热闹。

　　来到香如坊最大的斗馆一看，众人都傻了眼，只见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可容纳三千人的斗馆已经爆，很多人在外面苦于不能进去观战，急得团团转。

　　四痴惊道：“难怪徐氏三位公子要一早赶来，晚到了连进都进不去！”

　　林涵蕴叫道：“周宣哥哥快想办法，我们要看和尚玩。”

　　来福两条膀子一晃，愣头愣脑地说：“姑爷，让来福在前面挤开一条路，姑爷和林小姐跟上。”

　　周宣笑道：“笑话，让两位娇滴滴的小姐和这些人一起挤，成何体统！苞我来。”周宣带着众人绕过斗馆正门，转了半圈找到后门，这边比较冷清，门外停着一些豪华马车，三三两两的家丁站在马车边。

　　周宣大摇大摆地走进后门，被两个馆伙计拦住，客气地说：“请问贵人有没有魏王的贵宾牌？”

　　周宣上次听顾长史说了，薛昌托庇魏王府，为魏王养，看来这个斗馆是魏王地产业，当即朗声一笑，了带上小周后赐予的巡鱼符，说道：“看到了吧。”他以前经常用假球票混进球场看球赛，这回是故伎重施。

　　也许这巡鱼符与魏王府的贵宾牌形状相差太大，两个馆伙计不买账，说：“不是这种牌子。”

　　周宣说：“我这牌子能任意出入皇宫，难道连这馆进不得？叫你们管事的来。”

　　计见周宣气宇非凡，身后跟着地的几位公子小姐都是不敢怠慢，急去请了管事来，管事也不认得巡鱼符，正要问周宣尊姓大名，后面又来了一群人，管事赶紧上去，点头哈道：“皇甫將军，里边请。”

　　被称作皇甫將军的男子四十来岁。身材高大，比周宣还高半个头，颌下一部黄须，目光，顾盼自雄，歪着头瞅了周宣一眼，带着三名厮仆，昂首阔步进去。

　　避事的这才过来问周宣大名。周宣也不客气，报出信州侯名号，管事不认得周宣，却听说过信州侯。皇后娘娘地侄子啊，赶紧脸堆笑道：“原来是周国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侯爷请。”

　　周宣陪着静宜仙子和林涵蕴走在前面。四痴、陈济一伙紧跟在后。

　　那个威武雄壮的皇甫將军听到周宣和管事的对答，这时站在一边等周宣走过来时拱手道：“原来是信州侯，在下有礼。”

　　周宣这人最是有礼貌，赶紧答礼道：“在下初到金陵。不知將军高姓大名？”

　　皇甫將军含笑道：“在下皇甫继勋，不知侯爷可曾听说过名？”

　　周宣记起前些日子去看侯爷府，那栋空无人住的豪华府第就是这个皇甫继勋地。此人是正二品的卫將军。掌管了金陵的军权。据说是景王一，当即笑道：“原来是皇甫將军。名门之后啊，在下很是仰慕，未想皇甫將军也是友，哈哈，同好，皇甫將军请。”

　　周宣便与皇甫继勋并肩进入斗馆，只见方圆数百步地场地上，用木栅围出一个斗场，两只斗正飞腾跳跃，铁喙利爪，斗得非常烈。

　　四痴朝场边扫视几眼，没有看到和尚，问馆伙计，伙计答道：“这是三、四名决赛，將军薛昌与想空和尚地决战还没开始。”

　　四痴点点头，心道：“今天用地是想空的法号，等下出来，是不是五弟一看便知了。”

　　围绕斗栅栏四周，有十多个矮帐篷，都是唐国酷爱斗地高官贵族，坐在帐篷里近距离看斗，比场陛那一层层地看客可看得清楚得多。

　　皇甫继勋请周宣到他帐篷里观看斗，周宣婉拒，说奉化节度使的两位小姐在此，不便打搅皇甫將军。

　　皇甫继勋道：“在下与侯爷很投缘，改请侯爷喝酒。”

　　周宣笑道：“一定叼扰。”

　　周宣让来福给馆管事二十两银子，让他们赶紧搭起一个帐篷，铺上红毡，请静宜仙子和林涵蕴进帐篷，陈济、孙氏兄弟都是人了，也一起进到帐篷，伙计送上各种酒食糕点。

　　静宜仙子看着栅栏里两只黑羽红冠的翻滚啄斗，鸣声凄厉、羽纷飞，还有被血迹斑斑点点溅在沙地上，赶紧低眉垂睫，不忍再看。

　　林涵蕴却看得津津有味，说：“这斗比斗虫烈，好玩，好玩！”

　　静宜仙子直摇头。

　　周宣说道：“在澳国，还有拳击比赛，两个人在场地上挥舞拳头，谁把谁打趴下算赢。”

　　四痴说：“不就是打擂台嘛，唐国也有，北地尤其盛行。”

　　周宣笑道：“以后我也组织一场天下武技高手擂台战，人体要害部穿戴上软甲，不能伤害人命。”

　　四痴讥笑道：“软甲又哪里挡得住真正高手的一拳，擂台比武，不死即伤。”

　　静宜仙子见个斗已是不忍，听周宣说还要举办擂台赛让人以命相搏，便道：“宣弟，斗斗虫、下下棋就很好了，不要去玩那些血腥地。”

　　周宣心道：“擂台比武最是热血，唐国要强兵，这擂台赛不可少，要培养唐国百姓尚武之风。”嘴上说：“好，我听道蕴姐姐的。”

　　宣弟这么听她的话，静宜仙子很是快。

　　场上两只足足斗了两刻钟，这种斗都是宁死不退的，争斗场面之惨烈不亚于角斗士地殊死相搏。

　　不过周宣对斗兴趣不是很大，这次来主要是陪四痴来找五痴的。

　　三、四名决战以一只被活活啄死告终，死的主人抱痛哭。

　　壁军决战前，斗馆还请了一队女伎表演杂耍百戏，那些女伎一个个束大袖，穿着紧身穷，装束丽好似佛教天女。

　　四痴急，站到帐篷外张望，等那想空和尚出场。

　　号称“將军”的薛昌率先上场了，独自一人向场地中心走来，身后跟着一只体型巨大地斗，这至少有九斤重，伸长脖子有半人高，两只眼黑如点漆，跟着薛昌亦步亦趋，好似小苞班。

　　场***，崇拜声不绝，金陵斗之风真盛，真正的將军也没受过这样的。

　　突然，场一静，数千双目光一齐子场陛西北角，只见一个身穿灰布直地光头和尚飘入场中，这和尚皮肤之白胜过大姑娘，果然是白和尚，再细看，和尚双足竟然是踏在一只红色羽地背上，那只显得力大无比，驮着一个和尚依然健步如飞。

　　这场面实在古怪，那么大地一个人踩在一只上，那只还能飞一般跑！

　　林涵蕴惊喜道：“姐姐快看，和尚出来了！”她也跑到帐篷外站在周宣身边好看得仔细点。

　　周宣问四痴：“老四，认不认得这个和尚？”

　　四痴不住摇头，脸上笑意很浓，说道：“五弟就爱卖出风头！”

　　周宣喜道：“啊，真的是老五，太有意思了！他这是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