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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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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后,一条鬼鬼祟…呃,换成行踪神秘好了。对,就是一条“行踪神秘”的黑影,以极毙脚的姿态,往于府西苑…也就是于家主子与少夫人的新房方向前进。

  先是踢坏盆栽,再是撞到大树,再然后是踩着小石子,紧接着…咳咳!那不是重点,反正它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也就不必再详述,直接跳到结果比较重要。

  砰、咚!喏,结果这不就来了吗?

  察觉门外不寻常的声响,随君披衣下,前去查探究竟。

  门一开…

  “写意?”她讶然轻喊。

  “呵、呵呵…”于写意仰头傻笑…没错,就是“仰头”

  “你趴在地上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死都不承认自己丢脸的跌倒了,他拍拍股爬起,摸了摸撞扁的鼻梁。“有没有变不帅了?”若是,他可会痛不生的。

  随君失笑。“你帅毙了,请停止顾影自怜。饿一天已经很惨了,再连肚子里少之又少的存量都吐出来,那就很不仁道了。”

  “啊?”说到这个,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拉了她进房,由怀中挖出两个馒头进她手中。

  啧,她就说嘛,他身材几时变得这么…呃,比女人还火辣。

  “你三更半夜来,就为了送这两个馒…”想了下,加强形容词。“扁掉兼干掉的馒头?”扁掉的由来她方才已经目睹了,至于干掉,理论上来讲,表示它放了有一阵子了。

  “不太好吃的样子,对不对?”他歉然道。“我不是故意的哦,就刚才嘛,不小心把饭菜翻倒,只剩这两个馒头,你就将就点,先吃这个。”

  “是跌倒,然后才把饭菜翻倒吧?”她追加说明。方才在门口,连个残渣菜叶都没见着,不晓得他是贡献到府里的哪个角落去了。

  “是路不平!”他辩解。

  “噢,路不平,你跌倒。”从善如

  “我没有跌倒!”死都不承认!

  “好,那是路跌倒,不是你跌倒。”

  于写意气闷地瞪着她。“儿,你不要嘲笑我嘛,我是好不容易才来的耶!叫川叔看着我,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大家都去睡了才能过来,你都不感动!”

  难怪他不见人影。她才在怀疑,依他的子,怎可能对她不闻不问,原来也防到他这一招了。

  “那你怎么有办法来饭菜?”

  “呃…呵呵,反正冷棹了,也不太好吃,喂了那些花花草草就算了,你不必太缅怀它…”

  “又在装疯卖傻了。”笑得那么假,这里头铁定有鬼!

  “你给我从实招来,否则我不吃。”

  “儿…”他苦着脸。

  “你说不说?不说我赶你出去哦!”“好、好嘛。”他委屈兮兮地招供。“本来我跟说,你不吃,我就不吃的,可是理都不理我,我只好换个方式,留下饭菜,晚上再给你送来。我都老实说了,你不可以赶人哦。”

  也就是说,他也与她一般,一天没用餐了?

  口盈热烫的暖意,盯着手中干扁的馒头,眼眶不自觉浮起一层水雾。

  “,你在气我吗?对不起、对不起,因为她是,我没有办法,我…”他心急如焚,想解释,却在她恬淡的笑意中卡住。

  “我没有生气啊!是我自己要承认的,那就是已经料想到任何可能的结果,何况,伤了你本来就是我不对。”

  “那、那…你还要当我娘子吗?”他屏住气息,问得极小心。

  “当然哪!傻瓜。”她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宠她、爱她的男人了,不要他要谁?

  “过来,我们一起吃。”她动手剥掉干硬的表皮。

  “不行,那是要…唔!”一块馒头堵了他的话。

  “你也吃。”深怕饿着了她,他也撕下好大一块往她嘴里喂。

  “唔,你想噎死我啊!”语音模糊不清,奇异的是,他竟听得懂。

  “啊!”这一惊可不得了,她要噎死,他就没老婆了,赶紧凑上嘴,与她“责任分担”

  随君瞪住他。这家伙在干么呀?他的舌头…噢,他到底是在分担食物,还是在借机偷吻她?

  她了声,再也记不得进食的伟大任务,虚软地瘫倒在他怀中,纠舌再也难分彼此。

  儿的嘴好软,舌头也好软,他不由自主地、贴近,搂紧了她,几乎要将她入骨血…

  “啊!”他突然很杀风景地叫出声来。“好象全被我吃进肚子里去,不过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哦!”光看他那不怀好意的表情,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你少来,我们一人一个,井水不犯河水。”这种“吃法”她早晚饿死。

  “这样啊…”他一脸失望。儿的嘴好软,他好喜欢亲她呢。

  随君失笑,各自解决完手中的馒头。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快去睡觉,不然明天晚起你又要被骂了…”说归说,在她上的手,还是舍不得放。

  随君了然地微笑,反手搂住他。“别回书房去了,你不是要我当你的娘子,替你生小宝宝吗?那就留下来,不然我可生不出来。”

  真的吗?他有没有听错?儿答应生小宝宝了,还答应跟他一起睡,他想好久了耶!

  “好啊、好啊!”他点头如捣蒜,迫切地宽衣钻进被窝,直拍着身旁的空位热情邀约。“快来呀,儿,你不上来不能生小宝宝,不许你反悔哦!”他简直兴奋得不象话!

  随君哭笑不得,男人全是这副德行吗?急鬼一个,只差没留下两行口水。

  她慢地走了过去,于写意见她上来,便安心地蒙起被子,呼呼大睡去了。

  随君瞪直了眼。

  这什么情形?活生香的老婆就睡在身边,他居然连手指头都不碰她?

  “写、写意…”她结结巴巴地喊道。

  “噢,对,差点忘了,还要抱。”于写意张手搂过她,一脸心满意足地宣告。“这样就行了。”

  难不成他以为这样就生得出孩子?

  两鬟隐隐生疼,她开始察觉到事情很大条。

  这…总不会要她教他吧?老天爷,她没那个脸邀请她的相公跟她生孩子!

  来人啊,谁来给他一?打不醒他,就干脆打烂他那颗猪脑袋算了。

  “这、这样是、不行的…”罢了,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再丢脸,关起房门也只有他俩知道。

  “不行?”他眨眨眼,好困惑。“可是说,要睡在一起,然后抱抱…”

  “对,但是她漏了一项没说,最重要的一项!”

  “是什么?”被起好奇心,他迫切追问。“快嘛,你告诉我。”

  “是∏…”把牙一咬,她认了。“唉呀,用说的不准,你不会直接用做的啊!”“可是…我不会啊!”口吻恁地无辜。

  “你…先把衣服下来。”

  “噢。”十分受教的点头,把自己得光溜溜,停了下,谨慎起见地询问:“你的要不要?”

  “…要。”

  虽然很奇怪她的声音为什么突然变得像蚊子一样小,习惯了她的吼叫,还怪别扭的,但他不敢质疑,很努力地埋头剥她身上的衣服。

  “咦?这个怎么?”左右绕,一截衣带没勒断她的,反而差点勒死他,随君实在看不下去,忍住想往地钻去的冲动,解决了他的困扰。

  “原来是这样啊!”他恍然大悟,很受教地猛点头,继续朝单衣、肚兜努力。

  “好了。”他讨赏似地仰头冲着她一笑。“然后呢?”

  “然、然后…”

  “咦?”她的脸又红红的了,他好喜欢。

  于写意欣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征求她的意见。“我可不可以亲一下?”

  “…”嗫嚅了声,无言地点头。

  于写意开开心心地低下头,吻遍她酡红醉颜。她这个样子好漂亮,他忍不住多亲了好几下,住她粉瓣,本能地探出舌尖,碰了碰她羞涩的丁香,感觉她并没拒绝,他更加深入勾,探索那翻飞共舞的美妙滋味。

  当舌的慰藉已足不了他,他自动自发的往下寻找乐趣。

  她连身体都是白中透红的哦,软软地、香香地,他一寸寸吻而下,然后发现,上头有一道道浅浅红印。

  那是他留下的吗?他试探地加重力道咬,真的耶!好好玩哦!他兴奋地又连连烙下好几个吻痕,忽重、忽轻,玩得开心极了。

  “写意…”随君了声,感而年轻的肌肤在他的抚下,逐渐火热难耐。

  女人的身子,毕竟与男人不同,他好奇地轻抚了下她前的柔软,顶端是红的颜色,他,又吃着用刚才的方式唱了下…

  “啊…”天!那酥麻颤悸、神魂飞的感觉…她忍不住要怀疑…他真的不会吗?

  “会痛吗?”于写意吓得赶紧松口,他记得自己明明咬得不重啊!

  “不痛、不痛哦,我吹吹…”他心疼地朝她感火烫的酥猛呵气,大掌轻轻,上回他伤自己,她也是这样给他的。

  “嗯…写意,你别…”她无力地娇,一股强烈而难言的空虚,由体内深处冉冉升起,她难耐地扭动了下身子。

  “娘子,你身体好热…我也是…啊,你不要动,我好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能惘地抱着她软软的身体,火热紧绷的身子无意识地抚蹭着她,以足那难言的渴求。

  “不、不是这样的…”再任由他磨蹭下去,他们都要疯掉了。“你、你可以…”

  于写意没听清楚,附耳倾听她“面授机宜”在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后,他惊吓地瞪住她,表情与她要叫他去杀人放火没两样。“那怎么可能!”

  “可以的,你试试看。”玉腿勾住他的,她以行动指引他。

  “这样好吗?”万一伤她怎么办?

  但他实在没得选择了,反正娘子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对话出现…

  “是这样吗?”

  “不对。”

  “那是这样?”

  “也不对。”

  “到底是怎样嘛!嗡帳─啊!”歪打正着。

  当彼此结合的那一剎那,两人同时倒了一口气。

  好痛!痛死人了,随君疼得泪眼汪汪。

  “好、好奇怪…”他抬眼看她。“儿,你疼吗?是不是我做错了?”说着就要身…

  “啊,你血了!我不要玩了啦…”他大惊失,口气活似在喊“杀人了”

  “嘘!写意,你小声点…”她怎么那么歹命,痛得都快昏了,却还得拚命安抚没胆的夫君,免得他鬼吼鬼叫的,把一屋子人都给喊来,那她也甭做人了。

  “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不要紧张。”既要捂住他的嘴,又要手忙脚的拉回他,一个不留神,他跌回她身上,出其不意结合得更为深入。

  “啊!”两人惊,好震撼的感觉。

  “娘子?”他小心翼翼撑起身子,怕坏了小小的她,但体内火可由不得他。“我、嗡帳─”他难为情地低声问。“我可不可以…动一下?”

  随君羞涩地轻点了下头。

  依着男人天生的本能,他挪动身子,退开,再深入,难以言喻的玄妙感觉又来了,他很高兴的发现自己做对了。

  “再一下?”像是足,又像是更深沉的饥渴,他无法停止。

  她点头。

  “再再一下?”

  她又点头。

  “再再再一下?”

  …

  天,他可不可以不要问了?难不成他还打算一路问到底?

  想吼他,却在他另一回的进中,娇喊失声。

  他学聪明了,这种事,不需询问,只需感觉。

  *****

  当一切静止后,随君枕靠在夫婿肩头,任他温存地为她拭去薄汗。

  “我以后再也不要玩了。”他严肃地宣告。

  “嗯?”她偏头,看他的模样显然不是在说笑。敢情她这子当得太失败,不能足他?

  “你会痛。”于写意闷闷地道。

  她挑眉。“就因为我会痛?”

  “对。”他不要儿受苦。

  “你呀!”她笑叹。“不要担心,以后不会血,也不会再疼了。”

  是吗?明明是同样的事,为什么刚才会,以后就不会?儿骗人。

  “这样就会有小宝宝了吗?”他轻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心里头还是不甚明白,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小宝宝放进她肚子里去了?

  “还不一定呢!”她笑他的傻气。

  他似懂非懂的“噢”了一声,顺着光滑的肌肤抚触,柔细致的触感,教他情不自连忘返。

  “,真的不会再痛吗?”

  “对呀。”

  “你确定?”

  “嗯。”“那…”他附耳轻喃。“我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啊?”

  这回,他可主动了,没等她响应便翻身覆上她,出其不意地那温润而销魂的柔之中,难以餍足地深沉,掠夺她的甜美,共舞翻飞,共鸣出属于他们的甜蜜乐章。

  *****

  当男人被冲昏头时,思考能力就会等于零。

  别的男人如何,她是不晓得,但是在自家相公身上她确实印证了这一点,而且他的恢复速度还真的慢到…令人叹息。

  例如…

  某清晨,半梦半醒之间,她潜意识里想寻找身畔的温暖怀,却发现扑了个空,她迷糊糊地睁开眼。

  “相公?”他就蹲在边…当然是用蹲茅厕的那种可笑姿势,两手撑着颊,一张帅帅的脸皱成一团,努力地唉唉叹叹,不晓得在叫什么

  “你做什么?”她好奇地问了句。

  “完蛋了,完蛋了啦!”一张口就是猫子叫。

  “什么事完蛋,你慢慢说给我听,好不好?”对于他脑子突发奇想的怪异思考模式,她已经见怪不怪,很懂得怎么应对了。

  “我们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很努力的放小宝宝?”

  “呃?”他是想讨论纵过度的后遗症吗?真是少数有深度、有见地的男人,太值得安慰了。

  “那你肚子里不是会有很多小宝宝吗?”他一脸惊恐地瞪住她小腹,彷佛那里随时都会蹦出一堆小鬼来吓死他。

  果然!不该指望他会提出多有建设言论的,她自觉悲惨地叹了口气。

  “少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母猪,一胎能生十个八个的!”

  “不会吗?”他松了口气。

  “我保证,就算真的怀孕,肚子里也只会有一个。”真是败给他了,都同共枕月余了,他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

  “噢。”他点了一下头,傻气地拍着口。“还好,还好…啊!”想到什么,他又叫了声。

  随君翻了个白眼。“又怎么了?”

  “要你今天去见她,我昨天晚上忙着放小宝宝,忘了告…诉…你…了…”最后几个字愣愣飘出,目瞪口呆地盯着娇火速跳下,活生香的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娘子,我可不可以…”

  “回来再说。”用着最快的速度梳洗、穿戴妥当,旋风似地卷了出去。

  “放小宝宝。”来不及说完的话语,对着空气吐出,可怜的深闺怨男眨了眨眼,无尽感伤。

  *****

  “君吶,你和意儿成亲也有数月了吧?”

  “是啊。”随君奉上茶水,摸不透老太君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只得小心应对。

  “意儿的状况…唉,你也是知道的,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嗯。”其实写意这样很好,心机太过深沈的男人,她不爱。她只要他快乐、真诚的活着,好不好得起来,在她来说并不重要。

  但因不明白老太君用意何在,也不敢反驳什么。

  “知道你是个明理的孩子,意儿是咱们于家的独苗,传承香火就靠他了,所以说…”既然她不行,就让其它人来试试。

  懂了!她懂老太君的意思了,是要她答应写意纳妾!

  “写意他…他知道吗?”心头微颤,她力持声调的平稳。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他同意吗?

  “我提过了,他说,你答应就好。”

  也就是说,现在一伙人就只等着她点头。

  他怎么可以这样!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来,若她摇了下头,岂不成了于家的千古罪人?

  见她不言不语,老太君又道:“咱们于家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今不纳妾,早晚也是要纳的,身为大房正室,就得有点襟。往另一个角度去想,多人多福气嘛,是不?纳个几房妾室,她们哪个不是敬你一声姊姊?多几个人来伺候你,也是好的。”

  有理没理,全让人说尽了,她还能说什么?

  今天她要是敢出声反对,不是要落个心眼奇小的“妒妇”骂名,好让人正大光明给休了?

  她知道男人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尤其生在富贵之家,但她一直以为于写意是不一样的,他会全心全意的对她…可现在呢?

  她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男人,她的婚姻路也很窄,只容得下他与她携手而行,别的女人怎样她不知道,妒妇也好、心狭窄也罢,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要的是一份完全而绝对的感情,她不能容忍与另一个、甚至不只一个的女人分享她,她就是办不到啊!

  可…她有拒绝的余地吗?

  再一次,她感受到嫁入豪门的心余力绌,无形的压力,围困得她无力挣扎…

  “作主便是,孙媳…没有意见!”强抑委屈地说完,她情绪失控地冲了出去,也不管有没有礼貌,反正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儿!”

  远远的,于写意朝她走来,她明明看到了,脚下却没停顿,掠过他直奔回房。

  于写意被撞退了两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怎么回事?儿好象在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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