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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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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点了!

  修卡·巴罗和静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看挂在图书馆正门顶的时钟,两人心境迥异。

  吉尔辛吉一向准时,他一定快要到了。修卡心里焦急,只想早点将这个女人绑进图书馆内,吉尔辛吉进去救人时,再点燃炸葯,将他炸个粉碎。但眼前却有个大难题——东堂毅那个笨蛋儿子竟然成为对方手中的人质,当真要气死他了。

  静羽却是一心盼着吉尔辛吉不要出现。这里危机四伏,他来了简直和送死没有两样。

  就在大家忐忑不安的时候,主角登场了。

  吉尔辛吉开了一辆车远远地驶来,潇洒不羁的身影大方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身黑衣,长发系在脑后,神情冷俊非常,仿佛不将这个陷阱看在眼中。

  他迅速着了一眼擒住东堂鹰的静羽,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才转而面对修卡。

  “修卡·巴罗,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他盯着有些震慑住的修卡,如冰晶的黑眸在夜晚中闪烁着。

  “意…意外吧?”修卡一直不明白,小他一半年纪的吉尔辛吉哪来这么大的气势?难道他真是雷龙转世的真命天子?

  “算是吧!以前你将自己伪装得很好嘛!我没有想到伊美塔克会有一个野心的父亲。”吉尔辛吉双手叉,修长的双腿站得直又

  “是你的祖先忘了告诉后代要提防姓巴罗的人。”

  “或许我们并不想将一百多年前的恩怨留到今天。争对布斯坦并没有好处。”吉尔辛吉说出他的想法。

  “我的祖先可忘不了曾经受过的辱!他要我们誓言抢回王座。”

  “所以你才想撂倒我?用这种出人意表的方式?”

  “要当个让对手措手不及的人,才能给与痛击!”

  “而你让我措手不及的方法,就是和东堂集团挂勾走私我国的地狱草?”

  “唯有庞大的财源才能让我收买更多的佣兵。”

  “哦?是吗?”吉尔辛吉的眼神变冷。

  “一公斤的地狱草可抵得过十公斤的海洛因。只有你这个呆子才会舍弃这种致富方法!”修卡狂笑道。

  “我以为布斯坦的子民们对名利看得很淡,而且也够富裕的了。”

  “那是你的愚见!谁不知道一国之君还有什么好奢求的?我换做是你,我也与世无争。”修卡就是看不得别人当上国王。

  “但你绝不会是个好国王的!修卡,你不配!”吉尔辛吉冷冷地损他一句。

  “等收拾你后,我花大笔钱请来的外国佣兵就能帮我夺得王位。”

  “那你试试看!我想,没有了金钱的支持,你的梦也作不久了!”吉尔辛吉冷笑道,随手从身后拿出一颗小球,再用打火机点上火抛向空中,一瞬间,那颗火球在夜空中爆出金色的火花,照耀整个图书馆所在的山谷。

  “你做什么?求救吗?”修卡嗤笑一声。等他的救兵到达,他早就化成灰了。

  像在回应他的召唤,离他们所在处不远的斜坡,一片火焰的红光染追天际,似乎在燃烧着某一种作物。

  “那是?”修卡有着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布斯坦只有一个地方生长大片的地狱草。”吉尔辛吉从容说道。

  “龙腾岗!你放火烧了它?”修卡大声叫嚣,不能置信吉尔辛吉就这么把他的财源给毁了。

  “没有了地狱草,我想,东堂集团的人对你也不会有太大的兴趣了吧!是不是,东堂先生?”燃烧的空气酝酿了气流,带动了风的向。吉尔辛吉冷俊的脸散发着一种致命的杀机。

  没有了地狱草,这出戏根本唱不下去了。

  东堂毅第一次和吉尔辛吉直接照面,他开始后悔没事先搞清楚他的个性。吉尔辛吉是个难的对手,他甚至比修卡还要厉害百倍。

  修卡瞪着逐渐消失的火花,发狠地大声骂道:“我会报复的!我要让你痛不生!”

  “你没有机会了。”

  “走着瞧!”修卡一招手,一直躲在草丛里的伏兵便不顾一切地开

  东堂毅和东堂鹰在八名保镖的保护下纷纷躲避,吉尔辛吉和静羽、高砚都趴在地上躲避攻击。混乱中,修卡冲过来抓住静羽的手,在她抬头要反击时,他弹了一点奇特的粉末在她的脸上。静羽大惊,不过几秒种,她的脸上开始麻瘁难当,忍不住伸手要

  “别!静羽,一毒就会渗入眼睛里!”吉尔辛吉焦急地大喊。

  高砚和他距离她还有段距离,无法出手搭救。

  修卡一把拎起无力抵抗的静羽,在弹的掩护下溜进了图书馆。吉尔辛吉见状正要随后跟进,却被高砚拦住。

  “他在里面埋设了炸葯,就等着你进去。”高砚边说手也没停,两发子弹都命中草丛里的佣兵。

  “你是谁?”吉尔辛吉疑惑地问。

  “我是在英国陪静羽去狂的男人。”

  吉尔辛吉闻言眉头蹙成一团。他直觉地不喜欢这个男子,冷冷地架开他的手“你只能陪她狂,我却要她跟我过一辈子。”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进图书馆。

  这个男人很会吃味哦!高砚笑着看他矫健的背影,又耸耸肩。

  外头的战持续,但图书馆内却显得宁静寒。

  静羽被修卡下了葯,痛苦难当,脸上有如蚂蚁钻地像要吃掉她的皮肤,眼睛也痛得无法睁开,只能任修卡挟持着她。

  修卡扯住她往最里层的书柜走去,打开了一间古书珍藏室,将她绑在里头。

  “你给我待在这里!哼,等你的情人找到你,你已经成为一具焦黑的尸体了。或者,很幸运地你没死,那么,我发誓你会没脸再活下去,因为你脸上的毒粉已经在腐蚀你那张漂亮的脸蛋了。哈哈哈!”

  他的话让静羽的心凉了半截。她拼命地用衣袖擦拭脸,想把那层灼热擦掉。

  “没用的!我要让吉尔辛吉看着他所爱的人变成丑八怪。”

  “你这个人渣!”她大叫。

  “大声骂吧!等你骂完,我已经安全地走了。最好你把吉尔辛吉叫过来,这样,我一颗炸弹就能解决你们两个,更好!”修卡大笑着锁上珍藏室的门,得意地离去,留下静羽在黑暗中独自面对“毁容”的恐惧。

  不久,吉尔辛吉焦虑的呼唤声来到珍藏室门外,他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静羽!你在哪里?静羽!”

  她不敢回答,深怕躲在暗处的修卡会乘机炸了这间珍藏室,把吉尔辛吉炸得粉身碎骨。

  “静羽!快出来!静羽!”

  他推了推珍藏室的门,发现上了锁,开始摇晃门把。

  “静羽!你在里面吗?静羽!”

  “别…别开门!修卡就躲在附近,小心他的暗算。”她终于开口了。

  “你在里头!”他吁了一口气。“我马上救你出来!”他用力敲着门锁。

  “小心!修卡埋了许多炸弹!”她叮咛道。

  吉尔辛吉奋力敲坏了门锁,打开门,冲进去将她紧紧抱住。

  “别看!也别碰我的脸!”她转过头去。

  “我看看!”他小心地捧起她的脸,心疼地看着红肿溃烂的双颊。

  “很糟,是吗?会变丑?”她担心地问。

  “不用怕,我这里有颗解毒果,是布斯坦葯草中的圣品。”他拿出一颗棕黑色果实,将其挤破,用透明的黏涂抹在她脸颊上。

  冰凉的感觉像是整张脸泡进水中,她不再感到灼热。

  “这是什么?感觉好多了。”

  “这是国王随身携带的必备良葯——雪丹,历代国王都拥有一颗,有了它,你的脸保证恢复原状。”他将她额前掉落的一绺发丝梳到耳后,动作轻柔。

  “只有一颗?那被我用掉之后,你不就没了?万一修卡又对你施毒怎么办?”

  “别担心。”我比他更会使毒!吉尔辛吉在心里冷笑。

  布斯坦的国王是全国对各类葯草研究得最透彻的人,所有不对外公开的医书和草葯介绍,都只存放在国王专属的书房,一般人根本不曾看过。

  “先别管这个。我们先出去。”他解开她手上的绳索,扶起她正要步出门口,一阵惊爆声响彻整个房间,左手边的书柜几乎倒塌。

  “快!修卡在玩我们!”他拉住她的手往右方直奔而去。

  她的眼睛渐渐能张开,虽然痛得泪水直,但她不能拖累了他。吉尔辛吉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只见他左拐右弯,已经绕到接近大门的走道。

  “你先走!左边靠大门旁有个暗门,从那里可以避开正门外面的人。你到外头可以找到钦普,我要他在那里待命。”

  “那你呢?”她不放心。

  “我一定要消灭修卡,他是个恐怖分子。”

  “太危险了!他在这里布置一切,就是要等你来送死,他的目标是你啊!”“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得除掉他。他是布斯坦的毒瘤,非杀不可!”

  “那我也留下来。”

  “不行!你脸上的伤还没有恢复,而且你现在视线不佳,只会拖累我。”

  “我帮你注意后方。”她不会上当,他是故意说难听的话。

  “静羽,修卡不是等闲之辈,他这次是有备而来,你在这儿太危险了。”

  “我不管!你别想甩开我!”她坚持留下。就因为知道修卡的阴险,她才不能任吉尔辛吉一个人对付他。

  “你…”她是他见过最固执的女人。

  “让我帮你。”

  “好吧!但你要小心。”他只有妥协。

  她脸上的葯效已经发挥作用了,不再搔灼热,眼睛也恢复视力,可以帮上一点忙。

  修卡可能在图书馆内放置许多炸葯,而他正躲在某个角落监视他们,只要他们移动,他马上启动遥控,将炸弹引爆,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他对这里的地形很,所以才能躲在暗处整我们。”静羽息地看着四周。

  吉尔辛吉和她背靠着背,三百六十度探查敌踪。

  “这里我也很。我想,他一定在一个地方。”他说。

  “什么地方?”

  “二楼的中央空调室。这是间老旧的图书馆,所有的空调都设在一个小房间里,上头有一扇大窗户,从那里可以看见图书馆的每个地方。”他指了指楼上的一方玻璃。

  他小时候常常到这里寻找资料,对这里印象颇深。

  静羽抬头瞄了一眼,点点头“那你摸上去找他,我继续在这里故玄虚,使他分心。”她得分散修卡的注意力。

  “不行!太危险了!”他不能让她冒险。

  “怎么你今天只会说这些话吗?”她撇撇嘴角。“我说过,我是个专门挑战危险的人。”

  他一愣,随即笑了开来。她的自信也是她魅力的一部分。

  静羽不等他回答,向他比个胜利的手势,径自跑向另一方。

  他也没入黑影中,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漆黑中,只有靠着斜照入窗的月光才能辩识方位。吉尔辛吉一上二楼,就看见了修卡的背影,他手上有一排遥控器,正沉在追捕猎物的快中。

  吉尔辛吉轻轻地旋开门把,无声无息地闪进房里。修卡意识到空气之中的震幅,立即转身,吉尔辛吉手上的打火机手已经抵住他的脑门。

  “恐惧死亡的滋味如何?修卡。”吉尔辛吉的冷眼透着杀机。

  “那正是我要问你的话。”修卡还嘴硬。

  “当初伊美塔克与拿旺私奔时,我还担心消息传出去会让你全家惹来祸害,没想到你却早有野心。”

  “哼!我的确该谢谢你这么为我巴罗家费心,还请了个臭婊子来假扮我女儿。不过,你也没有损失啊!好歹你得到了个红粉知已。”

  “是的,对我来说,伊美塔克的离去正好让我遇见我心爱的女人。这一点,我感谢她。但我并不会因为这样而饶了巴罗家,因为现在杀了你也不算是个损失。我不会将你留给法事庭去审判,我要亲手料理你。”吉尔辛吉将子弹上了膛,出令人悚栗的表情。

  修卡的呼吸急促了,冷汗不断地冒出来,一股寒意从背脊窜上来。他瞄着前额不起眼的伪装手,没胆用自己的生命去试试它的子弹。

  “带着你的罪去死吧!”

  吉尔辛吉正要扣下扳机,修卡倏地尖声咆哮道:“要死,大家一起死!”说着按下所有的炸弹遥控钮。

  “住手——”吉尔辛吉想到静羽正在楼下,一颗心忽地紧

  刹那间,一处处的爆炸声从楼下传来,吉尔辛吉大惊,一命中狂笑不已的修卡,血从眉心处出,他两眼凸睁,在惊愕中缓缓倒下。

  “静羽——”

  吉尔辛吉担心静羽的安危,马上冲下一楼的火海之中,在烟雾烈火漫烧中,找寻那个纤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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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爆炸声一连串响起,静羽正好在图书馆一楼正中央。

  倍卡埋没的炸弹在同时间启动,让她无处藏身,在盲目奔跑时,背部被炸碎的书柜碎片击中,痛得她几乎昏厥过去。

  这大概是她出任务以来最烈与惨痛的一次!她斜靠在一断梁之后,无力地想着。

  “这时候父母和哥哥们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忽然想起家里的成员。

  是不是临死时总合特别眷恋亲人?她不知道。不过,背后热热的血汨汨地出,像是有人要光她的精力似的,她只觉得好累。

  她会不会就葬身在这个“雷龙之国”再也回不去日本?是她的魂魄被雷龙看中,要她留下来陪着吉尔辛吉守候他的国家?

  片片段段的冥想忽明忽灭地在她脑中进出,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就在此时,吉尔辛吉的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好像是天神的召唤。

  “静羽!”吉尔辛吉冲到她面前,手和脸均有被烧灼的痕迹。

  她张开眼,一时之间忘了身在何处。

  “你怎么样?哪里受了伤?”他焦急地要扶起她,手才伸到她背后,就听见她的哀号声。

  “怎么了…老天!”看到手上的一滩血,吉尔辛吉不一口气。

  她的背部被炸伤了!

  他的心几乎要被扯裂般,痛得只想拥住她。

  “静羽!”

  巨痛让她的神智恢复过来,看着爆炸后熊熊燃烧的大火,她的反应全都回到脑中。

  “吉…吉尔辛吉,你快走!”她气若游丝的声音中仍有着无法动摇的力量。

  “我带你走!”他的眼睛被烟熏得流泪,想要抱起她。

  “咳,带着我…咳,你根本出不去!你…先走!不然会被呛死的…咳咳咳!”她说得断断续续。

  “我们不出去!我知道有条密道可以通往山谷低洼处。走!”他一手抱起她,将她扛在肩上,往图书馆的后门走去。

  布斯坦的国立图书馆是依山坡而建的古老建筑,当初是宗庙的所在,后来王宫建好,祭祀的大喇嘛迁到玄武殿,这里空了下来,吉尔辛吉的曾祖父便将这里改成图书馆,收藏着布斯坦的史籍。

  由于当初是依宗庙的形式而建,后门留有许多山径让出家的喇嘛能上山清修,后来虽然变成了图书馆,但山径并未封死。

  吉尔辛吉就是熟悉这里的环境,才能带着静羽逃出火场。

  静羽在迷糊中愈来愈觉得清凉,知道他们已经出了图书馆,来到了山谷的顶端。

  “我们安全了!但你伤势严重,我带你到一处山涧旁帮你上葯,要撑着点。”他轻拢着她的,往山里走去。

  布斯坦的国王年少时要出家三年,这期间也需打禅,吉尔辛吉曾随着师父到过这个山坡后的山泉净地修炼身心,对此处并不陌生。

  过了将近半小时,静羽听见了哗哗的水声,猜想应该是一道瀑布。

  吉尔辛吉将她放在一个里的石造平台上,下身上残破的衣服,汲水帮她擦拭。

  “这里是?”她的声音被烟呛得沙哑。

  “这里是布斯坦的灵地。我以前曾来过,旁边这条山汇聚的瀑布是‘雷鸣瀑布’,传说雷龙是从这个瀑布下的水潭升天的。”他边说边替她掉身上沾血渍的衣服。

  “真的?布斯坦的传说怎么特别多?”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当黏住伤口的衣服被扯开时,痛彻心扉的撕裂感让她残存的意识也随之消失殆尽。

  吉尔辛吉不停地帮她处理伤口。她全身有多处淤血,加上轻微的灼伤,几乎是遍体鳞伤。

  他忍着心中的不舍,将她全身清理干净,然后到山泉附近采撷草葯帮她敷上,再将自己清洗一番,生起一堆火,两人就在里沉沉睡去。

  静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好暖和、好舒服,整个人软绵绵地被包围着,像是被呵护得无微不至的小公主,正等着王子的早安吻…

  她醒了!而且是被吻醒的!

  一睁开眼,吉尔辛吉直的鼻梁就在眼前,而他的正细细地吻着她的。

  “早。”他笑了。

  “你…”她有些茫然。

  “你昏睡了两天,伤口都快复元了。”他知道她还没完全清醒,笑着解释给她听。

  伤口?爆炸!火!

  她想起来了!

  正想坐起来,背后如针扎的刺痛又让她倒下。

  吉尔辛吉连忙扶住她“别急!我帮你敷的葯草虽然很有用,但你的伤口可能还要四、五天才能结痂。”

  “你呢?你有没有受伤?”她心思顿时清明,仔细看着眉上一道疤痕的他。

  “我没事。你比较严重,要多休息。”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脸。

  “对了,我的脸…”记起修卡在她脸上弹的毒粉,静羽下意识捂住脸颊。

  “你的脸没事。我说过,雪丹很有疗效。”他拿下她的手,凑上嘴在她的脸上印下印。

  她微愣,没有避开。

  静羽抬眼看着四周,他们所在的地方绿草如茵,林木茂密,一方石和石虽然简陋,却是个美丽的小天地。旁的瀑布水气充足,从上游飞奔而下,澎湃壮阔,气势昂扬。

  “好的地方!真像是龙升天的圣地。”她叹道。

  “是啊!这个地方很少人知道,当初我刚来这里时,一连住了一个月都不想回去。”他随意地坐在她身旁。

  “你怎么会发现这里的?”她很好奇。

  “我在十三岁左右出家过三年,这期间跟着师父走遍整个国家,他要我多听、多看,用心去感受这个美丽的祖国。”

  “也算是修炼?”

  “是的,这是成为帝王的第一步。我父皇身体一直不好,所以我很早就被要求学习各种知识,以便接掌王位。那段时间,我师父教给我许多人生的道理。”

  “你师父是谁?”

  “现在的大喇嘛,萨丘阿宗。”

  “原来是他!”她想起他的敛与睿智,的确是个得道高僧。

  “他是我和我父皇的师父,教育了两代布斯坦国王。”

  “难怪我总觉得你和他之间的感觉特别亲切。”

  “是啊!虽然他很严厉,但我总是喜欢闹他,常常没事躲起来让他着急…”

  “糟了!”听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他们消失的这两天,王宫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了。“你没回王宫,大家会以为你出事了!”

  “没关系,才两天而已。”他一点也不急。

  “不行!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你赶紧回去。你是布斯坦的国王,下落不明会让钦普他们急坏的。”她担心地说。

  “别紧张,等火全灭了,钦普会找到我的。”

  “等他找来?别折腾他了!你先回王宫,我可以一个人在这里等你。”她搞不懂为何他不回去。

  “这里的水质和葯草能让你的伤早点复元,这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至于我迟迟不回王宫,是因为这里要出去,除了跳水潭游一个小时之外,只有从图书馆才有路可走。可是图书馆的断坦残壁将出去的通道全堵死了,我们过不去的。”

  “那不就得等他们主动来找我们?如果他们以为我们死了呢?”

  “那更好!我们两人就在这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会有人来打搅。”他开玩笑地说着。

  她却有些心动了。在这里,她不用顾忌他的身份,不用维持自己的尊严,想哭、想笑,都不受凡俗的牵绊。跟着自己所爱的人在这种地方过一生,应该是件幸福的事。

  见她出神不语,他又说:“就当这几天是休假吧!你放心,萨丘阿宗会找到我的。不管我在哪里,他都会把我找出来。”

  她点点头,放宽了心。

  “我要去游泳,待会儿再帮你清洗。”

  她这才发现他身上只着一件割短的子,而她身上更糟,根本是几条碎布着背部的伤,其他几乎衣不蔽体。

  羞死人了!幸好没其他人,否则教她以后怎么见人!

  如此又过了五天,静羽在吉尔辛吉的悉心照料下慢慢康复。他使用的葯草和摘来的酸涩果子都像是仙丹妙葯地治愈了她的伤,那些比西葯还要神奇的植物,让她不得不刮目相看。

  “真是神奇!是长在布斯坦的植物都特别有疗效,还是这些奇珍异草只生长在这里?”她已经能起身走动,便四处找寻并研究着这些葯草。

  “据说是布斯坦的土质和水气很适合珍贵葯材的生长。不过,真正的原因可能是我国极力止人民使用化学农葯吧!”他来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肩。

  布斯坦的农业虽然原始,但这也是他们能与自然共存的主要因素。

  “我想,你们多年来的锁国政策并非没有优点。”她感叹道。

  “是的,这也是启拉堪一直反对我对外开放的原因。”

  “适度的开放可以刺许多事务,也能提升人民的智识,这是闭门造车无法突破的。虽然开放与闭锁之间可能要做许多协调和努力,但是总不能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树林吧?”

  吉尔辛吉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紧紧抱住她,狂喜地大喊:“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爱你吗?你的观念和我不谋而合,你根本是老天为我订作的女人!”

  “我想,我了解你的感觉。”她扬起头笑了。她也欣赏他、爱他,那种惶惶相惜的爱情,深植内心。

  “别再离开我了!等他们来接我们出去,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埋进她颈间,轻声喃喃。

  静羽没有回答。一旦离开这个小天地,回到现实世界,将来的事谁都不太有把握。

  他的悄悄地袭上了她的耳后、她的眉头,最后来到她的。多来的肌肤相亲,他一直克制自己不要在她受伤时碰她,所以即使她衣衫不整,即使她全身都是惑,他还是强压抑住内心的望。

  但现在,一旦接触他想望好久的娇躯,那股狂烈的火焰似乎更容易燃烧,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静羽…”吉尔辛吉轻轻拆掉她身上的布带,整个细柔雪白的体便展现在他眼前。

  他端详她细致的脸庞,修卡的毒粉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她美丽依然,清亮如水的眸子和感优美的仍强烈地吸引他。他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回到中,两人倒在冷硬的平台上,四片**密切融,难分难解。

  “嫁给我!”他捧住她的脸蛋,细啄柔的娇容。

  “我…”静羽犹豫了。她爱他,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舍弃“暗之”的一切。

  “嫁给我!别再考虑了!”他的深深吻住了她。

  不想了!她抛开左右为难的痛苦,决定暂时将烦人的问题丢在一旁。反手抱住他结实瘦的身,她现在只想把自己交给他,爱他。

  受到她热情反应的影响,他全身像着了火似的饥渴地吻遍她美好的身子,霸道的在她的口烙上他的印记,仿佛在宣誓他恒久不变的爱。

  大地为证,蓝天为凭,她永远都是吉尔辛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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