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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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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台北

  ‘所有的男人都去死吧!’

  又来了!席湘儿又喝醉了,酒僻不好的她,每次发起酒疯时,可真是无人敢挡,除非那个人突然想不开,想和这部…不!是这个会走动的‘麻烦制造机’打交道,一结毕生难忘的‘孽缘’。

  她,二十岁,甫自专科广告设计科毕业约莫半年,正值花样年华,可爱、活泼、娇娆、亮丽、俏皮、开朗…的青春少女,而且还拥有一副相当标准高姚的模特儿身材。

  包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每天都不忘发挥‘行一善’的高贵情呢!

  这么美好的妙龄少女,照理少说应该有一大卡车的男士们,争先恐后、挤破头也要追求她才是…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只不过…

  这些‘追求者’全都来得快,去得…不!‘逃’得更快,就算搭机也构不上他们‘逃去的脚丫’,不!是‘脚步’。

  原因无他,全怪她那个要命的弱点作祟…该死的‘异过敏症’!

  一旦异‘侵入’她的安全防范距离…手臂张成一字型后,所画出的圆周范围之内是也!她就会背脊发凉,全身汗竖得老直,并且直打嚏,好像对方是‘滤过病毒’般。如果有人胆敢不识相的再进一步碰触到她的玉肌,她全身的皮疙瘩便会不约而同的‘揭竿起义’、‘群起革命’;碰触情况严重时,还会全身起疹子,外加凄厉的尖叫,同时退不忘猛拳一挥,免费招待对方客串演出‘空中飞人’,‘试飞’一次。

  就是因为这个天杀的怪毛病,害得她情场上频遭滑铁庐,屡战屡败,总是落得被甩的悲惨命运。

  这会儿,她正是因不知第次的失恋,而酗酒闹事,沿街谩骂。

  只是,她今晚的运气特别差,居然在街角碰上了这一带小有名气的小混混‘阿狗三人组’。

  ‘可爱的小姑娘,干嘛一个人借酒浇愁,有什么不愉快尽管说出来,咱们哥儿三人一定义不容辞的帮你解闷儿,呵呵!’

  站在中间的老大气又口带秽言的说完开场白,三个小混混便齐向醉眼蒙眬的席湘儿近。

  敝只怪她今晚喝得太凶了,以至于手脚全都发麻,不听使唤,脑袋瓜更是呈现罢工状态,连‘异过敏症’都成了酒虫的手下败将,没能出来‘跨刀相助’。

  只觉天旋地转、晕眩不已的席湘儿,别说分辨声音和言语的意义了,她连眼睛都无法对焦,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了哩!

  ***

  趁着温的爷爷温弘德身体康复,而丁允辰和狄紫翎这对夫刚补度月回来不久,丁氏企业又呈稳健成长之际,南宫烈极尽耸恿之能事,说服龚季云实现曾对温许下的承诺…和丁允辰夫妇四人结伴出游。

  南宫烈高超的说服口才,加上温和狄紫翎在一旁死烂打、瞎闹一通,以及龚季云意外的非常合作,于是,四个人在一个星期前就出国旅游去了。

  因此,手边有两件大案子亟待搜索证据的南宫烈,便孤孤单单留在台湾,努力奋发的办他的正经事儿。

  他之所以拚命说服龚季云在这个时候离开台湾,自有他的一番道理,因为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幸好龚季云那个怪小子这回表现得十分合作。

  之前南宫烈还非常伤脑筋,该如何劝服那个‘怪胎之最’?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个怪小子是他傲人的一说服术,唯一施展不顺的‘例外’,因此他这回的意外合作,着实让他大松了一口气。

  而关于南宫烈在台湾这部分的工作,则幸运的在今天下午有重大的进展,所以他决定给自己放一个晚上的假,做为犒赏,适度放松一下自己连来全神贯注的为手边两个重大案件搜寻有力证据的辛劳。

  这会儿,他正心情大好的到处遛达、闲晃,投入浪漫夜的拥抱。

  晃呀晃的,不经意间,他发现马路对面的陋巷中,有三个一看就知道是‘匪类’的男人,正围着一名少女,那情景怎么看就怎么有问题,讽刺的是,过往的人们‘好像’都没看见…没办法,世态炎凉,‘明哲保身’可是众所推崇的灵丹妙葯,谁也不想无端蹚了一身浑水,惹祸上身。

  然而,在‘正义感’极端发达的南宫烈字典里,可没有‘坐视不管’这个名词儿…说得好听是‘正义感’发达,事实上是‘好奇心’奇重,又爱瞎凑热闹,穷搅和…所以,他便以矫健的身手穿梭在往来的车辆之中,轻轻松松的横越马路,到达‘彼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去啦!

  当南宫烈轻轻松松的救走席湘儿之后,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醉得七荤八素的小娃儿,居然毫无预警的大哭了起来,而且愈哭愈起劲,也不管这是在大街上哩!

  虽然南宫烈向来不是个会在意别人眼光的怪人,但是这小娃儿的哭相着实吓人,为了避免因她的哭相吓着路人,而害自己惨遭取缔,说他无故‘携带’‘恐怖的活动吓人凶器’到大街上来‘行吓’,搞不好还得去蹲牢房,那岂不惨哉!

  所以在权衡利害得失之后,他决定将她带到较不显眼的地方去,省得‘后患无穷’。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错的落脚处后,才一坐下,席湘儿便边哭边唏哩哗啦的说着许多事情,看样子暂时是没有‘封口’的迹象了。

  还好她的说话内容还新鲜有趣的,所以南宫烈也就发挥善良的伟大情,暂时扮起‘倾听者’的角色来啦!

  而席湘儿则愈说愈起劲,当然也愈哭愈有劲…

  ***

  和煦的晨曦,轻轻柔柔的自窗台洒进室内,席湘儿因剧烈的头痛,而被迫从睡梦中醒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双耳的听觉也跟著“各就各位’。

  呜…!

  咦,哭声?!席湘儿下意识的以指尖轻抚自己眼眶四周。嗯,没有眼泪,不是我在哭、那…是错觉吧!

  呜…!

  悲伤委屈的低泣声,一波又一波的向席湘儿的耳畔,而且愈来愈清晰。

  这绝对不是幻听!席湘儿当下做了明智的判断,只是这哭声让宿醉尚未全然退去的她,心情更加恶劣。

  就在此刻,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向旁边一扫…

  ‘啊…!你是谁?!’

  随着一声彷若母尖叫的鬼哭神号,席湘儿瞪大眼睛从上吓得一路滚到下去,即使这样,她那双吓得快魂飞魄散的眼珠子,还是坚定不移、忠心不二的死盯住坐在她头边掩面低泣的陌生男子。

  现在,她终于可以完全确定那低泣声源自何处。不过这已不是重点,当前最重要的问题是…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上?再不给我从实招来,我马上打电话给警卫室的保安人员,把你送警查办!’

  哦!天啊!她该不会和这个陌生男子共枕了一整夜吧?!

  不!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她的‘异过敏症’早就大发神威,把这个陌生男子给踹到九霄云外,坐在云端上赏月去啦!

  那…托这个家伙的福,她的宿醉已完全消退,整个人清醒极了。

  掩面低泣的陌生男子,这才哽咽着娓娓道出一夜的委屈,他的脸还是埋在自己的双掌中。

  ‘我叫南宫烈,昨晚在街上马路闲逛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大小姐你一把揪住,莫名其妙的我无论如何哀求挣扎,大小姐你硬是不肯放我走,最后还强硬的把我带来这儿,然后就对我…’说到这儿,南宫烈还不忘夸张的擤了一把鼻涕,哭得更加惊天地、泣鬼神。‘我在抵抗无效之下,就被…就被大小姐你“欺负”去了!哇…我真命苦!’

  ‘什么?!你说什么?!’席湘儿只差没给他那一番‘惊死人不偿命’的话给吓傻。

  老天!我竟然‘强抱’…不,是‘强暴’了一个陌生男子?!瞬霎间,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所有属于人类的感觉全数离她远去…不!不行!这可不是惊讶吓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事情清楚。

  于是,席湘儿开始努力的回想昨夜所发生的种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席湘儿原本已吓得毫无血的苍白脸蛋,此刻显得更加惨白。

  哦,天地良心!她纺她真的是拚了老命的抓破头皮、绞尽脑汁,却还是无法想起任何有助解答的证据!她的记忆只到她醉得七藤八素,走出PUB那一幕便告中断,之后便完全没有任何记忆和影像,整个脑袋瓜的‘记忆底片’,就像无法显像的‘黑片’般,一片漆黑,没有丝毫东西被留下。

  ‘哇…我真歹命,我这一生完了,今后我该怎么办啊!’

  南宫烈哭得跟真的一样,事实上,此刻他心中正在为自己的湛‘演技’,惊佩得鼓掌叫好哩!

  他凄厉的哭声打断了席湘儿的思绪和惊讶,再度把焦点集中在他身上,一脸‘世界末日’到来的‘屎相’。

  这可怎么办?瞧他一个大男人哭得那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骗人,问题是…她对昨晚的事,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席湘儿愈想愈懊恼,愈想愈着急心慌,心里糟糟的,一点主意儿也没有。

  为了加速剧情的进展,南宫烈决定进行下一个步骤,只见他微抖着身躯,缓缓的沿着缘下

  ‘你要做什么?’他的怪异举止引起她的警戒和注意。

  嘿!真!丙真如我所愿。眼看目的即将达成,南宫烈心中乐极了,但他还是很小心,没让她给发现他真正的心思,否则可就没戏唱啦!

  ‘我的人生完了,前途一片暗淡无光,想来想去只有自杀一途…’他说着便可怜兮兮的绕过缘,挨到窗台边。

  ‘哎呀!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男子汉大丈夫为了这么一点小…不!是为了这样的事自杀,岂不是太划不来了吗?’幸好她运动神经了得,及时扑过去死抱住他的,才阻止了一场可预见的悲剧发生。

  天!这男人的好细啊!席湘儿暗自惊叹在心中,下意识的抱得更紧些。一直以来,她就对细、身材修长的男人别有一番情钟…

  噢,不!现在可不是谈男人身材体格的时候,我这个大三八…席湘儿连忙提醒自己,在心里责备自己一番。当然,她不忘把他离窗边那个‘危险地带’。

  而‘诡计’得逞的南宫烈,则更加把劲儿的痛哭,‘哇…!连死都不能,那我究竟该如何是好。我真是歹命啊…’

  瞧他哭得那么伤心绝,席湘儿心中愧疚极了,便抱起一盒面纸走到他面前,蹲了下去,轻声细语的安抚他。‘好了,擦擦眼泪,别哭了,有话好说,事情既然和我不了关系,我会负责到底的,你尽管放心。’

  这全都是席湘儿的真心话。就在刚才,她下定了决心,既然是自己捅出的楼子,她就该很有担当的勇于负责,才不会愧对自己的良心和义气。

  虽然她还是完全记不起昨晚所发生的事,但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哭得死去活来可是不争的事实,若非真的发生‘那样’的‘大悲剧’,一个大男人绝没有必要如此不要脸的号啕痛哭才是,更何况他还想寻死了却一生哩!可见昨晚的‘大悲剧’是如何的‘惨烈’,唉!

  ‘你真的会负责到底?’眼见‘阴谋’即将大功告成,南宫烈差点儿笑出声音。

  ‘对!我说到做到!所以你就不要再哭了,我们冷静下来商量以后的大事吧!’席湘儿愈想愈羞愧。

  唉!我居然在酒醉之后闯下这么大的灾祸,‘欺负’了这个无辜可怜的陌生男子,真是罪大恶极啊!

  ‘真的?’南宫烈仰起脸,摆出楚楚可怜的POSE,热烈的瞅住她,如获特赦般。

  席湘儿的芳心,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确确实实的猛跳了一下。

  天啊!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好看极了,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对眼,充了危险的味道。惑力十足的风相,绝对是那种让女人一看就会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即占为己有的典型。

  她,席湘儿,虽然有该死的‘异过敏症’,失恋对她而言就像家常便饭,但这并不代表她是‘排斥异’一族的成员,而是一个道道地地的‘正常’女,所以她当然也不可能讨厌那张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啦!

  ‘姐儿爱俏’,错不了的!

  这么一来,席湘儿更加相信自己昨夜铁定真的‘酒后’,把他给‘欺负’了。虽然她事实上单纯得连初吻的经验都还没有过,更别说是对‘那个事’的懵懂无知了。

  但是她听人家说过,人类做‘那个事’乃是一种天、本能,所以她在酒醉中发挥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可能不可谓不小。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属于‘超级对她胃口’,是她最欣赏的典型!因此…

  愈想就愈觉得是那么一回事的席湘儿,‘负责到底’的心态愈来愈加坚定,甚至双眸发出‘傻傻逗人’,不!是‘闪闪动人’的坚定目光。

  问题是…她要如何负责才好呢?这才真是个伤脑筋的大难题?!

  见她久久未再有下一步动作,南宫烈便再度发动攻势。‘呜…我就知道,你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根本不是真心想负责任,哇…我还是一死百了算了…’

  ‘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席湘儿及时出手阻止再度做出奔向窗边之‘假动作’的南宫烈,又一次化解了一出可预儿的大悲剧。接着,又顺势了一张面纸为他拭泪。

  很奇怪的,她那天杀的‘异过敏症’此刻竟然没有跑出来‘妨碍’她?!只不过这个画面…怎么看就怎么有‘倒错’的不协调感…

  ‘你的意思是说,你并没有改变心意,还是愿意负责到底?’南宫烈泪眼汪汪的再次捕获她的眼神。

  他这副‘糗相’如果被‘东邦’那群‘最佳损友’撞见,不给他照张相表框起来,取笑他个千秋万世才是天下奇闻呢!

  席湘儿坦率的猛点头。吐了一口气之后,她老实的说出心中的难题,‘我只是想不出该如何负责才恰当!’

  原来如此!疑问澄清后,南宫烈便又发动下一波攻势。

  ‘我倒是有个不错的办法!’

  ‘快说!’席湘儿简直迫不及待。

  呵!他等的正是这一刻!‘我说了之后,你会照办吗?’

  ‘当然!只要不是犯法或伤天害理、杀人放火抢劫之类的事,我一定答应!’看得出她十分有诚意要解决这件‘大事’。

  ‘那…’南宫烈已快笑出来了。‘从现在起,你要负责养我!’

  ‘什么?!’席湘儿吃惊得只差下巴没松掉,直觉自己铁定是听错了。

  为了让她明白绝非‘误听’,南宫烈很好心的再为她复诵了一遍。‘我说,从现在起,你要负责养我!’

  ‘你在开玩笑吧!’她但愿是。然而,他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像在开玩笑。

  南宫烈的头很热情的提供赞助,猛摇蚌不停‘我是说真的。你既然“欺负”了我,又表示愿意负责,最好的解决之道,当然就是养我了。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我就在这儿住下,你必须提供我一切的食、衣、住、行,还要零用钱哦!可以吧?’

  ‘你…’此刻席湘儿真的好后悔方才为什么要阻止他跳楼。如果他跳下去,那一切不就解决了吗?

  不!不!我是心地善良的小姑娘,怎么能有这么丑陋的想法?她的理智频向她抗议。

  也不管席湘儿的脸是如何的扭曲变形,南宫烈非常自动自发的做下最后的结论。‘好了!就这么说定了,现在起,你是我的“主人”而我是你的“情夫”你得尽心尽力的供养我,知道吧!’

  现住的他,绝对没有半点儿伤心绝的样子…没有必要了嘛!

  ‘等…等一下…谁答应你了?’过度的惊愕让她口齿极端不清。

  这小子不会就真的这么赖定了吧?!要我‘养’他?养一个‘情夫’?开玩笑,我二十年的人生中,连个像样一点的恋曲都还没来得及谱,怎么可以连跳三级…不!是‘高空弹跳’,一下子略过那么多步骤,直冲‘情夫’之门呢?更何况,凭她那甫自学校毕业不一年,在广告公司当助理小姐的微薄薪水,连养活她自己都有些不堪负荷了,怎么可能再…

  席湘儿真想大叫出来,偏偏她的声音却选在此刻休假去啦!

  另一个当事人南宫烈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儿,舒舒服服的跷着二郎腿,坐在那儿四处张望。

  优游自在之余,还不忘丢出这么一句:‘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自杀,然后变成怨灵和你长相左右,嘿嘿!’口气百分之百是威胁外带恐吓的,而且他的身体还很热情的赞助演出,摆了个‘怨灵’的POSE!

  ‘答应!我答应!我没说不答应啊!’席湘儿吓得捂住脸转过身,背向南宫烈,只差没尖叫出声…她可不想在这个非常时期暴更多的弱点,给这个陌生男子逮住把柄。只是…唉!她席湘儿在这世界上最痛恨的事,除了‘异过敏症’之外,就属‘那个东东’了。不!说得正确一点,应是害怕…凡是‘没有脚’的‘东东’,她都怕,尤其最怕‘那个’。

  奈何南宫烈生就一双X光眼,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他锐利的视线。不过,他这回倒没揭穿她,反而顺水推舟的加把劲。‘很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叫南宫烈,你呢?主人。’

  ‘主人?!’这词儿好刺耳。

  ‘我是你的情夫,你当然就是我的主人,没错吧!’他‘不厌其烦’的重申‘真谛’。

  反正他是赖定了没错,所以她也懒得和他计较。‘我叫席湘儿,你就叫我湘儿吧!’这可比被叫‘主人’顺耳多了。

  倒是连她自己也不太能了解,她似乎并不很排斥让眼前这个超讨人喜欢的陌生男子就此留下同住。

  ‘湘儿?!好可爱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一直以来,他就很懂得,也可说是几近本能的善于讨女人心。

  向来和‘可爱’这类名词绝缘的席湘儿,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不能怪她如此兴奋,因为长达五年的学校生活下来,和她搭得上边的‘形容词’,尽是‘怪物’、‘恶心’、‘妖怪’…之类。

  ‘你真的觉得我可爱?’她愈来愈不反对他就此赖定了。

  ‘当然,你本来就很可爱!’这倒是南宫烈的真心话。若非觉得她有趣、逗人、可爱,他昨晚就不会…呵呵!

  席湘儿醉得两颊嫣红,快乐得不得了!‘好吧!在未想到更好的良策之前,你就先留在这儿吧!

  也好!这小子讨人喜欢,加上他那张极具‘赏心悦目’之效的脸蛋,就暂时让他住下吧!再怎么说,自己比较‘理亏’是错不了的,所以也只好委屈点凑合一下了,总比他真去跳楼,变成怨灵,从此和她长相左右来得强。更重要的是,她可没兴趣和他演一段‘第六感生死恋’哩!

  对!就暂时先这么办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读透了她那单纯心思的南宫烈,知道自己已胜券在握,便老实不客气的对‘亲爱的主人’,提出身为‘情夫’的第一个要求。

  ‘我肚子饿了,要吃饭!’

  经他一提,她发现自己的肚子也饿了起来。很好!就趁这个机会试试他的手艺吧!

  于是,席湘儿深了一大口气,以铿锵有力的声音,宣布她这个‘主人’给‘情夫’的第一道‘圣旨’。

  ‘你(你)快去点吃的来!’

  咦,怎么是重叠音?

  嘿!原来是异口同声。

  趁席湘儿还在消化那句话的意义时,南宫烈抢得先机的表态。‘可爱的湘儿,你可别搞迷糊了,我是你的情夫?!所谓情夫就是小白脸对吧!而小白脸的任务之一,就是提供主人表现爱心的机会,也就是说应该由你来伺候我才对,所以,现在你快去厨房点东西来孝敬我吧!随便简单一点没关系,这是我们合作的第一个CASE,我不会太挑剔的!’他说得好像施了什么大恩大德般。

  席湘儿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不要脸的臭小子不但想白吃白喝白住,还得寸进尺的想要当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切‘坐享其成’的大少爷?!有没有搞错啊!

  ‘你作梦!’

  她腔怒火正蓄势待发,眼看就要向他‘发功’,偏偏南宫烈‘救火’功人了得,不慌不忙到蹦到她面前报到,一脸谨慎其事的将自己的双手递到席湘儿眼前,正经八百的说:‘湘儿,你有看我这双手!’

  ‘你的臭手有什么好看的?!’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的视线却是坚定不移的锁在他那双手上,舍不得移开。

  嗯!好完美的手,修长无瑕又好看!

  她的表情如他所愿的展出疼惜欣赏之情,南宫烈打铁趁热的接续下一个步骤。‘你看我这双手,它是多么的人漂亮,如果用它去煮菜,万一不小心被烫伤或灼伤什么的,那可就教人心疼了,不是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这么漂亮的手万一受伤了那可就…完全被‘洗脑’的席湘儿,一颗坦率的头直点个不停。

  战术奏捷的南宫烈便顺势向她‘咬耳朵’,语调是极富挑逗而醉人的那种。‘所以啰,还是让你去吃的比较恰当,对吧!’

  ‘嗯!’百分之百赞同的肯定句,接着她便恍恍惚惚的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才回复意识,惊觉自己的‘大意失荆州’,便又怒火冲天的折回去。‘为什么还是我去吃的?’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哦!还记得吧?HONEY。’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善心大发的对她抛了个‘媚眼’,哪知席湘儿对他那‘媚眼’的反应居然是…两只手臂动作迅速确实的挡在前,做出一个‘十字架’招数的防御POSE,嘴里还很有默契的配合道:‘别想再用“媚功”击败我!’

  接下来,不用说,屋子都是南宫烈那惊死人的爆笑声。

  席湘儿这才发觉自己的‘糗姿’,赶忙收起了双手,懊恼至极的大叫:‘不要笑!有什么好笑的!’

  然而,不说还好,话一出口,南宫烈就笑得更加无法无天了。好可爱的女孩啊!

  尴尬至极,而脸红透的席湘儿见抗议吓阻无效,干脆不理他,转身自顾自的向厨房走去,嘴里还愤怒不平的咕哝着:‘笑吧!笑吧!笑死算了!’

  但是气归气,她的手还是不自觉的从冰箱拿出两人份的材料…

  窗外的朝阳,此时已完全脸,以最绚烂的光芒照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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