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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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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海德堡或许是雷君凡的话对海伦起了不小的作用,因此接下来的拍摄工作都一直很顺利的进而在另一方面,确定了向以农对自己的深爱的绪方真绘,态度也收敛了很多,不再故意去招惹海伦,当然海伦也未再来找她麻烦,两个人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在拍片的那段时间中,绪方真绘总是很乖巧的待在向以农身边,静静的欣赏他工作时的“魔鬼导演”模样。

  初次见到他那判若两人的样子时,绪方真绘的确有些被吓着而无法适应,但很快的,她便爱上他那副为自己的理想奋斗的“魔鬼作风”了。

  虽然向以农曾建议她和安凯玲及电君凡四处去逛逛,才不会无聊,但她却宁愿待在他身边,欣赏他的“另一面。”

  两人的感情在朝夕相处中,愈发迅速茁壮,而周遭的人也都乐见其成,当然,海伦是例外的。

  然后,在一个晴朗的午后,这部片子顺利的杀青了。

  紧接着,庆功宴便登场啦!

  看着老是溺在一起的向以农和绪方真绘,安凯玲不吐了一口气。“真无趣,一点也不好玩!”一旁的雷君凡明知故问的一笑。“怎么了?难不成你不希望他们两人感情进展迅速?”

  “你明知道不是那样!”她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好戏可看,尤其是海伦来了之后,再加上她刻意安排的“假情敌”朱理安那呆瓜,谁知道好好的“计划”经海伦那巧反拙的笨蛋一搅和,便完全没得派上用场,还害她和那个呆瓜朱理安瞎耗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才把那个笨瓜又给哄回英国去。

  他们两人倒好,一场爆破的意外,正给了他们的感情打了一剂催化剂,得以迅速成长,啧!

  也难怪她不舒服,白忙一场,又没能如愿看到“好戏。”“好了啦,反正你也看到以农那小子吃醋嫉妒的模样了,不是吗?而且他们也如我们期待的一般恩爱,这己称得上皆大快了,你就别再闷闷不乐啦!”雷君凡好心的劝告她。

  “可是…”安凯玲并非不同意雷君凡的说法,但她就是无法立即释怀。

  “这样吧,明天那场双人划船比赛,我和你搭档,并保证你赢过以农和真绘他们那一组,如何?”雷君凡试着逗她开心。

  原来这别墅东侧有个私人湖泊,所以他们便安排了一个“划船比赛”作为庆功宴的最后一个轴节目。

  “不能黄牛哦!”安凯玲这才开心了些。

  “保证不会!”雷君凡才说着,眼睛便瞄到不寻常的一幕。

  “怎么了?”安凯玲沿着他的视线方向望过去…嘿!居然是向以农和海伦哩!

  安凯玲的精神全来了,当下就蹑手蹑脚的跟踪去。

  “安安,别去啦!”雷君凡嘴巴虽如此嚷嚷,却也跟着移动脚步。

  很快的,他们找到了很好的“观礼席”就定位之后,便兴致的期待着接下去的发展…”

  “怎么了,海伦,你最近似乎都不大开!”说话的是向以农。

  “你还会关心我吗?”海伦的语气酸得很。

  “我当然关心你,我们是好朋友啊!”向以农坦率的表示。

  海伦更吃味了。“你成天和真绘溺在一起,哪有多余的闲工夫理我这个好朋友啊!”“海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想跟我说?”向以农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我…”海伦本想一古脑儿全盘托出,但回首看见他那深邃人的眼畔,以及出色俊的容颜时,她又犹豫了。

  反而是向以农又主动开口表示:“海伦,我们认识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一向大方率,有什么说什么,怎么今天突然变了个样呢?”

  “VICT0R,你老实告诉我…”

  海伦心一横,豁出去了。“你从没把我当成异爱过吗?”

  “没有。你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朋友在我心中的地位和分量,一直都远胜过情人!”他实话实说。

  “那现在呢?真绘是情人还是朋友?”她显得有些激动。

  一提起绪方真绘,向以农的神情便添增了几分温柔。“真绘例外,她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她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宝贝!”

  海伦听得心都快碎了。“那…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一直以女的身分爱着你,从没把你当同朋友看待,你又会如何呢?”

  向以农当场吓了一跳。“海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到这时,同以农才发现她真正的感情。一时之间,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比较恰当。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海伦忍不住低吼一声。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便爱上你了,但当我发现你是一个重规友情胜过爱情的人时,我便选择成为你的朋友。这些年来,我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因为你虽然一直拥有许多情人,但却不曾认真过。因此,当你打电话告诉我,你从日本带回来一位日本友人的女儿时,我也不是很在意,谁知道你后来居然会对她动真情,那我对你的感情怎么办啊!”她愈说愈伤心,眼泪不淌落衣襟。

  向以农自责不已,他应该早些发现她的感情才是!

  “对不起!海伦,我…”

  “你什么都别说,只要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像对真绘那般的深爱!”明知答案会令自己更伤心,她就是不肯轻易死心。

  向以农沉默了片刻才正的表态。“海伦,我只能对你说抱歉,因为在我心中,对真绘的那份感情是独一无二的,无法分给别人,希望你谅解,我还是只能把你当成朋友。真的抱歉,海伦!”他虽对她感到歉疚,语气却是坚定不移的。

  他都说得这么白了,她还能不死心吗?“没关系,我…”她话才说一半,眼角的余光便瞥见正朝他们走来的绪方真绘,于是她当下话锋一转。

  “vICTOR,你可以答应我最后的一个要求吗?”

  “你说!”他因背对着绪方真绘,所以并未察觉她的出现。

  “我希望你以吻情人的方式,给我一个告别之吻!”她刻意说得楚楚可怜。

  “这…”“难道连我这最后的小小要求,你都做不到?”快答应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向以农思索了片刻才说:“这样你会比较好过吗?”

  “当然,而且我会很快就对你死心!”她是不得不死心。

  “那…好吧!”向以农终于点头应允了。

  海伦差点儿笑出声音,尤其当她瞥见绪方真绘愈来愈近的身影时。

  “以农,原来你在这…”绪方真绘的笑容僵在脸上,就在她目睹向以农吻海伦的那一幕时。

  “真绘!”向以农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她会出现在这儿,而且偏就出现在这节

  鼻眼上!

  “你这个混蛋…”绪方真绘右手一挥,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傍她“莫名其妙”的一掌,向以农的火气也全上来了。“你凭什么打我?”

  “因为你花心,不专情!”绪方真绘说着又是一巴掌。

  只可惜这回没能得逞。“我对你还不够专情吗?”

  “那你为什么吻她?这就是你的专情?”绪方真绘得理不饶人。

  “那是…”他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而且他也不想再伤害海伦了。

  “你说不出来了吧!花心大少!到处留情的大狼!变态!”她气得失去理智。

  “真绘!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他试着和她讲理。

  “你说得还不够多吗?”她毫不留情的又赏了他一记。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他也火了。

  “你背着我做这种事,还要我相信你!”绪方真绘简直快气疯了。

  “我有做什么吗?”他倒是理直气壮,只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你吻了她,不是吗?”还想抵赖!绪方真绘恨不得一掌劈了海伦那八婆,她居然乐得在一边看好戏!

  “对!那又怎样?”他向来敢做敢当。

  绪方真绘一颗心痛得彷如被刀割一般。“你难道不知道你那样会让我心痛,令我嫉妒吗?”

  “有什么好嫉妒的,为什么连你也有这种肤浅的想法!”其实他可以理解她吃醋的心理,但却无法谅解她对他的不信任。难道我在她心中,当真这么没信用!

  “我肤浅!我因为爱你而嫉妒,你却说我肤浅!”绪方真绘快昏过去了,但她始终没有泪眼相向…个性使然之故。

  “我…”他自觉说错话,才正想设法补救,绪方真绘便又抢着开口:“难道你敢说,你从没为我吃醋,为我嫉妒过?”谁知向以农一听到这话,居然用鼻子哼笑。“我嫉妒!别开玩笑了,我不是早说过,我的爱情字典里并没有这个字眼吗?”

  “此话当真!”

  “当然!”他倒是中气十足,而且态度十分笃定。

  “很好,你最好不要忘记这句话!”语毕,她便转身离去,此时她的态度是异常冷静的,和方才的虱简直判若两人。

  “真绘?”她不合逻辑的反应,令向以农大惑意外而无法适应。

  再回首时,绪方真绘已经是一张“笑脸。”“没事了,我先回宴会去,你们慢慢聊吧!

  不打搅你们了。”接着,她便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去。

  “真绘!”向以农总觉得不对劲,想追过去,却又放不下海伦。

  海伦这回倒是很好心,主动对他说道:“我没事了,你去看看她吧!”向以农这才安心的飞奔而去。

  “两位看倌,你们可以现身了吧!”待向以农走远之后,海伦便对着身后的树丛大声说道。

  安凯玲和雷君凡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从“观礼席”站出来。

  “对于我这个失败者最后一点小小的恶作剧,你们不会怪罪吧!”她似笑非笑的说。

  “当然不会,这是你的权利!”安凯玲这回倒是很大方又明理,一点也没有责怪她的味道。

  她的反应让海伦有些意外,但也末再多说什么,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打算先行离去。

  “那…后会有期了!”包括说这句话的海伦在内,他们三人都知道,在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再见面了。

  不过,安凯玲和电君凡却一样相信,海伦很快便会重新站起来,因为她真的是个大美人,而美人通常都不会寂寞太久的,不是吗?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了吧?”雷君凡确定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便开门见山的追问安凯玲。

  只见安凯玲的笑道:“你先答应我,不可以把方才接吻的真相告诉真绘。”他早该料到她在打什么坏主意。“行!都依你,接下来呢?”现在的安凯玲简直快乐得不得了,再也不会觉得无趣了。“我们只管看好戏使成,其他的真绘会替我们做得非常好的,呵!”她笑得十分神秘。

  之所以会这么有把握,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对绪方真绘的个性有着某种程度的了解和把握。

  或许是生长环境的关系,所以绪方真绘并不像一般女孩一样,一旦感情触礁,就只会哭哭啼啼,反而会异常坚强的勇敢面对,最重要的是,她是典型的“以眼还眼”主义者,因此,安凯玲一点也不愁没有“好戏”可看。

  看她那自信的样子,雷君凡反而有些为好友担心了。“安安…”“放心啦!不会有事的啦!我们快进去吧!”安凯玲说着便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看戏是吗?”说实话,他也好奇绪方真绘接下来会如何“对待”向以农呢!

  “当然!”向以农一走进晚宴,便四处张望,不停的寻找绪方真绘的踪影。

  炳!真好运,一下子就给他瞧见了!她正和一位英俊小生有说有笑的说个没完哩!

  向以农一见到这一幕,便不由得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的便往他们的方向冲过去。

  “真绘!”“啊!你来得正好,刚好帮我拿着杯子,我和赛门正要去跳舞呢!”笑着说完之后,她当真就把酒杯给他,头也不回的和赛门走向舞池去。

  面对如此意外的结果,向以农着实愣了一下,但他很快便丢下酒杯,又追了过去。

  “真绘!真绘!你听我说…”一看到碍眼的赛门,他心里就有气,若不是碍于立场,他会给他一拳,好让他脑袋瓜变聪明些,别老在这儿碍手碍脚。

  绪方真绘始终维持着一张甜美的笑脸。“VICTOR先生找我有事吗?”百分之百客气又见外的语气。

  向以农听得很不是滋味,更觉得刺耳。“真绘,你别这样,道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行!但是得等我跳完舞。”绪方真绘笑得更加人。

  “这曲子快结束了是吧!那我就在这儿等你。”向以农迫不及待的示好。

  绪方真绘却笑着摇头。“很抱歉,接下来还有五位男士等着和我共舞!”虽然她的舞技称不上高杆纯,但人美嘛,就是吃香占便宜啰!

  “什么!”向以农一听,只差没有气昏。

  “VICTOR先生何必苦苦着我呢?我可承担不起,等着和你跳舞亲热的人不是很多吗?”绪方真绘见他脸色愈来愈难看,就说得愈开心。

  向以农看心上人在别的男人怀中轻舞,他心中的无名火就愈烧愈旺。“真绘,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愿意向你赔不是,但你至少也该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不是告诉你,等我跳完舞再说吗?”她一点也不肯妥协。“请你别在那儿挡路好吗?这儿是舞池呢!”“真绘…”“以农,你别这样嘛!先和我们到那边坐坐,有事待会儿再说吧!”适时出现的安凯玲,二话不说便便把他给拉走,当然雷君凡也有提供“赞助。”

  临走时,安凯玲还不忘偷偷投给绪方真绘一个“加油!”的讯号,绪方真绘则回给她一个“看我的”的笑容。

  眼看着绪方真绘在不同男人臂弯里连嬉笑,向以农就愈看愈光火,差点儿我把手中的杯子给捏碎。

  “那个鬼保罗,居然敢和真绘靠得那么近,简百可恶透顶!”他说着便打算冲过去“纠正”保罗的“不当行为。”

  偏偏又让安凯玲和电君凡给拦住。

  “我说以农啊!人家真绘又还没嫁给你,你凭什么如此干涉她的行动自由啊!”安凯玲故意用不解的语气问道。

  “我哪有要干涉她,我只是怕她太单纯,被那些鬼给占了便宜!”向以农说得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可是我看你的样子,根本就像个打翻醋坛子的丈夫,正在嫉妒和自己老婆亲热的男人呢!”“嫉妒!我会嫉妒?”“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他话才说一半,便丢下他们冲了出去。

  “以农,你要去哪里?”安凯玲是明知故问。

  “我要去警告那个鬼,不准他摸真绘的手!”向以农理所当然的拋过来这么气愤填膺的一句。

  安凯玲和雷君凡见状,不相视而笑…这就叫他不嫉妒,难道他没发现他那张脸早比吃人魔王还要恐怖少说百倍了吗?

  结果,向以农自然又是灰头土脸的搬羽而归。

  一个小时下来,同样的情形少说重复了十遍。

  安凯玲看得好过瘾,雷君凡则有些同情好友的境况,不过“祸”是他自己闯的,也只好由他自己去“收拾”啦!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向以农和绪方真绘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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