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十天一转眼就过去了，方芷云特别跑到桃园中正国际机场去给楼慕羽接机，而不肯待在台北松山机场等候，就怕范修罗那个惹人嫌的家伙又上她。

　　很快的，方芷云便如愿在没有被范修罗纠的情况于和楼慕羽重逢，对于方芷云别出心裁的跑到桃园来接他，楼慕羽非常的兴奋感动，紧紧抱住她不放。

　　“茱莉亚呢？”

　　“她和工作小组一起转机直接飞回台北了。”

　　“哦！”“我保证，我和茱莉亚真的没有怎样，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楼慕羽紧张兮兮的指天聊。

　　“别紧张，我相信你的，我只是随口问问，因为茱莉亚在飞出去之前的晚上，有打电话给我。”

　　“茱莉亚--和你？”楼慕羽掩不住心中的诧异，他以为她们两个从“那一次”分手后就互不往来了。

　　也难怪他这么想，人之常情啰！所以方芷云并不怪他，只是调皮的向他眨眨眼睛“别以为女人之闲的友谊都是那么不值钱的，事实上，我和茱莉亚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直保持连系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原来如此！”他更喜欢她了。“我们去吃饭然后再回台北，好不好？”

　　他已经决定乘机告诉她，他的决定，而不要等到明天，他已等不下去。

　　＊＊＊

　　其实范修罗并不是没有料到方芷云会为了避开他，而到桃园去接机，而是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拦她，因为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先解决，所以他特别到松山机场来给茱莉亚接机。

　　“真意外，你会特地来接机！”茱莉亚一见到他就朗的笑开，纯粹是天使然。

　　很奇怪的感觉，如今看着这张曾是他最爱的“标准天使脸蛋”他竟然不起丝丝的情“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谈，马上！”

　　“OK！”茱莉亚相当干脆，眼中悄悄内过一抹昙花一现的异样光芒。

　　如果是平时，范修罗一定会发现，但今天他太专注于即将展开的重要谈话，以至于没有发现。

　　范修罗把自己爱上方芷云的事，一五一十的向茱莉亚招出，也就是摊牌。

　　“所以我希望我们结束共同生活的日子，好吗？”他虽十分诚恳，但口气听来却没有半点转寰的余地。试想：一个立志要夺回老婆的男人，竟然还和另一个大美人同住，象话吗？

　　所以他非让茱莉亚点头不可。

　　“可以！”

　　“呃？”

　　“怎么，这不是你最想听到的答案吗？”茱莉亚风姿绰约的啜了几口玫瑰花茶，翦水似的巧眸直勾勾的看进他惊愕的眸底，不像有生气的味道，她从在机场重逢，就知道他的企图了！

　　“是--是啊！”范修罗是希望她潇洒的点头应允没错，但她也未免表现得太干脆了，该不会其中有诈？

　　茱莉亚读透他的心思，好人做到底的为他解惑“你是不是觉得我答应得太快了？”不等他点头或摇头，她就接着往下说：“你大概还不够了解我，对我来说，男人就像漂亮的衣服一样，喜欢那件就穿那件，那件穿腻了就丢掉，再另外买一件更吸引我的穿，所以多一个少一个并没什么差别，但是芷云就不同了，我可以为了芷云而少几个男人，却不可能为了某一个男人而伤了芷云。”

　　“你是说对你而言，芷云比你那联合国般的情人团重要？”若是以前，他不会相信，但在“天使梦”清醒，真正看清她的性格之后，他便不怀疑，因为她这种性格和楼慕羽很像。

　　茱莉亚妩媚的巧笑“也比你重要，所以你最好搞清楚，是因为芷云爱你的关系，而不是因为你爱芷云我才让步。”她没说谎，她一直是那种猎物愈顽强抵抗，愈志在必得，不轻易放手的个性，因此，若非她从四人第一次“协商”时，就发现芷云深爱着范修罗，她才不会对范修罗这条肥鱼如此的不积极，早就大展“魅功”把他纳为裙下之臣也。

　　她当时没有当场道破芷云爱范修罗，主要是为了顾及芷云的自尊，因为那时范修罗根本没把芷云看在眼里，更甭谈爱芷云，相反的，楼慕羽却爱芷云，所以，她早在和楼慕羽拟定这个“换夫”游戏时，就做了决定，如果回国来发现芷云和范修罗两情相悦，这个计划就作罢，如果不是再视情况决定玩不玩。

　　结果她看到的情况是：芷云爱范修罗，修罗爱她，她是谁都无所谓，而慕羽爱芷云，因此她当下决定玩玩看，如果芷云能被慕羽的爱感动而忘掉修罗，那芷云的失恋创伤就可以减到最低，虽然她不敢保证慕羽会永远爱芷云，因为慕羽的个性和她太像了，但对当时的她而言，让芷云的创伤降到最低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她不管。

　　范修罗因她的话喜上眉梢“你说芷云爱我？”

　　“难道你不知道？”天！她以为他和她以及慕羽一样早看出来，没想到--，罢了，反正说都说了也无法收回。

　　她不声不响的拿起半杯的玫瑰花茶，利用他发愣时，赏他“灌项大奖”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范修罗并没有动怒，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重要的“关键语”上“你说芷云爱我是真的吗？”太好了，这么一来他就更容易夺回她啦！

　　茱莉亚思忖半晌才道：“那是两个月前，现在就不一定了，不过你最好记清楚，不论是你或慕羽爱芷云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芷云爱的是那一个，如果芷云爱慕羽，那我会毫不犹豫的和慕羽离婚成全他们，到时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潇的和芷云离婚，反过来，如果芷云依然爱你，那我会绊住慕羽，让他无法得逞，明白没？”

　　范修罗猛点头。

　　“那期限就是一个月。”茱莉亚又说。

　　“一个月？”

　　“对，我明天又要出发到欧洲各地拍一连串的广告，大概一个月后才会回来，那时正好也是我们“换夫”的游戏期间终止的时候，有异议？”

　　“没有，就这么说定！”范修罗也很干脆。

　　茱莉亚见他志在必得的模样，好心的说：“给你一个忠告，芷云可不是好惹的哦！”“我已经领教过了！”范修罗不讳言的说。

　　茱莉亚吹了一声口哨“那你自求多福，我先走啦！”

　　范修罗目送她离去，松了一口气，解决一个了，接下来就剩慕羽那小子。

　　＊＊＊

　　楼慕羽用餐遇程中，始终坐立不安。神色怪异，到了饭后甜点时间，方芷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看你心神不宁的。”

　　“我--”楼慕羽了一口口水，深一口气，决定把心一横壑出去！

　　于是他伸手从口袋掏出早带在身上的小锦盒，将它打开，放到方芷云的掌心中，面色凝重，深情不凝的说：“虽然早了一天，但是我已经等不及了，芷云，这些日子来，你该明白我的心意，请你考虑嫁给我好吗？”

　　“我--”方芷云这才发现手上的小锦盒里装的是一只款式新颖、匠心独具的钻戒。

　　“这是订婚钻戒，请你收下好吗？”楼慕羽继续说：“我不是一个霸道不讲理的男人，不会你马上下定决心，只求你先收下，好让我去跟修罗说，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要和你离婚，距离约定的“夫换”终了时间还有大概一个月左右，而我最近忙完“燃烧的天堂”后，马上又要出国，一直要到约定期前后，才会再回来，所以你有充份的时间考虑，我只求你在我下次回来，我们四人的“换夫”游戏结束时，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好吗？”

　　着他赤的深情，她再也无所遁形，红着眼眶点点头“嗯！我收下就是了。”

　　“芷云--”楼慕羽忘情的低唤，此刻，可说是他人生至此最幸福的时刻“谢谢你！”他竟然激动得双眼泛红，颤抖着手替她套上戒子。

　　方芷云面带微笑的顺从他。

　　这样就好了，从现在起，她只要一心一意的爱慕羽就好，不要再理会范修罗那个穷极无聊的浑球！

　　＊＊＊

　　楼慕羽和方芷云回到台北已是夜幕低垂时分，方芷云说今晚要回方家住，整理一些自己的东西，顺便向双亲提起他们两人的事，因此楼慕羽先护送她回方家，再独自开车回天母。

　　车子刚进家门，车灯就照亮站在大门前一个熟悉的人影。

　　修罗？好巧，他正想找他呢！看来今天真是他的幸运。

　　他停妥车，心情大好的向好友打招呼“怎么，特地来替我守门啊？”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有事找你。”范修罗先礼后兵，相当有礼。

　　“是吗？真巧，我正好也有要事找你谈，先进来再说吧！”

　　一进门，范修罗不等楼慕羽开口，就趁着他在斟酒时，抢先说道：“我是来向你宣战的，我爱上芷云了，所以我要和你公平竞争，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楼慕羽被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震得险些用酒瓶把酒杯敲碎，不过他马上回复平静，淡淡的说：“窈窕淑女，君子好述！无可厚非，原则上我不反对，不过你可能已经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范修罗戒备着。

　　楼慕羽把两杯白兰地的其中一杯交给他，自己啜了一口才说：“因为芷云刚才才收下我的戒指，答应我的求婚而已。”

　　“不可能，她是我老婆，我不答应！”范修罗受伤的大叫。

　　相较之下，楼慕羽显得相当平静“我正是要和你谈这件事，再一个月，我们四个人的『换夫』游戏就到期了，到时，希望你能按照约定和芷云签下离婚协议书。”

　　“我不--”范修罗忽地想到什么，双眸窜过摄人的光芒，收起过度激动的情绪，以较镇定的口吻改说：“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你必须负责说服芷云出任这次『燃烧的天堂』的广告女主角。”

　　“是你的提案？”

　　“也是对方的希望。”

　　楼慕羽瞇起眼睛，深深的审视他半晌，才下了结论“好，但你到时得遵守约定！”

　　“没问题！”才怪！他在心里窃笑。

　　要知道，他们“五敢同盟”的标语之一是--敢说敢拼敢耍赖，敢先落跑敢作怪！

　　其中之一的“敢耍赖”正是他最擅长的呢！嘿嘿！

　　＊＊＊

　　楼慕羽和范修罗分手后，马上就到方家找方芷云，没办法“燃烧的天堂”即将开拍，时间上非常赶。

　　楼慕羽把范修罗所说的话，毫不隐瞒的告诉了方芷云，方芷云也不好再瞒他，很快把他去东欧的十天内所发生的种种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楼慕羽总算明白全局，那小子还真是彻底的行动派呢！

　　方芷云说完后便垂着头，不再多说什么。

　　楼慕羽思忖片刻，才说道：“我还是希望你答应。”

　　“慕羽？”她瞪大一双不敢相信的眼睛。

　　楼慕羽从容不迫的说服她“修罗的个性我非常了解，就算你不答应他，他也不会善罢甘休，不如答应他，一来，这支广告的提案，你也曾参与过，对你而言应该有某种程度的特殊意义吧？再者，我们何不趁这个机会和修罗清楚，一劳永逸。”

　　其实他还有第三个目的，就是想藉此试试芷云对修罗现在的心态究竟为何？毕竟他对芷云有某种程度的了解，她是个死心眼的痴情女，曾经深爱过的人，不可能轻易忘却，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更爱她，爱她的痴、她的傻气。

　　无疑地，这对他和芷云的将来，是一项重大的考验和赌注，接下来的暂别，如今也变成了考验和赌注，但为了将来幸福着想，他愿意冒这个险下注！

　　方芷云被他无懈可击的话说动了，点点头说：“好，我听你的，不过拍摄期间你得一直陪着我。”

　　“那是一定的，我还是这个case的专任化妆师呢！”

　　“真的，太好了！”

　　方芷云给他一个甜美的笑靥，心中则想着另一件大事，死范修罗，你既然要死不休，我就趁这个机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彻底无望”！

　　＊＊＊

　　“燃烧的天堂”正式开拍了，由于拍摄时间有限，所以进度很赶。

　　范修罗原本以为开拍后，他便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方芷云，没有想到方芷云是有备而来的，只要楼慕羽在场，她一定和他黏在一起，虽然他每次都会死皮赖脸的强行介入，但是楼慕羽并非省油的灯，防守得密不通风，害他每次都累得半死才能接近她，而且十次中只有五次得逞，最可悲的是好不容易接近她，都只换来她的一顿白眼，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让他气极了。

　　不过他还是不轻言放弃，耐心的等待楼慕羽不在的机会，那知走了一个楼慕羽，马上就来个方品睿，方品睿虽然不像楼慕羽那么难以对付，但嗓门却是楼慕羽的三倍大，所以很容易就令他当众出模，而方芷云依然冷眼相待，顶多赏他一记白眼。

　　难得楼慕羽和方品睿都不在的时候，他以为终于逮到机会，正想展开黏人攻势时，却发现方芷云身边围了一堆怎么赶也赶不完的蜜蜂、苍蝇之类的狼，令他气结的是，他愈是在意，方芷云就愈和那堆狼更亲热，简直是存心气死他！

　　要是他忍不住吼她，她就以气死人的可恶表情说：“反正我本来就是个騒货，瞧！这『情妇脸蛋』和『妇身材』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懊死！竟全是他过去“犯错”时所说过、想过的话！

　　若不是为将来着想，他真想不顾她的“神秘女郎”的身份，大声的召告天下道：“她是我老婆，你们都不准靠近她！”唉！

　　几天下来，他得到一个气死人的结论，就是--她可以对任何人温柔、对任何人好、对任何人笑，就是独独不给他好脸色看！造孽啊！一切只怪他当初有眼无珠，现在她反颜相向，他也只有忍耐的份啰！

　　这天，已经是“燃烧的天堂”最后一天的拍摄工作。

　　范修罗告诉自己，不必灰心，先把工作做好再说，反正明天开始，慕羽便不在了--他有的是机会，另外，顺利的拍摄过程，让他对陈董之前的“警告”放心许多。

　　在拍最后一个镜头，也是整支广告最高难度、惊险的一幕，就是剧中的女主角，从燃烧的天堂跳下来，在跳下来的过程中幻化成烈焰女神。

　　虽然剧中的火是假的，而且已事先试验过很多次，接近地面的地方也已架好安全网，可说是万无一失，安全无虞，但因为一切都力求真，所以还是很令人心惊胆颤，尤其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更是需要勇气。

　　本来范修罗以为得花费一番舌才能说服方芷云往下跳，没想到她一口就答应了，那份意外的勇敢和胆识，让他更加爱她，说不定以后他可以带她一起参与“狂”的“作行动”呢！

　　为了她的勇气，他纺一定要一次OK的拍好这一幕！

　　“好，正式开拍！”

　　在范修罗一声令下，全体工作人员便迅速的各就各位，包括女主角方芷云。

　　照明灯光全数亮起，方芷云按照指示往下跳，范修罗却在她跳下来那一幕，大惊失的冲进镜头里，大叫：“危险！”

　　然后用强而有力的双臂不偏不倚、扎扎实实的接住从天而降的方芷云。

　　“你--”

　　在大家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和方芷云一起落下的道具，已摔落安全网，然后，令人在怵目惊心的一幕旋即发生--那张大大的安全网在和道具进行“肌肤之亲”的同时，四周的绳索全数松开，道具和网齐落地面。

　　大伙儿见状，全呆住了。

　　这一幕意味着：刚刚若不是范修罗及时发现救了方芷云，方芷云早就和那些道具一样，摔得断手断脚啦！

　　“好险！”范修罗这才松一口气。他当“特殊保镖”所练就的一身好本事总算派上用场。

　　“你--怎么发现的？”方芷云瞪大眼睛问道。

　　范修罗见怀中佳人安然无恙，开心极了“因为网子投在地上的影子位置和最后一次检查时不同！”

　　“呃！”

　　在她呆愕之际，四周已爆出此起彼落的惊叹声--“真不愧拥有“闪光眼”的范制作哪！丙真了得，”

　　“闪光眼？”方芷云大惑不解。

　　“就是一双可以把像闪电电光那样快速运动的东西，看成慢动作；把东西些微的差别变化，像刚刚就是一例，分毫无差的看出来的眼睛，过去也经常发生类似的奇妙镜头呢！”

　　“就是啊！像有一回，摄影棚上方的灯座没上好螺丝，在拍片拍到一半时，突然掉下来，要不是范制作的“闪光眼”事先察觉到投在女主角脸上的灯光不对劲，及时救了她，恐怕那个偶像明星的脸早毁容了哩！”

　　“还有啊--”

　　周遭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争相对方芷云宣扬范修罗的种种“伟大神迹”这些传闻也正是“眼修罗”这个封号的由来，方芷云听得一楞一楞的，范修罗却像个没事人，趁她发呆之际，大享美人在抱的幸运，心中“大四X”得不得了。

　　騒动好不容易稍有平息之势，另一件大事又接踵而至，瞬间，摄影棚内的灯光全数熄灭，出口则被重重的关上，棚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惊叫、諠哗之声，像雷齐鸣，哄闹成一片。

　　范修罗异常冷静的把方芷云搂在怀中，在她耳畔，以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呢喃道：“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嗯！”方芷云虽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因为他的关系，一点也不慌乱。

　　很多人都知道范修罗拥有一双“闪光眼”却鲜少有人知道--“狂”和“风谷”的部份同伴例外--，范修罗除了“闪光眼”之外，还有一双“夜光眼”也就是能像夜视器般，在黑暗中看得一清二楚的眼睛，他在“风谷”同伴间，除了“护花狂”的封号外，也同样有“眼修罗”这个封号，只是风谷人是因为“夜光眼”才给他取这个封号的--能在黑暗中看得那么清楚，岂不门？

　　而此刻，他正是用“夜光眼”将趁黑包围他四周的那四个带着夜视镜的家伙，看得一清二楚的。

　　方芷云虽然看不到四周的情形，却感觉到危险正近中“修罗--”

　　“嘘！别说话，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他以不变的温柔和从容不迫在她耳畔细语，方芷云果然不再出声。

　　范修罗开口对那四个正伺机攻击他的黑衣蒙面客道：“你们四个就是坏安全网和棚内灯光的主谋吧！”

　　懊死！他竟然疏忽，没有注意到外人入侵，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他才觉得奇怪，陈董都那样说了，按照那个王巴副董的个性，不可能都不采取行动的，原来是这样！

　　四个戴夜视镜的蒙面客大吃一惊，范修罗则乘机高举长腿，亮一招“秋风扫落叶”猛然一扫，一次就撂倒了其中三个。

　　“噢--”第四个则被不明物体袭击，也随之倒地。

　　咦？怪哉！他明明只扫了其中三个，怎么--！

　　很快的他发现第四个蒙面客身上，和他四周，有十来颗的特制钢珠，大小和“柏青哥”店里的小爸珠差不多。

　　是谁？范修罗百思莫解，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此人一定很不简单，因为此人竟然能在他没有察觉下出手相助。

　　正当他要冲过去扯下那四个人其中一人的面罩时，方才在外面听电话不在场，现在闻声赶回来的楼慕羽，带了一群人破门而入，打断了他的注意力。

　　“糟！快撤！”

　　四个蒙面客见苗头不对，马上闪人。

　　范修罗并没有去追他们，反正一定是客户公司副董王巴的手下，他比较在乎的是身边的方芷云“没事了，放心吧！”

　　方芷云的声音并无害怕的成份，只是温柔的说：“你不但有一双『闪光眼』，而且还有一双能在黑暗中当夜视镜用的『夜光眼』，对不对？”

　　范修罗先是一楞，立即不否认的笑道：“你发现啦！”

　　“嗯！”方芷云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

　　范修罗醉了！天！施对我笑，她终于对我笑了咄！

　　此时此刻，那四个蒙面客和暗中出手相助的高人都已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就快淹死在幸福海里啦！

　　只不过他的幸福就像闪光灯一闪那般的短暂，当棚内再度大放光明时，方芷云便变回之前那张冷冰冰的脸，白了他一眼，然后便奔向脸爱意的楼慕羽怀中去也！

　　范修罗见状，当下就从天堂掉到地狱去！

　　但他很快又重新振作，他不会放弃的，刚才，芷云在黑暗中不就对他和颜悦，而且还赏他一记笑容了吗？

　　何况从明天起，慕羽就出国不在了，他有的是机会攻陷地，呵呵！

　　期间，楼慕羽从周遭的闲言闲语中知道了方纔他不在场所发生的种种当然不包括黑暗中的那部份--没人知道嘛！

　　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