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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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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天权送医急救后,曾一度因失血过多濒临死亡而引起手术室里一阵騒动,经过内科、外科、骨科、心脏科等各科权威名医的联手抢救,终于有惊无险的安度难关。

  虽然索天权身上的伤大多末伤及要害所以并无大碍,但险些刺中心脏的那一刀却相当严重,因此医生宣布至少要花医院住上一个月才能回家休养。

  索天权在手术后的隔天下午清醒。

  他一醒来就急着问身边的布莱恩夜蔷是否安然无恙,重复确定数遍之后一颗心才真正踏实安定。

  庆幸夜蔷平安无事之余,他开始期待夜蔷前来医院探望他,他便可以趁机和她重修旧好。

  哪知等呀等,等过下午、等过黄昏、等过黑夜、等过翌清晨又等过午后,复一,等得望眼穿就是盼不到伊人芳踪。

  索天权渐渐的感到失望、渐渐的沮丧消沉、渐渐的恐慌自责。

  小蔷还是不肯相信他的真心,更不肯原谅他以前做过的胡涂事,所以她才明知他受伤住院,却不肯前来探望他。

  布莱恩和克莉丝汀都责怪小蔷太不懂事,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怪小蔷。

  一切都是他自做自受,小蔷会不相信他、不肯理他、不想原谅他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假如他当初不要为了可笑的报复伤害小蔷,不要阴险狡诈的唆使假恶徒騒扰欺骗小蔷,不要用淋了一夜雨的苦计设计小蔷,那么今天所有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小蔷不会被绑架还以为又是他在设计她、不会以为他挨打是又在演苦计、不会以为浑身是伤的他又在骗人,她也就不会漠不关心的丢下他一走了之。

  一切全是他的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小蔷。

  现在的他只希望小蔷能不记前嫌前来探望他,即使只有一眼也好。可是,小蔷就是不来。

  难道小蔷真的已经不再爱他,所以才能对他不闻不问的漠视至此?

  思及此,索天权整个人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不敢再深思。

  为了不让自己一径地往坏处想,索天权决定走出病房散散步、透透气,转换一下心情。

  当特护推着轮椅经过护士站时,索天权不经意的瞥见柜台边一袭十分眼的身影。她正面色凝重、状甚关切地向护士站里的护士询问有关他的病情。

  索天权喜出望外的忘情呼唤:

  “小蔷~~”

  夜蔷闻声回眸,脸色立即丕变,旋即便想拔腿走人。

  索天权岂肯轻易让好不容易盼到的心上人就这么溜走,很是激动的从轮椅上站起身子,想去追夜蔷。

  “小蔷你别跑,等等我。”怎奈他太过急躁而重心不稳的跌

  特护尖锐的喊叫引起了夜蔷的注意,她慔然回首,为见索天权自轮椅摔落地面的可怕景象,立即惊慌失措的移向索天权。

  “天权,你要不要紧?”夜蔷又急又心疼的想尽快确定他安然无恙。

  索天权根本不在乎自己伤势如何,死命抓住好不容易盼到的白皙素腕,困难的着气深情涓的笑道:

  “我终于盼到你了,小蔷~~太好了,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我…”伤口突然一阵剧烈痛今他被迫敛口,可是他握住夜蔷的手一点也没有放松。

  “天权~~”夜蔷一急,眼泪便扑簌簌地淌落。

  索天权拒绝特护将他送回病房,咬紧牙关逸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我不要紧…我有很多话要和小蔷说,别妨碍我…”

  “天权,你先回房休息,有话以后再慢慢说,好不好…”夜蔷噎着央求,喉咙像被火烧着似的,好痛好痛。

  “不~~”索天权非常执励,完全不听劝:“我要现在说…”

  “你不要说了,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我竟然把真正的绑匪当成你的阴谋,不但对你冒死相救不屑一顾,还对你落井下石害你受伤又对你见死不救…我好残忍好残忍…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些日子来,她没有一天不自责、不内疚。

  一想到自己的所做所为她便无法原谅自己,更没有脸面对躺在病上的索天权,所以她不敢到病房探病,只敢每天偷偷到护士站询问索天权的病情,偷偷躲在暗处远远的看他,就是无颜接近他、面对他。

  索天权一点也不怪她,极其温柔地轻搂着内疚自责的她道:

  “你别给自己加罪名,你根本没有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你会不相信我,以为我又故技重施是人之常情。我一点也没怪你。这些全是我自找的,我活该,所以你别再自责了,否则我会更愧疚。”

  “可是是我…”

  “你为我哭了不是吗?这就够了。我已经心满意足,本来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从此不再理我了呢!”

  “我~~”

  “小蔷,请你原谅我。我这次是真心真意的想和你重修旧好,你相信我让我们重新再来好不好?求你!”索天权把握时机,忐忑不安的苦苦恳求。

  斌为炎龙皇朝太子殿下的他,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我独尊又高高在上。从来只有别人求他哪有他求人的道理?

  他完全不屑也不必求人,他高傲的王族自尊更不许他放下身段求人。

  可是现在为了挽回心中的最爱,他求了,放下身段不顾自尊的求了。

  夜蔷自然也深谙他傲不求人的个性,因此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索天权以为她还是不肯原谅他,锲而不舍的继续对她苦苦恳求。

  夜蔷终于泣不成声的连连点头应允。

  “你答应了?真的答应了?不许反悔~~”索天权简直乐得要飞上天,忘情的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可人儿,完全不顾伤口的疼痛。

  在这一瞬间他深深领悟到,面对自己真心深爱的小蔷时,他那高人一等的自尊心根本渺小得一文不值。

  他只要他的小蔷,其它的都不再重要。

  夜蔷重回索天权身边天天陪在病房看护他,对索天权无异是最佳的特效葯,连主治医师都讶于他病情复原的神速。

  很快的,索天权已经待不住医院,天天吵着要回自己的住处疗养。其实他其正的目的是想尽快把夜蔷带回炎龙皇朝的皇宫去。

  院方和夜蔷力劝无效下,只好答应他的要求。

  于是索天权便在夜蔷以及一大群医护人员随行下,浩浩的回到位于阿尔卑斯山上的皇宫休养。

  第一次目睹炎龙宫殿的夜蔷和所有随行人员,全都被眼前气派辉煌的魏峨宫殿给震慑得瞪大双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琼楼玉宇处处可见龙飞凤舞的雕梁画栋,珍贵稀有的骨董玉雕、花瓶、摆饰琳琅目,出自名家手笔的骨董字画目不暇给。

  蜿蜒迂回的花廊、回廊、响廊错穿梭在亭台楼阁之间,充分展现出曲径通幽的闲逸贵气。

  假山涧泉、飞瀑奇石、仙台瑶池星罗棋布的遍及皇宫内院,无一不是匠心独具的巧夺天工。

  争奇斗的琪花瑶草按时节依序盛放,将整个皇宫点缀得更加美仑美奂。

  面对如此壮阔妍丽的绮景,夜蔷几乎要以为自己置身梦中天堂,而非滚滚红尘。

  “喜欢吗?”索天权别具用心的轻拥着夜蔷低问。

  “嗯。”夜蔷衷心的回答。

  “那你不反对它就是我们以后永远的家了?”索天权永远是那种善于把握时机、乘胜追击的男人。

  “你~~”夜蔷霎时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内心变得不已。

  索天权柔情万千热烈的道:

  “嫁给我好吗?小蔷,我爱你。我纺永远只爱你一个。答应我,小蔷。”

  夜蔷早已泪痕错,哭倒君怀。

  “小蔷,你答应了,你答应了是不是?我的小蔷~~”索天权万分激动,甚至连抱紧伊人的臂膀都无法自己的抖颤起来。

  他的爱终于得到了回报,他~~太激动、太高兴了。

  在浓情意滋润下,索天权转眼已完全康复回复往日的生龙活虎。

  他和夜蔷天天共浴在爱情海中,一起骑马出宫奔驰穿梭在蓊郁茂密的森林之中、踏过一望无际的壮阔草原、一起追逐嬉戏于飞瀑涧泉、亭台楼阁之间;一起驾着快艇徜徉在清澈见底的宁静湖中、一起乘着直升机翱翔在广大的蓝天里。

  自然,他们也一起商议婚礼的相关事宜,无论宴请的宾客、礼服的款式、典礼的进行、庆祝节目的安排、菜的内容…

  所有钜细靡遗的大事小事他们都讨论得不亦乐乎。

  随着婚礼的脚步愈来愈接近,他们的心也更加贴近密合。

  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会在幸福洋溢的此时发生天崩地裂的变异~~

  只见皇上皇后脸为难的告诉索天权,瑞典王室不介意让他们的公主委屈当第二王妃,但无论如何一定要和炎龙皇朝结成亲家。

  索天权一开始大为不的说他早已拒绝和瑞典王室的婚事,他的第一王妃非夜蔷莫属。可是在听闻瑞典王室愿意让公主屈居第二王妃之后,他身上所的王族血让他开始犹豫起来。

  一般而言,王室公主是不会委身当第二王妃的,如果有这样的情事发生代表王室上下极有诚意。同样身为王族,面对同是王族的人如此放低身段的作法若不加以响应,是非常不尽人情、会遭人非议的大事,更有损两个王族间的情谊,以及世人对炎龙皇朝的评价。

  身为太子殿下的义务感和责任感让索天权不得不压抑个人喜恶,认真的面对现实慎思虑起来。

  最后,他基于太子殿下的使命感,十分凝重的做出决断:

  “我明白了,就按照瑞典王室的意思吧!至于小蔷那边,我会好好和她说明白。小蔷是个明理开通的女子我相信她一定能体谅我的难处。全心全意地支持我的决定,请父皇母后放心。”

  哪知偏偏事与愿违。

  当索天权怀信心的告知夜蔷他基于太子殿下的义务,即将娶瑞典公主当第二王妃时,夜蔷却断然拒绝接受。

  “我不答应,有我就没有她,有她就没有我,我绝对不承认一夫多制,你自己选一个。”夜蔷语气甚笃,完全没有转寰的余地。

  索天权耐着子和她论理:

  “小蔷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我永远只爱你一个人,我答应娶瑞典公主完全是因为身为太子殿下的义务。你应该知道身在王族总是会有身不由己、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去做的事,你如果爱我就应该体谅我的难处全力支持我,是不是?”

  “不可能的事。我不管你有什么义务、难处,反正我就是不答应一夫多。”关于这点,夜蔷说什么也不会让步。

  索天权被她不明事理的强硬惹恼,声重气地咆哮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处处为你着想、坚持非要娶你当第一王妃不可,可是公主偏偏还是要嫁过来,我有什么办法?你知不知道,本来王室公主是不能委身当第二王妃的,可是对方却愿意委曲求全,我还能说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替我想想、体谅一下我的苦衷?”

  “你可以不必这么委屈,我们不要结婚算了。”夜蔷是宁愿玉碎也不愿瓦全。

  “小蔷!?”索天权受到莫大的打击。

  “就是这样了。”之后,夜蔷便不再吭一声。

  “随你!”索天权也不甘示弱的拂袖而去。

  两人之间霎时陷入进退维谷的冷战之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索天权和夜蔷之间的争执不但没有化解,反而愈吵愈凶、愈来愈恶劣僵化,甚至已经到了不肯同席进餐的局面。

  整个皇宫上下顿时烟嚣弥漫、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天,夜蔷因郁郁寡而病倒之后,情况才有了转机。

  索天权一见心爱的人儿病倒,当下自责不已。再也顾不得赌气翻,前嫌尽释的守在病榻边,寸步不离地细心守护着苍白瘦弱的心上人。

  夜蔷亦不再意气用事,决定趁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决心告诉深爱的男人。

  “我们分手吧。”

  “不!”

  “天权,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咳…”夜蔷话才起头就不住地猛咳,她这一咳不但吓坏了索天权让他心痛又自责,也让他妥协的安静下来。

  “你说,我在听。”

  于是被蔷便娓娓道出心中的想法:

  “经过这些日子的争吵,你我都很清楚我们彼此对爱情和婚姻的看法差距太大了,你身为太子殿下自然有你应尽的义务和苦衷,这个我当然了解。但是了解并不代表我就能全盘接受,毕竟我是生在现代的女子,自小受的又是完全西化的教育,我根本无法接受一夫多的婚姻制度,即使我是多么爱你…”夜蔷气,让再度激动起来的心绪重新恢复平稳之后才又说:

  “在这一点上,我们之间完全没有集,如果继续交往下去不但无法解决任何难题,反而会让我们之间的爱在不断的争吵中消失。我不要这样,这样太凄惨了…所以我宁愿趁着我们还彼此深爱对方的此时,好聚好散。”

  “我不要~~”索天权心里虽然和她深有同感,但是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分手“我不要再失去你,我不要分手!”

  “你不会失去我。”

  “什么?”

  “我说我们即使分手也不会失去彼此。我们可以当无所不谈的好朋友、知己。而且变成朋友之后,我们之间就不会有婚姻观和爱情观的不同,也不会再为那些无解的事争执起冲突,你不但可以尽身为太子殿下的义务娶瑞典公主为第一王妃,我们之间也可以继续约会往来,这不是一举数得的好方法吗?”

  “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我们分手了、我又得娶瑞典公主当第一王妃。我们之间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我根本不会失去你?”索天权急着确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会答应。

  “对。”夜蔷给了他期待中的答案。

  “那好吧!我答应分手。咱们好聚好散,从此以知己朋友身份相待。”索天权浑然不觉夜蔷所谓的“情人”和“朋友”是有很大差别的,他以为这只是换了一种名义罢了。所以毫不犹豫地欣然应允。

  “一言为定。”索天权的干脆让夜蔷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强忍悲恸,黯然神伤的认命。

  她不得不这么做,否则她和天权之间一定会完蛋。而她不要那样,她不要失去天权,所以她只好选择让彼此是朋友不再当情人。

  于是,真心相爱的两人便在差下,好聚好散。

  索天权和夜蔷说好分手后,炎龙皇朝和瑞典皇室的订婚宴便风风光光的举行。

  索天权虽然没有半点喜悦之情,但身为王室太子殿下的使命感还是让他强颜欢笑的完成了订婚典礼。

  订婚典礼结束后,瑞典公主便按照炎龙皇朝娶第一王妃的典例,在炎龙皇朝的宫殿里暂住一个月,以便学习成为太子妃之后应注意的事宜规范。

  当然,索天权也遵照典例。在瑞典公主停留的一个月内谢绝所有邀约,待在皇宫里陪伴瑞典公主,尽身为太子殿下应尽的义务。

  瑞典公主十分温顺可人对索天权言听计从,完全符合索天权理想中的择偶标准,也颇受皇宫上下的喜爱,可是索天权不知怎地就是高兴不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殿下,殿下,已经到了公主寝宫门口,请殿下小心脚边的台阶。”

  经随侍在侧的侍从提醒索天权才回神,想起自己正要到瑞典公主寝宫和她商讨大婚当天的一些事宜。

  他努力集中精神进门执行身为太子殿下的职责。在样板的相互寒喧之后,索天权便单刀直入的谈起正事。“公主对婚礼当天的宴客名单可有意见?”

  鲍主低垂着头,含羞带快的摇摇头道:“全凭殿下做主。”

  “哦。那么公主对礼服的款式有没有什么想法?”照理公主完全遵从他的作法应该今他龙心大悦才是,可是他却不经意的想起夜蔷。

  犹记得前阵子他和小蔷讨论时,小蔷总是有一肚子意见看法,而且不惜和他争吵也要坚持己见。想着想着,他不漾起愉悦的笑意心情变好的又问:

  “公主还没回答我。”

  鲍主还是温顺的摇摇头又柔柔的道:“一切全凭殿下作主。”

  “你可以有自己的看法,不必事事迁就我,明白吗?好了,现在你试着说说你自己对礼服有什么意见。”索天权试着鼓舞她。

  鲍主却一脸茫然的呆望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久久才诚惶诚恐的低首说:

  “我真的没什么想法,请殿下做主就可以了。”语毕,她眼前已泛起一片氤氲,双肩因无助而微微颤抖。

  索天权见状,好心情旋即去掉泰半,闷着声道:

  “既然如此我就自行决定了。那婚礼当天的各种仪式,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不同的意见?”干嘛一副备受委屈的可怜相?若换做小蔷早就神采飞扬的手舞足蹈、说得滔滔不绝了。

  “请殿下作主就好。”公主又是一样的回答。

  索天权突地怒火上升,重拍桌案霍然起身吼道:

  “你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吗?”就算只有小蔷的百分之一也比现在强。

  岂知他这一吼,公主居然吓得缩成一团地哭了起来,一方面又哀哀讨饶地对他猛行礼赔不是道:

  “请殿下檄,一切都是我不好,请殿下檄…”然后愈说眼泪便愈来势汹汹。

  索天权为之气结,铁青着一张怒脸,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

  一回到自己的寝宫,他便完全爆发搞得寝宫处处目疮痍。久未见他如此然大怒的下人们,吓得个个喋若寒蝉躲得远远的,没人敢随意靠近。

  索天权的怒气在发后是消褪了不少,但心中的郁闷却不减反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公主毫无主见对他三从四德,他应该感到开心满意才是,为什么他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还觉得很受不了公主的百依百顺,怒火无端的直往上冲?

  “该死~~”一旁的明朝古董花瓶给他一个重踹,当场碎裂阵亡。

  如果是小蔷就好了。今天和他讨论婚事的如果是小蔷就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们或许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吵吵闹闹,但他们也很快就会雨过天晴的重新讨论沟通,经过一次次的协调到最后他们一定能快快乐乐的达成双赢的结果。他和小蔷一直都是这样的。

  和夜蔷共度的甜蜜往事一幕幕的浮现脑海,让他愈来愈想念他最爱的小蔷。真是不可思议,他和小蔷不过才一个星期没联络他已经这么想见她了,恨不得马上飞离宫殿到马赛去找他的小蔷,和她好好聚聚、一解相思之苦。

  若非身为王室殿下的职责令他无法轻举妄动,他早就不由分说的蛮干。

  冉忍耐一下吧!只要过了这个月。他就可以又和他最爱的小蔷天天朝夕相处、卿卿我我了。

  索天权愈想愈期待,兴奋之情毫不掩饰的洋溢脸庞,心情也随之飞扬起来。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月,索天权解第一天的一大清早便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找夜蔷。他要马上见他的小蔷,要小蔷用她甜美的声音和娇滴的瓣为他抚去连月来夜夜难眠的相思之苦。

  电话通了,夜蔷宛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在电话彼端扬起,索天权的心跳霎时少了一拍。

  “小蔷,是我,我是天权。我好想见你,我马上就要见你。”索天权紧抓着话筒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仿佛想把想了一个月的话一次说光似的。

  电话彼端却传来夜蔷充歉意的拒绝。

  “天权,我也很想马上见你,可是我现在和布莱恩在纽约参加一项国际化妆品巡迥发表会,要到明天才能回法国去。”

  “那我马上飞去纽约找你。”索天权一点也不气馁。

  “可是我待会儿纽约这边的发表会结束后就要赶到芝加哥。芝加哥之后又要到洛杉矶和旧金山,而且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大部份的时间都会耗在路程上。所以即使你来了,我也不确定一定能碰得着面。”夜蔷不想他白费工夫的长途奔彼。

  “可是我想马上见你,我真的好想你。”索天权开始沮丧起来。

  “我看这样吧!我后天会飞到英国伦敦去参加英国王室举办的皇家马术联谊会,如果你也去的话我们就可以在伦敦见面。”夜蔷试着让他重振心情。

  索天权果真马上又振作起来,怀期待的说:

  “那我们就后天伦敦见,你不可以再失约了。”

  “没问题,你知道我最爱马了,只要和马有关的盛会我绝不会轻易错过。”

  “一言为定。”索天权又浓情万缕的说了一堆情话才恋恋不舍的收线。

  接着,他的心思全飞向了后天在伦敦举行的皇家马术联谊会。

  他记得那个联谊会中,轴的节目是男女共乘一骑,女的侧坐在前面男的跨骑在后面负责驾驭马儿,然后比赛哪一队骑术最优雅又最快到达目的地。

  到时,他一定要小蔷和他一起参加这项比赛。

  伦敦一向多雾,所以赢得“雾都”美名。

  然而今天却意外地是个晴空万里没什么烟雾的好天气。连皇家马术联谊会会场的草地也显得格外青翠而生意盎然,使得整个联谊会会场气氛也比往年朝气蓬了些。

  不过皇家马术联谊会本身就充魅力,与会的全是身著名牌、气质不凡且品味卓绝的王室贵族、绅士名与名门淑媛。会场所用的马具皮件全是出自HERMES和Gucci两大名牌的首席设计名家之手。

  斌宾观赏席也请来美国好莱坞最负盛名的舞台设计师精心设计,全场亲自监工完成。

  一场一景所用的材质当然都是来自第一品牌名厂的顶级极品。

  不过再气派豪华的会场、再热闹非凡的现场气氛也吸引不了从一到会场就四处张望、忙着寻找夜蔷芳踪的索天权。

  基于太子殿下的义务,他这趟前来不得不让准太子妃瑞典公主同行。为了安置公主,他额外费了一些时间。所以一安排好,他便一刻也待不住的奔向人一心只盼能早一刻见到心爱的人儿。

  终于。他发现了夜蔷娉婷的倩影。他立即扑了上去,沸血澎湃的呼唤:

  “小蔷!”在夜蔷惊喜的笑颜视下,他忘情的紧紧抱住她陷入旁若无人的两人世界。激动的直说:“小蔷,我终于见到你了。这个月来,我真的好想念你、好想抱你。”

  他纯又理所当然地抬高夜蔷的下巴,眼爱意地贴近她的,任谁都看得出她想吻她。

  夜蔷及时阻上了他的过度热情,低声的说:

  “天权别这样,大家都在看我们呢!”

  索天权这才想起他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反应极快的道:

  “我知道了,我们到没人的地方去。”他说做就做,任妄为地当众拉走一脸尴尬的夜蔷。

  由于索天权步伐大又走得急,夜蔷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几乎是被拖着跑地跑得夜蔷气吁吁、杳汗淋漓地讨饶:

  “天权。你走慢点。我跑得好哪!”

  索天权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急奔,完全没把夜蔷的抗议声听进耳里,直到没人的树荫下才放下她用自己的身体贴住她,热情如火的把她抱得不过气。

  “小蔷,我的小蔷…”他的饥渴地噬她的,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时间。

  夜蔷知道不该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但在索天权狂野霸气的热吻下,她却无力招架地伸出手臂紧紧绕住他的颈项,和他共赴情炽爱。

  他们的呼吸一样急促而烫热,他们的口一样剧烈起伏着,他们的心撞击着彼此的口,诉说着一样浓烈的爱意。

  当索天权贪婪地吻夜蔷感发热的耳垂时,夜蔷才赫然从意的情海中清醒过来,急急的逃开索天权狂涛巨般的热情。

  “不行,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夜蔷深了好几口气,试着让自己不已的心恢复冷静。“为什么?”索天权情未殆的又上夜蔷,这回夜蔷顺利的躲过了他的热烈拥抱。他一阵错愕,不解困惑地低唤:“小蔷?”

  夜蔷强掩内心真正的感情,气定神闲地笑着开解他:

  “你忘了你已经和瑞典公主举行过公开的订婚仪式,已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吗?如果我们又这么来一定会遭人非议,而且也会让公主受到伤害,是不是?”

  “我知道,可是我…”夜蔷的话敲醒了他身为王族的义务感,让他变得无言以对,腔的浓情只好硬生生的回肚子里,强迫自己放开夜蔷,表现出炎龙皇朝太子殿下该有的举止“你说的对。我刚才太失态了。”

  夜蔷又何尝不想继续绵,只是理智战胜了感情。她和天权已经分手,如果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她就必须坚守朋友的底线。

  所以她强掩心中的不舍心痛,挤出一抹笑意故做轻快的道: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轴的男女共骑赛好象快开始了。”

  索天权一听到男女共骑赛,旋即又精神大振习惯性地拉着夜蔷疾奔。

  “对,我们得快点去报到,否则就会被视为弃权了。”

  “天权,你别拉我,你又忘了吗?”夜蔷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完全是不自觉的习惯,所以只好由她来随时踩煞车。

  “啊,我又忘了。”索天权赶紧放开夜蔷,心里有种难言的苦楚。

  “你今天要骑雷霆吗?”

  “不,今天骑的是“闪电。”闪电最近状况比雷霆好,连得了好几座冠军杯,胜算比雷霆高。”他想和夜蔷得到冠军好让夜蔷开心,所以选马时煞费苦心。

  “那我和布莱恩可得加油了。”

  “这关布莱恩什么事?”索天权霍然停住脚步。

  “关系可大了,我们和你是竞争对手嘛!”

  “什么~~”

  “小蔷原来你在这里,我到处找你。我们该去报到了,走吧!”布莱恩风度翩翩的介入他们,他和索天权点了点头就要带走夜蔷。

  索天权急急的唤住他们,不的瞪视布莱恩道:

  “等一下,小蔷是和我一组的,你别横刀夺爱。”

  夜蔷抢先笑着回道:“天权,你又来了。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分?你是和公主一起来的。怎么可以把公主冷落在一旁而和我一组?这样会招人非议的。”

  “我~~”索天权又哑口无言了。

  夜蔷了解地浅笑,安慰地说:

  “既然明白就赶紧回去陪公主,我们待会儿比赛场上见。”

  “小蔷~~”索天权好想去把心爱的人儿追回来,但王族的义务感像个魔咒紧紧束缚着他让他无法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夜蔷和布莱恩有说有笑的渐行渐远。

  原本雀跃的心情此刻已完全灰飞烟灭。再也提不起参赛的兴致。

  他独自在风中发怔半晌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瑞典公主身边就座,安静的观赏比赛,双眼马不停蹄地梭巡夜蔷美丽的倩影。

  然后他寻得了夜蔷坐在布莱恩怀里共骑、尽情嬉笑的画面。

  顿时,他心里醋涛澎湃,对布莱恩又妒又羡恨不得能取代布莱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骑在马背上和小蔷共的应该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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