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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兵者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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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兵者诡道

  刻在警局的会议室里坐了人。张世杰,崔子诚,有脸的老差骨都正襟危坐在会议桌旁。

  天气闷热,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只好拿出手帕不时地擦拭,但大家的动作都是沉默的,就好像在上演一出肃穆的默剧。

  大家心里面都明白,现在的形势是越来越严峻,不好就会出大漏子,自己都是在警局里讨生活,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的饭碗给保住。

  按照大家一致的想法,现在有消防局和防暴队在后面支援,只要高探长肯把兵力集中到游行队伍前面,后面留条退路给他们,在重压力下,那些支持不住的暴民绝对会向后面溃散,虽然会有一些波动,但是能够把具体情况给控制住,不至于扩散或者蔓延,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大家脑子里轮番转动,不需要言语的交流,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眼神,一个默契的点头,就能够明白彼此的意思。

  会议室里异常地安静,高战托着下巴,用指头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他的眼睛很游离,好像心思完全没再这上面,看见他在沉思,没人敢打搅他。

  很静,只有指头敲打桌子的声音,清脆,响亮。

  人们还在等待。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大家有些忍耐不住了,开始小声地嘀咕,有的憋不住咳嗽两声,大多数人开始抽烟,大口地猛,好像跟烟有仇似的。一时间,办公室里面是烟雾缭绕,直看不清楚人们的面目。

  突然,手指敲打桌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一个神奇地信号,一切又都静了下来。

  前面,高战双手撑着桌子缓缓站起,就像是在前面突然升起一座大山。沉稳,有力,不可逾越!

  人们的眼光随着他的站起而上移,无形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迫感。

  此时,高战给他们的唯一印象就是高高在上,高山仰止。

  那些吸烟的都急忙捻灭了烟头,整整衣襟坐直了身子。

  高战桀骜地扫了下面一眼,眼睛中升腾起一股子凛冽无匹的煞气。

  那些被他眼神扫到的警员莫名地涌起一阵寒意。就好像看见了动物世界中狮子准备搏杀羚羊地眼神,那种赤的撕裂和嗜血。

  高战开口了,声音磁浑厚,第一句话就是:“开始行动。让弟兄们带好我配给他们的家伙,今晚就去抄两大黑帮的老窝!”

  众人震惊,不去阻止游行示威的队伍,却要去抄两大黑帮的老窝,如果稍微有大脑的话,谁会这样做,高探长究竟打得什么算盘啊?

  高战冷酷道:“兵者诡道也,谁他妈按常理出牌,谁他妈就准备挨宰。我这就叫做声东击西,攻其不备…你们啊,给我记住,做事情要抓源,不要顾虑那些细节,因为他们捣蛋。才会得这里七八糟,只有拔了他们两个毒疮,尖沙咀自然会平静下来!”

  张世杰壮起胆子:“可是探长,消防局和防暴队已经在严阵以待了…”

  高战一笑:“那是我故意放的烟雾弹,要想让那两只老狐狸不起疑,就必须这么做!”

  “但万一游行队伍冲破防线地话…”

  高战阴沉一笑:“没有万一,他们要是真敢冲,那我就杀一儆百!”

  无形的寒气在会议室里弥散开来,大家都知道探长的“杀一儆百”四个字意味着什么,生命在此刻好像廉价的货物。如同不值分文地而股票,被人肆意抛出。

  等大家的情绪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高战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残忍,我这人是最不喜欢使用残忍的手段,但有时候手段却能够决定一切…手无寸铁并不代表就可以随便放纵他们,正相反,那才更可怕,所以我必须要防微杜渐,宁杀勿滥!”

  大家暗暗滚动了一下喉咙,眼前高战对人命的轻描淡写让他们觉得很不自在,难道这就是真正所谓的心狠手辣?

  “至于突袭两大黑帮么,这可是那些广大市民们求之不得的事儿,像你们探长我这么敬业,当然要全力以赴喽,嘿嘿嘿,憋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记住,都尽量给我抓活的,每抓一个奖励一百块钱!”

  人们再次大吃一惊,怎么要求抓活的,还有奖励,而且还是一百块,比一个月地薪水还多!?

  他们思忖的时候,却不知道高探长的肚子里正在笑,他姥姥的,到时候再把这些衰仔们,当成猪仔卖还给两个大佬,一个人至少五千块,一百个就是五十万块,至于那么些骨干们的价码嘛,就加个四五倍,做人要仁慈,不能太贪心,嘎嘎嘎,某人像恶魔一样地笑了起来。

  众人离开,警局办公室里,高战独自一人坐在老板椅上,扬起下巴,吐出一口浓烟,眼神变得异常狠。

  兵贵神速,只要自己能够给十四K和州帮来此严重的打击,就算不能一击命中,也会让他们一层皮,可是十四和州帮地还是太大啊,这两块硬骨头实在是有些难啃。

  自己刚开始还想把他们连拔起,看起来那种想法是种错误。盘错节的关系,隐藏不的潜势力,四大家族的名头决不是虚有其表,自己就算是把新星社全部的力量拼上,到头来也可能是鱼死网破或者玉石俱焚。

  自己决不做这样亏本的买卖,就算真把他们给灭了,眼前自己的势力还不够强大,一下子空出那么的地盘,是祸非福,还有“新义安”的向严,和“和记”的骆中兴这两只深潭大鳄在一旁虎视眈眈,到时候说不定会趁你病要你命,一口把自己给了,然后再哥俩好啊。八匹马地瓜分自己辛辛苦苦抢来地地盘。

  所以思前想后,只能学习二鬼子汉“李富贵”用他的曲线救国战术来渐渐地拖垮和整倒对方。

  老子不打你,也不杀你,只搜刮你地财源储备,切断你的经济命脉,让你别说打仗了,就连吃喝拉撒也成问题。到时候看你是举手投降,还是反抗到底?自古以来烈士都是给那些

  吃全家不饿的牛人做的,可是你们拖家带口,还有弟…灭你不一定要使用暴力,有时候市侩也是一把剔骨的钢刀,杀人不见血,不掉,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的再吊,一砖撂倒,这才是做氓的最高境界!

  就在高战把命令下发的一瞬间。整个形势都发生了变化。

  全副武装地警察和高战特意委派的飞虎队们,绕过游行示威的群众,全都张牙舞爪如狼似虎地出动起来,各自着口水寻找目标。

  —

  一个人就一百块呀,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才八十几块钱,要是抓几个头目的话就是上千块,妈的,随便抓几个就比半年的工资还要多,这买卖硬是干的!

  这边警察都在情绪高涨。那边十四K和州帮地人马跟本没想到会天降横祸,毫无防备地等着被人来偷袭。赌场内,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几在周围晃悠着看场子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脑门上就挨了一警。“啊哦”一声,瘫倒在地上,敲脑门的警察马上对同伴说:“快装麻袋,这个我七你三!”

  另外几个马仔见势不妙,大叫:“你们是干什么的…不好,大家赶紧家伙啊!”话音没落,就见一个条子狞笑着朝自己冲来,里面地还没拔出,就被对方的警砸到了手腕处,手腕上的骨头都碎了。但对方连丝毫的怜悯都有,举起警朝自己的脑袋上就猛打,那情势不是脑震也要被他打成脑震

  警察们的行动很有战略,通常是趁机不备,三个人对付一个人,先卸掉对方的武器,再警麻袋伺候,三四个场子下来,这业务都做了。

  旁边的赌客都迷糊了,开始还以为是抓赌的呢,后来一看不是地,条子们拿着警直往看场子人的脑袋上招呼,敲晕了就装进麻袋里,***,这群人怎么看起来像人贩子多过像警察呀!

  当然也有一些赌客想趁火打劫,眼看条子抓马仔,自己捞起赌桌上的钞票就往兜里,可到一半就觉得有警在戳自己的脊梁骨,回头一看,一个条子正在对自己笑,于是又老实巴地把钞票拿了出来,扔进对方撑开的麻袋里。

  原来有几名警察是专门负责打劫那些“趁火打劫地”有些动歪脑筋的人,最后打劫没打成,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被人搜光自己身上所有的家当,只剩下一条勉强能遮住老二的小衩。

  另一个大烟档内,几个大烟鬼正躺在席云吐雾,那个美哦,舒坦哦,享受了这么多年福寿膏的滋味,到现在还是享受不够,家产也买了,儿女也卖了,就连自己的子也给卖了,可就是不能断了这冤孽,一不,就眼泪鼻涕直,一上它自己就飘飘仙做了皇帝…。

  大烟鬼们正在腾云驾雾的时候,有人大叫道:“不好,条子来了!”

  大烟鬼们条件反地翻身起,把烟底的底,该扔窗户的扔窗户,有的抠出烟膏就往鞋跟里藏。

  警察全都红着眼睛冲了进来,看场子地马仔暗叫一声晦气,又要磕头说好话了,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当头的警察踹倒在地,然后大叫:“别跟我抢,他是我的!”身后的警察们呼隆一声,全都向那些傻眼的马仔们冲去,一个个都像见了羔羊的狼,举起警就打!

  马仔们很郁闷,娘的头,条子们发羊羔疯了么?怎么跟我们有杀父之仇似的!

  此刻比他们还郁闷的是那些大烟鬼,我靠,不是来烟的啊,那我刚扔的…。那可是我卖子换来的呀!

  一番斗,那些原本凶悍的马仔们,在比他们还凶悍的警察面前全都服软了。

  不服软行吗,你也不看看人家手里拿的都是什么家伙。冲锋,手雷,最差地也是黑星手,可咱呢,咱也有家伙,但硬是没子弹啊,那还不如一烧火哩。

  当然,在争斗的过程当中。避免不了会有一些“额外”的伤亡。

  。+下来,于是这个马仔在用手捂股的时候,忘了抓扶手,很不幸地从窗户里面倒栽下去,脑浆迸裂。

  另外一个比较凶悍一点的,死脑筋地以为警察不会开打人。举着片刀就朝警察猛劈,结果是他刚到对方眼前,就被打成了人筛子。

  对于这两个额外的世故,当事地警察很遗憾地感叹了一声:“妈的。又没了一百块钱!”

  不说这边尖沙咀警员们在卖力“剿匪”再说那边的示威游行已经如火似荼,眼看再过十几分钟就要和防暴队头撞到了一起。

  老山东靠在警车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叼着烟,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意思。

  地熊,把老子到这儿来,老子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不吩咐弟兄们动手,看你这个高探长能拿我怎么样?

  就在老山东靠在车上悠哉游哉地时候。突然觉得车晃动得厉害。

  “你妈的,那个孙在摇晃车?”就在老山东破口大骂的一瞬间,军用吉普车一个斜翻倾倒过来。

  老山东大叫一声“我地娘呦!”急忙蹿开,吉普车轰隆一声倾倒在地上,他要是没蹿及时地话,一定被在了下面。

  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老山东收回被吓得四散的魂魄,拔出间的佩恶狠狠地说:“谁他妈在后面,老子今天非毙了你不可!”

  话音没落,就见哑巴从车后面走了出来,双拳擂,一副无敌金刚大猩猩地模样。

  “他地熊,老子已经忍你好久了,别以为你是高战的人老子就不敢动你,今天就让你吃一颗免费子弹!”

  说完,口向下就要哑巴的腿。突然有人从后面卡住了他的脖子,像提小一样把他凌空提了起来。

  老山东绝对是那种山东大汉的个头,体重不下一百八十来斤,有人能用一只手轻轻松松把他提起来,其力量大得吓人。

  “放…。放开我!”老山东垂死挣扎的盘腾着腿儿。

  砰地

  来人夺过他手里的,把他扔了出去。老山东困难:断地咳嗽。

  再看来人正是高战,一脸促地摆着手里的道:“不是这样玩的,容易伤人,更容易伤感情!”

  “高战你…。咳咳咳…。”

  高战把递了过去:“起来吧,游行队伍已经到了跟前!”

  老山东不去接,耍赖道:“老子说不起来就不起来,我被你打伤了…。那个,受了严重地内伤,五脏六腑和全身的骨头都疼得厉害,我现在要去医院就诊,照照那个X光,做做个体内透视啦,所以没空理会他们游不游行!”

  高战冷冷一笑:“你的意思就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喽?”

  老山东一梗脖子:“什么罚酒敬酒的,你说明白些,俺听不懂!”

  高战一笑:“敬酒嘛,就是这一万块钱,虽然少了点,但也能去赌场赌上个三两把;至于罚酒嘛…”

  高战勾着手漂亮地旋转一圈,然后砰地一在了老山东坐在的地方。

  随着声老山东一蹿而起,也顾不得拍股:“你疯了,差点杀死我!”脸色有些刷白。

  高战嬉笑:“受了伤动作还快地嘛!”

  老山东:“疯子,你真是个大疯子!”一边说,一边接过自己的手:“我这把可是一支仁义之,除了挠可从来没见过大场面,却被你拿来随便发,上一次上这样,这一次又是这样,你真让我这支地主人,有何面目去见我的山东父老啊?做探长也不能老欺负人哩!”

  高战把一万块的支票了过去:“这样的话就不算欺负你了吧!”

  老山东斜着眼看了一眼钞票,咳嗽两声:“知道吗,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别以为…”

  高战一挑眉毛:“真没想到你还这么有骨气…”准备缩手把递出的支票收回去。

  老山东突然夺过支票。用飞快地速度揣进兜里:“你这人做事怎么这么没有原则?该坚持的就必须要坚持!”然后谄着脸,笑嘻嘻地说:“能不能照这样的价码,再多侮辱我几次啊?”

  此刻游行的队伍已经到了距离防暴队地矩阵十米开外的地方。清晰地可以听见他们高喊着的口号和嘹亮的歌声:“无惧末路,不畏穷途,咬紧牙关,绝处寻生路…。奋勇向前,我们是铁打地敢死派,为了自由。为了民主…。!”

  老山东一边骂着:“***熊”一边抖擞精神拿起话筒喊话:“前面的人听着,你们要求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彻底解决,现在,我限你们在十分钟内立即散开,要不然就会强行将你们驱散!”

  随着喊话,全副武装的防暴队员都紧握警举起了盾牌,眼睛透过防爆头盔虎视眈眈地盯着前面不断喧嚣的人群。

  在游行队伍中。螳螂男大声叫道:“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这样做是害怕我们啦,我们更要全力以赴。自由,我们要自由,民主,我们要民主,冲啊,只要冲过前面的障碍,就是我们光明地胜利!”

  随着螳螂男的呼唤,铁猛安在游行队伍中的手下,全都跟着一起大吼大叫起来。煽动人们向前猛冲。

  眼看冲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远处观望地高战给老山东打一个响指道:“放水!”

  高水龙头被人抬了起来,阀门打开,高水柱猛烈地向前面的人群。

  水中,很多人被倒在地,刚爬起来就又跌了下去。地面马上变得泞泥一片,即使这样还有很多人衣服透地向前猛冲。

  螳螂男则大声高喊:“大家手拉手组成人墙,这样就能对付他们的水!”

  慌乱的人群一阵騒动,不一会儿,一堵人墙就出现在了前面,水怎样冲击,摇摇晃晃,像铁链横锁大江一样就是不会散去。

  高战眉毛微蹙,又给老山东打一个响指:“让防暴队主动出击,照人墙的中间打。一定要把他们的气势打下去,没了气势我看他们还怎么玩,游卒散勇亦敢称雄?”

  于是防暴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杀气腾腾地向了屹立不倒的人墙。

  叫喊声中,双方纠在了一起,防暴队员们挥舞着警朝暴民们的身上狠打。示威地人不顾一切地上前抓夺警反击。一时间成一片。

  螳螂男给铁猛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大声喊道:“大家避开他们的锐气,从侧面绕着冲过去,赶紧,攻占他们的警局!”

  铁猛的手下趁机带领一伙人,拿着装汽油的瓶子,点燃瓶口地布条后狠扔向前面的警车,汽油瓶碎裂,大火熊熊地燃烧起来。

  眼看前面的警察在大伙中散开,再也拦截不住他们,在螳螂男的指示下,一伙人杀声震天地从侧面包抄了过去。

  高战冷冷一笑,眼睛眯成隙,骤间寒光乍道:“扔催泪弹,杀!”最后一个字却是对哑巴说的。

  哑巴仰天怪叫,抡起大铁锤跨步迈向铁猛的手下。

  铁猛的一名手下刚刚把一名防暴队员打倒在地上,就觉得后面风声呼啸,急忙缩头转身,大铁锤带着罡风擦过他的肩膀。

  “嗷--!”地一声惨叫。|+

  正在痛苦中,哑巴抬腿把他踢飞出去。

  紧接着,哑巴转身向另外一人。

  那人夺得一名盾牌,见哑巴来势凶猛急忙把盾牌举了起来躲在后面。

  哑巴咧嘴怪笑,把手里面地大铁锤高高抡起,在头顶打一个旋儿,然后接着力道的惯性猛地砸向前面的盾牌!

  紧接着就听见“轰”地一声巨响,如同巨大的雷鸣,哑巴一锤把举着盾牌的人连人带盾砸趴在了地上,双臂寸节震碎,哀嚎不已!

  谁见过这么狂暴的凶人?

  一时间,哑巴像牲口一样横冲直撞,大铁锤抡起来十步之内没人敢近身,有些倒霉的防暴队员也偶尔被他撂倒在了地上。

  哑巴像超级凶猛的牲口一样怪叫着。追逐着,抡着大铁锤到处猛

  猛地手下几乎都快被他玩死了。

  有一个甚至像兔子一样躲到一辆警车的后面,哀求警员:“快抓我,把我抓走吧,那人是个疯子!”

  警员还没开口,就见哑巴已经抡着大铁锤冲了过来,于是急忙弃车逃离。留下那人一看情势不对,埋头就钻进了车底下。

  奈何哑巴正处于亢奋的境界,大铁锤轰隆隆,一锤一锤把警车渐渐砸扁,直到爆胎还在继续…。车底下那人都快被车给死了,抱头大叫:“我投降,求求你,别砸了!”

  催泪弹和烟雾弹弥漫开来。游行的队伍彻底崩溃了,那一瞬间很多人都在抱头鼠窜。

  再说发起示威游行的螳螂男,他没想到警察会使出这样暴戾的手段,见状况不妙。急忙高喊:“不要害怕,我们是正义的,大家无所畏惧地向前冲啊!”自己却一步一步约莫着向后退去。

  就在他后退的时候,他身边忠诚地两个跟班阿国和阿民跑到他身边说:“唐先生,情况不好啊,让我们掩护你撤退吧!”

  螳螂男装出大无畏地说:“这个时候我怎么能撤退?同志们啊,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好战友,我们不能贪生怕死。更不能裹足不前,眼看胜利就在眼前,我已经听到胜利的呼声,自由万岁,民主万岁,为了伟大的民主和自由。我死不足惜啊,同志们,你们千万不要拉我,让我战斗吧,在黑暗还没来临之前,我要用自己的生命谱写奋斗的曙光!”

  阿国:“先生千万不要这样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着葫芦在,不怕没水瓢。您一定要保存实力,争取下一次的战斗啊!”阿民:“是啊是啊,真理永远不会泯灭,身体却是革命的本钱,您保重自己地身体,就是在保护革命的果实,要知道您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您属于全世界为争取自由和民主而奋斗伟大人民,万恶的洋奴才和走狗派绝对会失败…。唐先生,事不宜迟,快走吧!”

  螳螂男气势高昂道:“你们虽然说得不错,但我还是要继续战斗,只有通过战斗,才能展现出我救市民于水火的怀,只有通过战斗,才能体现出我坚定不移地革命精神…。”还想再抒情几句,却见前面有些防暴队员已经朝自己冲了过来,话锋一转:“但看在你们说得这么有诚意的基础上,我就暂且委曲求全,以后再东山再起,力挽狂澜,你们说的,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着葫芦在,不怕没水瓢嘛…!”

  于是阿国和阿民架着螳螂男急忙向后面撤退。

  一路上很多人在厮打,哭喊,叫骂,大火在熊熊燃烧,整个尖沙咀陷入了歇斯底里的争斗。

  螳螂男被两人护着一路逃到很远的一个巷子里。

  螳螂男弯扶着膝盖,像狗一样吐着舌头气道:“不行啦,我实在是,跑…跑不动了,你们对我真好,我不会忘记你们的,真是好…好兄弟!”

  突然听到一声冷笑,螳螂男抬头一看却是阿国。此刻的阿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出一脸的恶笑,在苍茫的夜中显得异常狰狞。

  “阿国,你想干什么?”螳螂男忽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阿国掏出一把尖刀用手刮着下巴,出一脸地狞笑,模样就像半路拦截少女的狼恶霸。

  “不要啊,阿民,你快些救我!”螳螂男回头哀求一直默不作声的阿民。

  阿民总算没有让螳螂男失望,义正严辞地说:“阿国,你怎么能这样!”

  螳螂男窃喜,不过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晕倒:“…要干就快点动手,高先生还等着给钱呢!”

  两人一齐动手就把螳螂男按到了地上,螳螂男仰天大叫:“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可是自由联盟的主席!”

  阿民嘿嘿婬笑着,动手扒去他的子。

  螳螂男大惊:“不要啊,我不好这一口,你们放开我,让我回家吧,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们家地狗还没喂!”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自己下面的小弟弟一阵剧痛。

  嗷--!螳螂男发出凄厉的~|割的公狗。

  螳螂男疼得差点昏了过去,心说,惨了,我一定是被他们给缴了,想我唐三少一世英名,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成了香港最后一个太监,呜呜呜,一切功名东逝水啦…泪珠儿从眼眶涌了出来。

  “妈的,没想到这家伙的包皮这么长,都能做弹弓用了…。小子,你给我听好啦,高先生让我们给你一些颜色看看,让你长个记,妈的,再***多是就真把你给阉了!”说完,阿国和阿民肩拥着肩大笑而去。

  留下螳螂男在地上翻滚,心中酸甜苦辣全都有了,下身疼痛难忍,不过还好,总算把给留住了,看起来那个高探长真不容易得罪啊!

  1959年7月24的尖沙咀,注定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日子,就在这一天夜里,从头到尾一直按兵不动地警局,让消防局和防暴队作为阻拦,绕过热热闹闹的示威游行队伍,出其不意地在整个区域内展开了比台风还要猛烈的严抓严打行动。

  尖沙咀市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狂飚的警察集体大行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之前还以为警局不作为的市民们,现在又在埋怨警局太作为了,作为得有点过火,到处警笛呜鸣,到处喊打喊杀,到处都是四处窜的地痞氓,还有些没有参加游行在赌场院自我娱乐的市民们,更是遭受了池鱼之殃,不分青红皂白就被抓进了监狱,这一晚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就在高战下达命令雷霆扫的时候,马金龙和豪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是呆若木,最后是吐血三升。

  就像南宋名将宗泽临死前大叫“过河,过河”一样,两位大佬在晕过去之前也伸着指头,大叫:“我,我!”至于他们被谁给了,这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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