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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方云苒的死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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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深了一口气,陷入漫长的回忆之中。初次遇到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阴沉夜晚,但是那晚突然打了一个响雷,一道闪电迅速划过夜空后消失,他闲来无事想去院里走走,哪知道走过荷塘时却发现上面漂浮的女尸。打捞起来以后才发现“女尸”的衣服很是特别,而且身上布了伤口,面色苍白,好在身体虽然冰冷但还有微弱的呼吸。

  一个受重伤的女人是如何翻过陈家高大的围墙,躲过众多保安和监视器跳进他们家池塘的?这个问题这些来一直都困扰着陈硕,直到上一刻他才明白原来那就是小子们口中常说的“穿越”那道雷就是穿越的证据。

  救起方云陈硕也并不是全完出于好心,当时他父亲刚好去世,他还年轻,接掌陈家遭到以二叔叔为首的几位老家伙的极力反对。说通俗一点那就是大户人家的争权夺利,叔叔们想吃掉小子自己上位,这是八点档常用的剧情,很狗血,但却是真实的存在着,所以,陈硕当时在想这“女尸”会不会是叔叔玩的某种手段。

  方云起初醒来时陈硕对她的态度并不十分友好,没办法,花了大力气救醒一个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女人,而那女人只说了声谢谢,对自己的身份来历缄口不提,对为何会出现在陈家池塘里也不作解释,只仰着一张美丽的脸说:“嚷什么嚷,你的情。我会还地。”气。本想把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扔出去,为了查明事实的真相他还是忍了,哪知等这女人能下移动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还真是我突如其然的走正如我突如其然的来,挥一挥衣袖不留下半点尘埃。郁闷死你。

  陈硕当时动用了大量人力也没能查出半点关于方云的线索,她就好像突然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世隔一年,陈家的内部争斗已经到达白热化地境界,陈家二叔为了夺权摆了一席鸿门宴,不惜高价请来当时世界排名第三的杀手红叶乔装成服务生凶杀陈硕,因为红叶是一位娇笑羞涩的美女陈硕一时不提防被她狠狠刺了一刀。最后在一群忠心耿耿的护卫和老管家极力保护之下他才逃出了府邸,一路上红叶穷追不舍,就当他以为自己快完地时候,一年前消失的女人手持两把弧形双刀出现在了面前。包裹着双刀的白色罡气闪着寒光,就好像是空中的弦月,冰冷却又美丽。废掉红叶之后,方云蹲下来笑嘻嘻地看着他。

  “大叔。你地样子很狼狈呢,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回,嗯…扯平了。接下来就是你欠我了哦。”

  听到这话陈硕狠狠瞪了她一眼。大叔?拜托,他只有二十四岁好不好?哪里老了?况且眼前这小妞也小不了他多少,他是大叔那这小妞也好不到哪去。至少也是大婶。

  “哟。还能瞪人呀。精神的嘛。”

  呸,他都快死绝了。还精神。

  方云见他半天没说话,扳过他的脸,拿出一粒白色的丹葯喂进他嘴里,见陈硕下意识得往外吐,赶紧用手给他堵上。“你别不识好歹啊,要不是念在你救了我一命地份上,我才不给你吃呢,这葯我也只有几粒,还是上次趁爹爹不注意时在他丹房里偷的。给我咽进去,咽进去。记住这颗葯是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要收回利息。”(汗…)

  “难不成你要我用嘴喂?”方云突然冒出这一句把他吓了一大跳,看见她越渐靠近地脸,他惊悚得将丹葯时了肚里,尽力将身体往后仰离方云远点,开完笑,想他堂堂陈家家主潇洒又多金要是被这来历不明地疯女人非礼了怎么办?他地清誉可就毁了,不过

  疯女人的手好冰,就算是如火地七月,也像是两手套的冰坨,竟把他的嘴冰得有些痛。

  那粒丹入腹后,火辣的疼痛感被冰凉所代替,伴随而来的还有浓浓的倦意。

  等他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干净的小房间内,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疤,头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房子还有一个月到期,你住吧,冰霜里有很多食物,别忘了哦,你欠我一份情,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要的。”字条上的署名是“方云”这时陈硕才知道她的名字。

  方云又突然消失在他面前,与一年前的气愤不同,这一次他竟然有些失落。他抚着腹上的伤痕想着这位名唤方云的女人倒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半年后陈硕与另一武术世家联姻,除掉了狼子野心的陈二叔。方云这个女人就好像突然被风吹进心湖里的那一片花瓣,在湖面上吹起一阵涟漪后,沉入湖底。也许那只是一场不太迤逦的梦,但紧贴口的那张纸又分明提醒着他这个女人真真实实得存在着。

  他等着方云来取回他所欠的人情。这一等就是三年多,大头满月后的第四天,天空阴沉得下着小雨,他正抱着大头在婴儿房里嬉戏,老管家来报告说外面有个着大肚的女人来着他,要他偿还所欠的情份。老管家的语气很暧昧,背着夫人用手肘抵了一下说:“少爷,老朽以前可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少爷还的,要不要另购一套房安置那位‘小夫人’?”

  陈硕白了他一眼,把大头到他手上,走到门口,发现铁门外方云着个大肚打着把黑伞在细雨中瑟瑟发抖,见陈硕走过来对他惨白一笑:“嗨!给我们母子安排个住所吧,别忘了,你欠我的。”见他有发火的迹象,又叹了一口气,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在这里我也只认识你了。”

  “哼,你男人呢?别跟我说死了。”连陈硕都没想到他的语气里带着酸意。

  方云听他这么一次低下头紧咬着嘴不再说话,发白的扯得陈硕一丝心疼,见方云转身走,赶紧拉住了她的手:“算了,谁让我欠你的呢。”他怕这一走,她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而且方云的手比那一夜还冷。

  他一直很困惑方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看似坚强内心又无比柔弱,看似柔弱又透着无比倔强,他很厌恨封扬飞,恨他不懂得珍惜,他也厌恨自己,明明喜欢却偏偏要装得像个哥哥。

  在生下方信以后,方云冰冷的双手突然有了热度,见陈硕一脸惊异,她笑着将方信抱在怀里说:“我想给儿子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记住妈妈的味道。”也许早在很久以前起,她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从往事中回过神来,陈硕取下前的方形镶丝玉片交给方信:“这是你妈临走前交给我的,让我在适当的时机交给你,我想现在最为合适吧。”当时方云交给他时只有里面的那个平板的玉片,玉片表面整齐光滑连一个字都没有,他拿着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是什么东西,还被重病卧的方云笑他傻。那镶丝坠是他为了方便携带自己加上去的,他想既然是她临终前托付的一定很重要,所以这几年来一直挂在身上片刻不离身。

  也不怪陈硕不认得这玉片是何物,因为它是修真界才有的东西,我们将它称之为…玉简。方越接过玉简用神识一观,马上起身神情大变。方云留下的玉简里到底记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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