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无情的舍弃没有利用价值的她,现在他也遭到同样的对待,沦为被抛下的一方。
“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强森再一次重伤雪莉仍为他心动的心,眼神微厉的看向被他忽视的年轻男子。“我可以允许你一时的失足,但别泥足深陷地轻信他人,人心难测。”
难测的人是你。直视他的绿易水毫无退缩之意,沉冷黑瞳布对他的嘲意,像是在讽刺他不知轻重,自以为是,轻占了对手。
“是不是失足我最清楚,我相信他不会骗我。”曲渺渺当着前未婚夫的面握起另一个男人的手,正式宣告她的感情归属。
绿易水回握她的小手,眼底出温暖的深情,之前的不快全一笔勾消。
但帐还是要算。
“淼淼…”强森仍不相信局势会一面倒,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她怎能飞出他的手掌心!
“请叫我曲博士,我不想再让人误解我们的关系。”她忽地出一抹小女人足的笑容。“还有从现在起我解除你对我财产的管理权,你不再是我的监护人。”
她够大了,可以自由飞翔了,不需要借助他来阻挡觊觎她庞大财富的远近亲戚。
在某些方面而言,他也是受利用的一方,她不是真的那么无知。
除了爱情。
“说,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不许将我排除在你的计划之外。”
一到无人之地,凶恶的黑影立即将曲渺渺钉着墙上,两眼炯然地发出光,似乎不把她腔内的空气榨干不甘心,迫她实话实说。
总总的迹象显示她有秘密,不然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回实验室,只为挑起某人和她的决裂,撂下狠话的要她多珍重。
他知道她很聪明,但是他不晓得她的狡猾也出乎他意料,原本以为她只是毫无杀伤力的可爱小猫,没想到她伸出的爪子又快又利,叫人无处可躲。
不跟他商量自做主张,她的胆子未免太大了,想把他晾在一旁自己行动是不可能的,她拙劣的小伎俩哪瞒得过他。
她太小看他了。
“我…我哪有在计划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我脚踏两条船。”微抖,曲淼淼不敢直视绿易水的眼,怕漏出心底的秘密。
还逞强,她太不乖了。“我看起来像笨蛋吗?我可是和鬼打交道的人。”
意思是鬼都欺瞒不了他,何况是毫无社会历练的她。
“我没有…骗你…我相信你…呃,会保护我…”她吐吐的偷咽下口水,以为没人发现。
“信你的鬼全死光了,别当我是傻子看不出你布下的局,引君入瓮这招太土了,你有几条命好玩。”该聪明的时候却变笨了,她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
微讶的一怔,她怀疑他是否真的知情。“我没有玩,我是很认真的。”
“是呀!认真的找死,我看你根本是少长了一筋,当墓碑的草不会长过你脑袋淹了你。”哼!认真,她真说得出口。
一个麻烦衍生出无数个麻烦,她有空闲去设陷阱捕活人,还不如拿来思考两人的感情,别畏畏缩缩地当他是猛虎野兽,一见就想逃。
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能耐想不告而别,串通眼中只有钱没有人的上官微笑送她上岸,企图从他眼皮底下逃脱,她真是太天真了。
身为追踪高手的他能将失灵一一寻回,使其魂魄重归本位,她一个活着的人又是生活白痴岂能难得倒他,甫一上岸就让他锁定了。
他按兵不动的跟在她身后,看她身无分文的不知如何是好,眼茫然的徘徊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暗自苦恼。
早说她是麻烦,居然没将钱带在身上就任意行动,还差点被当成援妹给带走。
要不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一拳打昏强拉她的猥琐男人,这会儿她恐怕已被卖到不知名的私娼寮准备接客,再也没有机会搞她的伟大工作。
“少瞧不起人,我不是有勇无谋的瞎冲,FBI答应配合我缉凶…”啊!她说太多了。
噢!原来…“方拓方老头你认识吧?”
一脸懊悔的曲淼淼很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我干爹。”
“你可真会认干爹呀!一个老麻烦一个小麻烦,难怪他会把你这个麻烦丢给我们。”他语带讽刺的道。
真正的饵是那个死老头,故意招摇过市的办案引人注目,将所有人的注意全引到他身上,然后用这暗棋私下调查,里应外合的追查当年命案的主谋。
不过他也太放心了吧!让一个不灵光的门外汉涉入不怕她搞砸,若是四分院未及时接手找回她的魂魄,这下子她真把自己给玩死了。
果然是两个大麻烦,一样笨得让人生气。
“我才不是麻烦,至少我找到相当的证据放在实验室里,只要时机成就能将人逮捕。”不高兴他眼底的嘲,她不设防的说出极隐瞒的真相。
嘴角一勾,笑得阴险的绿易水轻抚她脸。“三水丫头,你真的很生,想当侦探还早得很。”
他还没使出供手段她就自动招出,不费一丝一毫的气力。
“我是为了让凶手伏首认罪又不是要出锋头,你管我生不生。”什么三水丫头,听来有贬人意味。
“你是说我多管闲事是为了出锋头咯!”他的声音低沉而充危险。
“嗄!”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我只是想让父母死得瞑目,略尽孝道。”
“所以你以身涉险不瞻前顾后,以为坏人都是好好先生,证据一拿出来马上认罪,不做任何抵抗的承认自己有罪?”他说得极轻,轻到她寒全立。
“我…我才没那么笨,我有考虑到后果。”她下意识摸摸衣领上的别针。
眼一利的绿易水顺势一抚,她僵直的神情证实了他的想法。“谁给你的,老方还是钱?”
“啊!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她装傻的干笑,十分紧张的想逃。
“这是通讯器吧!正面可以直接通话,反面是防御武器。”使人暂时昏。
上官可怜的杰作怎会不认识,他自己也有一个在衣袖上。
“淼淼,你让我好想吻你你知不知道?”好惩罚她的不诚实。
她整个身子都绷起来,戒慎中带着期盼。“是表姊给我的,她说我会需要它。”
“嗯,乖,我的小女人。”众叛亲离了吗?怎么连表姊也加入捉弄他。
看来他是唯一不知道内情的人,每一个人都以看笑话的心情等着他出糗,他们真是手足情深呀!工作之余不忘替自己找乐子。
莲花跑车是吧!它很快会变成一堆破铜烂铁。
“别拍我的头,我不是小狗。”在他面前,冷漠根本不管用。
经过四分院几名顽皮高手“调教”后,生冷谨的曲渺渺多了一些符合她年纪的本,偶尔会出小女孩的娇。
虽然不若似人似鬼时的活泼、好动,但是与僵硬刻板的过去相比实在进步太多了,起码她会说上一、两句非常冷的冷笑话,听得懂别人暗藏的讽刺话。
应该说现在的她融合拘谨与调皮加以调和,时而沉静时带娇嗔,娇美的脸上多了朝气不再死气沉沉。
即使冷着脸训人时,语气中还会出现她所不自觉的柔软,在下决定前会先替人设想一番。
他失笑的拥她入怀。“不然呢,你要我以一个吻当奖励吗?”
“你…你取笑我。”她脸红的靠在他膛,心口涨幸福的汲取他的气息。
“没错,我是在取笑你,谁叫你是我最爱的人。”随口说出他也楞住下,随即释怀的一笑。
他是爱上她了,一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麻烦,他爱惨她了,才会任她予取予求。
现在领悟似乎太晚。
“你爱我!”她吃惊咀嚼这三个字,心起波纹悸动不已。
“我爱你,所以你也要爱我,快说。”他语气凶悍的显现别扭,强迫她要有回应。
“说…说什么…”浸婬在莫名的喜悦当中,一时反应迟顿的曲渺渺愕然一问。
气得快死的绿易水重重的吻了她一下,齿牙啮了她一口。“说爱我啦!笨蛋。”
“爱…爱你…”她呐呐的红了双颊,连耳都发臊。
“是我爱你,发音要准确些,还要我教…”他嘟嚷着抱怨学生太笨。
一丝调皮闪过她眼底,她装得很天真的接道:“我知道你爱我了,不用像跳针的老唱片一再重复。”
“我是说你爱我,你敢给我…”突地噤音,他扬起肆的笑意在她耳边低喃。“最近的在哪里?”
早说她太生了,玩把戏玩到高手身上。
“你要干什么?”她问得急切又惶然,一手捂着喉咙像在保护贞。
“你说呢?吾爱。”他有的是办法教乖她。
不顾她的尖叫声将她拦抱起,他找了间离他们最近的房间闯入,没有一声招呼的加以霸占,不管它之前的工人是谁。
关上门,也关上所有声音,雨霏霏尽在不言中。
一双鹜的黑眸充被人背叛的愤怒,握紧的手心沁沁滴落鲜血,冷瞪着隔离他的门板。
那筑构的城堡不能毁灭,谁都阻止不了他登上成功的阶梯,财富与权势都是他的。别想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