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男人追著上官青青跑不算新鲜事,哪天她出门身后没跟著一群垂涎的男人,担心她寒、关心她热的跟前跟后。
真有一天没男人尾随其后才叫稀奇,大家都该出门看医生,如此绝世飘逸的美女居然没人追,肯定是黄河淹大水淹到台湾来,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了。
所以,根本用不著太惊讶,抱持平常心就好。
今天上官青青又出门了,她走错了三条路才到学校,一看到鼻青脸肿的小男生忍不住就掉下泪,哭得梨花带泪让校长和一干老师很不好意思直向她道歉。
一旁有个头发剪得像小男生的小一女生很受不了地直翻白眼,每一回都这样哭得叫人搞不清楚状况,到底谁才是她的孩子?
几乎是过了一世纪,被打的小男生被罚扫厕所一个月,而打人的小女生含著教务主任给的糖笑嘻嘻,一副她又做了件好事似等著受褒奖。
但实际情形又如何呢?相信在场的校长和老师都不晓得,因为他们一遇上小龙女就没辙,当她过度泛滥的同情心又决堤时,他们只顾著安慰她,全然忘了询问发生什么事。
反正不管小女生的行为是对是错,一旦由上官青青出面处理,到头来哈道歉的一定是校方。
当两母女走出校门口,男人发亮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但是敢上前搭讪的没有一人,因为他们都知道魔女咖啡屋的上官青青有一位非常厉害精明的小妹,他们惹不起。
不过呢!总有例外。
两人经过一问餐厅前打算绕近一点的路回家,忽然有个像疯子的男子奔出餐厅拦路,她们当然要想办法避开,不然被追去卖怎么办?
于是一方跑一方追,上官青青带著女儿跑不快,很快就被追上了,男子才开门说了一句:我要你…刚打完架、斗志正盛的皇甫酷马上给了他一拳。
因为个子小的缘故,出手的位置就不太好描述,她只觉得打互一香焦,然后很困惑男人为什么在下藏水果,怕别人抢吗?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拉起女儿小手的上官青青一脸红通通,直向跪在地上惨叫的男人道歉,又走错两条街才在女儿的带路下回到咖啡屋。
“你又在学校闯了什么祸?”
吐吐舌头的小女生一脸俏皮的道:“没有呀!三姨,我很乖的。”
“只是把六个小男生打得不成人形,让人家的爸妈认不出来。”她要真乖,天下就没坏宝宝了。
“没那么惨啦!我只是帮他们整型…”犹不知大祸临头的皇甫酷兴高彩烈的比划著。
店里的客人和员工都因为她的活泼而会心一笑。
“皇甫酷,把你的手伸出来。”眼神一沉,一家之主上官文静的态度显得严厉。
“静,你别打她啦!她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被打会很痛的。
上官桃花摇摇头“大姊,你不要太宠孩子,做错事就要惩罚,你让静好好打她几下。”小孩子不打不成。
肩膀一缩的皇甫酷怯生生的伸出双手,表情瑟惶地等著挨板子。
上官文静秀眉微微一扬。“我几时说要打她来著,我有话要问她。”
一听到此话,小女生当场红了眼眶,连上官家两个做人姊姊的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三姨,我让你打好不好?”她宁愿挨打也不要受待会的惩罚。
“是啦!老三,小孩子打几不就乖了,你别害大姊提心吊胆。”连累她们连坐受罚。
直点头的上官青青也赞成她用刑,不敢袒护地替她找子。
“你们在紧张什么,我不过要问酷为何打人而已。”她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而已!
可是她们却吓得皮皮挫。
“我…我和他们说好了,星期一、三、五秋千归我们女生玩,二、四、六才是男生的,他们抢我们的秋千我才打人的。”所谓的说好了其实是威胁,而且礼拜六不上课。
两道气声直盯著历上的数字,心惊的想扑前掩去证据,
“昨天星期几?”
小女生想了一下。“星期三。”
又是一阵气声响起。
“明天星期几?”
“当然是星期五。”姨问得好奇怪喔!
很想死了的上官青青和上官桃花无力的趴在柜台,不敢相信一向聪明伶俐的小酷妹会这么笨。
“今天呢?”
“我知道,是星期四…啊呜!完了。”她先是兴奋的举起手大喊答案,接著表情像要哭了的一垮。
“做错事还打人是件值得夸耀的事吗?”她不会听不懂道理,现在的小孩子得很。
“我…我错了。”低下头,皇甫酷万分忏悔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
错了却绝不会改。“被你打的同学被罚多久?”
上官文静已经看多了,每次被罚的都是没错的一方,很少有正义出现。
“一…一个礼拜。”她偷偷的瞄了母亲一眼,暗自地了一口口水。
上官文静转过身收拾杯子放齐。“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说谎,你要我打电话问老师吗?”
“我…是一个月啦!这回我没说谎。”三姨好可伯,不看她也知道她在说谎。
“嗯!很好,从晚餐起,我们天天菜单上都有青椒炒牛,吃一个月,你们没意见吧?”
“不——”
“天呀!”
“造孽呐!”
惨嚎声出自二大一小的口中。
青椒虽然营养价值高又口,可是对她们而言,是极度恐怖的恶心食物,一闻到那味道就想捂鼻,根本不敢想像进肚里会造成什么后遗症。
因此青椒一直在上官家的餐桌上缺席,没人会想去咬它一口。
所以连续一个月吃青椒炒牛是一种处罚,而且是非常残忍的酷刑,她们怎能不抱在一起伤心。
“静,可不可换另一样,洋葱炒牛也很好吃。”她勉强能接受。
“不然芹菜炒牛也成,大姊年纪大了容易血高,我们多吃芹菜好降低她的血。”她喜欢吃芹菜,有减肥效用。
上官桃花一说完,上官青青惊讶地看着她,几时自己得了高血她怎么不知情,她才二十七岁呐!
“不行,就青椒炒牛。”没得商量。
“老三,你别太过份哦!你也不喜欢吃青椒,为什么要勉强我们吃?”上官桃花打死也不吃。
青椒的味道的确难闻,不过她们吃青椒她吃牛。“小孩子没教好我们都有责任,受点罚是应该的。”
她们平常就是太纵容小孩子了,一个教她不要被人家打,会很痛的,她竟曲解意思去打人,因为这样就不痛了。
一个教她有气不能忍,不然人家会小看她,因此她处处出头不肯退让,一点小事就要找人算帐,最后以打架收场。
一点也不像七岁大的小女生,现在不教她规炬,恐怕后会教不动,说不定她以正义为名自组帮派,数年后成为黑帮老大。
“三姨,你罚我半蹲还是青蛙跳好了,我不要吃青椒。”她一定会天天作恶梦的。
“我不处罚小孩子,一个月很快地就过去了。”
“静,我吃一点点就好,小孩子长大要很多营养,酷可以多吃一点。”她是大人了,不用吃青椒。
“妈咪!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年纪小。”小孩子也有人权的,她要申诉。
“谁叫你做错事打人,不是你吃难道要我们帮你吃吗?”别傻了。上官桃花了她的头发,赞成上官青青的请求。
太阳高照不到小孩子,所以她要多吃才会长得和大树一样高。
“二姨,你耍赖,明明是你告诉我打输了别回家哭,绝对要赢。”哼!大人最会骗小孩了。
“呃!这个…”上官桃花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看这一家子大大小小。“啊!有客人来了,大姊快去招呼!”她相信接下来的一个月她会很忙,忙得没时间回家吃饭。
“喔!我去招呼…”上官青青一回身,看见那进门的客人连忙跑进柜台,连女儿都不顾了。
一见身边多了个人,没好气的上官文静嫌她挤地用石膏手碰碰她。“怎么了?”
“那…那个在街上追著我跑的男人走过来了。”他会不会是来算帐的?
酷好像把他踢得很惨。上官青青不由自主的看向来者的下半身。
“叫桃花去应付他,她最喜欢收集桃花了。”男人等于桃花。
上官桃花沉声警告“别再叫我桃花,小心我翻脸。”她只是喜欢让男人喜欢,而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桃花和狐狸是不一样的。
一边对著透明玻璃杯一照她明动人的容貌,她一边朝著走近的男人微笑,不自觉地出勾引本。
但是目标锁定上官青青的男人只是瞄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记下她的身高和长相,随即转向柜台内笑得像筋的清灵女子。
“小姐…”
他才起个音,内心不安的上宫青青赶紧出声。“你千万不要怪我女儿,她并非有意要打你那里,你大人有大量请原谅小孩子不懂事。”
“我不是…”咦!那个背影看来很熟悉,短短的头发很像一个人。
“不管你是不是都不能怪我们,谁叫你一直追我们。”她会害怕的。
“那是因为我要你…”做我的模特儿。
真的很瞹昧,如果话没说完,像听在断章取义的上官桃花耳中这简直不可饶恕,帐单板一砸就骂人了。
“你好大的狗胆,敢染指我家大姊,你不知道她有女儿了吗?你凭什么来要她?”排好队领牌,有空一定通知他。
“要她,要她,你怎么能要她,狗子胆,狗子胆,坏人…”来凑热闹的斑烂鹦鹉抓著花栗鼠天飞。
它很听话,没让小笨鼠继续偷喝酒。
“聒噪,闭嘴,你没瞧见我在发脾气吗?”可恶的死鸟早该烤了。
“我最漂亮,我很可爱,我是人见人爱的漂亮小鸟,上官桃花丑…我漂亮…”
上官桃花…她姓上官?
男子狐疑的目光看向那一身似曾相识的制服,脑海中浮起一丝丝曙光,他就快想起来了。
“你敢说我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非拔光你的当毽子踢。”她只顾著追鹦鹉,而没理会对上官青青有企图的男子。
它屋子飞绕,她是场追,却怎么也抓不到边飞边聒噪的鹦鹉,一时气急的大喊。
“上官文静,把它下来。”
同时,心底一震的男子也想起背影的主人是谁,冲动的拍开柜台的摇板门走了进去,吓得上官青青脸色发白,以为他要来报仇。
“你…你不要靠近…”
男子没发觉躺在柜台底下的胖狗,一脚往它肥尾巴一踩…
通常动物的本能是跳起来反咬踩它的人一口,而这头巨兽是跳起来了,不过是往捡到它的主人身上一跳,浑身发抖地直打颤。
但是它实在太重了,抱不住它的上官青青被倒在地,碰撞到的杯杯盘盘也跟著遭殃。
一阵细细的银粉忽然轻扬,使得一狗一人未因碎裂的杯盘而受伤。
一只鲁的大掌突地捉起犹带银粉的细腕,以为被发现施法的上官文静一回身,打算用魔法消除他的记忆,谁知他竟然一个头靠过来。
打了个哈欠的灰白猫看看这一场,很不屑地喵了两声,前脚一跃踩上男子的背,不偏不倚将他的送上主人的,然后世界就大了。
而它悠哉悠哉的踱开,攀上窗沿往上一跳,静静地躺在花盆边晒太阳,舒服地蜷著身子蹭蹭,一副天塌下来也和它无关似。
一屋子的客人和员工全傻眼了,包括追著要杀鸟的上官桃花,时间在这一刻停住。
喝醉的花栗鼠依然昏睡著,不知道魔女咖啡屋发生了大事情,待在鹦鹉爪下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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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黄金有人捡,地的狗屎无人理。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上官文静的东方著衣自认为踩到狗屎,不然怎会在遍寻不著之际,有了意外的转折,让他误打误撞地走对地方。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个小鬼打了一拳,害他差点绝子绝孙的痛不生,等了好久稍微平复才街的找人,希望能找回那合适的人选。
好不容易瞧见人在店里,他自是欣喜地入内准备和对方洽谈,哪知道她一看见他像见鬼似地,说个没完没了,让他找不到机会开口说明来意。
来自女人的倾慕目光他了解,但是一半以上男人的憎恨眼神又是为什么?他并没有做出令人憎恨的不妥举止,为何他们恨得像要杀了他?
一个疯女人的叫嚣,又是鸟又是狗的嘈杂声,都难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终于逮到这个不让他负责的小女生,看她还能往哪里跑。
突地!
一个重物踩了他一下,地心引力的影响他往前一倾,居然碰到她软软的,微带少女的馨香,叫人忍不住将舌头伸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口水吐进嘴巴里很不卫生,你们不会觉得怪怪的吗?”
好奇的童稚声打破一时的咒,所有的声音都活过来了,哀鸣的狗鸣声,聒噪的鹦鹉叫,花栗鼠打酒嗝声,甚至是灰白猫的哈欠声。
最重要是人的声音,有气、有惊讶、有不可思议,还有一种可怕的尖叫声,出自上官青青和上官桃花。
两人用看世纪黑死病的眼光怔忡的盯著眼前勇气十足的东方著衣,他居然敢亲魔法学校出产的正宗魔女,他的下场会很凄凉。
她们只不过没管好小孩子就被罚吃一个月的青椒,而他的罪名是轻薄耶!可想而知未来的日子有多难过,他一定会很后悔踏进魔女咖啡屋。
无限的同情油然而生,身为半个魔女的她们都不敢轻易得罪她,而他的行为绝对比该死一千次还严重。
“我…呃…我不是有意的…”软绵绵的嘴,还带著草莓的味道。
点心盘上正好有吃了一半的草莓派。
有些失神的上官文静抚抚麻麻的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客人不可以到柜台里面来,请出去。”
因为里头下了魔法,当忙不过来的时候会有无形的手出现帮忙,像是冼杯子,排杯垫和冲泡咖啡,外人难以窥见、
“我不是客人,我是来找你的。”东方著衣自动拗掉一小段,譬如追著一对担惊受怕的母女跑过七条街。
“找我?”上官文静惑的眯起眼,新配的眼镜遮去眼底魔的绿光。
她是纯正的东方人,有著东方人的特征,黑发黑眸黄皮肤,但因修过魔法的缘故,眼睛的颜色有时会随心情出现一丝异光,没几秒即消失。
“对,就是你,你干么一直避著我?害我找了你好几天找得想杀人。”他的眼老是不经意地往她粉瓣瞄去,心念柔软的滋味。
眨了眨眼,上官文静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先生,我认识你吗?”
“你敢说不认识我,才几天光景你就忘得一乾二净!”东方著衣那遇见她的莫名兴奋被一股冲上来的怒气给冲散掉了。
“先生,我看你是认错了人,我真的不认识你。”他很好看,有一双深邃易怒的眼,但她确实没瞧过他。
好看的人并不少,魔法学校的同学都长得很有型,所以不足为奇,她比较疑惑的是突来意外的吻。
头顶快火的东方著衣气得一戳她手上的石膏。“你忘了是谁撞了你吗?”
火爆的脾气,恐龙似的吼声,表情惑的她逐渐张大讶异的眼。“是你!”
他怎么会来,医葯费不是早付清了?
“嗯哼!你终于想起来了吧!年纪轻轻就得健忘症不好的。”他满意地消了大半火气,嘴角还有一点奇怪的笑意。
“那是少了墨镜的原因,我才没有健忘症。”谁会记得只有一张嘴巴的男人。
他不悦地碰碰她鼻梁上的遮蔽物。“而你打哪来的眼镜,丑毙了。”
“本来就有,是被你的车轮扁了。”很少有大表情的上官文静透过镜片瞪著他。
从来没有人敢说她丑,她甚至是美丽清纯的,戴眼镜让她看起来更聪明,更具有说服力的担任的学生会长一职,叫人不容小觑。
而她扮演的角色向来很成功,老师信任她,同学崇拜她,所有人都相信她是自重自持的好学生,绝不会出错,因为她是上官文静。
可他居然说她丑毙了,他的眼睛肯定有问题,需要洗一洗,也许下次能看清楚点。
莫名地,上方柜子里平空出现一怀冰开水,也不知怎么地还忽然倒了,好死不死地往东方著衣的头上淋下去,四角方方的冰块顺势滑入他的衣服。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冰块冰得他直跳脚,失去形象拉开上衣让它掉下地。
“冰块,先生,很抱歉我们没把杯子放好。”下次她直接在地上一摊水让他来个花式溜冰。
两眼冒火花的东方著衣显得狼狈。“我知道它是冰块,你用不著嘲笑我的大惊小怪。”
“我没笑,先生。”真的,她只是眼睛弯成下弦月而已。
“我叫东方著衣,我允许你唤我东方大哥。”他以为报出自己的名字会引来小女生惊奇的尖叫声,先生两字听起来十分剌耳。
但是他失望了。
“我们不是很,先生,请问你要点哪种咖啡?”想当她大哥的男人已排到外太空,目前无空缺。
“我很不喜欢暴力,但是再让我听见一声先生,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他威胁的盯著她。
他不喜欢暴力?很好笑的笑话。“阿伯,你占据了我工作的空间,麻烦你让一下。”
“你…你瞎了眼呀!我这长相你敢叫我阿伯,你眼镜也别戴了。”他暴跳如雷,一把摘下他认为丑毙的眼镜往地下一砸。
看热闹的上官桃花大喊不妙,暗自疏散前排的客人往后移,而像狗一样由柜台底下钻出来的上官青青是手脚发冷,担心女儿有样学样学坏了。
“你好像对我有诸多意见,我非常不得你缘是不是?”上官文静很有风度地将石膏手放在他肩上。
她告诉自己没有生气,不会生气,她脾气好得连圣人都叹息,她只是和他进行沟通,让他了解到赚钱不容易,她真的没生气。
“你在生气吗?”他一手扶著她的,担心她会重心不稳。
“不,我的脾气是公认的好,我从不生气。”她是有涵养、有知识的高级魔女,绝不与低等凡人计较。
一旁的人全在摇头,连那头好的胖拘都汗颜地以前足捂庄鼻子,像在不好意思。
他微笑地一手放在她石膏上。“你在生气,而且非常气。”
很奇怪,他居然能从她淡淡的表情中瞧出她的怒气,而他的心情变得异常愉快。
“我们在讨论气不气的问题吗?先生。”她被他搞糊涂了。
他刚才不是气得快捉狂,怎么一下子眉开眼笑像变了一个人似。
“东方著衣,再叫错我的名字我就吻你。”他根本忘了她只有十七岁,一副乐陶陶欠扁的模样。
粉的脸颊升上可疑的红,她镇静的抿抿,润有点乾的瓣。“东方先生,你不可以随便威胁人…”
抗议声消失在他的里,瞠大眼的上官文静简直不敢相信他会二度碰上她的,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吻上她,毫不节制的一记火辣辣的法式长吻。
她知道自己该反抗,该用魔法处罚他不规炬的行为,在魔法手册有云,为了保护自己,可以适当地使用以期身,所以她该可以使用。
可是她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好像全身的力量都被他去了,不藉著攀住他脖子的动作,会软成一摊水。
她无法使出魔法,脑子严重缺氧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魔法大全上的万条咒语,只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在她脸上。
“小笨蛋,没人教你接吻要闭上眼睛吗?”被人瞪著他怎么继续得下去。
是没有,只有他敢放肆。“我不认为这是接吻,我觉得自己被侵犯了。”
“侵犯!”她在说什么鬼话,多少女人求他一吻他都不屑呐!
“未经允许强迫他人就范的行径便叫侵犯,课堂上没学过这一个词吗?”她外表还算冷静地和他讨论对错,其实心底的小鹿早跳成大鹿了。
觉得被侮辱的东方著衣抓起她狠狠一吻,充凌和一丝丝他没感觉的爱怜。“这才叫侵犯。”
不生气,她绝对不会生气。“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吻的是未成年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