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胖妞!”
“星星儿!”
沈家两兄弟同时暗叫糟,如此暧昧不明的情况,任谁都会想偏了,何况是脾气被磨得倾向暴戾的沙星博。
沙星博本来就因为感冒而显得难看的脸色益见黯沉,走起路来有气无力,不过她翻脸的速度倒是很快,这也难怪,女巫是属于阴暗世纪的一面,休想她有慈悲心和人。
心口有点刺痛感,但她不认为是受伤,而是女巫尊严被践踏。
她要把他变成小丸子脸上的黑线。
“你吼得要死,明明有美女在怀还催个十万火急,当我是全年无休的火车头,任你召来唤去。”她不想说得很酸,偏偏一开口室酸味。
“小胖妞,你给我过来。”沈劲使劲地扯开八爪鱼似的莎琳,口气同样臭气熏天命令着沙星博。
一酸一臭十分合味。
“沈劲,做人不要太过分,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我没力气走路吗?”她连吼声都变得沙哑嘎。
沈劲沈地带着些许不舍上前扶她。“感冒还到处跑,你以为你是百毒不侵的超人猪?”
“要不是你在电话里说得可怜兮兮,我会拖着快报废的身子来上班吗?没良心。”鼻好难受。
“吃葯了没?”他在一堆文件中找出一盒面纸出几张,替她擤鼻涕。
沙星博眼神变得赚恶“吃什么葯?我又不是葯人!”
“星儿,你敢给我不去看医生!”关心之语一出他口就像骂人。
“笑话,身体是我的,我睡一觉就没事,谁像你那么有福气,上班还有姓騒的狐狸坐台。”真讨厌他上那抹女人的口红颜色。
昨天葯澡泡得太久,一不留神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已是晚餐时刻,她迫不及待地想去镇肚子,浴巾一裹就出了葯室。
哪知一阵凉风吹来令她打了个哆嗦,她不以为意地拉紧浴巾,匆忙地扒了几口饭,在数双窥探、窃笑的眼光下,坐立难安地拿了点心往房里躲。
虽然境子里反映再出无淤痕的白皙肌,下体也不再疼痛,但她就是有一种自己的失身已举世皆知的感觉。
后来大概是太累了,她一沾枕就睡得不省人事,到了下半夜浑身发冷地直打颤,拉被子盖却又嫌热,冒出的冷汗儒了垫。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情况大为好转,除了喉咙痛,声音变得沙哑外,大致上都还好,就是没力气下。
心想打个电话知会沈劲一声,避免平白被扣薪,结果话筒那头的他又骂又吼,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坏女巫,置他于水深火热的炼狱不施以援手,无情无义又冷血。
她不是多善良的女巫,忍着不适来公司不为工作,而是要把他变成乌岛,一辈子翻不了身。
谁知,他送给她的竟是更大的惊奇。
“呃,她不姓騒,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你就当她是陀屎。”烦躁的沈劲仍细心地抚摩她额头,查看有无发烧。
沙星博口中嚼蜡似地说:“好大的一蛇屎,你当我的眼睛被牛蹄踩了吗?”
沈期忍不住地笑出声,引来两人怒目一瞠。
“她是谁?”听不懂中文的莎琳看出其中的不对劲,口吻倨傲的仰起下巴。
沈劲的粗心她见识过,但是那个胖女人一进来,他的态度立即有了明显的转变,嗓音依然大得惊人,举止却有一丝细腻,而且…温柔?
“你管她是谁,和你没关系。”一想到自己被她强吻,沈劲心里就老大不舒服。
莎琳妩媚的柔下眼波一挑“她是不重要,不过我们的未来…”
“我再一次郑重的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未来,你不要一相情愿地编排情节。”真令人厌烦。
“别说你喜欢那种肥猪…肥女人,她半夜一翻身会得你不过气。”’莎琳不屑地掀着嘴角。
为了维持淑女的风度,她及时咽下辱人的字眼,但仍引起沈劲的不快。
“她叫沙星博,唯一能忍受我暴躁脾气的秘书。”她哪里肥,只是有点胖而已。
“秘书!那种不入的打扮。”莎琳冷嗤一声,以鄙视眼神一扫沙星博身上廉价的运动服。
她的言词怒了沈劲“忘了提一点,她的另一个身分是我的未婚。”
“你…你说什么?她怎么会是…”话说个出口的莎琳大受打击。
“未婚,要我再重复一次吗?”沈劲说得很愉快,不在乎是不是事实。
要得!大哥这招真绝,一石二鸟。一旁的沈期看热闹着得正起劲。
拒绝相信的莎琳沉住气,当他只是托词要她知难而退。“你用不着拿个又肥又丑的矮女人来当挡箭牌,她给我提鞋都不够格。”
“你…”沈劲正要斥她狂妄,一道愤恨的女声先一步高扬。
“你这个死英国猪,爱做作的下女,自以为高傲其实低的臭花痴,出门前给我照照镜子,不涂上一层水泥粉你敢出门吓人吗?”
“我矮在哪里,丑在哪里,我肥不肥关你事?站在我的地盘上还嚣张,你是不想活着走出去是不是?我乐意效劳。”
沈期闻言大声鼓着掌,可是没人理他。
“咳!星儿,你的感冒还没好,别太激动。”忍俊不住的沈劲暗叫痛快。
她骂得真好,他从不晓得她的英文这么流利,连口气都不用的一气呵成,完美得就像英国酒馆的女侍。
“哼!要不是我喉咙疼,我连她祖宗八代都一并请安。”让死人翻身向她行个回礼。
沈劲倒了杯温水给她润喉。
脸色略显苍白的莎琳捂着口,不忘保持优雅举止。“你…你真鄙。”
“他鲁,我鄙,刚好配成一对人,你是来致礼的吗?”至少也该带个伴手礼,没教养。
“瞧瞧自己的长相多不入目,你真当沈劲会瞧上你一身肥?别害我作恶梦。”丑恶的蠢东方女人。
沙星博自信的哈哈两声“沈劲就是喜欢我怎样?让你嫉妒死。”
“不可能,他的眼光没那么低,你少自抬身价。”莎琳从容不迫的说。
“你才少往脸上贴金,又不是丑得见不得人,还不要脸地从英国来台倒追男人,身为女人的我都替你觉得羞,你那么缺男人吗?”
“大胆的女人,你敢污蔑我的良好教养?”莎琳气得嘴一咬。
“什么叫好教养?能让一个女人无的巴着男人不放,不是为了钱,就是在本国的名声糟得无人敢碰,所以才跨海来捞看看,说不定有笨鱼会自投罗网。”沙星博用不快的眼神狠瞪着沈劲
好个伶牙俐齿的胖女人“你的无礼真叫人难以忍受。”
“彼此彼此,你的虚伪才让人反胃呢!”女巫手札有云:对人客气就是给自己生气。
她才不管会不会得罪人,冷眼旁观的沈劲都不吭气了,她又何必给人台阶下,跌个蜘蛛脸最好,竟敢说她又丑又矮?
矮可是她的另一个忌讳,六个姐妹中就只有她身高末及一六○公分,其他都身形修长得像是模特儿骨架,所以她最恨人家说她矮。
至于丑不丑的问题则是见人见智,目前为止她的男人缘还算不错,没人说她一句不好。
“沈劲不会要你的,良玉劣币一目了然,我才是他最好的伴侣选择。”莎琳就看不出一个胖女人有何魅力在。
沙星博挽着沈劲的手臂一偎“说,你爱不爱我?不然把你变成人头鱼。”
“小女巫,你很张狂哦!”沈劲笑着在她上一啄,言下之意不点也明。
“你…你选择她!”错愕不已的莎琳对此难以置信,一股怨气来得又急又狠。
“不是谁选择谁,我就是看她顺眼、好抱。”沈劲不避讳地环抱着沙星博的小胖。
“你宁可要一头猪,也不愿意同我结婚?”他一定是在开玩笑,意在她放弃。
沈劲笑得非常大声。“你不觉得她胖得很可爱吗?的摸起来很舒服。”
莎琳像是被人当面掴了一巴掌似的难堪,体内的贵族骄气让她口不择言。“她在方面能让你足吗?骑头猪的感觉如何?”
“不要我揍人。”眼一沈,沈劲的口气中有着很浓的暴力味道。
“我看你八成没上过她,谁会对一团肥有…咳!咳…”一只大掌陡地箝紧她的咽喉。
“你说错了,我对她的身体有着前所未有的强烈渴望,进入她的美妙滋味是没有其他女人比得上,我爱死了在她体内动的快,一夜就连要了好几回。”
“沈劲,你给我闭嘴。”羞得脸通红的沙星博扯扯他的衣服小声低吼。他那佞的一笑,把莎琳往一旁甩去,管她会不会受伤。“谁叫你从我的上溜走。”
“爱计较的男人。”这种事他还好意思提出来丢人现眼。
“是你太不听话,没有一点女自觉。”说他爱计较,她不也是爱吃醋。
酸味还浓得很。
“人家王组长,不,是王经理写信邀请我去美国玩,来回机票钱和食宿费他一律包办呢!”多贴心的男人。
“王昌庭他还没死心?”看来调得不够远。心中不是滋味的沈劲咬牙一磨。
“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我就是美得人人爱。”沙星博忘形地搔搔首,一阵咳嗽声立起。
“一个感冒都治不好,你还想卖風騒。”真是自大的小胖妞。
两人旁若无人得打情骂俏,看在心高气傲的莎琳眼中更是二度伤害,恨不得撕裂他们自的嘴脸,修补自己受创的心。
她爱沈劲是无庸置疑的,只是迟了七年才发现自己的真正心意。
但是爱和尊严一比就显得太薄弱无力,她无法容忍他不爱她,更拒绝接受他恋上貌不如她的胖女人,这事实太伤她身为女人的骄傲。
刚才为防撞上办公桌,伸出借以支撑的手正好上一份翻开的文件,仔细一看,竟是中英文对照的鸿图土地案招标的底价文件。
报复心一起,她顺手卷起纸张往袖子里一藏。
“沈劲,我给你最后反悔的机会。”她一如初来时端起架子,认为自己已握有胜券。
沈劲以冷到令人寒透的声音回道:“威胁我的人通常活不久。”
“你…你一定会后悔今的举动,我不会轻易饶恕你。”她竟怕起他狠戾的眼神。
“有什么招式尽管使,我大门开着。”随时她来尝试。
莎琳握紧拳头,恨恨的一视“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
“我不反对你作梦。”他冷冷的讥诮她。
“我恨你,沈劲。”此刻的她恨透他的冷酷无情。
“恨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你。”沈劲无所谓地挑挑眉,被女人恨他早已习惯。
“沈劲,你下地狱去吧!”
莎琳气得浑身发抖,但仍努力维持贵族千余的优雅步履,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顽皮的沙星博在她身后兜一个小圈,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竟莫名地出现在她的骨处,左右摇晃着。
“她…她…”目瞪口呆的沈期赶紧用手托着下巴,怕它掉了。
沈劲宠溺地握住沙星博不安分的手一吻。“调皮的小女巫,你害她不能见人了。”
“怎么,心疼了?”顶多三个小时魔法就会失效。
“对,心疼你的感冒还没好就得浪费体力,她不值得你费心。”他爱她呵!
“讨厌啦!臭沈劲。”她娇羞地偎入他怀中嗔笑不已,两颊红似樱桃。
而他则低下头吻住她,绵悱蜷。
“狐狸尾巴…小女巫…小女巫…狐狸尾巴…”
喃喃自语的沈期慌得不知哪个震撼较大,一颗脑袋已转得神智不清,开始出现晕眩现象。
他想,他也病了,被星星儿感染可怕的病菌,他必须请假去看医生。
但,该挂哪一科呢?
内科?
精神科?
噢!他又了!
“奇怪,她拿那一份文件做什么,不是要作废了?”不解的沈期盯着重播的监视录影带问。
莎琳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一被收录在墙上的小监视器内,她大概没料到台湾也有这么先进的科技吧!
由于近来骇客太过猖撅,不少商业间谍入侵企业盗取资料,因此,两、三年前沈氏企业已引进保全系统,将整幢办公大楼包括地下停车场都装设隐藏式监视器。
一来,可以保护商业机密不外;二来,还可保员工安全,不致受到外来伤害。
“去查查,说不定莱契尔外商公司给了她好处。”他们同是来自英国,沈劲有些直觉的猜想。
“没必要吧!反正她拿了也没用,我们已私下和鸿图建设签下了土地合资案。”一张废纸无济于事。
“台面下是如此,但外界仍有不少公司、企业极力争取这块土地,总要防防暗箭。”竞争总会使人起恶念。
“你是担心莎淋会和莱契尔外商公司联合,借机整垮沈氏企业?”有此可能吗?
“莎琳的个性不会就此罢休,她太好胜,不会服输。”他直觉她会有报复行动。
沈期微笑的说:“尤其是败给星星…呃,沙秘书,她肯定不甘心。”
“有什么好不甘心,星儿脾气虽然不好,但她率、直坦,想害人就直截了当的明说,不会七弯八拐得迂回、骄纵。”沈劲说得得意极了。
“大哥,她的脾气不好是受你影响,你该检讨…呃,我是说你们个性很相似,一定合得来。”
沈期冷吁了口气,对大哥讲话用字遣词得小心斟酌,不然,一个不慎用错字,整型的费用就直接省了,有人会代劳。
“你也觉得星儿适合我?”
“适合适合,你们是天上一双、地下一对,比翼连枝到死相随。”他狗腿的奉承着。
显然他的话深得沈劲心。“下个月起调薪,再加五千。”
“加薪?”他是很高兴啦!只是副协理的薪水低于总经理秘书有点难看。“能不能多加一点,凑个整数?”
“把我的位子让给你坐不是更好?全公司你的薪资最高,爱加多少就是多少。”沈劲没好气的一瞪。
“我…嘿嘿,五千就五千,我很知足。”他的心在血,信心严重受伤。
真是有了情人无手足。
“那块土地几时动工?”一些相关作业得尽早安排。
“快了,就这几,鸿图那方面说要清风水师先看好方位再动工。”民间习俗,姑且信之。
“迷信。”沈劲略微一嗤。
“安工人的心也好。”沈期突然凑近他道:“大哥,你和沙秘书是玩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我们看起来像在玩吗?”提起这点他就有气。
没有一个人看好地和星儿的未来,总是传说他在玩她的感情,一旦兴致不再就随手弃之,不可能会有结果。
他还亲耳听见餐厅部一位老头劝她别下太多情,免得得不偿失地赔身又赔心,哭无泪。
要不是星儿拉住他,那个死者头早登天了,哪还能在背后论人长短。
“你真要娶星…沙秘书当老婆呀!有没有可能有变数?”他不介意当老哥的后补。
“有,我会先宰了你。”敢诅咒他的未来。
沈期先是高兴了一秒,然后垮下脸“开开玩笑嘛!她答应了吗?”
“答应什么?”问话没头没尾。
“求婚呀!”
沈劲面上一阵,生硬的说:“时间到了就带回去,何必多此一举。”
求婚多浪费时间,他才不给她拿乔的机会,谁晓得她会说出什么惊世之语来搪。
之前,他三番两次刻意的暗示都被她狡猾地忽略,以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先将他一军,让他失了立场开不了口,事情就这么搁下。
她当然懂他的意思,可是那小脑袋里总装了些奇怪思想,一句没听过“女巫结婚”就堵住他的嘴。
试问他见过多少女巫,怎知道她们结婚了没?要他从何问起,难不成要他举办一场女巫大会,召集全世界的女巫来开座谈会吗?
“哇,老哥,你未免太…酷了,虽然时下流行复古,你也不用退到远古的居时期吧!”把人打昏了拖回家?
本来沈期想说“太逊了”但为了生命安全着想,硬是拗了一圈。
“我肯娶,她就该偷笑了,小胖妞还能溜到哪去?”沈劲一副已成定局的模样。
“大哥,别怪小弟不提醒你,王昌庭可是个有毅力的劲敌,你若不看牢些,老婆就要飞了。”飞向美国。
两眉一横的沈劲突地折断一支笔。“他们还有连络?”
“三大一封信,五天一通电话,你说勤不勤呢?”不下猛葯他不会觉醒。
“她没告诉我。”这可恶的小胖妞,非拿绳子绑住她不可。
“女人嘛!有好对象就要把握,人家王经理温柔又体贴,情话又说得甜蜜,你若是女人会挑谁?”
星星儿遇上大哥也倒楣的,鲁男子一个。
“期,我很差吗?”沈劲似怒似怨地横视。
受宠若惊的沈期可不敢实话实说“一个锅子一个盖,是你的就跑不掉。”
“嗯!”她是跑不掉。
“不过…”他言又止。
“说下去。”
“你最好和沈兰谈开,她从小就恋你。”人相处久了自然会有感情。
大概是自己从小就到国外念书的缘故,所以和沈兰向来不亲,而大哥是念完大学才出国进修,三人情感自当有分别。
“沈兰!”有吗?他没注意到。
“我知道你一直当她是亲妹妹看待,可她却从来没这么认为过。始终为你等候着。”他看了实在于心不忍。
“记得她好像大你没几个月,二十五了吧!应该会觉悟。”他不懂如何开解人,只会吼人。
“两个月,当初老爸收养她是想让她当你的童养媳,只是你向来无意才作罢。”而她却谨记在心。
“荒谬,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这玩意。”沈劲不屑地一哼。
你不也活在蛮荒时代?“我是担心她会找星星儿麻烦。”
“星星儿——”沈劲声冷音沉的眯起眼。
“好,是沙秘书,我未来的大嫂,这总成了吧!”沈期无奈的道。
沈劲正想满意的点头,门外传来尖叫声,不过这次他不像上回那么惊慌,只是有一股气在口逐渐成形。
到底又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敢送星儿礼物?
他发誓非把她娶回家里供着,绝不让外面的野男人发现她的好。
“丢掉,不许你再收其他男人的东西,这次我绝不通融…”
一个软玉温香的女躯体惊吓不已得奔向沈劲前,可当肌肤一相贴,他马上认出这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具躯体,两臂立即将其拉开。
太瘦了,没有感。
“星儿,你没事叫什么,嫌太闲是不是?”他看也没看怀中女子是谁,迳自笔直地走向一脸无辜的沙星博。
“看清楚再吼人,不是我叫的。”她哪那么没气质?会叫得这般花容失?
“除了你还有谁?会上这层楼办公的女员工只在你一个。”他又忍不住地想吼她了。
沙星博指指他后面“还有沈协理。”
沈劲一回头,表情略微一变,沈兰正用控诉的泪眼责怪他的无情,而一旁沈期苦苦的安慰,她全然听不进。
沈劲又回过身来。
“星儿,发生什么事?”无情就无情吧!他对星儿有情就好。
“喏,生日快乐。”她比着电脑遮住的一角。
沈劲走近一看,当场眉头皱得死紧,还有种反胃的感觉。
“谁送的?”
“你呀!还有签名呢!”本来她还不太想收,他并不是罗曼蒂克的人,送的东西通常都…是沈协理硬要打开看个究竟。
他拿起卡片一看,确有几分神似,但若仔细分辨,还是能瞧出不同点。
“到底是什么东西,瞧你们…恶!”跑到墙边垃圾桶吐起来的沈期十分后悔。
因为看到三个人脸上三种迥异的表情,他才好奇的伸头一探,结果差点把胆汁给吐出来。
那是一只全身沾血渍的白,由喉管处一刀切至门向外翻,里面已支解的猫、鼠尸体,一块块渗出血丝,而且,猫头在上、鼠头在下的向外睨人——有点死不甘心。
而白的内脏排挂在翅膀和折弯的爪上,嘴含着一朵正在滴血的玫瑰,头则由中央剖开着一白腊烛,而且正发出恶臭地燃烧着。
“送礼要有诚意嘛!至少要把先拔干净,你看这只死亡时辰已超过八小时,质僵硬怎么吃?现在想烫开水拔也来不及,早知道你这个人一点创意也没有,我就说不收嘛…”
“不是我送的。”沈劲狠狠一瞪,听她之意是很不屑他送的东西。
“承认自己没想像力就算了,即使不是你送…”’沙星博突然提高声量。“这只不是你的杰作?”
“不是。”他不快的撇撇嘴。
原以为她会就此打住,像个正常女人般的惊慌失措,谁知差点吐血的是他。
“早该料到你连这点创意都缺货,这养得多肥,一鼠一猫相处得多融洽,想它们生前一定烽火连连、战事迭起…腊烛歪了,玫瑰的品种挑得不够精致…”
忍无可忍的沈劲不狂吼道:“沙、星、博,你是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