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喂！我们为什么要穿一身黑，是要参加谁的葬礼吗？”

　　“不会吧！谁的面子这么大够出动我们，你们不觉得很诡异吗？”

　　“除非是门主死了，否则我们干嘛全部列席，又不是吃拜拜。”

　　某人的一句“门主死了”引来数道白眼。

　　“你们龙门的事与我无关，没必要碚你们瞎搅和，我的小雀儿呢？”

　　“谁理你，朱雀肯定是助纣为的一份子，我唾弃她。”

　　白虎语毕，霍笑天的拳头已然问候他，黑色的一轮马上浮现在眼眶四周，引起其他人没良心的讪笑。

　　“你…你太过份了。”

　　喔！他还真打，痛死了。

　　“最好不要拿雀儿开玩笑，我的度量狭小。”

　　没人可以唾弃她。

　　“行行行，你狠，恋爱中的男人没理性，我自认倒霉。”

　　遇上疯子。

　　“你就非常理智？装病赖上小护士。”

　　不屑的语气出自一旁观看的痞子方羽。

　　白虎一笑“朱雀的银我惹不起，不过揍扁个痞子绰绰有余。”

　　“我也很久没杀人了，鸿鸿老是忙着救人。”摩拳擦掌的他跃跃试。

　　爱上个医师真辛苦，忙得没时间结婚，他快成怨夫了，天天喊着：我要结婚。

　　“算我一份，手工做久了手都麻了。”

　　慵懒的男子一伸，厉的双眸中透出嗜血。

　　既然宰不了某人就和自己人过过招，打死一个算一个，省得为害世人。

　　“风，你的小蝶儿大概也是策划人之一，你要检讨检讨了。”

　　懒人屎多，脑动人不动。

　　“龙翼，你怎么不说说你的小伪善家，我看她最会使招了。”

　　一看就像未成年少女…不，是女童。

　　“风向天——”

　　“怎样，要请我喝茶吗？”他奉陪。

　　几个刚由船上放下来的男人脾气都不好，尤其被迫折了七天的纸花，手起水泡不说，还见不着心爱的女子，简直是非人的折磨，不找人出出气怎成。

　　不是彼此有怨隙，而是情够，一个眼神使过，你一举来我一脚，打得天地无光、月垂泪，根本是一场混架，分不清谁是谁多打一拳。

　　未参一脚的是青龙和雷刚，他们这一阵子非常“”福，所以少了火气多了柔软，凉凉地在一边看戏。

　　唯一坐立不安的当属玄武沈敬之，到目前为止他是八人之中没被整过的一位，不晓得公主会出什么怪招整他，而且其中还多了个唯恐天下不的薇薇。

　　除了朱雀，四大堂主、护法全都到齐，众人心中焦虑随着时间经过越发严重，肯定有事要发生，却没人猜得透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每个人火气都很大。

　　“玄武，听说你开荤了？”

　　玄武脸上一臊地怔愕问：“你…你怎么…”

　　青龙微笑“很惊讶我有轻松的一面是吧？”爱上一个小自己年岁一大截的小女孩，他能严肃得起来也很难。

　　“青龙被朱雀的妹子驯服了，姐妹俩都一样难。”

　　难得一笑的雷刚大爆内情。

　　“雷，这句话别让朱家姐妹听见，不然你有吃不完的苦头。”

　　一个法奇准，一个擅于控火，实在危险。

　　“她们不在。”

　　他倒是想念同意嫁他为的东方味。

　　“可是我在。”

　　突然冒出的女音吓了他们一大跳，以为当事人寻仇来了。

　　“宝…宝儿！”

　　“干嘛，当我是鬼呀！没见过我吗？”真是的，太久没出场就忘了伟大的火焰，龙家二小姐宝妮。

　　不等他们回答，一看到打成一堆的自家人，她的火气开始蒸腾而上，袖子一卷走向战场，先往方羽的后脑敲去，再一脚踢中风向天的后背。

　　遭到攻击，他们反地防卫，握紧的拳头往来者一送——

　　“你们连我都敢打，活腻了是不是？”鼻前停了两只黑苍蝇，龙宝妮冷笑地一人赏去一巴掌。

　　无妄之灾就是这么来的。

　　“宝儿，你也太狠了。”

　　“是嘛！是你自己凑上前讨打…”熔浆一谁也跑不掉。

　　“好呀！你们继续打，反正少了新郎的婚礼厢样举行，龙门的男人最多，随便挑一个陪你们老婆上。”

　　“什么？”多可怕的宣言，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的瞪大眼，像是听到恐龙大举入侵一样，脸上的表情只有惊恐投有喜悦，个个呆若木。

　　许久之后才有人发出声音。

　　“我结过婚了，真的，不用来凑热闹吧！”脚底抹油的白虎无情无义的打算弃伙伴而走。

　　龙宝妮吐了口口水在手上。

　　“大姐说过，你们想走可以，先受我三记龙形拳。”

　　吐…吐血呀！谁活得太烦了，光接她一拳就得在上躺半个月，何况是三拳。

　　个个脸色发白冒冷汗的堂主、护法们暗自叫苦，一遇到龙家女儿就注定要大难临头，天敌呀！

　　硬着头皮理理参加葬礼似的黑色西装，一身狼狈地拖着不情愿的脚步跟随生命的黑暗之星，一步一步往龙门位于台湾总部的闲风居走去。

　　但是，他们无法不傻眼。

　　当年龙大小姐结婚时席开一千多桌，而眼前至少有两千桌一万多名宾客，光是敬完一圈酒就瘫了，哪来力气逃离现场。

　　回想起当年盛况已脚软，凯文、凯琪和其他被他们“关爱”过的弟子全都在场，一副要来报仇似的诡笑不已，抬着一桶一桶的冰洋酒和高梁放置在宾客好取的位置。

　　稍微瞄了一眼，是酒醇度高达百分之七十的威土忌和陈年白兰地，想害他们酒中毒吗？

　　“走呀！你们的脚生了是不是？想想你们的老婆还在大姐手中。”

　　嘿！嘿！你们当年怎么玩我，今都可讨回了。

　　龙宝妮一说，八个气宇轩昂的男子以断腕的决心走进布置好的礼堂，第一眼教他们终身难忘。

　　新娘很美，真的，仙子一般的出尘绝丽，粲笑如地站一排等着他们来挽起她们的手走过红…呃！是白毯，脸上的促狭和作神情表示她们心情非常愉快。

　　可是，新郎们却想哭。

　　有谁的新娘子是穿着孝女白琴的素服出阁，脚上踩的还是麻草编的草鞋，头发着死了丈夫才用的白花。

　　现在他们也知道莲花其他的用途，除了白毯两侧排了一朵朵白莲花，礼堂四周同样垂挂着大大小小的莲花，更夸张的是每朵莲花中还着一跟自蜡烛。

　　天呀！他们是来娶老婆不是参加自己的葬礼，这排场分明是诅咒。

　　“哟哟哟！怎么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不高兴娶老婆就说一声，我又不会勉强你们一定要结婚。”

　　八个男人的眼中同时进出杀人视线，直笑呵呵的“主婚人。”

　　“来来来，一个配一个就定位站好，不想娶老婆的人大可扭头而去，龙王令在此不要客气呀！”意思是谁敢走就等于叛门。

　　霍笑天并非龙门人，可是他仍然走不开，因为他瞧见礼堂左侧坐了八个仪表非凡的男子，前都别上“新郎”的牌子，意味着只要有人马上离开就有一人递补，八个新娘子八对新人，缺一不可，统统有奖。

　　于是乎，铁青着面的新郎们走到心爱女子的身侧，人家是笑他们只有一种表情。

　　愤怒。

　　然后主婚人致词了。

　　“婚姻是恋爱的坟墓，今天在此见证八对新人一同步入死亡实感欣慰，将来的日子充腥风血雨，做丈夫的要好好守护子，而子们大可不用同甘共苦，拼命的事由男人去做，你们坐享其成就好…”冗长的致言伴随着不断的磨牙声，生怕新郎们成了无“齿”之徒，主婚人决定长话短说，在一个小时后。

　　“…最后呢！祝福各位男土们活得长长久久，就算早死也没关系，我已为你们找好照顾‘未亡人’的有为青年。”

　　手一比，八位候补新郎像家属答礼似地起身弯道：“前辈好走，我们会照顾嫂子们。”

　　“龙青妮，我要宰了你。”

　　八人齐声一喝。

　　她凉凉地拿起“龙王令”播搔耳朵“谁要先来，我刚好有空。”

　　气恼的众人握紧双拳猛咬两排牙齿，凸出的双眼快瞪掉了却不敢轻举妄动，反正这是最后一回了。

　　过了一会儿没人开口，龙大小姐才喊了礼成，众人迫不及待地想带老婆回家，打死不留下继续这一出闹剧。

　　“等一下，差点忘了一件事。”

　　记真差。

　　“又有什么事？”大伙吼声如雷。

　　“把鞋了，别让我说第二遍，最近天气热容易上火。”

　　她暗指不要有让她发火的机会。

　　无奈何，新郎新娘们全光着脚丫子，一旁的花童拉开白毯，底下竟是一条长长的石子路。

　　说是石头就太失礼了，不过是未干的水泥板上了各宝石、玛瑙、珍珠和钻石，要他们脚踩财富走向未来，一辈子富富康康。

　　“走好呀！各位，待会记得一人搬一块回去，难得你们都是第一次结婚，我的厚礼别忘了收。”

　　难道要他们多结几次婚吗？在咯咯咯的笑声中，不时听见男人不雅的低咒声，但是大家高兴就好，谁理他们的臭脸，少数服从多数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