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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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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琥珀好想找个温暖的膛大哭一场,可是上官翔有他自己的烦恼所在,姊姊水晶已是一个幸福的小妇人,回老屋吗?那里有一个烦人的老儿。

  天地之大,她该回哪里去,回家去面对屋的寂寥吗?还是捉摸不到的幽灵家族?现在除了他之外,紫琥珀再也找不到谁来陪伴。

  上官飞正在新歌发表会会场,突然的一通电话,来不及对台下热情的姊们抱歉,他马上抛下所有的歌,丢下一堆烂摊子给经纪人去处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上官飞不顾他的演艺事业,飞车在台北市各个角落急驶?原来是上官翔打电话告诉他紫琥珀出事了!

  天色已经暗了,上官飞再也顾不上惧鬼的心态,驱车前往位于郊外的鬼屋,扭开了灯,从前院找到后院。连林子里也找遍了,还找不到紫琥珀的身影,他好害怕放她一人在黑暗中哭泣。

  最后连最令他害怕的阁楼也找遍了,他失望地拖着沉重的步伐开车回家,墙上的钟指着二,凌晨两点了,她会在哪里?这时后院突然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是她吗?每当她有烦闷的事解不开时,总会到后院两家共有的紫藤秋千上,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地仰望天上的浮云或流星。

  紫琥珀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她好寂寞,好想有人陪着她,嘟嘟为什么还不回来。她好冷好冷哦!

  “琥珀,是你吗?”上官飞看到一个黑影坐在秋千上。

  紫琥珀无力地回过头“胖嘟嘟,我好想哭。”

  他马上坐在紫琥珀身旁,用力把她搂进怀里,她全身冰凉的温度让他吓一跳。

  “你怎么这么冰,你坐了多久了?”上官飞用手心摩擦着她冰冷的四肢和脸颊。

  “不知道,好像早上坐到现在。”她的声音没有一点力量。

  “傻瓜,你这傻丫头。”他为她心疼着。

  “我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任何人,我好寂寞,好冷。”

  紫琥珀失魂的呢喃令人心酸,上官飞只有更加用力地抱紧地,用体温来安抚她失控的空虚感,渴望传送给她一丝暖意。

  “乖,我在这里陪你,别怕哦!”他用低沉的嗓音哄着她。

  “我可不可以哭?我好想哭。”紫琥珀紧捉着他的外套,压抑着一丝哭意。

  “哭吧!你想哭就哭,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不会。”

  紫琥珀由低声地哭泣,渐渐忍不住痛哭失声,她的声声哭泣,让上官飞陪着她内心滴泪,他不会原谅伤害他所挚爱守护的人。伤害他亲如妹妹的琥珀,比伤他自己更另他难过。

  “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

  “琥珀乖,嘟嘟会帮你教训他。”他想杀人。

  他从小看着紫琥珀长大,深知她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多感易碎的心,所以她才会用尖锐的刺做包装,保护自己的心不受伤害。

  谁知道她第一次卸下伪装,所受的伤害是如此大,连她父母的葬礼也不曾见她掉过一滴泪,这可恶的男人竟害地哭得如此叫人心碎。

  “对…对不起,了…你…衣服…”紫琥珀鼻音低沉,搐地说着。

  “没关系,三件一百的地摊货,你尽管无碍。”上官飞以轻快的语气形容他上万的打歌服。

  “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我知道,是水量贮存过多,所以要洪。”他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嘟嘟,你真好。”紫琥珀倒在他怀里,贪恋他温暖的气息。

  “你现在才知道我好呀?以前常欺负我。”别这样琥珀,振作点,你这模样会伤了很多人的心,上官飞暗念着。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件事?”紫琥珀心想报复,她要证明她不是任人把玩的洋娃娃。

  上官她的头顶“你说吧!我从来就没拒绝过你的要求。”

  “跟我订婚。”

  “嗄!”他惊讶地望着她。

  “你不愿意?”紫琥珀仰着脆弱的脸望着他。

  “为什么要跟我订婚?”他知道她待他如同待她自己一般,纯粹是手足之情。

  “因为他有未婚。”

  上官飞明了了她的意思,这是她的反击,她不会坐视他人伤了她的心之后而不受一点惩罚,而他会全力帮助她,即使毁了自己的演艺事业也在所不惜。

  “我答应你。”

  “胖嘟嘟,我爱你,我好爱你!为什么我爱上的不是你?”她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爱人。

  上官飞懂她的意思,之前的我爱你指的是亲人之间的爱,有时连他自己也怀疑,为什么不会爱上隔壁那两位出尘绝美的小丫头,否则琥珀也不会受苦。

  “我也爱你,宝贝。”

  紫琥珀突然发起飙来,打着自己“不要叫我宝贝,永远不许再叫我宝贝。”

  他按住她自的手“好,我不叫,不叫。”

  她恢复理智,朝上官飞过出虚弱的一笑。

  “我失控了。”

  “这才像活着的你,我所认识的紫琥珀。我永远在这里任你糟蹋蹂躏。”他开着玩笑。

  她无奈地摇头“以前是我玩人,现在是别人玩我,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应?”

  上官飞不想她失去斗志,那是她惟一的生存力量。

  “胡扯,那都是为了帮人,无伤的恶作剧而已。”

  “谢谢你的安慰,我的心情好多了。”她很庆幸人生的旅途上有他的陪伴。

  “你哦——还是凶恶的表情生动,比较可爱,这么客气我反而不习惯。”

  “唉!爱情好伤人,我再也不敢再爱了。”真的很痛很痛,她体验到了。

  上官飞搂搂她的肩“无所谓,反正你要嫁给我这个国际巨星了。”

  紫琥珀忧心问:“会不会为你造成困扰?”

  “尽管玩吧!顶多不当歌手也不会饿死。”

  “我好累,好想休息。”放松心情之后,她才觉得好累。

  “睡吧!我在这里。”

  紫琥珀很快就进入梦乡,上官飞等她睡之后才抱她回房,轻轻为她拉上被子。

  “我…恨你。”她在梦中呓语。

  他借着微亮的小灯,发现她脸色有不正常的红。若是其他女人他会以为是化妆的缘故,可是从不化妆的紫琥珀是不可能脸色红的。

  他用手背摸摸她的额头,有点烫手,他马上打电话给上官翔,并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用巾包好放在她额头退热。

  “怎么样。她还好吧!”

  “我先替她打一针退烧,应该就没事了,不过她的血糖很低,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上官翔替紫琥珀抹上酒扎针。

  上官飞捏捏太阳。“我不知道,琥珀她从早上就坐在秋千上等我。”

  “早上?”那她一定从昨晚饿到现在,整整一天一夜了“你怎么搞的?没叫她吃东西。”

  上官翔自从关翊去找他问紫琥珀的地址之后,就关上了诊所大门等候她来,但没想到等到的是一位西施,而且是个饥饿的病西施。

  “拜托,我找了她一整天也未进食呀!谁知一回来才发现她全身冰冷地坐在秋千上。”

  “我先替她补充一点葡萄糖好了,至少有点体力。”上官翔架上架子,进行静脉注

  “我想打人。”上官飞握紧着拳头。

  “我也一样。琥珀的眼眶红肿,是不是哭过了?”

  “嗯,哭得很惨,我看得很心疼。”

  “该死的混蛋。”

  上官翔怕吵醒紫琥珀,用右手重捶自己的左手,当紫琥珀为了安慰失爱的他,曾经站在他前掉了几滴泪,她以为没人知道。偏偏假寐中的自己,感受到那温热的泪滴,因此他才决定不再自暴自弃,回到台湾来开设诊所。这几年要不是她们姊妹不时地来找碴,恐怕他已撑不下去。

  “要不要通知水晶?”上官飞问,妹妹出了事,姊姊哪不担心。

  “不用了,她现在正快乐地当她的新嫁娘,我想琥珀也不想水晶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上官飞想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上官翔苦笑着。“我也不太差,一听到有人伤害琥珀,我二话不说就把她赶出去。”

  “是谁告诉你的?”

  “前些日子琥珀救的一个女人,她一来就问我有没有看到琥珀,我还好笑地以为她借故来搭讪。”

  “她一定长得不错。”

  上官翔知道堂弟在消遣他。“后来她很着急地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瞒着琥珀,那时我心里就喊‘糟了’。”

  “没错,琥珀最恨人家骗她,尤其是她最爱的人。”有一次他撒了个小慌,结果琥珀一知道真相,气得整整半年不跟他说话,害他差点闷死,以后再也不敢骗她了。

  “然后她说她大哥不是故意要欺骗琥珀他有未婚的事,他绝没有欺骗她的感情,一听到这我就火了不想听,直想找人打架!”

  “那个女人有没有提她大哥叫什么名字?”有名有姓才好扁他一顿。

  上官翔惭愧地说:“我连那个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哪知道她大哥叫什么?”

  “你猪呀!她是你的病人耶!”上官飞忍不住吼他堂哥。

  “你敢骂我,几时我会管她们的嘛?”上官翔也火气不小地回吼。上的紫琥珀呢喃了几下,眉头蹙着翻了个身。上官翔怕她到针头,小心地把她的手放平。

  “出去打一架如何?”他怕再憋下去,上会多一个病人。

  “有何不可。”上百飞卷起袖子,他有腹的气想发

  两兄弟就在自家后院打了起来,事先还先约定别打衣服遮不到的地方,以免紫琥珀看出他们的伤势,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打。

  打了一场痛快的架,天也差不多快亮了,上官翔去看葡萄糖滴得如何,上官飞则到厨房淘米下锅,煮个瘦粥温着,等紫琥珀清醒之后可以补充元气。

  当紫琥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两尊高大的门神,一人一边地倚坐在旁守候她。那时她心中过一道暖,着实感动万分。

  “醒了,饿不饿?我去端点东西来给你吃。”上官出关心的笑容。

  听他这么一说,紫琥珀还真觉得饿。“嗯!”上官翔摸摸她额头的热度,满意地点点头,终于退烧了,不枉费他整夜不睡的看顾。

  “翔哥,你怎么来了?”

  上官翔把被子拉高。“别叫我翔哥,听起来好别扭,还有你生病了。”

  她很少叫他翔哥,仅有的几次是莎莎过世前后那段日子。

  紫琥珀不相信地说:“怎么可能,我身体一向很健康,从不生病。”她挣扎着起身又无力地倒下。

  “看吧!要相请医生的话才是乖宝宝。”他好笑地拉拉她的脸皮。

  “来喽!来喽!趁热吃。”上官飞用大碗公装一大碗粥进来。

  “天呀!你要喂猪呀!”紫琥珀被他夸张的行为吓到。用碗公吃粥?

  “对啦!喂你这只小猪。”上官飞舀一匙粥,吹凉送到紫琥珀口里。

  “我自己吃,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喂过。”

  “不行,你的手没力,还是让飞喂你,反正难得有大明星为你服务,就好好享受吧!”

  “来,张嘴。”上官飞用命令的口吻。

  “霸道!”紫琥珀嘴含着粥咕噜地说。

  “对了,那件事你不后悔?”

  “你是指?”一时紫琥珀忘了是哪档事。

  “订婚,跟我订婚。”

  “哦!不后悔。”

  上官翔抗议地说:“不公平,你为什么要和飞订婚而不找我,我可比他帅多了。”

  “堂哥,你少臭美了。”

  “琥珀,我比较好啦!”上官翔自我推荐。

  “翔哥,我选胖嘟嘟是有原因的。”

  “你叫他翔哥,不公平,你也要叫我飞哥。”

  “你闭嘴让琥珀说下去。”

  “我选胖嘟嘟是因为他是公众人物,消息传得比较快,而且关翊知道我不可能爱上你,所以…”

  “关翊是那个女孩的名字?”上官翔直觉是她。

  “嗯!”“你想报复他欺骗你。”

  紫琥珀的脸微白了一下“我不原谅他。”

  “报复是两面刀,伤人又伤己。不如我和飞去揍他一顿。”两兄弟摩拳擦掌想狠扁他一顿。

  紫琥珀摇着头“身上的伤易治,心口的伤难医,我要让他知道,紫琥珀可以拥有任何我想要的男人。”

  “好吧!全依你。”好个心伤难医,他不也是如此,上官翔自嘲着。

  “明天我会向报章媒体宣布这件事,相信那个人很难看不见。”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不能明伤,那放暗箭,上官翔心想。

  “我不想再提起那个人。”紫琥珀意兴阑珊地回答。

  上官翔也不想她。“好好休息,一切有我们兄弟俩,放心吧!”

  “嗯——哦!对了,别通知我姊姊,她太智障了。”她吐吐舌头地。

  “这时候还不忘捅水晶一刀。”真是的!他摇摇头地看着她。

  数十位影剧界记者围着偶像歌手官上飞,前些日子才听闻他和某位绿姓女子同居的绯闻,今他却主动召开记者会宣布订婚了。

  画面一转出现一张容貌出众的绝丽面孔正半倚在官上飞怀里,引起一阵歌的尖叫声不绝于耳,不敢置信他们的偶像要结婚了。

  “请问两位认识多久?”一位记者举着麦克风问。

  官上飞笑意可人地:“一辈子。”

  全场哄堂大笑,为他的妙答鼓掌。

  “为什么想要这个时候宣布喜讯?”

  “因为前些日子的绯闻造成她不太高兴,所以我想公开澄清真正的女主角是谁。”

  “你不怕歌反弹吗?”

  “为了爱,我无悔。”官上飞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紫琥珀。

  有人发出赞叹声,直称他们是台湾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俊男美女组合,连歌都忍不住低声哭泣。

  “你才二十六岁,正值事业额峰,舍得放弃璀璨的单身生活吗?”

  官上飞顽皮地眨眨眼睛“这么漂亮的未婚不赶紧娶回家,万一被人捷足先登怎么办!”

  “你一定很爱她!”女记者羡慕她的好运气。

  官上飞对着镜头说:“我爱她,永远地爱她,直到我生命终止那一刻。”

  有些人感动得直擦眼泪,原本叫嚣的歌,也被他深情的告白慑住,改为支持他们永浴爱河。

  记者不忘记追问女主角的名字。

  “紫琥珀。”官上飞大声地说出这个名字。

  摄影记者一律放大紫琥珀清丽绝伦的笑。一旁有人称赞好美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啪!”画面消失。

  关翊按下电摇控器的开关,不想再看画面上的倩影巧笑,她不相信紫琥珀变得那么快,一定是为了报复老哥,可是听说官上飞是台湾最红的歌手,这…他们的在一起,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怎么一下子就变心,还准备嫁人?”兰茜颇为儿子不值。

  “这小子长得不错,年轻又帅劲。”关上榆感慨儿子没有福分,他们看起来多相配。

  “老头子,你怎么称赞起别人呢?他抢了我们的儿媳妇。”兰茜就是看官上飞不顺眼。

  “别这样。是我们先伤了人家。她有个好归宿咱们能说什么?”

  “爸,妈,这件事千万别让大哥知道。”关翊怕大哥受不住这个打击。

  “我知道,这孩子拗起来还真的…唉!”兰茜叹气,她终于知道儿子用情有多深。

  “小翊,你这些天不是都在打探她的下落吗?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她就要嫁人了呢?”关上榆认为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关翊挫败地说:“他们都不肯说出大嫂的下落,一味地指责我们关家的不是,害我想解释也解释不来。”

  她连来都往上官翔的诊所跑,可是门上始终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近休诊,连从不拉下的铁门也拂上了少许灰尘。

  “你不是可以利用警方的关系,来查探她的落脚处?”顶着国际刑警的身分应该有效吧?“他想。

  “那更行不通,大嫂是台湾警界的偶像,一听到紫梦幻有意闪躲,他们的嘴比蚌壳还紧。”

  方拓还想冲到医院,一毙了大哥!幸好有其他警员的拦阻才作罢。

  “紫梦幻!”兰茜喃喃道,这名字和儿子的呓语很像。

  “大家都说她像梦幻中的紫衣仙子,原本我也不相信,直到她在野外救了我之后,才相信这个传言。”

  “原来她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兰茜不得不佩服她。

  “嗯,不过我不相信她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一定是为了报复大哥已经订婚的事。”关翊自认了解她的行事作风。

  “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这孩子真倔。”他叹了口气道,竟为了报复,不惜和其他人订婚。

  “全都该怪妮亚娜,连怀孕这种事她也敢编,谁能忍受这种事嘛!”兰茜怪罪妮亚娜的胡言。

  关上榆中肯地说:“也不能怪妮亚娜,是我们自私地想为关家留一点后,才利用妮亚娜的痴情订下这门婚事,错的是我们。”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下毁了三个人的一生。

  “这下子我们要怎么做才好?当初妮亚娜不惜和她父母翻脸,才使他们答应这门亲事,现在是我们反悔。”

  “妮亚娜现在应该回到美国了。”关翊亲自送她上飞机,虽然有一点抱歉,可是她不得不为。

  “希望她能想得开。”

  又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固执不死心地想挽回不曾属于她的爱,也许这样也好,她还年轻,可以去追求一段真正属于她的幸福,关上榆只能为她祈祷了。

  兰茜现在最担心的是儿子。“我们要怎样瞒住颀儿?他一天到晚见人就问紫儿在哪里。”

  “能瞒一天是一天,最好在他出院前都别让他知道这件事。”父母难为呀!

  “可是那么大的新闻,明天报纸一定会大幅刊载。”关翊都不知道要如何阻止媒体。

  “把报纸拦下来,不要让他看到。”

  “这也是个办法,可是也只能拦一天两天,长久下去,他也会怀疑的。”

  “铃…铃…铃…”电话响起。

  关翊接起电话“是!我知道,他看了电视吗?还好…嗯…我知道…我们马上过去。”

  “谁打来的电话?”

  “医院!”关翊拿起车钥匙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是不是你大哥又出了什么事?”

  “医院说大哥坚持要出院,所以要家属去。”

  兰茜紧张地问:“是不是看了电视?”

  “医生说大哥一整天都在发呆,没打开过电视。”她看他是在想大嫂。

  “那还好。”兰茜暂时安下心。

  “好什么,还不快到医院去,晚了,颀儿就自行办理出院手续了。”

  “对对对,快走!”关家夫妇七手八脚地坐上关翊开的车,向医院方向急驶而去。

  在病房,关颀再也待不住了,已经这么多天,紫琥珀的下落还没有查到,他好害怕就此失去她,他已经不能没有她来添补心灵的空

  “关先生,你这样不行。”关家特别请来的男看护阻止他外出。

  “让开,我有行动的自由,谁也不准拦我。”关颀扶着,硬是要离开。

  “关先生,你的伤还没好,依照医院的规定是不能私自离院。”何况他的家人还了个大红包要自己看牢他呢!男看护心想。

  “我要办理转院。”

  “这要等医生的许可。”

  “叫医生来,我要出院。”紫儿,你要等我。他在心里呐喊。

  看护按下墙上的铃,一会儿关翊的主治医生走进来。

  “有事吗?”主治大夫温和地问着。

  “医生,关先生他要出院,我拦不住他。”

  医生一脸的不赞成“你的伤还需要治疗,不能出院。”

  关颀态度坚决,一定要出院,医生只好通知他的家人,看是要劝他继续住院,还是要办出院,基于医生的职责,他还是希望关颀留下来。

  “大哥,你的伤还没好,干么急着出院?”关翊一进来就看到这种画面。

  “颀儿,小心你的伤。”

  关颀急切地望向妹妹。“怎么样,找到紫儿了吗?”

  “我…嗯…这个…”关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翊,快说,是不是找不到?我就知道找不到。”关颀自怨自艾地说着。

  “不是的,技术上有一点小问题。”除非她能把人从电视机里提出来。

  “什么问题?”关颀扬起希望。

  看着大哥急切的脸,关翊撒了个谎。“大嫂说她还在生气,不想跟你讲话。”

  “嗄!”几时的事,他们怎么不知道?关氏夫面面相觑。

  “她是这么说的吗?”关颀松了口气,还会生气就好,表示她心里还有他。

  “是呀!大嫂还骂了一大堆话。”关翊脸不红气不地继续圆谎。

  “她骂了什么?”

  关翊把她听过的紫琥珀骂人的词汇搬出来“她骂你是白痴,笨蛋,傻瓜,无能,智障儿,居然敢骗她这个天才。”

  这的确是她骂人的口吻,他想。“她有没有什么时候才肯来见我。”

  “大嫂说等她气消了再见。”

  关颀出许久以来第一个笑容,紫儿肯原谅他就好了,他没有失去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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