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结束为期三个月的海外巡回演唱会，上官飞全身乏力的从中正机场一路硬撑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台北。“再见”还来不及开口，就把经纪人甩在一旁当路灯，然后驾车回家。

　　开了门，衣服没换的就往他久违的大一摊，不管核子大战是不是在头上点燃，先睡它一个安稳觉再说。

　　不知睡了多久，耳旁传来碗盘砸碎的声响。由于三个月没回家，厚重的窗帘挡住外面的阳光，以至于他错把白当夜晚，以为自个儿在作梦，翻个身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一阵香味传来，上官飞自然生理反应的循着香味而去，他一身绉巴巴的西装和凌乱的头发像极了汉。

　　睡迷糊了的他拉开隔壁的后门，忘了这家姊妹老早无情的弃家而嫁，只剩下一层灰尘与他相伴。

　　“琥珀，你的功力越来越好了，意大利面煮得这么香Q有料，还有青椒呀！”上官飞用食指挑起面条吃，意外吃到青椒，突然他天灵一清，隔壁那对恶魔姊妹花好像不吃青椒…更正——是恨青椒，恨到连多闻一下都想踹扁它。

　　“琥珀，你昏…”

　　面而来是一只平底锅，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两脚一伸就往后仰，头不小心撞到理台而晕了过去。

　　“糟了，他刚才是不是叫了琥珀的名字？”青翡翠心虚的看看黑丫头和白绅士。

　　两只小猫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在她脚踝旁绕来绕去，喵喵的叫个不停，不知道主人在问什么，只想着要吃东西。

　　“等一下啦！我先看看他有没有事。”恶！两管鼻血像熔浆一般滴在磁砖上，五官倒长得俊帅的。哎呀！什么时候她还管他长得帅不帅，万一被她打傻了怎么辨？而且他若是琥珀的朋友，那她这一下敲…可头大了。“糟糕，他后脑好像也血了，怎么办？”她一心慌就忘了平的镇定。

　　深呼吸再吐口气，再深呼吸吐气…重复数次之后，青翡翠果决的判断事情轻缓，她先用巾止住了上官飞后脑的伤口，再把人拖到沙发上，用冰块冰敷他的额头。

　　“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你千万别死在这里，这里的主人很善良、很纯洁，你可别脏别人的地方。”

　　妈的，是谁在吵得半死？善良、纯洁！那两个恶魔姊妹花？她在开哪一国的玩笑，还教我不要脏别人的地方？就算我把房子拆了也没有人会吭气，该死，痛呀！她是把吃的力气全用上了不成？上官飞在心中暗自咒骂着。

　　“先生，你到底死了没有？活着请出声一下。”青翡翠心想，这个人该不会被她打成植物人了？

　　这种智障的程度，应该是绿水晶的朋友。上官飞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想睁开眼骂她几句。

　　“惨了，白绅士，你说该怎么办？啥？把它扔出去，这好像有些不道德。”

　　上官飞心想，白绅士？这又是什么东东，绿水晶该不会把她那一票追求者都给带进屋了吧！

　　“什么？黑丫头，你要吃了呀！不行啦！它的太老太硬，你啃不动，以后我再点鲜的让你吃。”

　　哇！恐怖，有这种可怕思想的一定是紫丫头的朋友，居然还嫌他的太硬太老，不想想看他可是全亚洲最红的歌手耶！竟敢对他小觑。

　　为了不想被生活剥，上官飞挣扎的张开一条小眼，看到在白茫茫的光线照下，站了一位圣母正在喂猫…喂猫！哪来的猫？诡异，真的很诡异！还一黑一白呢，像极了恶魔与天使，如同那对表里不一的恐怖姊妹。

　　“你醒了？先生。”

　　突然放大的面孔靠近，他直觉反应向后倒，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哎哟的大叫一声。“天呀！你这个恶婆娘存心要谋杀我，你怎么不干脆一刀解决我算了，省点麻烦。”

　　本来还有点歉意的青翡翠被他这么一骂，火气上升的说：“有手有脚不做正事闯空门，死了倒也干净。”

　　“你…你说我是小偷？我看你才是女窃盗，法律上应该关你个十年八年才成，免得出来害人。”鼎鼎大名的上官飞谁不认识，她…她…她居然把他当成小偷，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我看你才是土匪强盗，莫名其妙的从人家后门摸进来偷吃东西。”青翡翠打量这个人，长得不错嘛！想不到居然是个贼。

　　“你是作贼的反捉贼，这里是我家。”反正那两姊妹有人“包养”她们家等于是他家。

　　“胡说，这里是琥珀和水晶的家。”果然是个贼，胆子大到敢自称是他的家。

　　等等，她认识那两个超级大“霉”女？上官飞捂着后脑，打量这个外来客。嗯——姿不错，可以打八十分；身材嘛…干么穿琥珀的布袋装，一点也看不出曲线，真扫兴。

　　“你在看什么，再不走我要报警了。”她瞧他放肆的打量眼光，真教人不舒服。

　　“你不认识我？”他怀疑的问。

　　青翡翠对他从头看到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让人以为她认清上官飞的歌手身份，没想到她语音一转，说出令人想抓狂的话“鬼才认识你，你以为你是谁呀，总统还是国父？”他八成脑袋被打坏了。

　　上官飞暗骂，可恶的臭女人。“那两个恶魔呢？”

　　“谁？我听不懂。”青翡翠心想，糟了，他真的被打傻了，连恶魔都出笼。

　　看到她眼中同情的目光，他气结的挑明了说：“紫琥珀和绿水晶。”心想，敢同情他，天要下红雨吗？

　　“你…你真的认识水晶和琥珀。”完了这下更惨，自己打伤了她们的朋友。

　　“不止认识，还得很呢！难道她们没提起住在隔壁的上官飞？”看她怎么赔偿他的体伤害。

　　“没有。”

　　他正准备接受她的九十度道歉礼呢！但耳朵听到的让他真的恨不得一头闷死在沙发垫里。那两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有了新人就忘旧人，把他丢到北极里玩企鹅…啊！不过企鹅应该在南极，哎呀！反正一样是冻死人的冰寒之地。

　　“你在这里做什么？”看她这个年纪，似乎不适合做个翘家的少女。

　　“她们把房子租给我，租期无限。”

　　“太好了，一堆疯子凑在一起。”物以类聚，能和“她们”当朋友，正常度值得商榷。

　　“你说谁是疯子？”她自认为冷静理智，但是一碰上他，火山有复发的迹象。

　　“哦！你认为那两个丫头正常吗？一个傻傻疯疯的像个笨蛋，一个是出口出毒的火娘子。”

　　“这…她们只是比较有个人…特色。”他形容的真贴切，可是她不会扯朋友后腿。

　　“是哦！委屈她们的老公还把她们当成宝摆在供桌上三餐礼拜。”她们老公的境况才真的教人同情。

　　“呃！我叫青翡翠，你叫上…上官什么飞来着？”她刚没听清楚。

　　“上官飞，请多多指教。”他用脚打招呼。“咦！你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青翡翠。”

　　“青色的翡翠？”不会吧！这么巧，是同音之误？

　　“是的。”

　　“啊——我的老天爷呀！怎么会有这种事，哈…哎哟！哈…笑得我头痛死了。”居然还有青色的翡翠，她们怎么这么神通广大，找得到同伴。绿姓和紫姓已经够希罕了，还有姓青的？真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很好笑吗？小心伤口笑裂。”青翡翠心中有着难言的酸楚，转身走人厨房，她是个连自己都不详的弃婴。

　　上官飞不知情的问道：“你父母一定很喜欢玉石，才把你取名为翡翠。”

　　“不知道，我是孤儿。”她借由忙碌的洗菜、切菜来掩饰心中的伤口。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坐正身子，他诚恳的向她道歉。因为他也是一个孤儿，若不是紫爸绿妈收留他，只怕他是一个异国的孤儿，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

　　“没什么，二十九年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计较的。”只是青翡翠对家庭温暖的渴望不曾稍减。

　　“你有二十九岁了？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呢？你喝什么保养的，小羊胚胎？”

　　“哦！我还没有吃午餐呢！请你不要害我倒胃口。”小羊胚胎？她又不是修练千年的妖。

　　午餐？他看看窗外的阳光，再看看桌上的美食。人绝对是自私的，所以他决定吃“白食。”

　　客随主便，他是主人，所以自行走到餐桌上，拿起一人份的食物，低头埋首苦干，不在乎他人异样的眼光，这是基本的生存之道。而这个道理是基于十几年的苦难而得的结果，全仰赖两位贪吃天使的训练，有得吃赶紧消耗掉，不然只有吃剩菜残肴的份。

　　“很高兴你这么主动吃、掉、我、的、午、餐！”青翡翠几乎用火的眼光看着他吃掉自己精心烹调的食物。

　　“火候是差了点，以后再努力。”上官飞习惯了两个凶婆娘，她这算是小儿科的发作。

　　“谢谢你的批评指教，要不要来杯酒助助兴呀！”太嚣张了，这个臭男人，她真想一刀桶死他。

　　“这个嘛！”看她正伸向菜刀，他心想，命还是留着比较保险。“不用了，我喝白开水就行了。”

　　“白开水是吗？”她拿起理台的大碗公，扭开水龙头装一碗，非常有礼的端上去。“请喝，主人。”

　　主人！这水能喝吗？这个女人能和那两个怪胎做朋友，他还是小心一点，怒狮子是一项非常不智的举动，可是用碗公…会不会太夸张了？

　　“谢谢。”他战战兢兢的喝完半碗公水，正要放下时。

　　“我们孤儿院院长说：浪费水资源是一种糟蹋上天好意的行为，会下地狱的。”

　　她冷冷的声音和紫琥珀威胁人的声音好像，上官飞慑于长期受女迫的婬威，可怜的端起碗公，勉强的将剩下半碗公水全灌进肚子里。摇几下，他可以听见肚子里的水声。

　　“你们院长有没有说，呃！囤积太多水源更是一种缺德事。”他的胃变成水桶，害他猛然的打个嗝。

　　“是吗？那抢人家的午餐呢！是不是该判斩首示众？”她手中一把亮晃晃的菜刀正反着光。

　　“没…没那么严重吧！大不了我补请你一餐，包管你吃得大呼不下去。”

　　“你吃了吧！麻烦你爬回自己的老鼠窝等死。”青翡翠心想，吃干抹净才来说风凉话。

　　“太狠了吧！才吃你一餐饭而已，难怪人家说最毒女人心。”他得连提脚都很困难。

　　毒！不知是谁比较毒，得寸进尺的家伙。“吃还赖着不走，难不成还要我放洗澡水给你泡个热水澡。”她的笑容有着一丝怒气。

　　“如果不麻烦…嘿嘿，我是开玩笑，请把刀子收起来，割伤自己就不好了。”上官飞一脸假笑，心里想着，美丽的花朵果然多刺，他还是少惹她为是。

　　“不泡澡？那要不要按摩一下，我的抓龙功夫一，一定可以折断几骨头，打破人体只有二○六骨头之说。”她语带威胁的说。

　　“不用了，我还是爬回鼠窝较安稳，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他心想，这个暴力分子是天生还是被某人传染？

　　“不送了，你该知道哪个老鼠好爬。”她扬扬手，意思是请自便。

　　“你确定你有二十九岁吗？为什么脾气像十七岁的青少年一样火爆不驯，是不是你心智尚未成——？”

　　“咻！”一把长柄菜刀嵌在门板上，上官飞飞也似的逃离现场，生怕成为下一位验尸官手中的案例。

　　青翡翠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看自己的手，她不敢置信她居然会发这么大火，这打破她二十九年来自律的好脾气，她一向不与人争强，而这一次只不过为了一盘意大利面…毁了毁了，她被一个比她小的汉毁去一生清誉，连上野樱子也做不到怒她的地步，而今她居然被一名认识不到半小时的家伙轻易抹去自己的好脾气。

　　是她压抑太久的不，还是因刚离婚姻生活一时的不适？最后，她非常“理智”的选择尚未调整好时差的那个原因。

　　“黑丫头、白绅士，我是不是太暴力了？”她低头看看两只吃不顾主人自己在玩的小懒猫。“唉！好歹这是人家的住所，我就这么送了一个大礼给人家。”她用力的扳下刀身，后悔的摸摸刀子的刻痕。心想，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出去？但是她们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才对。“唉！先喂肚子再说。”

　　重新开火再下碗面，就当刚才喂了一条狗！她气愤的自我安慰。

　　？

　　落西山月渐浮，快把一天浪费在上的人还不愿清醒，反正青翡翠现在没工作，正在享福的日子，天皇老子也不敢去惊扰她，但是偏偏有个不怕死的家伙，听隔壁没有炊烟升起，料定晚饭没着落，只好厚着脸皮上门“求饭”不怕被刀砍死。

　　“有没有人在呀？”起先他只是小声的蹑足进入，最后声量越提越高。“不会吧！我没有看见她出去呀！”

　　由于有绿水晶嗜睡症的前例，难保青翡翠不会有此怪癖，上官飞怕有人饿死在上，一间一间的寻找“陈尸”地点，终于在三楼的房间中寻获她的踪影。

　　“哈！看你往哪里跑。”语毕，他发现不对，她是躺在上的。没有任何防备，上官飞就挨了一拳。他忘了一件事，绿水晶最讨厌有人打搅她的睡眠。同理可证——青翡翠也是如此。

　　“哦！这女人出手真狠，把我当成沙包不成。”他想，左眼一定黑青了，自己就靠这张脸混饭吃耶！

　　一计不成另生一计，这次他有防备了，但是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才刚靠近她而已，一记有力的飞天脚面而来，这次公平了——左右各一个黑轮。

　　“她身上装了雷达扫描器还是故意装蒜被偷袭？”唉！十片生牛也消不了熊猫眼。恼极了的上官飞顾不及什么礼义廉、四维八德、三从四…总而言之，他是豁出去了，誓“死”要将这只野猫从上挖起来。

　　折腾了老半天，她依然故我不为所动，就在他打算用水攻之际，两只可爱又目中无人的小猫，慢慢的从门口踱了进来。轻轻一跃，在她脸庞磨蹭低呜，不用天雷地炮，不用上刀山下油锅，更不需要大喇叭来吹奏，她自然而然的被唤醒了，看得上官飞怀的不是滋味。一位红遍全亚洲的大明星居然败给两只小不拉几的猫儿，这是多么大的侮辱啊——辱！今生最大的辱。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光看他沮丧的背影，就知道是哪个痞子。沮丧！不会吧！他？

　　“小姐，你的睡功可真是一，任凭洪水大火袭击也那么处变不惊。”他语气中带着不的嘲讽。

　　青翡翠微微的蹙一下眉心，她是招谁惹谁了？一醒来就碰上个疯子，她随手扭开头的灯光。“哇，你…你跟谁打架了，那两个大…大…大眼睛真人。”其实她是忍笑想说大饼。

　　上官飞没好气的斜睨她。“我是不是该谢谢你送我两个见面礼。”他指着脸上的淤青。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说那是我的…杰作？”她小心翼翼的问，有些不信的瞪大眼。

　　“没错。不过小姐，你想报仇也不用这么狠吧！小生在下我是靠这双忧郁的眼惑人心，赚取生活费。”

　　忧郁？他？这是笑话吗？“你是牛郎？”这是她唯能一想到的，只有这个职业需要出卖相赚取生活费。

　　“牛郎？你…你还真是不伯死，像我这般英俊帅气又潇洒的性格小生，你居然说我是牛郎，我哪里像牛郎了？”可恶，太可恶了！她比那两个没心肝的女人更可恶，要不是他还有一点理智，他在非将她切成细片当生鱼片沾芥末给了。

　　“是你自己说你靠脸孔赚钱。”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行业是靠脸蛋糊口的。

　　上官飞深呼吸，他告诉自己别生气，她只是一个蠢女人而已。“你不觉得我很面吗？例如在街头海报和电视上。”

　　“我很少在看电视，对于你说的街头海报我也不太注意，而且我有空的时候大多待在日本。”

　　青翡翠平忙于工作，鲜少有私人时间，有的话顶多看看财经杂志、报纸之类，无暇休闲娱乐。即使有，也是商界社场合，而他们的交谈内容不外是工作和股市涨跌。

　　“你住在山里不成？”在日本他也发行了好几张唱片，荣获十大外国艺人排行榜的冠军。

　　“我住在东京。”

　　同鸭讲，上官飞气恼的抓抓头，这个女人的脑筋是用什么做的？完全无法沟通。“算了，你这里有没有生牛片或生鸡蛋？我这双人的眼眸快报废了。”不能计较了，再计较下去他会吐血。

　　“没有，只有冰块你要不要？”窝居了数天，她冰箱里的食物即将消耗完毕。

　　“随便。”

　　？

　　青翡翠用巾包着冰块敷着上官飞的双眼，她细心温柔的轻他的淤血，像个体贴的子。

　　“这个伤是拜我所赐？”她还是不相信自己有暴力倾向，至少没人抱怨过。

　　“难不成我有自症，把自己揍成熊猫以博取同情。”当他吃饭没事做？

　　“也许是你不小心撞到门槛或是…”打死她都不承认那是自己的作品。待在日本的时候，她一向恪守妇道，连上野樱子都挑不出缺点，所以才勉强接纳她这个媳妇七年，若不是有不孕这个借口，只怕上野樱子也只能暗恨在心中。

　　“你在为自己罪吗？编个能让人信服的故事吧！”说谎的技巧比绿水晶还低能。

　　青翡翠有些羞赧的说：“真的是我做的？我以前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她想，是水土不服吗？不然同枕共居七年的前任丈夫怎么不见伤痕。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所以听我一声劝，别和魔女走的太近，会被传染恶气。”他心想，哼！装的可真天真。

　　“喵…喵…”

　　“黑丫头、白绅士，别吵，等一下再吃晚餐。”她制止道。每天时间一到，它们可是不知何谓规矩，心里只有一件事——吃。

　　黑丫头？白绅士？那是不是…他睁开眼睛一看，什么也没有。“你在和谁说话？”不会是他最怕的“那个”吧？

　　“哦，是我的家人，这是黑丫头，它是白绅士。”她介绍的态度好像它们是人似的。

　　“猫！你在和猫说话？”他猜想，这人有毛病呀？

　　“你自己捂着，我先去替它们晚餐。”瞧它们一副饿死鬼投胎的馋样，她不免宠爱的轻笑。

　　上官飞半眯着眼，用着微疼的眼打量青翡翠只着衬衫的曼妙体，修长细致的匀称双足引人遐思，若隐若现的颈部线条，完美到教人想去啃咬一口。一阵明显的生理变化从下腹涌上，他微微的低声呻一声，引起猫儿的侧目，他只得把手中的冰块往下移——去火。

　　也许闭目不瞧会消退火，可惜那一幕美景不逝反清，他甚至想剥下她仅剩的衬衫扑上她。该死的女人，她一定要这么人吗？害他像十七岁初尝云雨滋味的少男，无法克制身体的需求，冰块都快被溶化了。

　　为什么中午时没察觉到她的感呢？是因为太累还是睡胡涂了？现在这种情况真教人尴尬，总不能开口要求她上吧！

　　“你可不可以去加件长或是换一下衣服？这样人风情很容易引人犯罪。”尤其是他这个正常男人。

　　青翡翠不解的回过头。“这里除了我就是你，有这个必要吗？”她一向习惯简单的穿着。

　　这女人简直在考验圣人的耐力。“你大概忘了我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都有一股隐藏的兽。”

　　“兽，你说谁呀？”真是好笑，有人自称是野兽。

　　笑！她居然还笑得出来。“信不信我想剥了你的衣服强你。”哦！光想象这个画面就教他热血偾张。

　　“不会的，水晶说你是现代版的柳下惠，可以坐怀不。”所以她才不防他。

　　吃完午餐之后，她马上拨了电话向两姊妹求证上官飞的来历。紫琥珀正在“闭关修行”——工作中，一律不接电话，所以她和绿水晶闲聊了一会，才得知他的“高尚”情。所以在蓦然醒来之际看到他在卧室，她丝毫不受惊吓。

　　“你相信她的话？”他心中暗念，没有危机意识的小女人。

　　“为什么不信？她说你连见她的体都没反应，还能当作艺术品般揶揄。”现今这种男人不多，除非无能，他想。

　　“笨蛋女人，她是我妹妹，你会对自己亲人起念吗？”也许血缘不同，但那份亲情之爱是切不断的。

　　“你也可以当我是你姊姊呀！”她搞不懂他干么要生气，她们一样是女人呀！

　　姊姊？他的身体可不同意。“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姊弟伦。”他气愤的大步上前，不先知会的便将狠狠的印了上去。

　　青翡翠愣了一下，微开的心被他攻占，等她回过神来要推拒已经来不及了。她不是没有经验的青涩少女，由他掠夺的吻中尝到望，她知道他想要她。就在她差点向理智投降时，上官飞气吁吁的离开她的，将头搁放在她的肩窝。

　　“现在…你知道传闻不可…尽信，我是有着侵略的男人，不是柳下惠。”

　　“你怎么会…对我有…兴趣？”他的吻居然能挑起她的望！太不可思议了，就连她在热恋期的前夫也不可能这么快点燃她体内的火。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这是上天造人的本质不是吗？快去穿好衣服。”他轻拍她圆润有弹的，又升起。

　　看到他眼中燃烧的火，青翡翠怕自己无法自持的拖他上，赶紧一溜烟的跑向楼上卧房。

　　“穿正式一点。”他对着她看不见的背影低吼。他把自己进一个什么情况？竟然对一个认识不到七个小时的女人有望。他苦笑着想找杯酒去闷，却只在冰箱里找到半瓶牛。绿水晶和紫琥珀是酒主义的拥护者，所以在她们的势力范围内闻不到一丝酒气。

　　“连酒也要跟我作对。”他厌恶的把牛下去，聊胜于无。

　　为什么他会想要她呢？在演艺圈多的是主动要为他暖的美明星，他都可以不假思索的拒绝，为什么独独要她呢？是太久的缘故还是…唉！别想了，又不是没经验的头小子，一切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