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山水之意

　　俗话说，死骆驼最后一稻草，而何傲的信无疑让谢居安如释重负。

　　心底的放松，谢居安在海水里很快地凝神入定，如果以前感觉自己是海里的一滴水，现在仿佛水滴越来越大，汇聚成。一股、两股，一股是水蓝色的，一股是灰濛濛的，水蓝色那股比灰的纤细多了，却更有意识，更有灵动，在不断侵蚀灰色的水。由于灰色水实在的大，任如何被侵蚀，还是不见减少。

　　王希云在师傅的离开后，一个月，跟在谢居安身边，秤不离砣的，凭着自己锻络小成之境，学着谢居安原先的样子，泡在海水里练功，可惜对大海的领悟和大海的习，不如谢居安，以致每次都被呛几口海水，随着时间推移，领悟出自己独特练功的方式。

　　谢居安接下师傅的承诺，在何傲离开的当天，特去了益，把师傅的两大箱的典籍搬回来家里，选了个安全之所，临时放置着，从中找出玄真派入门医典脉络说和葯理葯物说，每天抄几张纸给谢小。谢小基础很差，刚开始几天，一张纸的内容也记不住，更不用会理解这么抽象的东西。每次谢居安传授的时候，尚凝香总在当场，谢居安却是见识到比王希云更厉害的磨功，头大不已。尚凝香居然比谢小记得更快更多，久而久之，谢居安把抄书和教读的任务交给了尚凝香，只代了不能和损坏原籍，指导的时间就少多了，有更多的时间去领悟锻络圆之境和锻骨篇。

　　看到谢小的进展实在太慢，谢居安特意花了一个晚上，从两箱的典籍中找到一本女子练气的功法，觉得与形意真诀的筑基入门的功法相差不大，抄了下来给她们，说练了这功法，会延迟容颜衰老的，倒成了香饽饽。尚凝香和谢小见识过谢居安的武功，自然对此深信不疑，练得比谁都勤。

　　“小英，二个丫头又疯到哪儿去？吃完饭后就人影不见了。”林香责备地说。

　　“阿妈，你就别管她们了。富才他把我们家菜地周边，都买下来，有二亩多呢，正合计着盖上两栋洋楼，咱一家一栋，以后也好彼此照应。”谢小英见卖场没有顾客，大声地说。

　　“这样的话，你一个人估计忙不过来，不如到村里请二个姑娘来，打打下手。”林香提议说。

　　“嗯，知道了，阿妈。我和富才合计合计后，再说吧。”谢小英从林香手里接过游，赞同地说道。

　　大家都各自忙碌着，又过了一个月，是公历五个月初，夏季来临，谢居安已经和班主任打招呼了，说是事情没忙完，等六月初再回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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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无风，海面一片宁静，像面镜子把天上的弯月和星星，倒映着。

　　谢居安有个预感，今晚武功会有所突破。经过两个对股真气的摸索，没有按师傅说的那样，去全心炼化参王气，感受它，驯化它，把它也赋于了谢居安的意识。谢居安感受到这股气磅礴的能量，当小心地引导它往经络中走时，像大部队一样，开疆辟土，毁山灭林，摧扯拓宽着经脉，谢居安把它们认作是风，比作是拔的峻峰；过后紧跟着水蓝色的真气，不断修复着经络，像柔和的雨，洒过山冈，恢复生命的绿色，把它们比作勤劳的勤务兵。谢居安就这样，痛并快乐着，在海里反复运着锻络篇。

　　觉得自己又进入幻境，或者说是回忆中。自己正坐在木帆船上，看着天上的明月那么圆，那么，偶尔传来摇櫓的声音，海水还是那样的轻柔。海面像镜子一般，天上、水里圆月遥遥相望。谢居安看到了奇景，海里圆月升起，天上圆月下沉，带着海水有节奏地波澜起伏，可海里的月影却依然清晰，没有碎散。忽然间，乌云密布，铅着海面；一会儿后，又朗月当空，没有一丝云朵，天蓝得深遂，如此一直循环不停。

　　三声霹雳，划过幻境，幻境天地中攸地转变了，那两股水不，早已不分彼此，融入到那大海中，从海中耸立起一座高峰。山立千仞，无则刚；海辟无疆，有容乃大；静如高山威势，动如水不绝。真诀注释里的一句话，从谢居安及时闪过。

　　王希云练完后，和谢小、尚凝云在边聊天，边等着谢居安。

　　“老大啊老大，你已经泡在水里五个小时了，真的要成为泡面。我可没啥事，你可把二位姐姐等苦，她们没了充足的睡眠，很容易老的，到时可别兄弟我不提醒着你。”王希云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惹得尚凝云和谢小咯咯大笑。

　　“对了，明天找木头，赔偿我们的青春损失费。”尚凝云义愤填膺地说。这个敢做敢当的姑娘，用各种行动向谢居安表白自己的心意，只差没说出“小安，我爱你，我要嫁给你”的话来，看到谢居安总不咸不淡的，决意要把谢居安称作木头。

　　“赔偿，那我可把小安赔给你，香姐你要不要啊？”谢小憋着笑意说出来后，终于咯咯地笑起来。

　　“哇，香姐？你要做我的师嫂，我是举双手双脚。小弟只求你一件事，你把老大摆平后，别让他再迫小弟就行了。”王希云话叫着。

　　尚凝云见被调侃“你这小妮子，看来今天不整治整治你，要翻天了”就对着谢小挠起。王希云看到她们又笑又闹的，象只青蛙似的，又叫又跳。

　　谢居安此时全身舒极了，觉得每个孔都在呼吸吐纳，参王的气已与自己的真气基本融合在一起，知道自己一举突破了锻络圆之境，打通任督二脉，形成的真气小周天的循环。忍不住心情昂，仰天长啸。

　　沙滩上正嬉闹的三人，听到了谢居安的啸声，都停下嬉闹，看向谢居安。

　　只见谢居安，飞离水面五六丈高，尔后轻轻地飘落在水面上，静静地站着不沉。一会儿，踩着水面，打起拳招来，人影飘飞，丝毫没有起水面的波动。舞完拳后，又是长啸一声，向大海远处飞去，象一阵风飘走了，只闻大海远处传来的啸声。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月下舞拳，何等诗意。王希云张大嘴，嘴里出口水，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擦了起来“老大啊，你可不能练得这么快，要等等小弟我啊。”尚凝香和谢小无语，啧啧了起来。见谢居安许久未回，对着海大喊“老大（小安、木头）！”

　　谢居安在海面上飘飞，沉浸在那速度的快中，看到海面一块礁石，就跃身而上。静静站在这方寸礁石上，天地中仿佛只有自己，以往所有的拳诀、步法如有意识一样，挥洒自如，毫无所忌。到了朝阳在海面上出时，谢居安才想起，那海岸边还有三个人在等着自己。

　　谢居安回去的时候，见三人果然还在等着。尚凝云和谢小早扑过来，抱着谢居安，哭个不停。谢居安觉得些愧疚，忙着安慰，答应几个不平等约定后，两人方转哭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