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封家书
冬去来,山上仍感觉不到的气息,依然是白茫茫一片。
山口南边的边界线上,谢居安正带着五名的战士巡逻。“小安我知道郑排长为何生病?”排里一位战士往前趟了一步,低声说。“哦?为啥呢?”谢居安仍没停留脚步。“还不是为了他原来的老班长家事,那一班黑心官员。亏我们辛辛苦苦地守卫边疆,他们却在搞。你说把农民的农地都征去盖钢铁厂,那以后人家怎么过活?”另一位战士大声骂道。
“我得批评你呀,守边是我们的责任,他们搞自有人去找他们,别混在一块了。”谢居安严肃地教训说“不过,这事会向郑排长了解情况的,绝不会寒了大家的心。”
这时,天空传来兀鹰的鸣叫声。谢居安停住脚步,仰望着远处雪白世界中几个快速移动的黑点,然后向南边消失在群山中,沉说:“兀鹰?”
“小安,你可少见多怪。每年夏天的时候,这些鸟便会飞过喜马拉雅山脉,来到我们这西北之处;冬天后,又飞回南方去了。”
“南方?南方哪个地方?”谢居安急问。
“基本说来西南这边,靠近山脉的无人区,毕竟人多的地方,断不会有这些猛禽。”
谢居安激动地抱住这位战士,口中囔囔“太好了,我还以为鹰谷会在这西北边陲之地。来了这些日子,连个鹰影都没见到,今天终于让我找到兀鹰。”
战士们均感到莫名其妙,惑看着他。
巡逻归来后,谢居安敲开郑敬的房门,一进门便问“排长,你有事?*隼窗伞D闳舨凰滴乙不嶂赖模还强赡芤佬矶嗳恕惆咽登榻渤隼矗颐且黄鹕塘拷饩觥!?br>
郑敬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直接交给谢居安。
谢居安打开信后,便看了起来,越读眉头锁越紧,浑身散发着杀意,直郑悚悚发抖,在他眼里,面前站着不是一位战士,而是杀人的魔鬼。
“唉…郑排长,郑排长!”谢居安又唤了声,才让郑敬回过神“这事你向连部反映了么?”
“年前就收到这信,我也通过连部向上反映。谁知不反映还好,这一反映人倒被动了。”郑敬沮丧说。
谢居安责备道:“有什么困难就要跟大家摊明,不要一个人窝着,人多力量大嘛。你将这封信再抄写一遍,我就不信不给个满意答复。你快快办来,我就在这等着。”将信交给郑敬,自己坐一旁。
郑敬闻言将信将疑坐到桌前,将整整的五张信纸抄了一遍。谢居安在原件上签明“请查!”发往华夏军委;在抄写的那一份上签着“速查!”寄往华夏国防大学司徒亮收。
“好了,一定要按我说的办。你将这两封信按急件寄出。”谢居安扔下笔,径直出了郑敬的宿舍。郑敬拿出被谢居安签注的信件,哭笑不得地立在当场“还是再找连长或者指导员签上名字更稳妥些。”想到这个,便戴上军帽,往连部办公室跑。
在连部办公室,祈连长一看书信上签着谢居安的名字,黑脸顿时一拉,训道:“郑敬,你开什么玩笑啊你,居然找个新兵签上这么霸道意见,这些年的兵都当到哪儿去了,还寄往军委,你想顶破天么。”
盛指导员听到祈连长的训话声,便过来看个究竟,见到桌面上那两封信,连忙对着郑敬道,”你先回去,这事由连部来处理。”待郑敬走后,和声道“老祈啊,我们也签上名字,怎么说战士们辛辛苦苦在这高山上站岗,何况还是烈士家属?我们连也算表达一种心意。”
“老盛啊,你糊涂。手机快速阅读:àp。1⑹κ。n 文字版首发”
“要不国防大学这封先寄出,另外一封先寄往师部,毕竟师长是我们的老领导。”盛指导员建议说,便率先签上自己的意见。祈连长想想这样也好,签注了自己的意见,仍恨恨地说“谢居安这小子太浑,不整治整治,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谢居安回到自己宿舍,正想着鹰谷估计在喜马拉雅山南部,准备在今年快过冬的季节去跟踪它们。郑敬闯了进来,沮丧地坐到一旁“小安,这次可被你害惨了,到连部被连长批了一顿。”
“他们敢把书信扣下来不寄,到时候没他们好果子吃。”谢居安冷哼道“难道战士连向上反映这点权利也没有么?”
“那也得逐级反映啊!”郑敬没好气地说。
谢居安正想俯身拉出那个皮箱,想想又顿住手,了口气说“算啦,只要把信寄到我那同学,事情同样也会得到解决,郑排长你就放宽心。如果还不能得到妥善解决,我就带着你回去解决。”
郑敬摇摇头叹了口气。
次,谢居安接到连部通知,去值守山口南端的山垭哨所,便二话不说带上生活用品坐车到山口,独自一人从山口向南行一百多公里外的哨所行进。山道上只见一抹人影轻烟,一个多小时后到达这里荒无人烟的哨所,替换了原来的哨兵。
“一个人也好,省得耳清静,可以趁机静修。”谢居安嘟哝一句,便打量起这个哨所的周围环境。这个哨所建在群山最高的山峰一个山坳里,三面都是不知多深的悬崖峭壁,终年积雪,真如“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真实写照。于是每便开始打坐吐纳,兴致时在哨所前打拳,日子过得惬意自在。
随着日子过去,山下已经可见山花绽放。打坐中的谢居安,忽然觉得丹田之气如云蒸霞蔚,急速地冲向神府中,轰地一声,如惊蛰之雷破顶而击,突然觉得世界如此清晰,细微可辨。只见谢居安的周身笼罩着淡淡的雾气,随着他的呼吸,雾气一一缩。几天过去了,雾气逐渐变浓了,浓得看不清谢居安的面目。
忽地,雾气如长鲸虹,一下子全部入身体,似乎连孔都在呼吸。一声长啸,飞出哨所,谢居安闭眼静停在空中一丈多高,双手按不知的指诀,飞速直划着,指风划过那冰面,冰屑飞溅,在冰面刻出一条条深浅不一的裂痕,半个时辰后,才飘落至地面。
“终于又突破了,只要再进一步,便可达到祖师所说的先天境界。”正思索着,听到山道上传来冰靴走路声。
“小安哥哥!”还带着重的息,弱声地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