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女伶之痒
谢居安早早来市广播电视台,静静地站在楼顶上。许久才见一位亮丽的很有韵味的**,下了出租车,走进电视台大楼,那更是常霞,虽被称铁血玫瑰,但仍不离她是女人,足足在浴间里精心打扮了二十分钟。
大约十五分钟后,见那位**亲呢地挽着女主播走出大门,女主播放开那**的手臂后,来一辆红色的轿车旁边,从精致的小皮包掏出钥匙,嘟地一声打开车门,女主播唤道:“霞姐,走到我家坐坐,今晚我们好好聊聊。”旋即,俩人开车离去。
谢居安从楼顶飞落,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尾随着她们,来到东城区,见她们进到一个别墅小区里,便跟着下了车。这儿,是H城最高级的住宅区,住在这儿的人非富即贵。谢居安看着这一排排整齐的别墅,屋前院里均有假山、花树点缀,有些恍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住进别墅时的臭样,不得嘴角上翘,脚下却没停歇,踩着屋顶,一栋栋飞过去,发现在第五排最旁边的一栋的别墅院子前,停着那部红轿车。
徐娅蕾从冰箱拿出一罐饮料,打开后交给常霞,说:“霞姐,你先在客厅里坐坐,我上楼卸下妆,冲冲澡,那灯光照得我浑身不舒服。”便踏踏地上楼去了。常霞拿着冷饮,四处瞧瞧摸摸,仿佛一个小女孩般的好奇,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开了音乐卡座,瞬间音乐便充了整个客厅,自己便坐到布沙发上,毫无淑女形象地仰着,双足还翘到茶几上面,随着那音乐的节奏,颤抖着。
谢居安静静地站在阳台门边,仿佛阳台门多了一门柱,透过薄纱窗帘,刚才二女一举一动便可尽收眼底。
十多分钟后,徐娅蕾顺着楼梯,款款在而下,素眉淡雅,上挽的头发已披肩随意散落,随着脚步一起一伏,身上披着丝质透气的睡衣,上身的曲线玲珑时隐时现,连那黑色的小内都透出来了,一颦一笑,我见犹怜。常霞看到徐哑蕾大胆的穿着,不呆着了;“果然是人间尤物”谢居安连忙闭目凝神。
“霞姐,我去做水果拼盘,女人到了这个年纪都要记得补充水份,不然会像花儿一般,短暂花季后便枯萎了。”徐娅蕾倒落落大方地说。
常霞意识到自己失态,脸色微红,只能嗯嗯地权当回答。
徐娅蕾很快地端上一大碟果盘,又到酒柜那边,拿来两只高脚酒杯,和一瓶洋酒,面对阳台坐在沙发上,纯倒上洋酒,就杯底一点儿,手捏兰花指地端起一个酒杯,轻柔摇着。常霞见到她如此娴熟的手法,便直接把酒杯握在手里,问道:“娅蕾,自从高中毕业后一别,没想到在H城能见到你,更没想到你竟是H城金牌的女主播,看你现在的生活,有车有房、有事业,应该过得非常舒心吧?”
徐娅蕾停了摇,强做笑颜地呢喃一声“是么?”将酒一口饮入,又替自己倒些酒,比刚才多些。
“娅蕾,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霞姐,我好得是省厅三处的处长,保护不了自己姐妹,还有什么搞头。”常霞多年的侦案经验,和女人的直觉,壮气地问道。
徐娅蕾又将那杯酒一饮而入,准备再倒酒时,却被常霞夺走了酒瓶,常霞大声斥道:“你是怎么回事啊?”徐娅蕾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在常霞的膝盖上,哭了起来,长发已散垂落在腿部周围,常霞轻柔地抚摩她的肩。
“我幸福么?自从来到H城的那一天开始,从来没有感受到。你知道么?我的车子、房子,包括工作,这一切的一切者是靠我的长相,我的身体换来的。住在这豪华空旷的别墅里,没人说知心话,连个正常交往的同事、朋友都没有,每天都陪着比我父亲还要大的男人,我觉得自己每天仿佛生活在沙漠里,还不如寻常市民那样,夫恩爱,殷实过头每一天。我真恨,真恨老天为何赐予我如此容貌。”徐娅蕾哭着、发着。
常霞意想不到,在门外的谢居安也想不到。
“娅蕾,咱不哭,不哭了,给我原原本本讲出来,霞姐会替你出头的。”常霞连声安慰着。
“五年,五年多了!当年你考入警官专科学院,我也考入自己理想的学校-省艺术学校,当时我们快乐得像百灵鸟。学校毕业后,我被分配到H剧团,当一名话剧演员,专业也是对口。剧团的工作实在太轻闲了,但我不想如此默默无闻,刚好市里电视台招聘新闻主播机会,我就欣喜地报名,并被通知三天后面试。谁知道,这次的面试却是我这一身的转折,当时电视台的台长,也就是当今H城宣传部长,一见到我的容貌,当场录取了我,并说是为认识新同事,方便以后工作的开展,通知我晚上聚聚。”徐娅蕾用手背拭了眼泪和鼻涕后,愤怒地继续说道“晚上,我到了约定的地点,见只有他一个人,他连忙解释他一个人先来,说先一茶水后,等其他同事。谁知道他竟然在水里下葯,当我醒来的时候,下身疼痛,旁边还睡着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找他拼命扭打。我竟然鬼心窍地相信他,相信他的哀求和许诺,每次都在骗我,我的心也慢慢地死了,反正女人就那么回事。”
“不!娅蕾啊,你怎么能饶过这样的禽兽!怎么能相信这种人的话啊?”常霞已经怒不可恕地斥道。
“没用的,在这期间,我也追求过我的幸福,可仍逃脱不了他的魔爪,他的手下狗腿子多着呢,那个兴帮,连全国严打,你们公安局都把它拔掉,我一个弱女子,连出城的时候都有人跟着。前年冬天,我遇上了一个男人,到城郊做采访节目时,被一群氓围着调戏时,有一位军人身而出,为我解围。他的强刚之气让我着,让我砰然心动,觉得他的膛才是我的依靠,想留下他的地址,可惜他匆匆而去。这些年,我一直到那个地方打听他的消息,却没有任何收获,难道我真的这么命苦,连幸福都抛弃了我。”徐娅蕾悲切地述着。
“原来是这个禽兽,现在也好,终于受到了老天的惩罚。没事的,赶明儿,霞姐陪你一起去找,凭多年经验还找不到这个人么?”常霞不由得口而出,浑然忘记自己正侦办这个案件。
这时音乐的旋律转换到一个悲切的女声,
“让我再一次握你的手
让我再一次亲吻你的脸
顺着我脸庞滑下的是我的泪
在我中跳动的是我的心
在我中刺痛的是我的心
爱人的心是玻璃作的
既以破碎了就难以再愈合
就象那只摔破的吉它
再已听不到那原来的音…”
厅内二女听得触景生情,悲悲啼啼起来。谢居安却长吁了一口气。
“霞姐,难道人的心像玻璃一样脆弱么?一不小心就会破碎。”徐娅蕾幽幽地说。
常霞端起面前的酒杯,倒入口中,呛得咳嗽着,骂道:“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总是端着碗里,看着锅里,总一样得。我离婚了,居然敢在家里通,被我抓个正着,我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个人活得不是更轻松,更洒。”
徐娅蕾看着要强的常霞,知道她言不由衷,默默地想着“试问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受到呵护,不需要坚实的肩膀来依靠?”反而安慰道:“霞姐,我想趁这次机会,离开H城,去过平淡的生活。我也希望你能放松一下自己,能出时间来,一起出动散散心,想我们国家这么大,我却没出过我们省。”
常霞没有出声,出想地看着天花板;徐娅蕾见她没有回答,也不再出声打搅,低头沉思。
这时,阳台的门被突然拉开,只见一张纸破窗帘,飞在布沙发上。
“谁!”常霞从沙发跳,顺手抓起水果盘里的叉子,起窗帘,直奔到阳台,只见一条模糊人影如急电般,直远处。返身便看到一张,已切入布沙发一半,就慢慢地出纸张,念道:“今夜来访,因你白出言不逊,本略施惩戒,但怜你遭遇,自会替你找回公道!天罚”
常霞念完后,骤然一惊,而徐娅蕾惊叫一声,睁大美目,直愣愣地望着那张纸。
“好你个天罚,老娘不去找你,你却找上门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长个三头六臂!”常霞日常工作时的犟脾气上来了,见到徐娅蕾惊恐的神情,便上前把她在怀里,柔声安慰着,嘴里不断囔囔“别怕,今晚霞姐陪着你。”
谢居安离去,叫了部出租车,往霸帮去了。兴帮总部,设在H城中心的帝皇夜总会,今天虽遇上紧急事件,但此时依然火爆,停车场上停靠着各类的车,轿车、摩托车、自行车。
谢居安昂然走入,无视宾的问候,和保安们注视,站在大厅中央,踢飞了竖在中央的标志物,砸在玻璃墙上,哗啦哗啦响个不停。运劲大声连喊三次:“所有人听着,今晚天罚降临,兴帮灭,无关人等自己离开或原地不动,否则视为同伙。”那声音直透上三楼。
许多宾客停住脚步,等着看好戏;少部分则趁早退场,出了夜总会。楼上、楼外看场的帮众,接到有人捣乱的报告,各抄武器往大厅冲了下来。
谢居安见从大门口、楼梯、电梯冲出一拨又一拨的人,手里拿着挥舞着砍刀、铁管。宾客们看着人越聚越多,把谢居安层层地围起来,知道这场戏不是那么舒服地观看,有可能误伤了自己,便纷纷地夺门而出,只留下少许的观看者。
大门的帮众,让开一条道来,走进十多个人,个个端着,威风十足,知道正主儿来了,谢居安佯装不耐烦地大声骂道:“你们这帮垃圾,倒不少!”遂一展身影,夺下近前一个帮众的砍刀,运全劲一挥,卟卟卟,劲风带着十余颗头颅飞起,留尸体还兀自地站着。
“风卷残云”朝大门入口方向连劈了十多刀,那刀在灯光照耀闪闪发亮,没有沾上一丝鲜血,每劈一刀总让十余个兴帮众倒下,大门入口处仅剩廖廖数人,已经吓懵了。谢居安横刀站大门入口,喝道:“哪位是你们的帮主?不说的话都得死!”
已经有几个帮众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开始呕吐起来,象是会传染一样,引得越来越多的帮众弯大吐,谢居安见状眉头一蹙,又大喝一声道:“不说!那就死吧!”
“等等,我们全说了,我的帮主是粱市长,付帮主是…”一位帮员上前说。
“好!你可以先走了!”那位帮员如得赦令扔下武器,连滚带爬钻出了大门。
有样学样,一个个帮员说出秘密后,被谢居安放走,二百多人仅乘下十多个帮员。
“你们难道想死么?”谢居安冷声道,只见一位帮员摇头长叹“我们所知道的,前面的人都讲了,我们认命了。”“那好办,只要你们将这里所有的钱给搜出来,便放你们离开。”剩下的人马上跑上三楼从搜到一楼,整整三大袋。谢居安拿着刀指着几个看客“你们该看也看了,这三袋钱马上交给楼付书记,记住!只要少了一分钱,便要了你们的命,还快拿走。”
众人错愕之际,已不见了谢居安的身影,战战兢兢地护着钱,往市委跑去,惟恐真的丢失了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