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手术
打开门,好不容易将谢啸天拖进房间,李雨嘉这时已经累的快要虚了,可是此时的她不能倒下。她倒了,谢啸天必死无疑,所以等待她的还有更艰巨的任务。李雨嘉是个聪明人,既然谢啸天不去医院而来她这里,那就证明他不能去医院,所以李雨嘉才会毫不迟疑的将谢啸天搬上楼。
慌乱的寻找着自己以前准备的急救箱,打开急救箱一看,里面只有消毒酒纱布棉签等等简陋的医疗设备,根本不足以动一场手术。通过刚才的询问,李雨嘉已经知道谢啸天是腿部中弹,没有麻醉剂没有血袋,李雨嘉急的都快疯了,不管怎样,死马当活马医吧。
事到紧急关头,男女之间的芥蒂都已经然无存,李雨嘉用手术刀割开谢啸天的子,由于中弹部位比较接近髋部,所以谢啸天那唯一遮羞的四角内也被无情的割开了。这回谢啸天可是赤的躺在李雨嘉面前,失血过多让他感受不到下身的凉爽,不过他还是看清了全部过程,羞得是无地自容,心想这下完了,就是救回来,颜面也然无存了。
毕竟是羞涩的黄花大闺女,乍看到谢啸天的狰狞之物,李雨嘉拿刀的手本能的一抖,差点就要切进谢啸天的中,还好她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将情绪给平稳住了。
大腿部失去了捆绑物,血速度瞬时增,要是再这般下去还没手术就已经失血过多而亡了。李雨嘉依稀救得谢啸天是O型血,而她自己也恰恰如此,几乎没有多做考虑,她从房间里搜出简陋的医疗设备就要给自己放血。谢啸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虚弱的喊着:“不要…”
可是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力气过来阻挡,只能将头瞥向另一边,他实在不忍盯着这样一副画面。
李雨嘉并没有闲着,在放血的同时她还要尽快将谢啸天腿中的子弹取出来。因此她一面忍受着胳膊上传来的痛感,一面将手术刀放置酒灯上加热消毒。
由于没有麻醉剂,这一切的行动都要在谢啸天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操作,此时的李雨嘉脸色已经渐渐变得苍白,她关切的问道:“能够忍住吗?”
谢啸天脑袋一阵晕眩,失血过多的症状终于再次袭来,耳边若有若无的声响让他只看得见李雨嘉的嘴一张一合,听在耳中却是嗡嗡作响,此时他不经想到了星爷的一部电影:《国产凌凌漆》。他不愿死的那么窝囊,就算死也要多少有点价值。他的嘴已经失去了血,不过眼神却是越来越有神采,如果不过这一段,那这一下好转便是回光返照。
“有没有片啊,也好让我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转移下注意力!”一句话几乎耗费了谢啸天所有的精力,他微微抬起的头又重重的砸在地板上。谢啸天心想这下自己总该死而无憾了,死前终于过了一把男主角的瘾!
李雨嘉怔怔的看着谢啸天,没想到到了这种关头他还是这般不正经,于是便啐了他一句“去你的,我是好女孩,怎么会有那种电影!”不过随后她便坚定的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谢啸天已经听不清李雨嘉在讲些什么了,他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只感觉天花板的颜色愈发的白皙朦胧,隐约之中,他感觉嘴中被人了什么东西,几乎没有多想,他本能的咬住了那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将巾进谢啸天嘴中之后,李雨嘉拿出加热完毕的手术刀,用酒棉轻轻一擦,一只手扶着谢啸天羞人部位的附近,一只手则是稳练拿住手术刀。刀子慢慢的接近中弹部位,贴上皮之时,发出“哧”的一声。李雨嘉没有多做停留,手术刀避开血管快速的切开中弹部位周围的皮。看着眼前黑黝黝的弹头,李雨嘉终于送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中骨头或者经脉,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搭在子弹上。
这时候的动作要求快准狠,没有任何停留,食指拇指用力一夹,手臂一用力,整个弹头终于被拔出,而出的鲜血将李雨嘉原本就十分单薄的睡衣溅的绽开了一朵鲜的大红花。
谢啸天咬住巾痛哼一声,额上冷汗涔涔。由于拔出子弹,血的更了,而此时李雨嘉手中的子弹头早已变形,撬开子弹头一看,里面早就没了火葯,想要用燃烧火葯的方法迅速封闭止血的部位这个想法显然不合理,所以李雨嘉只能暂时以指止血法替谢啸天减缓血速度。
突然,她的脑中灵光一现,上次有个同学劈甘蔗之时不小心劈到大拇指,登时血如注,一般的葯膏根本不起作用,她好像因此到葯店买了一瓶金创葯粉来着,放在哪儿呢?
重新用布条将谢啸天的大腿系上,李雨嘉不经有些后悔自己平常混乱丢东西,不过最后在胡乱翻找的情况下还是终于在电脑桌的抽屉中找到了那瓶黄葯粉。
轻轻抖动着瓶子,让葯粉尽量均匀的撒在伤口处,虽然血的速度很快,几乎葯粉一上就被冲走了,可毕竟葯粉比较顽固,终于均匀的覆盖住了伤口。
忙活到现在,李雨嘉已经汗浃背,她看了看血袋,估计已经从自己体内离了300cc的血,虽然远远不够,但聊胜于无,相信在这么多血的支持下,谢啸天应该能够安全度过危险期才是。
猛地拔出在自己手臂静脉里的针孔,也不管到底卫不卫生,已经已经不容浪费,李雨嘉直接将针孔入谢啸天体内,然后将血袋挂于高处,就像平常医院里挂点滴一般,鲜红的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
此时的李雨嘉显然还不能够睡觉,她必须能到血袋滴完为止,要不到时候血便会回,强撑着沉重异常的眼皮,李雨嘉终于等到了血袋滴完,此时的她早已心力憔悴,身体软绵绵的连一步也不肯迈动,她也不避嫌,趴在谢啸天身旁便睡下了。她的脑中一直充斥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下他的身体里便着我的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