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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粘满泥水的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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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天楚刚刚听衙役说了,知道死者是个年轻的女子,于是说道:“你见过这个姐姐吗?”

  孩子点了点头,说道:“见过,她在这里只住了三天,昨天我牵牛经过那个院子的时候,她站在门口吃花生,是刚刚炒的那种好香的花生,我当时路过,我都闻到了,姐姐就给我了一大把给我吃,可好吃了。”说完,孩子都快要口水了一样。

  孟天楚笑着点点头,孩子都是贪吃的,自己小时候也是一样,他说道:“那就算是这个院子里真的闹鬼,那也不能说明姐姐就会死在这个闹鬼的房间里啊!”孩子说道:“我问姐姐,那个院子里闹鬼她怕不怕,她自己给我说的,说是如果今天我去找她要花生吃,她不开门。那就一定是被鬼给掐死了。”

  孟天楚明白了,看来死者自己一句无心地玩笑,居然真的就死了,说道:“那么你今天这么早就去找姐姐要花生吃,万一姐姐和她的家人还没有起来呢?”

  “不会的,姐姐说她会起得很早。说她今天家里有客人要来,她要做好多好吃的呢。再说,姐姐是一个人住,没有别人和她一起住的。”

  孟天楚笑道:“看不出来人家姐姐来了才几天,你就把人家家里地底细查得那么清楚了,真是个厉害的小家伙。”

  孩子不太听的懂孟天楚的话,所以就没有回答。

  孟天楚将孩子交给那个衙役,然后带着人直接朝那个院子走去。

  院子里应该是被先到的衙役撞开的。地上还有断裂的门闩,院子不算小,而且是一应俱全,不象是一个才搬进去的新家,只是地上想是头一天晚上刮风下雨地原因,地的梨花,地的白色,看起来格外地凄凉。

  孟天楚示意王译到楼下别的房间去看看,自己带着朱昊和慕容迥雪上了楼,一般正中的那一间应该是主人房。孟天楚走到门前,果然没有错,门依然关着,只是门格上的窗纸被捅开了一块儿应该是衙役们做的,门外站着两个衙役,因为知道会怕破坏现场。所以没有进去。

  孟天楚从那个破里望里看,果然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屋子里的死者,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女子,躺在地上,头朝里脚朝外。

  孟天楚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门,发现门是从里面关着的,窗户也关得很严实,窗栓都是里面。从外面都是打不开地。

  孟天楚看了看楼下,大路上已经站了很多围观的百姓,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王译走了上来。说道:“师爷,我们都看了,厨房的锅里还有没吃完的饭,碗柜里也有剩下的菜。别的房间没有什么发现。象是根本就没有人去过,屋子里都是灰尘。”

  孟天楚点了点头,走到门前,对朱昊说道:“我们还是先找个人从窗户里进去,然后将门给打开,我暂时不想破坏这个门。”

  朱昊嗯了一声,走到离门最近地一扇窗户前,双手抓住窗户的窗格,一使劲,窗户整个被扯掉了,只剩下一个空的框架。

  孟天楚拍了拍朱昊的肩膀表示赞许,王译走上前说道:“我进去将门开了吧。”

  孟天楚摇摇头,自己先是戴好手套,走到窗前,很轻巧地翻了进去,走到门前,这上面也许有凶手留下的指纹,他不能破坏掉。然后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门闩,发现十分结实,门闩下还放了一个顶门杠,看来这个姑娘还是个细心的人,毕竟是个大户人家的宅院,这些小的细节更加应该注意才是。

  门打开了,大家站在门外,只有慕容迥雪小心地走了进来,孟天楚在房子里看了看,窗户前还放置了一台古筝,除了女人地衣服和饰物没有看见任何一样男人的东西,如此说来,大概这么大的宅院里真的只有这个女子在住了。

  他走到女子尸体边,女子一脸地惊恐,头发披散着,因为头发很长,所以感觉地上都是头发,女子的眼睛微睁着,脸色苍白,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地瘀青,他蹲下身来,将女的衣领拨开看了看,应该是被人用手恰死的,因为脖子上还有手指甲的

  刮擦痕迹。检查了身体的别的部位,没有发现其他

  孟天楚站起身来,看了看房间,走到窗户前,所有的窗户都关得好好的,虽说这个宅院外表看起来十分地气派,不过就死者的房间来看,她想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衣服也只是一两件,一看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穿的,简单地挂在衣架上,梳妆台上也没有两样首饰,虽然首饰一看都是好货,但是都是新的,应该是才买不久,而且偌大一个宅院,居然连一个使唤丫头都没有,真是让人想不明白了。

  走到前,孟天楚轻轻将被子掀开,或许可以从这里找到一些别的什么线索。

  果然,他眼中放出了异彩,小心地用子将一样东西夹起来放在一个袋子里,准备回去做检验。

  慕容迥雪将现场情况记完之后,将纸笔放在桌子上,走到墙角,在放古筝的角落里,她找到了一张纸,拿起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递给了孟天楚。

  上面只是简短的几句,一看便是一个男子所写,只是言语麻,无非说的就是一些爱慕想念之类的话,孟天楚指了指纸上最后一句,说道:“这大概就是刚才那个放牛的孩子说的姐姐家里要来的客人吧。”

  慕容迥雪走近一看,写着:我两后便来看你,你的鑫。

  慕容迥雪道:“按照纸上说的期,那应该就是今天,这么说,死者要等的客人还没有来,她就已经死了。”

  —

  孟天楚边在屋子里转悠边说道:“也不一定,也许提前就来了。只可惜昨天晚上的雨下得太大了,路上已经看不到马车的印记或者行人的脚印了,房间里并没有鞋印,死者是没有穿鞋的,我刚才看了,门口放了一双沾了泥浆的绣花鞋,她大概是怕赃了房间,所以就没有穿鞋进来。”

  “那会不会凶手也是同样没有穿鞋就进来了呢?”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这不是没有可能,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可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他杀了人怎么出去的呢?门是关着的,窗户也是关着的。他难道有穿墙遁地之术?”

  慕容迥雪点头道:“是啊,那咱们怎么办呢?”

  孟天楚对门外站着的王译道:“去查查县城里排的上号的有钱人里有谁的名讳里有鑫字的。”

  慕容迥雪话问道:“为什么要这么查?”

  “你想一想,这个宅院一定不是这个死者的,刚才你也听那孩子讲了,她住进来不过才三天而已,而且从她的穿着和戴的首饰看,她应该不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千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是被有钱的男人给偷偷地保养在这里,还没有来得及给她将下人和丫鬟找来伺候她,她就已经出事了。”

  王译道:“这样就好办了,我在县城时间不短了,要找个人不难,找到以后呢?”

  孟天楚道:“找到了就请他回衙门喝茶。”

  其实就在孟天楚他们进村的时候,在他们的不远处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车上不是别人,正是诸葛鑫。

  诸葛鑫一早就带着买来的丫鬟急匆匆地往这里赶了,等到赶到的时候,发现怎么在宅院的周围都是人,还有衙门的人,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他为人谨慎,便远远地看着,见孟天楚他们进了宅院后,他怕衙门的人认出自己,就让带来的丫鬟混在人群中去打探一消息,不一会儿,那丫鬟回来了,说道:“老爷,听说是那个大院子里的一个姑娘死了,可怕极了,说是让鬼给掐死的。”

  诸葛鑫一听,脑子嗡地一下,那个宅院是自己才买给紫霖的,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他第一的反应就是赶去抱着紫霖大哭一场,他不相信,才两天而已,自己心爱的人已经香销玉陨了,可是他刚将头探出车外,他马上犹豫了,咬了咬牙,重新坐回到车里,说道:“走,我们回去!”

  正如王译所说,他对杭州有钱人家的名讳还是很熟悉的,所以在出事的第二天,王译就在诸葛鑫的铺子里找到了他。

  诸葛鑫看见衙门捕头找上门来的时候,脚都软了,还没有等王译说话,他就说:“我跟你走就是了。”

  坐在孟天楚的对面,诸葛鑫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今天来这里的事情,请一定不要让我家夫人知道了。”

  孟天楚一听就知道又是个怕老婆的人,难怪要把那个姑娘放在那么远的地方,看来惧内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

  “没有问题,我可以不让你的夫人知道,可是我们想知道的事情,诸葛老爷是不是也可以如实相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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