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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胭脂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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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楚将那东西拿到柱子眼前,说道:“这是什么?”

  柱子也不抬头,在场的人一看也都转过身去不看了。

  孟天楚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我大概应该是女人的亵衣,对吗?”

  柱子支吾着不说话。

  孟天楚又问:“谁的?”

  柱子他娘马上说道:“我的。”

  大家一听都偷偷笑了起来,孟天楚也笑了,将东西拿到柱子他娘的跟前,说道:“老人家,你想替你儿子隐瞒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这个东西,大概只有年轻的姑娘或是妇人用了,而且你看这颜色还是红色的呢。再说这尺码小媳妇戴还行,你老人家戴上,不觉得太小了点吗?”

  老妇人也不说话了。

  孟天楚道:“柱子,这亵衣是谁的?”

  柱子结巴地说道:“反正不是玉兰的。”

  孟天楚道:“我没有说是玉兰的,你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里正话道:“孟爷,呵呵,我能担保这东西一定不是玉兰的。”

  孟天楚知道里正很是维护玉兰的清白,却没理他,对柱子道:“有人说你是因为玉兰才不成亲,可如今看来,这东西证明似乎你身边不缺女人,那你为什么又不成亲呢?”

  柱子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反正我没有杀玉兰,你不相信你自己去查去。”

  孟天楚道:“那就麻烦你和我们一起去趟县城,给我们指一指你这几天都在哪些天地里睡的觉。我要查个清楚!”

  柱子连忙说道:“我为什么要去…”

  一旁地捕头王译冷声道:“那可由不得你!”上前一把拉着他就要走。

  “等一会!”孟天楚说道,他看见慕容迥雪给自己使眼色,瞧着桌子上放着的褡裢。

  孟天楚看了看那褡裢里鼓鼓囊囊的,只是柱子一直护着,便瞧了一眼朱昊肩膀上的小猕猴。

  那小猴子竟然很通灵,见孟天楚的神情,便已经知道要它做什么了。蹭地用跳到桌子上,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猴子已经将爪子伸进褡裢里。柱子赶紧上前去阻拦。但是已经晚了,猴子从褡裢里抓出一个荷包和一盒胭脂还有一些女人绣花的丝线。

  柱子的娘一见那些东西,脸色马上阴沉下来,冲到柱子面前劈头盖脸就是几个耳光。

  孟天楚刚开始以为是那娘俩儿演戏,谁知她还真打,等几个衙役上去拉开之后,柱子的鼻子都已经血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娘看着他那可怜样子,心一软,又找了一块帕子去给他擦鼻血。一把擦一边哭着说:“柱子,我求你就听娘地一句话吧,算娘求你!”说完,柱子地娘居然扑腾一下跪在柱子面前,吓得柱子赶紧去扶他娘。

  “娘,您这是干什么啊?”

  孟天楚冷眼在一旁看着。这些东西为什么让柱子地娘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用想,这些东西是买给女人的,而且是柱子喜欢的女人。按理说,柱子这个年龄就算在现代也是可以结婚的大龄青年了,喜欢一个女人买些东西哄那女子开心很正常,可是柱子他娘的反应却好象并不高兴他这么做。

  孟天楚对柱子说:“你褡裢里这么多女人用的东西,是买给谁地?”

  柱子似乎有些老羞成怒:“买点东西不犯法吧!”

  孟天楚点点说,说道:“那好吧,走吧,和我们一起到县城去一趟,给我们指一指你这三天睡觉的地方,然后带我们去看看你给猪买葯的地方。”

  柱子他娘以为孟天楚要带他儿子上堂受刑,于是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儿子,恐慌地说道:“要去你们带我去好了,不要带我儿子去!”

  柱子倒是坦然,说道:“娘,没有什么,我去就是。”

  柱子他娘忧心地看了看柱子,说道:“可是…”

  “娘,你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来了。”

  柱子先走出了屋子,院子里站了村子里来看热闹的人,好些人都在头接耳,大家是议论纷纷。柱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了看大家,径直走出了院子。

  刚出院子,就见虎子怒气冲冲对柱子拳打脚踢。

  柱子一把推开虎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个小兔崽子,你疯了吗?看我不打死你!”

  虎子被柱子一把推在地上,但是马上又站了起来冲上去打,柱子烦了,将虎子一把提起,重重地扔了出去,人群里有人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这时,朱昊晃身而出,一把稳稳地将虎子托住。

  慕容迥雪气愤地指着他道:“你好狠毒,虎子才死了娘,你还要这样对他,你是不是人啊?”

  围观的人也纷纷指责柱子。

  他冷笑一下,说道:“我不是人?他和他娘以前白吃我那些猪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边吃我的边打我呢?现在打我算什么意思?人又不是我杀地,他打我干什么?”

  虎子从朱昊地怀里跳下来,指着柱子说道:“我娘就是你杀的,前天早上我娘走的时候,我和隔壁地三狗看见你走在我娘后面的,一起离开村子的,我们都看见了,就是你!”

  柱子冲上前又要抓虎子。朱昊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柱子的肩膀。柱子顿时如遭电噬,半个身子都麻了。朱昊冷冷道:“如果少爷不是还要用你查案,我立即就废了你!”

  柱子在朱昊掌下痛得全身发颤,额头上冷汗直。哆嗦着求饶。

  朱昊这才缓缓将他放开。

  朱昊劲力一收,柱子顿时软在了地上。

  孟天楚上前问道:“柱子。刚才虎子说的是真地吗?”

  柱子支吾着说道:“是…是又怎么样,是又不代表就是我杀了玉兰。”

  孟天楚走到虎子身边,轻声地问道:“虎子,你说你和谁一起看见

  在你娘的后面,然后一起离开了村子?”

  虎子指了指人群中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只见那孩子着鼻涕,还是个牙,远没有虎子精神好看。

  那孩子走到孟天楚面前。鼻涕。说道:“是的。还是我先看见的,当时我和虎子在河里玩儿,我见看见玉兰婶子背了一个筐子走在前面,不远处就跟着柱子叔。”

  孟天楚道:“当时虎子家的黑狗没有跟着吗?”

  那孩子看了看虎子,虎子说道:“我记起来了,当时我家黑子是跟着的,是不是三狗?我记得我家黑子是跟着的。”

  那孩子也想了想。点头道:“就是,我也记起来了,黑子是跟着玉兰婶子地。”

  孟天楚点点头,黑子和玉兰一起出地门,怎么会死在家里呢?问道:“你跟在玉兰地后面做什么?”

  柱子神色慌张地说道:“什么…什么叫我跟着她,那出村的路就…就那么一条,她可以走,我…我也可以走的。”

  孟天楚道:“那你什么时候和玉兰分开走的?”

  柱子道:“那…那我就…就没有注意了。我注意她干什么?”

  孟天楚笑了笑。说道:“你若是不注意,我反而觉得奇怪了,你为了这个女人离家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十年,回来后还一直对她和她的孩子很好,你还说你没注意她?”

  虎子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杀我娘,是因为你想和我娘好,可是我娘不干,你就杀了她!”

  人群里很多人在偷偷地笑,柱子脸一下就红了,指着虎子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个小兔崽子,你…胡说什么,看我回来不打死你!”

  孟天楚冷冷道:“还真有本事哦,威胁一个孩子!”

  叶储走上前来,说道:“孟爷现在就将柱子带回县城关押起来吗?”

  孟天楚道:“我们只是问问情况,就将他放回来,只是回来之后就不能离开村子了,一直要到我们将这个案子查清楚才可以。”

  叶储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

  孟天楚一行人带着柱子从村的东头往西头走,走出家没有多远,柱子突然停下脚步,说道:“我们东头也是可以出村的,走条小路就可以到去县城地大路,何必一定穿过整个村子呢?”

  孟天楚道:“我们的马车都在村口,所以必须要原路回去。”

  “要不我走小路,你们去拿你们的马车,我不会跑的,你们放心。”

  孟天楚见他很是不想走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于是说道:“你害怕在村子遇到谁?”

  柱子一听就更慌张了,连连摆手,说道:“不…不是的,是我自己不愿意走那么远罢了。”

  “呵呵,不过,今天恐怕你还必须要和我们一起走走这条路了。”

  柱子还是不走,孟天楚示意两个衙役上前去拽着柱子往前走。

  这一路上看热闹的人很多,田地里干活的人也都纷纷将手中地活儿放下,柱子将头埋得低低地,一直也不抬头看。

  孟天楚走到慕容迥雪身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一路上两个人仔细地观察道路两旁看热闹的人。

  走着走着,慕容迥雪悄悄扯了一把孟天楚,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见她正看着路边的人,心领神会,故意大声地说道:“大家先歇息一会儿,这么大地太阳,我累了,想找个人家喝个水再走。”

  一行人停了下来,柱子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忽然,他直愣愣盯着人群中,眼睛红了,表情从之前的默然变成了悲伤,随后又将头再次低下。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女子飞快地离开了,慕容迥雪小声地对孟天楚说道:“我刚才就是发现这个女子一直跟着看热闹的人群走,走了好远了,神情和一旁看热闹的不同,又是紧张有是伤心,所以就让你也看看。”

  孟天楚将王译叫到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王译马上点头追随那女子去了。

  孟天楚心想,难道柱子那些给女人买的东西,就是给刚才那个女人的吗?从两个人的神情来看,应该是有那么点意思。

  不一会儿王译回来了,悄声说道:“就在不远处住着,应该没有发现我,进了房子就把门给关上了。”

  孟天楚点点头,站起身来,故意冲着柱子说道:“我渴了,去找附近的乡亲要点水喝,柱子,你去吗?”

  柱子赶紧摇摇头,也不说话。

  孟天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好吧,那我们去去就回来,留一些人在这里陪着你就好,我很快的。”

  王译带着孟天楚、朱昊、慕容迥雪和那只猴子来到了那个女人的家门口。

  这个女人的家在一座大山的下面,四周都是参天大树,住在这个地方,夏天还是很凉爽,就是冬天大概冷了一些。

  王译敲了敲门,门很快就打开了,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十分瘦弱,而且目光有些呆滞,面色也是没有营养的泛黄,穿的衣服也很破旧。

  那女孩子怯生生地看着孟天楚他们四个,小声地说道:“你们找谁?”

  屋子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腊梅,是谁啊?”

  女孩子转过身去答道:“娘,我不认识他们。”

  孟天楚微笑着说道:“姑娘,我们路过这里,口渴想给你讨杯水喝,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时,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刚才那个慌张离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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