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高中生和研究生
“继续读研究生?”
“嗯。”“为什么?”
“因为还不想嫁人。”
“是这个样子的吗?”次郎有些惊讶于自己姐姐的回答,雪菜一脸沉静地坐在桌边,一边吃饭一边回答着次郎的疑问。
“当然了,就好像你读了国中之后会继续读高中一样,然后再读大学。姐姐也有接着读下去的动力呢!”雪菜抬起头来出了一个微笑“对于我来说,如果毕业之后就嫁人的话实在是太早了,而且同时我也不怎么想去工作。”
雪菜说的是实话,之前东京的佐佐木本家的荒卷写信过来询问雪菜毕业之后的打算,这位次郎的大伯在信里面似乎有些独断地认为雪菜在毕业之后要么赶紧找一个人结婚——对于这点他本人和东京的佐佐木本家有权力介绍相亲的对象;要么就是工作——同样京都的佐佐木家族的企业会保留一个闲散的职位给她,并且把这个作为一种恩赐企望雪菜痛哭涕地接受。
佐佐木荒卷还认为,无论雪菜怎么做,次郎都应该到东京接受佐佐木本家的监护。一向不怎么理睬京都的雪菜和次郎的佐佐木荒卷突然之间的转变有时候真的是让人看不懂,雪菜因此而下定了决心,同时回电话说了自己将要继续读研究生,同时次郎的监护权自己还不会放弃。
“你这么做,你这么做,将来会后悔的!”大伯荒卷在电话里面大喊大叫道“你这个…”还没有等到大伯讲完,雪菜就挂上了电话。
“真的想读研究生?”次郎皱着眉头“物理学…真的是很难的。”
“最起码,”雪菜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我要学得比你好。”姐姐脸上调皮的笑容并不让次郎觉得她的心里很轻松。
“汤川教授的研究生吗?”听到汤川教授这四个字,雪菜的手不有点发抖,但是很快她就稳定了下来。
“别想那么多,”雪菜站在厨房里面说道“你好好想想你的高中生活吧!顺便说一下,毕业的时候如果有女孩子问你要纽扣的话,一定要告诉姐姐,我会提前准备好足够的扣子的。”
看到自己的姐姐回避这个问题,次郎也没有继续下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便回自己的房间了。国中的日子总是逍遥,特别是在没有参加任何补习班的情况下,次郎可以拿大把的时间来看书、打球、看电视等等,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光了,上了高中的话,这样的生活一定会一去不复返的,但是处在国中年龄的孩子大约在当前不会留恋这个时候的生活,他们脑子中渴望长大像是一个永恒的希望一样。
次郎的成绩其实并不需要参加考试,他甚至于能够直接被推荐到城南高级中学——这是以校风严谨和升学率高而著名的高中,即便是这样,宫泽栩和宫泽亚美要考上同样的学校也并非难事。
“虽然不能够和你这个变态相比,但是对于我的成绩我还是有自信的,当然,亚美的自信比我还多。”宫泽栩这样说道。亚美据说一直在休息的时间帮助自己的好朋友复习,希望能够进同一个学校,所以现在和次郎他们的相处时间有点减少。
“城南高级中学?”次郎摸了摸自己的右边脸颊“总感觉那里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样子。”他看向窗外,自那个丰川悦司神秘地出现又神秘失踪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了,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生活平静得好像没有扰动的湖面的水,次郎隐隐约约开始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又说不清楚,但是当初自丰川悦司身上发出的那种迫感和自己第六感带给自己的危机感,自己总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回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浑身炽热躺在上,做着一个奇怪的梦,自那场梦醒了之后,自己那份与众不同的意识就越来越被强化。
“京都实业会涨,大阪钢铁会跌…”一个个从脑海里面冒出来的强烈的预感越来越被证明是事实,伴随着自己眼睛的痛,自己的行为逐渐地证实着自己掌握着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量。
丰川悦司说“你的眼睛很有趣。”难道他指的就是这个吗?他那充着深意的笑容越发地让次郎不安,但是很快他就消失掉了,但是这也并不能带给次郎安全感,那天晚上的又一次的炽热和混乱的梦境让次郎觉得自己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看来我当初是对的,”次郎自言自语地说道“单纯地看见作为一个旁观者真的是无聊的事情吗?”
“次郎!”雪菜敲了敲次郎的门,然后拧开了门走进来叫道“美子阿姨打来电话了,”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姨父遇到了海难。”
“怎么会?”被突然之间的消息得有点不能思考的次郎下意思地说道。
“嗯,几天前的事情了,姨父的船在海上沉了,救援队赶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雪菜没有说详细的情况,也不用说,最近几天捕鲸船遇难是一个大新闻,只是无论雪菜还是次郎都没有去关心遇难的人里面有没有自己认识的“阿姨打电话过来说不用我们过去参加葬礼了,她在那边处理完事情之后会来京都的。”雪菜在次郎的边坐了下来,低着头不再说话,次郎知道雪菜并不是为福原姨父伤心,他们根本没见过面,她只是从这件无常的死亡事件中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而已。
“阿姨要带着香织来吗?”次郎坐在自己书桌前问道。
“大概吧,她没有详细地说。”雪菜摇了摇头“次郎,生命真是脆弱呢!如果有了喜欢的女孩子,真的应该…”没有说完话,雪菜叹了一口气便站了起来“马上要考试了,好好复习和休息吧。”说完便走出了次郎的房间。
虽然次郎拒绝了推荐,准备自己参加入学考试,但是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障碍,此刻他惊奇地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从自己姐姐的身上,似乎看到或者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