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刚刚说那个…计划…还有什么根据吗？”凯莉老大，对于这种事情并不陌生，但这段时间她和其它几个异能人都被关在第四区内限制进出，除了杀人以外，关于第四区的事情，她知道的讯息几乎是零。

　　魏凌君叹了口气，除了他刚刚的推论以外也没有更好的信息，但眼前除了这个可能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假设。

　　“大力王，你的看法如何？”凯莉瞄了一直不说话的大力王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为金刚的事情难过。

　　此时他们必须要三人同心协力才有可能走出去，要是再少了一个助力，那实在很麻烦。

　　没想到大力王倒是没有凯莉预期的沮丧，他皱眉思索着刚刚魏凌君的推理，说：“无极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如果多罗的内丹真的那么重要，马成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让牠跑掉，而且…将军都没反应…”

　　大力王提出一个很重要的重点，莫德雷将军身为第四区的最高司令，却对这颗足以影响人类科技甚至历史的妖怪内丹这么漠然，怎么看都不会是正常状态，一定有鬼。

　　凯莉双眼一睁，一拍大腿喊道：“对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将军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件事情铁定有鬼，搞不好…”她两颗眼睛骨碌碌的转，撇了撇嘴角后说：“那个什么内丹根本就是假的。”

　　假的？魏凌君心中一愣，怎么当时自己没想到这个可能，但又马上产生新的疑问：“不对啊，如果是假地。那么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多罗被劫是我亲眼所见，如果牠身上没有价值连城的东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单位组织要抓牠呢？”

　　这么说来，其中一定有一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魏凌君几乎要想破脑袋，这里头的奥秘如果没个底，搞不好到时候出了力气是为人作嫁，被痛宰了还不知道。

　　不只是魏凌君搞不清楚。凯莉和大力王都如身在雾之中，无法逃脱于外，为了这件事情，十个出类拔萃的异能人已经少了八个，这对异能世界来说绝对是无法弥补的损失，有什么事情会需要牺牲到这种程度呢？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但到底是什么，就只能去寻找出来了。

　　既然想不出来。魏凌君决定继续往下走，三个人站了起来朝着另一头走，这条“路”十分平整，印证了魏凌君当初地设想。这里可能是小魑龙或是类似的生物钻出来的，像这种通道应该还有不少。

　　他们亦步亦趋走了好几百公尺，幸好一路上的地面算是平整，不会崎岖难行，这让他们省下许多体力。

　　这一路走来，空气越来越闷热，显示出他们正往比较深的地方走去，距离那条河道相对比较清新的空气是比较远了，在这里走虽然不舒服。但是起码没有那些吓人的上古孽龙争相嘶咬。

　　“你们有没有觉得空气里头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味道？”魏凌君走在最前头说道。

　　他们两人现在对魏凌君地鼻子可不敢小看，连忙耸起鼻子也学着在空气里闻，但除了闷热味道外，就是没有任何其它值得注意的地方。

　　幸好在这通道的墙壁上也长了那些奇怪的荧光植物，透过那些微弱地光线加上空气里奇怪的香味，魏凌君才能发现另一个奇怪的小通道。

　　停在小通道前头。前头有一块石头，如果不是注意看的话应该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一条支道，大力王伸手搬开石头，魏凌君发现这个通道勉强只能让一个人蹲身进入，他和凯莉都没问题，但大力王的身体稍微大了点，要进去大概是比较勉强。

　　“我先进去看看。”魏凌君对两人说，里头的情况不知道如何，如果遇见危险，依他的身手除非遇上非常强悍的对手。要不然自保或是逃跑应该没问题，但如果加上两个人就不一定了。

　　也不等凯莉和大力王点头，魏凌君一转身就往那小钻了进去。

　　这个的高度大约只有到魏凌君地肩膀，低身可以快速通过，但为防前头突然出现什么攻击的生物，魏凌君取出部的软剑在手，猫步缓缓往前，软剑轻握在手掌内，不管遇到什么东西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发出最凌厉的攻势。

　　小和刚刚走的孔道完全不同，不仅弯曲狭窄，有时候还会上下起伏，魏凌君有时必须跳下几公尺深的斜坡，有时又必须斜身爬上突如其来地横石上头，这一走居然也走了两、三百公尺。

　　随着往前走，小里头的香味越来越浓，魏凌君的鼻子闻得清楚，前头一定有什么东西，但从来没闻过这种味道的魏凌君可不敢躁进，大自然的定律，越香的东西毒越高，是不变的定理。

　　一想到这里，魏凌君放慢脚步，提高警戒，浑身肌都处在最高的反应状态，转个弯，眼前正好是一个大约十公尺平方大小的不规则空间。

　　这个岩很明显的和其它岩壁不同，看起来很像是个溶，首先映入眼帘地是遍上头和岩壁的植物，那些植物相当特殊，在这个没有光线的地方居然有五颜六的奇异色彩，这怎么看怎么诡异，魏凌君不敢久待，先后退一步，待了好几分钟发觉没有什么异状后才又走进去。

　　再度踏进这个小空间里，这里看起来很像是一个人工建筑出来的区域，但一想这根本没道理，谁会在这么深的地下出一间“花圃？”

　　说是花圃绝对不为过，仔细观察，眼前的地方虽然小，但其中的植物数量却不少，种类也繁多，一眼略看过，魏凌君几乎完全不认识。

　　光是岩壁上的藤蔓就有好几种不同的花朵和叶子。不仅颜色大不相同，而且大小也差很多，更不用说脚前那大概只到膝盖高度的紫花，眼前地紫花看来虽然像紫，但魏凌君仔细看过去，却又觉得比较偏向深红，眨了眨眼，颜色又好像变成了枣红色。不只如此，它…好像还会动…

　　魏凌君用软剑的剑尖去碰了那紫的花朵，没想到那紫花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浑身一颤，跟着“抬头”“看”了魏凌君一眼，然后以魏凌君从没见过的速度往地下岩层钻了进去。

　　它这一动连带的引起其它植物的动作，眼前大批的植物就像是被声惊扰地鸭子，也

　　惊的老鼠。开始往四面八方“钻”了进去。

　　这些动作就像是动物的反应，但如今发生在植物身上，饶是以魏凌君多年江湖岁月见多识广，还是免不了大吃一惊。如果是妖怪的话那还有可能，但这些植物上头没有丝毫的妖怪味道，更是令他吃惊。

　　所有的植物几乎在十几秒之内完全消失，小内恢复原来的岩壁模样，此时凯莉和大力王正好走了进来，没看见刚刚那些奇异的景象。

　　“有没有看到什么？”凯莉看到有点发愣地魏凌君，她走进来时正好是最后一株花朵没入顶壁的时刻，除了魏凌君以外，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刚刚出现了可以随意移动的植物。

　　—

　　“刚刚…”魏凌君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刚刚看到地“东西”描述一下。

　　“会动的植物？”大力王走到右侧的岩壁边，伸手在岩壁上抠了几下，几片石块掉落，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地方。

　　魏凌君也只能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些莫名其妙的植物一离开，空气中的香味逐渐淡去。魏凌君伸手在岩壁上摸着，过了一会儿后，终于在一个突出的石块右边找到一些黏。

　　用手指沾起来，有种奇异的花香，闻起来有点像陈年女儿红，凯莉也看到他手上的黏，不过三人都认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怎么办？要往哪走？”大力王对往哪里走没什么意见，他和凯莉现在都以魏凌君的意见为主。

　　眼前还有一条路，回头走也是一条路，大小不大一样。前面那一条是魑龙挖出来地，而这一条不知道又是哪个生物的还是自然生成，魏凌君想了想后决定继续往这条小路走。

　　说这里是地下宫绝对不为过，三度空间错纵复杂的“道路”起落十分大，魏凌君他们只走了不到五分钟，就遇到七、八个岔道，三个人也只能苦笑，这些岔道不管是走哪一条都可能是对，但也可能是错，如果真的选错了，三个人搞不好就真的死在这个地方。

　　但幸好这个地下宫不晓得是什么原因，空气量一直都足够，而且几乎大部分的岩壁上多少都有会发出荧光地植物，走起路来不会瞎撞，速度也快了很多。

　　七拐八弯，又连续走了好几个小时，三个人都有点沮丧，这种体力上的消耗对他们来说只能算是普通，但问题是心理的因素，魏凌君的问题不大，他曾经走过五湖四海，面对各种妖怪巨孽，再困难的环境都遇过。

　　凯莉和大力王则是不同，他们都是力量强横的异能人，面对敌人时常以无敌的状态出现，再以最强悍的姿态面对敌人的尸体，只是，这次的情况是地形，这次地敌人是自己，是面对无法处理的环境问题，是面对自我不断削弱的脆弱心理。

　　魏凌君发现到他们两个人不断出现一些小动作，那是他们下意识的行为，却让魏凌君知道事情不妙，无极子曾经说过，人和动物其实在很多方面是相当雷同的，尤其是面对困境的时候，大多数的生物在面对无解的困境时会不由自主的焦虑，像是猫这种小动物，在焦虑时会不断转圈喵叫，躁动不安停不下来，狗、猴子、大象和许多动物也是如此。而人类表现出来的特征就会显在他的小动作上，像是不断嘴或是一直有无意义的下意识动作握拳、摸头等等，这些都是在无意中宣的特征。

　　走到一个稍大一点的地方时，魏凌君挥了挥手要他们坐一下。凯莉和大力王也不啰唆，坐下后就是发呆，算了算，他们从进了地下六层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几个小时，连续遇到地生死危机造成了八个人的损失，这对活下的人来说实在有很大的压力，如果是其它普通人搞不好已经丧失理智胡乱的行动了，但幸好魏凌君在这里。情况还不算坏。

　　三个人分别坐在三个石头平台上，右边两公尺远的地方正好有一条小河，说是小河也不对，因为水量实在很小，认真来说，应该只是个有水动的小水洼，里头连条小鱼都没，看来可能是外头那条大河道的小支流分出来地小水沟。

　　“我们会不会走不出去？”凯莉低着头。看来有点沮丧，此时的她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力量强横的异能人，反倒是像可怜的邻家女孩，让人心生爱怜。

　　“放心吧。这里再怎么大也不过几百里，以我们的脚程走出去绝对没问题。”魏凌君对凯莉打气似的笑着。

　　大力王没有接话，凯莉继续低着头没有答话。

　　魏凌君继续说着：“虽然这里的岩很多，也不是很规则，但是我的鼻子可以分辨出我们曾经走过地地方，因此我们不会只在原地绕圈，这也就是说，我们不会因为在原地绕圈迷路而死。”

　　“你的鼻子这么灵？”凯莉听见后十分惊讶，除非是异能人。要不然还没见过普通人类有这种本领。

　　五年多前在非洲的狮子山共和国听说曾经有一个异能人就是有非常灵敏的鼻子，据说他地鼻子甚至可以闻到五十公里以外特定的味道，这种能力远远超过世界上最良的猎犬鼻子，第四区曾经试图招揽他，不过被他拒绝，后来这个人怎么样了凯莉也不知道。

　　魏凌君的话让凯莉和大力王又燃起了求生的望。连续二十小时的死亡压力，很容易让一个人崩溃，但魏凌君这句话的含意却又让他们升起求生的本能，毕竟会在这种地方出现大问题就是原地绕圈，这些岩看起来几乎都差不多，如果没有良的仪器很难分辨，没想到魏凌君地鼻子居然可以分辨曾经走过的路线，那陷入圈造成死亡的机会就会大大降低，自然生存的机会就会高上很多。

　　“我的鼻子是训练来的，我地师父曾经要我在深山的树丛里光靠鼻子闻出七公里外十八只妖怪的位置。我练了好几年才学会。”

　　魏凌君可没有说谎，这种训练方式也不是无极子独创，每个茅山术士都会练习嗅觉，目的自然是要比别人更快发现妖怪的踪迹，只是别人练的是一公里内，而无极子对他的要求比别人多了七倍。

　　“这真的可以训练吗？”凯莉知道异能人身上的异能大多是天生，像这种本事很少有人是靠

　　来的，听见魏凌君说他是靠练习，一开始还有点怀疑

　　“是啊，我地师父…他对我的训练和别人有点不一样。”魏凌君独自闯江湖后也认识其它的茅山术士，这才发现双方之间对法术和武术的差距不小，心中不免再度感激亦父亦师的无极子。

　　“你有看过别人像我的力气这么大的吗？”很少说话的大力王忍不住的问，他的大力气是天生赋予加上第四区的先进科学改造基因，他也十分好奇，这真的可以靠练习得来吗？

　　魏凌君用一种很诡异的笑容看了他一眼说：“大力王，你的力气的确很大，不过我曾经看过一个人，他一只手可以举起五千公斤的东西，另一只手用来吃饭喝酒。”

　　凯莉和大力王瞪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微笑的魏凌君，半晌后大力王才说：“我不相信。”

　　如果让他两手同用，大力王自信可以举起两到两吨半重的东西，单手举起五吨的重物，说什么都无法令他相信。

　　“你不相信？”魏凌君心里笑的几乎要打结了，那个人就是他师父无极子，他体内的八元大法妙无比，从体内化生出来的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五吨重的东西对他来说的确只是小事一桩。

　　两人同时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要吹牛也该打草稿。

　　“大力王。你地力气最大，捏破这个应该没问题吧？”魏凌君随手在脚边拾起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在手上秤了秤几下后递给大力王。

　　大力王没有表情的接过石头，右掌一握一放，那石头就像是干泥巴似的粉碎，从指间掉落，力量之大果然不负大力王之名。

　　魏凌君伸出拇指对他表示称赞，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又从地上拿出另一颗不一样的石头递给大力王。做一个“请捏”的手势。

　　大力王冷笑一声伸手接过，一样是单掌一捏，那石头应声碎裂落到地上。

　　魏凌君再度伸出拇指对他的力气表示赞许，但又拿另一颗不同地石头递给大力王，这次的情况稍有不同，大力王接过之后刚出掌力就皱了皱眉头，又加了力道之后才捏碎。

　　看见魏凌君又要递石头给自己，大力王忍不住问了：“这种石头根本无法测出我的力气。你不用再试了。”

　　“好，那我们试这个…”魏凌君伸出手掌，那是要握手的姿势。

　　大力王一愣，凯莉也一愣。问：“你要干什么？和大力王握手？你疯啦？”说完伸手拉下魏凌君的手掌。

　　魏凌君的手一直放在前头，大力王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后，终于伸出手掌和魏凌君握在一起。

　　“大力王…”凯莉见大力王居然真地出手，紧张的出声警告大力王，现在可不能再有人受伤。

　　大力王朝着她点头，说：“放心吧，我不会把他伤的。”

　　“没关系的，我不会伤大力王。”魏凌君眨了眨眼。出促狭地微笑。

　　两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大力王不是个浑人，自然知道魏凌君是在开玩笑，但总不能真的把他的手给抓伤吧！

　　两人手掌短兵相接，大力王的力量虽然很大，但手掌却只比魏凌君稍大一点点。两人的手掌比较起来，魏凌君的手并不会真的差太多。

　　大力王知道魏凌君的力气比一般人大，因此也不怕会突然伤了他，只出一点点的力道，但魏凌君脸上地表情却告诉他，这一点不够。

　　不相信会出现这种情况，大力王逐渐增加手掌的力道，没几秒钟之内，力道已经超过刚刚捏碎石头的力量，魏凌君脸上的微笑有了变化。但不是恐惧、疼痛、苦笑或是其它表情，而是“就这样。”

　　力道逐渐增加，三成…五成…七成…凯莉摀住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仍在微笑的魏凌君，她以前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和大力王支撑到这种程度，更不用说从大力王吃惊地表情里显出他并没有放水。

　　大力王的额头第一次因为出力而出一滴汗水，表情从逐渐凝重到皱眉咬牙，他心里的惊骇有如惊天涛般起伏，这是不可能的，马成博士说过，人类里头不可能有人的力气可以大到这种程度。

　　魏凌君的手掌传来的不是力道，而是“虚无”无论大力王的力量加到什么程度，就像是握住一团空气或是棉絮一样的感觉，那个力道毫无着力点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你可以用两只手。”魏凌君微笑着传来这句话。

　　大力王只觉得一股在心中撞击，也没有多想就伸出另一只手握住魏凌君地手掌，十成的力道毫不保留的输出。

　　“不要…”凯莉不自觉的惊呼，这种力道绝对可以扭碎几条壮的钢筋，魏凌君的手怎么可能受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魏凌君的脸色没变，不只是凯莉不敢相信，连身汗的大力王都无法接受，颓然的放下双手愣眼看着魏凌君，魏凌君伸出毫无变化的手掌证明这一切都是事实。

　　“你是怎么…”凯莉好奇的伸手抚摩魏凌君的手掌，有点糙，温度稍低，颜色在亚洲人里头算是偏小麦色，和其它人没什么不同。

　　大力王愣愣的看了自己的手几眼，然后又在地上捡起几颗石头一一捏碎，证明他的力量依然是存在，但对魏凌君就是没有发生预期的效果，难道他的力量真的高到那种程度吗？

　　“你们一定很疑惑对不对？”魏凌君对两人笑着，大力王地力量再怎么高都不可能超过海瑞和野生玫瑰这两个大妖。连续经过牠们毫无保留给予锻炼的魏凌君怎么可能会受制于大力王，更何况他身体里头又具备神妙至极的穹苍内气，那神奇奥妙之处连魏凌君本人都不是很了解，对抗大力王的力气只能说是小事一件。

　　不等两人点头，魏凌君就把解答说出来：“教我武术的人他的力气起码比你大上十倍…不相信有这种人？”

　　魏凌君站起来走到五公尺外的一处岩壁，好像在上头挖出什么东西，然后走回来到他们前头，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大力王和凯莉。

　　这是一片类似水晶地黑矿石。厚度不过几公厘，有种一触即碎的美丽，这种黑矿石呈现多弧度的棱状外型，可以反投过来的光线，

　　各种灰暗的色彩，看起来既神秘又美丽，握在手上会掌心不断传来丝丝的沁心凉意，浮躁的气息也因此而消降大半。

　　事实上。连魏凌君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掉下这个地下宫开始，沿路上偶而会在岩壁上看见一些，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久前他好奇的剥下一小片，过没多久他就发现这种矿石地硬度奇高，需要他调动内气从体内破坏才有办法折毁，是个非常奇怪的东西。

　　刚刚看见两人的情绪不稳定，魏凌君一直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提高他们的求生意志，念头一转就想到那个黑矿石。

　　“你捏看看。”魏凌君抛了抛黑矿石，还故意要他们去折最薄地部位，只有几毫厘的厚度让人感觉是一摸就断。

　　凯莉两手一折，黑矿石一动也不动。反倒是她的两只拇指有点疼，这让她更诧异了，怎么会有这么硬的东西，连续试了几次之后她就放弃了，把眼光放到大力王身上。

　　大力王把手掌上的小东西抛了几次，最后落在右手掌。试着单靠拇指出力，没用。

　　他不相信，连续出力到拇指都发疼的程度那黑矿石才波的一声断裂，他意外的看着手上的两截黑矿石说：“好硬地矿石，我以前没见过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叫什么名字？”

　　刚抬起头，正好看到魏凌君朝他丢过来的几小片黑矿石，下意识接住。

　　“这种黑矿石如果在我师父手中，就和一张纸差不多。”说完，魏凌君又在两人面前用慢动作把一片厚度约五公厘的黑矿石折成两半。再把两半迭起来，又折成两半，然后丢给大力王。

　　魏凌君的动作是再明白也不过了，他的力量远高于大力王，但让大力王沮丧并不是他的目地，他要的是激励他们两人的生存意识，在两人还发愣的时候赶紧说了：“我这些力量并不是天生，而是靠修炼得来的。”

　　“修炼…”

　　大力王原本沮丧的眼睛出现了神采，抬起头正要说话，但魏凌君先开了口说：“我可以让你们认识教我武术的人，如果你们够幸运的话，你也可以学到这些力量。”

　　“真的？”大力王兴奋的站起来，头部撞到岩地顶部，上头掉下几块小岩石，落在地上发出咖拉咖拉的声音，但此时的他根本忘记疼痛，脑海里只绕着魏凌君刚刚的话。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有力气的人，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靠练习而超过自己，这对他是个打击，但也是个契机，因为早在不知道多久以前，他就无法进步了，他的进步只能来自于先天的力量或是基因改造，现在既然有方法，哪能不令他激动万分呢！

　　魏凌君又继续说：“没错，这种练习方式每一个人都可以练习，不过不是我教你们，而是我的师父，如果有天遇见了，我会向我师父推荐你们去学。”

　　“我也可以学吗？”凯莉的眼神瞬间有了生气。

　　魏凌君肯定的点头说：“没问题，女孩子修炼的情况不比男人差，在轻功方面甚至可以练得比男人好。”

　　“轻功…古武术吗？”凯莉曾经在受训的时候听过这个名词，但当时的教官说这些东西已经失传了。

　　“没有失传，只是学会的人越来越少而已。”魏凌君听出来凯莉对这个东西好像有兴趣，继续鼓吹她说：“如果你学会了，搞不好可以跑的比琴还快。”

　　凯莉一愣，说道：“比琴还快，这可能吗？”

　　“我的速度还不算是很快，如果是我师父的话，琴的速度在牠面前就像乌一样。”魏凌君说的是海瑞，这句话除了没说海瑞不是他师父以外倒是没有骗他们，全世界的生物大概没有比海瑞更快的。

　　凯莉和大力王两人兴奋极了，没想到居然可以有机会再上一层楼，但不到两秒两人都突然沉默下去。

　　魏凌君奇怪的问着：“怎么了？”

　　“你忘了，我们三个人的身上都有微型顿爆…”

　　两人刚刚的激动完全消失无踪，他们身上的微型顿爆虽然并不是不可解，但是难度实在太高，想想以前曾经亲眼见过的那些人的惨状，心中的兴奋霎时消失无影。

　　魏凌君倒真是没想到这个，不过他心思转的很快，随即微笑说了：“那个只是小事情，你们不知道我的师父本领比我大十倍，什么微型顿爆只能算是小儿科，他一下子就可以搞定。”

　　“可是据我知道，这种微型顿爆自从发明以来根本没有人可以破解，除非有马成博士手上的解剂。”凯莉的怀疑是来自于以前发生的事实，死在微型顿爆的异能人起码超过二十个，这些人的力量都十分强大，但却抵不过来自体内的炸葯。

　　大力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马成博士的厉害所有第四区的人都知道，他发明的微型顿爆在所有的生物体内都有效，从没听说过任何一个人可以破解。

　　“我问你们，你们知道那个东西发明多久了吗？”

　　“嗯…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在脑魔进来这里之前就有了。”大力王回想着，脑魔起码在这里有十几年了吧，这代表微型顿爆被发明超过十几年了。

　　魏凌君听见后笑说：“那我知道了，这微型顿爆有救了，因为我师父曾经待过这里，而且曾经从这里逃出过，当时他体内应该就有被注微型顿爆，但是他到现在还活着。”

　　“真的？”两人又是一愣，魏凌君今天已经带给他们太多的惊讶，不过以他的表现来说，这是绝对有可能的，两人不大喜过望，没想到原本以为已经无望的人生居然还有恢复的一天。

　　当然是假的，海瑞在几十年前就和野生玫瑰逃出这里，当时根本没有微型顿爆这种东西，魏凌君根本不知道海瑞有没有办法处理这个问题，反正现在最重要的目的是起两人的生存望，不要死在这里，一切问题等出去后再说吧！

　　骗人骗到这里，看到魏凌君自信的脸，两人已经信了大半，又起强烈的求生意志，准备跟着魏凌君想办法找到多罗内丹，然后逃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