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哈哈哈…”大长老面微笑的看着下方的战果，一中的结果一模一样。

　　收拾完魔猎者的血鬼也笑了，即将到来的荣耀就在眼前，只要过了今天，一切都会不同。

　　巨茧随着大长老的咒术催动而动，原本不规律的动在咒术的声音下变得缓慢、规律、振声、有力。

　　咚！咚！咚！咚！类似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大窟里回，魏凌君只觉得那个声音听起来十分诡异，好像可以和自己的心脏形成统一的节拍，然后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海棠，你觉得如何？”魏凌君问海棠，牠对妖怪的认识比自己强上很多。

　　站在一旁的海棠没有答话，脸上隐约出现冒汗。

　　“主人，我有感觉，如果再不出手，以后会…”海棠的汗终于滴到地上，第二滴又冒出。

　　“好！我们出手！”魏凌君也发觉情况大大不妙：“把目标全部放在巨茧上头那个血鬼，没有了牠的话，巨茧应该就没多大作用。”

　　海棠两眼闪出光，隐藏的妖力排山倒海似的出现。

　　突然间，十几道烟的金属罐子从外头入，落在巨茧前后地面，一秒钟之内就出大量的浓烟。

　　同时间，数量不明的蒙面黑衣人手持武器迅速冲入，每个人手上的武器千奇百怪，没有任何指挥官的大吼、话语或是警告，无数的闪电从蒙面黑衣人手上的武器闪出。

　　难以想象地高电从那不算是很大的中发出来，所有血鬼包括长老在内都被闪电团团笼罩。

　　“出手！”魏凌君低吼，身体如闪电般出。

　　海棠的速度更快。来到大长老上头，双爪对准大长老脑袋，一个差不多五百年的血鬼，要杀虽然困难，但要重伤牠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偷袭。

　　被高电攻击的大长老两眼有如斗牛般瞪大狰狞，嘴角带笑。仰头看着上头朝牠头部偷袭地海棠，左手单爪了上去。

　　要撤回已经不可能，海棠咬牙又追加了力量硬碰上去。

　　大长老原地不动，左脚诡异的由歪曲地角度踢出，正好上魏凌君的密驮掌。

　　魏凌君和海棠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和电从长老身体传来，两人同时被震退。并且要奋力驱除入侵体内的电。

　　看到大长老的反应，魏凌君就知道自己和海棠的行踪应该早已被牠发觉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牠没有说破，但是要再偷袭牠是不可能了。

　　如果此时牡丹、野生玫瑰以及海瑞都在这里，那也许会有一拼之力，但是牡丹现在正在照顾柳漾心，而野生玫瑰和海瑞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行踪越来越神秘，有时候甚至感受不到牠们地存在，怪了。

　　魏凌君和海棠落地。马上就受到蒙面黑衣人的攻击，不过他们两个地力量尚未受到巨茧强烈的影响，因此可以轻松闪过。

　　好几个血鬼都被击中，发出哀号，魏凌君发觉牠们的动作有变慢的趋势，看来是那个发出浓烟的金属罐子有鬼。

　　大长老退海棠和魏凌君后，双手同时挥舞，强烈地气流旋起，不过这次的烟罐着实奇怪，大长老发出的强烈气流居然无法完全驱除，反倒是加速烟雾与血鬼地表皮接触，不仅减慢牠们的动作，也让电更精确的命中。

　　这种烟对人类没有作用，但是对血鬼来说却像是最毒的葯剂，才刚和皮肤接触，身体就无法发挥原本十分之一的力量，力量低的甚至无法站立。

　　红衣魔猎者迅速后退到蒙面黑衣人后头，大吼：“火焰！发！”

　　随着他的发令，十几道火焰发，半月式的火焰轨迹把所有的血鬼，包括巨茧都包覆在火焰里头。

　　尖叫和咒骂声四起，所有血鬼急速散开，情况陷入大混乱。

　　魏凌君偷偷来到巨茧后头，掏出手上的软剑往巨茧一，就像是入一大团的超黏稠里头，剑尖有很大的阻力，看来要单用剑切割下这个东西并不简单，而且力道稍稍停止，里头就产生一股推力把剑推出来。

　　烟雾渐渐散去，魏凌君知道时间不多，如果不能赶紧处理完这个东西，搞不好真的会从里头孵出什么血天使。

　　灵机一闪，魏凌君福至心灵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符纸，趁着所有人都还没注意到自己，咬破手指，用鲜血在符纸上头画出一道咒，连画十几张后，又出力把巨茧划出一道大伤口，在伤口还没痊愈之前，把手上的符令全部了进去。

　　连续的毒剂和火焰攻击产生效果，大多的血鬼不得不后退来到巨茧旁边。

　　在袍子里的双手不知道做出什么动作，巨茧突然从上片的薄膜，薄膜大概只有零点几公分厚度，不过所有的烟雾和火焰全被抵挡在外。

　　红衣魔猎者低声对无线电说话，一开始出现的蒙面黑衣人依序后退，接续的另外一批新的蒙面人，他们手上带着另外一种武器，又跟着发烟雾。

　　原本逐渐散去的烟雾又变浓，看来人类这一方打算用毒烟遏阻血鬼的攻势。

　　会这么做也是没办法，这里是地下窟，要是使用强力炸葯，搞不好所有的人都要埋在这里头。

　　不过，没料到巨茧居然能防毒烟和火焰，薄膜里头的血鬼看来已经获得休息，如果让牠们再度出来发动攻击，刚刚好不容易拉平的局势又会陷入危险。

　　“第四队，攻击！”

　　十几个身背金属筒子的人出现，手上类似消防灭火器的头对准薄膜，一声令下，十几道浓酸体出落在薄膜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魏凌君佩服这些人想地真周到，居然连这种东西都会带到。

　　“哈哈哈哈哈，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哈哈哈哈哈…”大长老站在徐徐升起的薄膜上，俯视着下方所有人，气势张狂。毫不在意几乎临身的火焰、毒烟和浓酸。

　　该死…红衣魔猎者手上的武器几乎已经快要用尽，虽然还有后援。但是毒烟、电、火焰和浓酸都没有办法有效杀死这些血鬼，更强效的武器又没办法用，看来需要把牠们导出去才行，届时就算是把联合车站打烂了也没办法。

　　“红角，怎么回事？”一个身穿彩军装地男子走到红衣魔猎者旁边问。

　　“蓝牙，你看到了。那个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生物，居然可以挡下高电、毒烟、火焰和浓酸。牠们躲在里头，我们根本拿牠们没辙。”红衣魔猎者指着前头被火焰、浓酸攻击的巨茧。

　　“他们是谁？刚刚好像没有看过。”魏凌君和海棠早就躲回了小魂阵内，前头地战况烈，那些军方的人根本不管魏凌君或是海棠的身份，反正不是那十一个魔猎者。先杀了就是。

　　海棠也没见过那些人，低声说：“看他们手上的配备应该是军方的人，再不然就是秘警。”

　　秘警是直接隶属于国防部的单位。专门执行各种特殊任务，职权极大，在必要地状况下甚至可以不需要证据的情况下直接杀人。

　　“有这种单位？”魏凌君以前没听过以自由民主为荣耀地美国有这种单位，不说是他，就算是老美国人都不见得知道。

　　“秘警是美国一个很重要的执法机关，但是相当神秘。”海棠对秘警的认识也不深，会认出可能是秘警还是因为蓝牙的前有一个野狼张牙咧嘴的绣图。

　　据说就算是秘警也有分别，他们用不同地动物来区分，野狼、黑熊、野豹、黑鹰、绵羊，各自代表不同秘警。

　　蓝牙身上的野狼绣图暴出他的身份，其它地“牙”如果没有现身，根本没人知道谁是秘警。

　　“你说野狼是用『牙』来代表其中成员？”魏凌君问：“那其它的呢？”

　　“我也不是全部都知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分别是野狼牙、黑熊掌、野豹纹、黑鹰翼和绵羊角。”海棠对这些东西的知识可是超越魏凌君很多，毕竟多活了很多年。

　　“刚刚那个蓝牙称呼穿红衣服的红角，看来他应该是秘警里的绵羊。”魏凌君想到刚刚蓝牙对红衣服的称谓。

　　海棠点头，又说：“主人，刚刚您好像是在那巨茧的身体内放了什么东西。”

　　“嘿嘿，你看到了？”魏凌君一想到自己刚刚的杰作笑了出来：“我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有没有效，如果可以出现效果的话，那就…嘿嘿嘿嘿…”魏凌君对自己刚刚的神来一笔也觉得很好笑，记得以前师父说过那种符的功效很妙，虽然没有真正在那方面用过，不过想来一次放了十几张起码会有点功效吧！

　　这种场合可不是出去逞英雄的时候，冒险冲出去到时候莫名其妙被杀死了，可没人会伤心。

　　“有没有其它方法？”蓝牙也没见过如此变态的妖怪，以前杀过的妖怪多不胜数，但就是没遇过如此奇特的情形。

　　“看能不能想办法把牠们引到外头去。”红角苦笑。

　　把那个怪物到外头去？开什么玩笑，魏凌君一听吓了一跳，那个笨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把巨茧到外头去虽说可以用强力的手段来处理，但没人知道那个大长老什么时候会发动攻击，要是真的把那个血天使给叫醒…一想

　　，魏凌君心跳都要加快了。

　　那蓝牙说：“不行，如果让这种东西到外头去，一定会引起民众的恐慌。”

　　“这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红角看着已经减弱的火焰，浓酸早就完了，空气弥漫着非常难闻的味道，毒烟加上浓酸，真难以想象那薄薄的一层膜是怎么挡下来的。

　　对各种怪异事情很有兴趣的红角还想着要找机会到一片那个薄膜，回实验里研究看看，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做地。

　　那个东西如果就是血天使，那就要提防血鬼真的把血天使给复活。到时候死的人数会多上千倍都不止。

　　“喝！”大长老大吼，出狰狞的诡笑，出外头的双手以极快地速度做出奥妙的手势。

　　“牠在结手咒！”魏凌君心中一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如此湛地手咒。

　　在魏凌君跟着无极子闯江湖时，结手咒是茅山术士必学的功夫。但一个茅山术士的程度可以从基本的手咒来观察，像大长老这种手咒已经超过魏凌君当年所学的程度。

　　看到这一幕。魏凌君心中对大长老的猜测又更加清晰了点。

　　大长老地手咒并同口咒催起，脚下的巨茧咚咚咚咚地“呼吸”所有人都看见了。

　　“快！加紧攻击！”红角有点焦躁的大喊，前头的怪物看起来就像是要“活”过来似的，可就是打不过去。

　　“红角，用这个看看。”

　　蓝牙一挥手。一队人从一隧道口跑出来，几个人抬着一台看起来如棺材大的仪器。

　　“SK2”红角一愣。这玩意专用来刺生物脑波，怎么就没想到可以用来试试看？

　　仪器放下，抬仪器地弟兄很快的把目标调整好，按下红色启动键。

　　巨茧的薄膜无法挡住音波，薄膜里地血鬼个个面痛苦的表情。双手摀耳，却无法抵挡无孔不入的音波。

　　不管身材大小，除了大长老只是皱眉外。几乎大部分的血鬼都无法忍受这种音波，如果是在不同的情况，牠们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眼前的情况却让牠们无法逃跑，薄膜反倒成为牢笼。

　　“有效！”红角大喜，没想到这一招真的可以：“嗨，事情搞定后我请你一杯。”

　　蓝牙大笑，右手伸出食指摇了摇：“两杯！”

　　“哼！有用吗？”大长老双手迅速变化，手咒连续翻了七个姿势，巨茧彷佛有了感应，忽地长出第二层薄膜，红色。

　　第二层红色薄膜生出来后，薄膜里的血鬼好了很多，不再有刚刚的痛苦。

　　“人类的怪东西怎么那么多，刚刚痛死我了。”伊亚抱怨，原本盘好的头发都了，讨厌。

　　“没关系啦，反正他们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招。”库得呵呵笑着，一想到血天使醒过来后，自己的基因受到改变，又可以恢复到以前自由猎食的美好时光，想想心都要飞起来了。

　　月女淡淡的看着外头的人类，他们还在做垂死挣扎，可笑。

　　血鹰用冰冷的眼光看着外头的人类，几个比较靠近的军人感受到牠的杀意，不由身体一颤。

　　大长老的手咒已经完毕，脚下的巨茧呼吸式的振动突然停止，剧烈的前后变化让所有人都愣了这么几秒。

　　薄膜收回。

　　众血鬼没想到薄膜会突然消失，人类的攻击部队也没想过薄膜会收回去。

　　巨茧缓缓张开了口，站在上头的大长老就像是站在刚绽放花瓣的花中央，脚下的花瓣卷开了去。

　　“该死！那个东西真的活过来了。”魏凌君可以感受到体内的穹苍正疯狂剧烈的旋转，搞得身体有逃命的冲动。

　　“哈哈哈，卑的人类，你们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吗？”大长老站在巨茧上头，身体完全暴在攻击范围之内，对所有的攻击全部承受，笑说：“你们想看看血天使吗？”

　　所有人的身体突然间都有种逃走的冲动，包括血族的所有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