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云月带着盼月回台湾不过才两天，就因为亚力的关系，所以他们三人只在台湾待了一个星期后，又回到美国。并不是因为亚力坚持要带她们回来的关系，相应的，亚力根本就不想要回美国，而是云月坚持要回美国来。

　　因为在美国他们还有件还没有解决的事在等待着他们，跟云月比起来亚力是一点也不担心，他每天搂着云月就是想从她那里知道多一些有关他们的事。

　　“你可以告诉我一些我们以前的事吗？”他想知道他们以前的事，就算只有一点点，再如何蒜皮的小事他也想听，他想要重新再创造他们俩之间的记忆。

　　云月看着亚力好一会后才说：“我算是会念书的，所以十八岁时我已经在加大念硕士学位了。在美国，十八岁就算成年了，所以同学在我十八岁的那一天替我办了一个庆生会。而在那一天，第一次喝酒的我，喝了两罐啤酒后，就想找个地方睡觉了。迷糊糊的我，不知道怎么走的，就走到你的办公室睡了一天。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就发现我的身上盖着毯子，而你就站在一旁。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这些事情就算她不说，以后亚力也是会想知道的。

　　搂着云月的亚力说：“那我一定是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你有没有对我一见钟情我是不知道，但那却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个加大出了名的白马王子。”她还记得她初到加大念书时，就已经知道加大有个很出名的白马王子，只是她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没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那种情况下。

　　“那一定是你对我一见钟情罗。”他长得那么帅，云月不可能不喜欢他的。

　　“讲！我哪有啊！”云月的脸红了起来。

　　“没有？那么后来一定是我追着你不放的。”云月长得那么美，他不可能不追她的，他仍记得他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她时的俘动。

　　“谁也没有追谁，我们很自然的就在一起了。那一天我醒来了后，你大骂了我一顿，说我一个女孩子家不该喝那么多酒，而我也很不高兴的跟你大吵了一架。”

　　云月笑着又说：“从那之后，我们俩就经常碰得到面，经常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看表演。”或许是不吵不相识吧，以前不认识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认识了之后，却觉得经常遇见对方，而见面不说上几句话反而觉得很奇怪。

　　“那我们一定很恩爱。”虽然他不记得了，但是他就是知道。

　　“我们的感情是很好，有时你要出差，总是在出差的夜晚打电话回来给我，而且电话一讲就是一整夜。”那时的他总说没有她在身边，他睡不着觉，所以只好打电话跟她聊天。

　　“还有其他的吗？”他想知道他们之间所有的事。

　　“我们认识那一年的圣诞节，一起到了欧洲度假，我们在瑞士租了一栋小木屋，那时你为了我的挑嘴及不擅长厨艺，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厨师。”一个月过后，他的厨艺已可以媲美五星级餐厅的大厨。等他们回到美国后，除了中餐外，她的早餐跟晚餐还有消夜全都由他亲自下厨，没办法，谁教她上了他的厨艺。

　　“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下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知道我的厨艺有没有生疏，改天可以试试看。”又转念一想，何必等到改天呢？他现在就可以试啊！想到这，亚力立刻就抱起云月站了起来。

　　云月疑惑的看着亚力。“你要做什么？”

　　亚力兴致的说：“我们到厨房去，我今天就再度为你亲自下厨去。”云月可没有亚力的兴奋，六年多前亚力的确是有一手好厨艺没错，但是她可不相信这六年多来他曾为茱莉下厨，只怕他连厨房都没有进去过，再加上他又失去记忆，他还会记得做菜的正确步骤吗？她可不想因为食物中毒而住进医院。

　　事实证明，亚力的厨艺并没有因为六年的疏忽及失去记忆而荒废，他仍拥有六年多前的好手艺。

　　看着云月足的吃相，亚力觉得幸福极了，而这就是他所想要的幸福。只是他也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因为他还得去解决莫克家的事。

　　虽然他对死去的茱莉没有半点记忆，但是曾经身为她的丈夫，对她还是有一定的责任在，在他住院的那一段时间，云月为他扛起了一切的事情，现在该是他出面解决一切的时候了。

　　“你在想什么？”云月抚摸着亚力的脸颊问。

　　“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云月说。

　　云月执握住他的手。“亚力，不要再瞒我了好吗？我不再是七年前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现在的我，有足够的能力能跟你并肩作战，所以请不要再把我抛在你的身后了好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亚力将云月搂进怀里。“我要到莫克家去一趟，虽然我忘了一切，也不记得车祸是怎么发生的，但是茱莉因此而死这是事实，所以我有那个责任到莫克家去。”

　　雷恩告诉他，他住院这几个月，莫克夫人一直在找云月的麻烦。若不是因为云月有十分雄厚的背景，只怕她早死在莫克夫人的手里。

　　听了这些后，他就决定说什么也得到莫克家去见莫克夫人。他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到任何伤害，这次再也不要为了任何原因放弃他最爱的女人。

　　云月抬起头来看着亚力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明天。”他要早点把这件事解决掉，这样他跟云月还有盼月才可以开始新的人生。

　　&&&

　　她心爱的女儿死了，他以为“对不起”这三个字，就可以把她的丧女之痛抹平了吗？

　　莫克夫人痛恨的看着亚力，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一杀了他，好安慰女儿的在天之灵。但是她已经死了一个女儿，她不能把整个莫克家也赔进去，所以她只能暂时忍住丧女之痛。

　　忍下丧女之痛，并不表示她就得给亚力好脸色看。

　　“你是害死我女儿的凶手。”虽然目击者说，是茱莉跟亚力抢方向盘才会发生车祸的。但是一定是因为亚力跟茱莉提起了什么，所以茱莉才会那么激动。而会让茱莉那么激动的原因，也只有云月。

　　“那是意外。”一个他想不起来的意外。

　　“什么叫意外？！如果不是你跟云月藕断丝连，茱莉也就不会死。”对！荣莉会死全都是他们两个人的错。

　　亚力皱起眉头。“茱莉的死跟月并没有关系，那只是一场意外。”莫克夫人根本是迁怒给月。

　　“茱莉死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知道亚力住院的那几个月，都是云月在照顾他，而且他们俩现在也一起住在霍姆修斯家。亚力现在一定巴不得能早点忘掉茱莉，然后跟云月在一起。

　　“我不懂你的意思。”就算没有雷恩跟他说过有关莫克夫人的种种，他也直觉的不喜欢她，只是他努力强迫自己下那种渐发的厌恶感觉。

　　“我说，茱莉死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现在他一定迫不及待的想把云月娶回去吧，不过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我没有打算怎么样。”他不明白莫克夫人问他这做什么？

　　莫克夫人忿怒的看着亚力。“你打算娶云月为吗？”

　　“现在不会。”至少在他辽没有完全复原时，他不会跟云月结婚，不过他们现在也过着跟一般夫差不多的生活。

　　现在不会，那就表示以后会罗…

　　“你还真对得起茱莉啊。”莫克夫人眼凶光的说。“茱莉才死没有多久而已，你就已经跟旧情人在一起了。”

　　莫克夫人的话让亚力也不起来了。“月是我心中唯一的爱，所以她不是我的旧情人，她是我唯一的情人。”

　　“你说这些话对得起茱莉吗？”她那可怜的女儿一直到死都还深爱着他啊！

　　他可没忘了雷恩告诉他的。“我可不是自愿要娶茱莉的。”既然不是他自愿要娶莱莉，那他又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的呢？就算他真的有对不起茱莉的地方，要怪也该怪那个他娶茱莉的人。

　　“你这没有良心的人，亏茱莉那么深爱着你，你居然如此待她。”她那可怜的女儿，死的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他并不想这么说的，但不知为什么，话就这么出口了。“如果我真的没有良心，那我也不会被着娶茱莉了。要怪也得怪茱莉自己，她应该清楚我并不爱她，她不应该硬要嫁给我，勉强得来的婚姻本来就没有幸福可言。”

　　“你——给我滚出去！”这下莫克夫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发誓，就算必须得罪了克蕾依，她也非要让亚力跟云月这对夫妇付出代价不可。

　　“怎么了？”云月询问一脸垂头丧气的亚力。“发生了什么事吗？”

　　亚力简短的把他跟莫克夫人的对话告诉云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他也知道他那么说是过分了一点，不管怎么说，茱莉都嫁给他六年多了，就算他们没有男女之情，也有夫之义。

　　“话既然都说出口了，也就不能挽回，你别想那么多了。”的确，要是以前的亚力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他是那种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伤害别人的人。

　　亚力紧紧的搂住云月说：“以前的我是个怎么样的一个人？”虽然他不记得以前的他该是怎么样的人，但是他知道以前的他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以前的你跟现在的你，并没有什么不同。虽然你失去了记忆，但你还是你。现在的你只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所以心里有些不安罢了，等再过一阵子你就会好了。”或许她该去找笙问问看，亚力的伤除了让他丧失记忆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样的影响。

　　“月，我的月…”亚力搂着云月，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他只有在云月在他的怀里时才会觉得心安。

　　或许月说的没错，他只是因为丧失了记忆的关系，所以觉得有些不安吧…

　　&&&

　　出去了一天，不只云月觉得累了，亚力也觉得累了。但是当他们回到霍姆修斯家时却看见盼月正开心的蹦蹦跳跳的。

　　“爹地、妈咪。”盼月开心的把高兴的事跟父母一起分享。“你们看，我收到的礼物——”

　　看着地的礼物，亚力抱起了女儿。“这些礼物是谁送给你的啊？”

　　“是茱莉妈咪！”什么都不懂的盼月说出了答案。

　　茱莉？！她都已经人土好几个月了，怎么可能会送礼物给盼月呢？该不会是谁在恶作剧吧。当下亚力就决定，等盼月睡着后，他要叫佣人们把这些礼物全都丢了。

　　但是云月却和亚力的想法不同，她抱着女儿说：“既然是你茱莉妈咪送的，那么你要好好的保管喔。”看来这些礼物应该是茱莉生前为盼月订的。

　　盼月点点头。“妈咪，为什么茱莉妈咪不见了？”虽然以前茱莉妈咪也会出去玩，但是她从来没有那么久还没有回来过。

　　亚力根本就不想听茱莉的事，他对那个死去的子，心里除了厌恶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所以他一个转身就想回房去，但是云月却捉住了他的手，将他留了下来。

　　“盼月，还记得妈咪跟你说过茱莉妈咪死了吗？”她将女儿抱给亚力，拉着亚力一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月，盼月还那么小，我们等她大一点后，再跟她谈这个问题好吗？”他不认为一个讨厌的女人有什么好谈的。

　　“我长大了。”盼月抗议的说。“今天寻音伯母帮我跟声哥哥量身高跟体重，我长高了两公分，所以我长大了。”

　　亚力吻了一下盼月的额头。“小宝贝，等你长到跟爹地的口一样高时，那才叫做长大了。”

　　“那不是还要再等很久很久。”她现在的身高还不到爹地的呢。

　　云月哪里会不知亚力是故意在转移话题，所以她从亚力的怀里把盼月抱了下来，让她在椅子上坐好。

　　“盼月，妈咪有话跟你说。”云月在女儿的面前坐了下来。

　　“妈咪，你要跟我说茱莉妈咪的事吗？”她没忘了刚刚妈咪跟她说的，妈咪说过茱莉妈咪死了，可是“死”是什么呢？是不是跟爹地之前一样躺在上动也不动的。可是最后爹地还是醒来了，也回家了啊，那为什么茱莉妈咪还没有回来呢？

　　“妈咪跟你说过你茱莉妈咪死了，而死了的意思就是，她永远也没有办法回来了。”云月静静看着女儿的反应。“还记得前几个月，妈咪跟你穿着一身黑衣服，到一个全都是石头墓碑的公园吗？那天你看到许多人穿着黑衣服，你还问妈咪，为什么他们也都穿着一身黑吗？”

　　盼月点点头。“我记得。”

　　亚力忍不住站了起来。“月，你一定要谈茱莉的事吗？”

　　“亚力，你还想逃避多久？”她知道亚力不愿意谈茱莉的事，因为他认为都是因为茱莉他才会抛弃她，所以他在潜意识里就十分排斥茱莉的事。

　　“我没有逃避。”他只是不想谈而已。“我们才是一家人，为什么你非要跟盼月谈一个外人？”

　　“对失去记忆的你来说，茉莉只是一个外人，但对盼月来说，茱莉是抚养了她六年的妈咪。虽然盼月不是茱莉亲生的，但是她对盼月的疼爱却是有自共睹的，我不要盼月忘掉她曾有过一个那么疼爱她的妈咪。”而这也是她对茱莉的感激。

　　盼月拉拉母亲的手。“爹地、妈咪你们在吵架吗？”

　　亚力立刻坐下来安抚着女儿说：“爹地和妈咪没有在吵架，爹地跟妈咪只是有一点意见不合而已。”

　　虽然父亲这么说，但是盼月还是不安的看着母亲。“妈咪…”

　　云月也笑着安抚女儿。“盼月，你爹地说的没错，爹地跟妈咪只是在商量该怎么跟你说你茱莉妈咪的事。”

　　“妈咪，你说茱莉妈咪死了，她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她不喜欢盼月了？”她小小的心灵里，实在不明白死亡到底是什么？

　　云月尽量找寻让女儿可以明白的字句来解释。“如果你茱莉妈咪不喜欢你，她就不会送你那么多礼物了。茱莉妈咪她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因为她没有办法回来，因为她被天使接到天堂去住了。”

　　“天堂…是神居住的天堂吗？”茱莉妈咪被神接去住了？

　　云月抚摸着女儿说：“对，就是神居住的天堂，茱莉妈咪很爱盼月，只是她不得不跟天使们一起到天堂去，所以才不得已留下盼月的。”

　　盼月提出疑问。“那我以后还可以看到茱莉妈咪吗？”

　　“当然可以啊，不过那要等很久很久以后。”看来盼月已经能够接受茱莉不在的事实了。

　　“那究竟要等多久呢？”很久很久以后，指的是多久以后呢？

　　“等到盼月长大了，然后结婚生子，然后再变老了。等时间到了，天使就会来接盼月到天堂去了，到时盼月就可以看到你的茱莉妈咪。”

　　盼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因为云月跟她说的一切，真的还要很久很久。

　　&&&

　　“你要我阻止亚力跟云月结婚？”芬雅看着莫克夫人，她有没有搞错啊，她怎么可能会阻止亚力跟云月的婚事，难道她不知道今非昔比吗？

　　云月身价可不比七年前，现在的云月不只是个名律师，她的妹妹还是兀官财团的总裁夫人，她的弟弟也是个一的名医。比起她那一无是处，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的女儿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不错，我要你阻止亚力跟云月结婚。”茱莉是亚力的子，她绝对不许任何女人取代茱莉的地位，更何况云月还是害死茱莉的间接杀手。

　　芬雅夫人冷笑的说：“虽然我这么说是难听了点，但是茱莉死都死了，莫克家跟我们霍姆修斯家的姻亲关系，也因为茱莉的死而消失了，你又凭什么反对亚力娶云月呢？”笑话，茱莉连替亚力生个一儿半女也没有，若不是看在莫克家的家世上，茱莉这个媳妇她早就不想要了。

　　“如果你不反对亚力跟云月的婚事，那么雷恩就会知道当年他母亲死亡的真相。”如果不是握有芬雅夫人的把柄，她又怎么敢来提出这个要求。

　　“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芬雅告诉自己要镇静，雷恩的母亲已经死了那么久，莫克夫人她还能知道什么？

　　莫克夫人冷笑着说：“当年你之所以能嫁进霍姆修斯家，是因为雷恩的母亲意外死亡的关系，至于雷恩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要我说出来吗？”

　　“谁都知道雷恩的母亲是开车不小心坠下悬崖而死的。”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有什么好说的？

　　“不错，雷恩的母亲是开车不小心掉下悬崖而死，不过，他母亲的不小心可是人为造成的，要是雷恩知道那幕后主使者是谁…你想他会怎么样？他会饶了你这霍姆修斯夫人吗？而你的儿子亚力还有脸立足霍姆修斯家吗？”如果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今天，她敢来找芬雅夫人吗？别忘了，她也是老狐狸一只，哪会那么轻易的任人摆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雷恩母亲的死根本就跟我无关。”她说什么也不会承认雷恩母亲的死跟她有关。

　　“唉！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莫克夫人冷笑的说。“只不过，雷恩会相信这件事真的跟你无关吗？我相信雷恩一定会很想知道他母亲死亡的真相吧？”

　　“你并没有证据。”那么多年前的事，她就不相信莫克夫人还找得出证据来，如果找得出证据，当年她还能带着亚力嫁进霍姆修斯家吗？

　　“要证据还不简单。”芬雅夫人该不会忘了她娘家是做什么的吧？

　　“雷恩不会相信你的。”雷恩会认为是因为茱莉的死，而莫克家恨亚力恨得要死的关系，所以莫克夫人才会故意诬赖她。

　　“如果我有人证，你说雷恩会不会相信？”如果她没半点把握，她会敢来找芬雅夫人吗？

　　“哪来的人证？”当年那个人早就已经死了，被她另外给处理掉了。

　　“你应该知道身在异国的黑手们是最团结的，当年你买通杀手杀了那个拿了你的钱开车肇祸的司机，那个杀手就是黑手的人。”所以她要找那个杀手出来做证，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你…”莫克夫人耸耸肩说：“由你自己选择吧，你是要反对亚力跟云月的婚事？还是要让雷恩知道你跟他母亲的死有关呢？”

　　“你…”芬雅夫人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呵…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她就不相信芬雅夫人会为了亚力的幸福而毁了自己在霍姆修斯家的地位。只要她掌握住这个弱点，她根本就不必自己出面得罪云月。

　　亚力跟云月，那两个害死她宝贝女儿的人，他们这一辈子别想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