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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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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遥走进书房后,原本坐在椅子上与纪闵尧对弈的石冲立即站起来,转身看向他的主子。

  “爷,您对她到底有什么打算?”石冲直视着主子。

  萧遥在椅子上坐下“本王没想那么远。”

  “可是您不能否认对她很特别。”石冲皱眉指出。

  曾几何时,那个一向待女人为玩物,并视为可有可无的平西王爷,竟会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如此费心,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虽然说,这名陌生女子有着一张绝美出尘的面貌,但依他对主子的了解,这绝对不会是主要原因。

  “真有这么明显吗?”萧遥撇撇嘴角,不由自主的叹息。

  “是,属下从未见过爷亲自照顾过人,她是第一个。”也极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个,石冲如此猜测。

  “闵尧,你说呢?”萧遥望向他那个心细如女子的军师。

  “她不是个容易掌握的女子。”纪闵尧意味深远的看着他。

  这般特殊的女子太容易让人患得患失,要是可以,他实在不希望他的主子兼好友因此而遭受到伤害。

  萧遥上他审视的目光,淡淡一笑“我不在乎。”

  “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国您及时收回感情,只是…还来得及吗?”纪闵尧心中叹气,只怕是来不及了。

  萧遥抿紧双,没有回答他的话。

  太迟了,早在第一眼见到也,望进她眼中那抹傲视君伦的冷漠神情时,他就已经跌陷下去了。

  “您准备带她回王府吗?”纪闵尧不以为事情有这么简单,以他多年的阅历,那个姑娘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易亲近的疏离感,这种疏离的冷漠,让他了解到她不是个适合局限于某个地方的人。

  “何不将她安置在这里?”石冲提出建议。坦白说,他也觉得那位姑娘冷冽的气质,根本不适合生活在王府那种规矩繁琐的地方,那会抹煞刀出尘的气质。

  萧遥脸色一沉,不悦的道:“她要跟着我,我到哪儿,她就得到哪儿。”

  “她同意了吗?”纪闵尧好笑的看着主子。

  萧遥笑起来,脸上有着得意的神色,双眼发亮道:“事实上,我并没有给她说『不』的机会。”

  “厉害。”纪闵尧心着实佩服。

  突然,萧遥神色一正,表情变得严肃。抿嘴问着“有关刺客那件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派人飞马送信到擎天门去了,相信近东方门主就会有消息传回来。”石冲简洁的报告。

  萧遥点点头,一双幽魅的瞳眸思凝着窗外的月

  “是否要取消到扬州的行程?”纪闵尧轻轻的摇着扇子,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到扬州去是明智之举。

  “也好,就取消吧!”昕儿的伤需要多休养,暂时不适宜作长途跋涉,萧遥暗忖。

  “爷,那咱们要在这里停留多久?”石冲不放心这里的守卫能力,希望能尽早回京城。

  “再看看吧。”至少也得等到她的臂伤痊愈为止,他又想。

  午夜时分,月光如银,混合着古典气息的彩绘纱罩内,如炽的烛,将屋内照得有若白昼般光亮。

  一道帘幕隔出内寝睡室,米的地毯陈铺于地,偌大而精致的,四周皆系着白纱帏幔。

  一个月辉般以尘的人趴卧于一片红色海中,一身似发的白衣,发黑如绸缎丝绢,披泻在女子纤细修长的背,微侧的容颜下,是惊美容姿,形成一幅令人屏息的画面。

  上的人轻叹一声,一双炯亮明媚的眼缓然睁开,眸中迸出灵慧的光彩,纵使是带伤之身,依旧无掩其脸上散发的无不羁。

  “昕…昕姑娘,你醒来了?”柔柔的声音,显得紧张无措。

  罗昕对上了双略带羞怯,却掩不住清澈的眼眸,这对眼眸让她直觉联想到卡通人物中的小鹿斑比,嘴角不觉的逸出淡淡笑意。

  “请问你是…”罗昕起身坐在沿,十分确定自己不曾见过她。

  “奴婢叫小雨,是王爷特地命奴婢来伺候昕姑娘的。”她害羞的自我介绍着,眼睛不敢扬起的看着地面。

  “地上有黄金吗?”罗昕突然问道,清眼底闪过一丝幽默。

  “什么?”小雨抬头看了她一眼,但随妈又低下头。

  罗昕不由得叹气“小雨,我长得很可怕吗?”

  她似乎怕自己的,罗昕有些感慨的想着,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宛若自己长长得面目可憎似的,难道自己真有那么可怕吗?

  “没…没有,昕姑娘是小雨所见过的人当中,长得最美也最漂亮的一个。”小雨认直的说,眼睛还是无力的低垂着。

  “那么,我会吃人吗?”罗昕慵懒的一笑。

  “昕姑娘…吃人…”小雨慢慢的抬起头,圆滚的双眸不解的望着她。

  “我长得像是会吃人的样子吗?”刀戏谑的扬眉。

  “不…不会呀!”小雨惊慌的摇头。

  “既然如此,你没有任何理由不敢看我吧?”罗昕?着眼睛揶俞道。

  “是…是的,昕姑娘。”小雨恭敬的猛点头,害羞的神色终于消退些。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罗昕边问边试着移动受伤的手臂,在确定伤口已经快开始愈合时,烦闷多的心,竟不由得开朗起来。

  “二更天了。”

  “二更天了?”罗昕讶异的眨着眼睛。“都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她不悦的道。

  记得中午才吃完饭,萧遥硬是要她睡一觉,想不到这一睡,竟让她睡过了整个下午及晚上。

  “王…王爷怕你醒来肚子会饿,特…特命奴婢在这儿等你起,好…好伺候你用膳。”小雨颤抖着声音回答,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勇气,在罗昕冷峻的目光下,再度化为灰烬。

  罗昕不由眉头一皱,脸部的表情化为淡漠“不用了,我没那么娇贵,所以用不着人伺候,你回去休息吧!”她淡淡的婉拒道。

  “昕…姑娘,你别…别生奴婢的气啊!”“噗通”一声,小雨已双膝齐下,直的俯道跪在她眼前,快得让罗昕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昕姑娘,求你大人有大量,别吓坏小雨啊!”她红着眼眶,脸色白得吓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罗昕快速的跳下扶起她。

  “昕姑娘,是不是奴婢哪里做错了,所…所以你才不要奴婢伺候?”小雨捂着脸,忍不住切切的低泣起来,教人看了于心不忍。

  “你别哭,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罗昕轻声的哄道。这辈子她最怕的事,就是看女人眼泪。

  “不,除…除非昕姑娘答应不赶奴婢走,要不然奴婢就永不起来。”小雨哽咽的坚持着。

  罗昕愠恼的掠过散垂的发“小雨,我没有赶你走,我只是要你回去休息。”

  “一样的意思,肯定是奴婢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了,所以你才要赶奴婢离开。”小雨噎的道。

  她自责不已的表情,让罗昕的脸升起一抹愧疚之

  “起来吧!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了。”罗昕叹着气看她眼眶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就心软了。

  “那么你是答应让奴婢服侍了?”破涕为笑的小雨展颜出欣喜的笑容。

  “我还有虽的选择机会吗?”罗昕苦笑的说,谁教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在于见不得人流泪呢?

  “昕姑娘,睡了这么久,你肚子一定饿了吧?”小雨眉目含笑问,手脚忙着准备碗筷和饭菜。

  看着摆一整桌的菜肴,罗昕的行动突然变得有些迟缓起来,她了一口口不“这些是…”

  老天!这一桌的菜,该不会要她一个人统统解决吧?

  “来,昕姑娘,快来尝尝奴婢特别为你准备的饭菜,看合不合你的胃口?”恭敬的将筷子递到她眼前,小雨的脸上充期待。

  “你是说,这些菜全都是你一个人的?”罗昕讶异的瞪大眼睛,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实在怪不得她,毕竟她的厨艺一向趋于白痴的边缘。

  “昕姑娘不喜欢奴婢煮的菜吗?”她忧心忡忡的注意罗昕的表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吊着。

  “不是的,我只是一时感叹。”罗抻摇着头淡笑着“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一身好厨艺,将来娶到你的人有福了。”

  在她同龄的朋友当中,有太多太多的人都将踏入厨房视为长途。呵,最简单的例子,就拿她的好朋友娃娃来说吧!对于修理汽车一把罩的娃娃而言,只要是有关汽车方面的难题都难不倒娃娃,仅除了厨艺这一项。

  对一个连泡个面、烧个开水都会将半个厨房给烧毁的人来说,任何心脏无力的人,都会连想都不敢想的止让她再进下厨房一步,免得被她活活给吓死。

  “昕姑娘…”从未预料能得到主子的赞美,小雨全然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让人如此夸奖过的经验,这次算是破天荒的头一道,倒教她既感羞涩又感惊喜,只能呆愣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罗昕看得出她的不好意思,因此出声解了她的困窘“一起坐下来吃吧!那么大的桌菜,足够十个人吃还绰绰有余。”可怕,就算是凯悦饭店里的师傅,民不见得煮得出来自己眼前这些菜。

  小雨摇摇头“不,奴婢已经吃过晚饭了,谢谢昕姑娘。”

  “晚饭?谁叫你吃晚饭来的?”罗昕挑了挑眉,嘴巴淡淡的扬起一角。“我们现在要吃的是宵夜。”

  “奴婢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小雨你鹊乃担?话驳慕首攀帧?br />

  罗昕脸色转冷,然后故意装作一副不悦的表情“坐下。”她冷声命令道,十分清楚的知道,她要是不拿出一点威严吓唬人,就怕她说到嘴破,也抵不过自古传下来的那一套主尊奴卑的八股道理。

  果然,她见小雨连大气也不敢一下,马上乖乖的在她的身旁坐下来,这证明了她的想法果真没有错。

  暗暗的轻叹了声,向来自由自在、孤独惯了的罗昕,也不由得为这封建时代产生无力感。

  “昕姑娘,你…”看着那天下少有的绝美脸蛋,小雨不明白为何主子的四周会突然被一团冷漠的疏离感给包围,这教她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不由得慌起来。

  罗昕明白自己的出神已经引起小雨不小的心慌,因此她微微收敛起心神,朝小雨淡然一笑“我没事,咱们吃吧!

  罗昕几乎要睡着的陶醉在足以当泳池的浴池里,雾气弥漫,芬芳的花香飘逸在蒸腾的热水中。

  透过半?的双眼,罗昕静静的打量着四周,眼中欣赏的神色,恍如这里是她的私人天地。

  圆滑白润的大理石,呈现一道彩虹的七种泽,井然有序的堆围的浴池边,如轻烟的水气漾蒙飘浮,如暮霭云铺。

  利用天然造景的奇观,热水不断的从石出来,温度恰巧适中,极具有医疗的作用。事实上,这里比毫不输给日本著名的温泉,罗昕不由得赞叹的想。

  她动了一下身子,任由芬芳的泉水沐浴过全身,突然一声细小但却有力的敲门声,将她自昏睡和陶醉中惊醒。

  “谁?”冷冷的声音似乎在告诉来人,她不高兴有人打断她的安宁。

  “是我,萧遥。”低沉的嗓音,有若盘石般稳重。

  罗昕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有什么事吗?”

  “我带药来治疗你的伤口。”

  “不用了,我的伤口已经快痊愈了,不需要再上药了。”也不耐烦的说,脾气开始上升。

  在这里休养了近十天,日子虽过得差强人意,但是她仍是有不之处,问题就是出自于门外那个男人身上。

  事实上,他的行为就像是怕她会突然不见似的,只要她一转过身,必定会发现他就在后面。这种紧迫盯人的迫感,已经开始让酷爱自由的她,逐渐觉得吃不消了。

  “不行,你的伤口一定要上药。”他坚持的说,再次捶门。“快开门,让我进去。”

  罗昕忿忿的踏出浴池,伸手抓住巾,往身上擦试,早先她唯一带进澡堂的衣服被小雨给收走了,换了一套粉紫的宫装。

  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下,她只好匆促的换上,纵使她十分不喜这种碍手碍脚的衣服,也只能勉强穿上,这总比身来得好多了。

  “昕儿!”萧遥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赶快开门。”

  “我说过不要叫我昕儿!”怒火高涨的打开门,罗昕差点没一掌挥过去。

  萧遥踏进浴间关上门,避免热气外。“什么事耽搁了你这么久…”他边说边转过身,声音突然消失了。

  老天!他被眼前美得飘逸出尘、有若桃李般丽的人儿给惊吓住了,她她美,真的好美。

  虽然早知道她有着一张绝美出尘的脸,但换上宫装后的她,竟有若仙子下凡、在雾气缭绕下,气韵悠悠淡淡,如水柔、如云清,那股纤尘不染的圣洁气质,如魔魅勾动人心,简直把京城名古秋棠和他府中的赵仙给比到外去了。萧遥对她的爱恋,更加深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罗昕眉目微蹙的瞪着他。

  “没有。”萧遥嘶哑的回答,她的美丽强烈的憾动他的心。

  “既然没有,那很好。”她水瞳微凝,风情自逸。“因为你的眼神让我非常不舒服。”她不悦的指出。

  “我的眼神哪里错了?”他低眸淡笑,声音幽然。

  “待在襄浓别苑,并不代表我就是你的猎物。”罗昕意味深长的冷视着他。

  如果他真有这个念头,她宁可马上离开,绝不拖延,因为这世上最不需要感情牵扯的人就是她。

  “你为何会如此认为?”他眸中闪过一抹谨慎的光芒。

  “是你让我这么想的。”罗昕握紧拳头,努力压抑心中的愤怒。

  “我没有把你当作是猎物。”他的声音异常冷静的说着。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把她当成猎物,他只是把她当成所有物罢了,他绝不愿让任何人有欣赏她美丽的机会。

  “没有最好,否则我随时会离开。”她飘淡的口吻写冷绝。

  “你敢!”萧遥情绪激动的搂住她的,他绝不允许她离开。

  “我绝对敢。”罗昕眼神坚定的视他。

  甩开他的手,就好象甩掉刀子一直感觉到的威胁,她的心开始忐忑起来,她早感觉他的独占特别强,只要他主为是属于他的一切,就就会牢牢的抓紧。而她也还记得他第一次吻她前所说的话——你必须也属于我!这是一种宣告,宣告她是他的所有。

  不过没用的,这些全都不适合用在她身上,她不是只可以让人囚的鸟,她宁可失去生命,也不愿失去自由。

  “有一件事,你必须了解,并且好好的了解,没有人能把我留在我不想要留的地方,连你也不例外。”她缓缓睁开双眼悠淡的向那近在寸息间的墨瞳眸。

  “我也有件事要你了解,我一向努力争取该是我的东西。”萧遥压抑着残暴的怒气,神阴沉的接下她的挑战。

  “我不是你的。”她抿紧双,脸上散发出强烈的疏离的冷意。

  他深黑色的眸子闪耀着凶猛的火花,清俊的脸上写阴郁,低沉冷硬的声音,含着不容驳辩的威严“说服我。”

  “没有那个必要。”她悠然的声音中有着叹息。

  “无论看待任何事,你总是这么冷淡莫测,这就是你的真情吗?”萧遥凄厉一笑,脸色痛苦戚然。

  罗昕无言以对,只能静静的凝视着他。

  “或者在你眼中的我,真的那么不值得一个解释?”他恨恨的道,晦黯的视上她的眼。

  “你要什么解释呢?”罗昕困惑的看着他。

  从来她就是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任何人能留住她的脚步,即使是在二十世纪的朋友也一样,所以她从来不需要解释什么。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萧遥难掩激动,双手紧紧箝住她的,这辈子,她是休想从他身边逃开了。

  青光明媚,温暖的和风中,飘来一阵淡淡的桃花香,令人心神俱醉。沿着铺阵开来的绿茵草地,随风飘飞的杨柳一路走来,每一处都漾着风雅的韵致。

  但见碧缘清澈的湖波上,大理石雕砌的亭台在绿荫中,一位极为清澈无之绝姿少女,身形修长的伫足在亭台栏下,如壁玉珠滑的面庞凝着轻幽,绝尘的气质,孤傲中出冰冷,带着莫测的距离。

  此时,一抹儒雅身形潇洒的来到亭外。

  “有事吗?”罗昕连头都不回的吐着无温的语调,以为又是整她的萧遥。

  “在下纪闵尧,是王爷的贴身护卫,若有打扰之处,还忘罗姑娘见谅。”纪闵尧绽放优雅微笑,毫不在意的走进亭中。

  罗昕讶异的转头“抱歉,我还以为你是…”

  “在下明白。”他回以了解的笑容,关心的问:“罗姑娘,你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

  “习惯的定义是什么?”她低眸淡笑,神情飘忽。“反正有吃、有住又有人服侍,再不足的话,就真不应该了。”

  纪闵尧朗声大笑“好个妙语如珠,既谦虚又有礼的回答。”

  “过奖了。”罗昕浅浅一笑,绝伦的朱颜照出光,增添她绝尘的仙人之

  纪闵尧不由得为之一怔,见过天下美女无数的他,自忖一向不为女所惑,想不到今天却破例,他苦笑的摇摇头,终于了解向来对女人极端残酷的无情的主子,为何会对她如此痴

  “纪护卫今天来这里,想必是有话要对我说吧?”晚昕开门见山的问,无瑕的容颜悠然的看着他错愕的脸。

  好半晌,时光似乎就此停了下来。

  “罗姑娘为何如此猜测?”纪闵尧讶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恢复平静。好个聪慧灵敏的女子,竟猜得出他的来意,真不简单。

  他向来以机警灵敏闻名,想瞒过他那双能透彻人心的利眼,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想不到今天他却反过来被人看穿了,直是有些怪异。

  罗昕微抿的瓣勾出了然的光彩,不答反问:“是为了他的事?”

  “是。”纪闵尧几乎毫无犹豫的点头。“恕在下冒昧的请问罗姑娘一个问题,你是否有喜欢上王爷的可能?”

  她略一思忖“我一定得回答吗?”

  他晒然一笑“逃避不能解决问题,相信罗姑娘比在下还明白。”

  “哦,从何说起?”她漫不经心的轻拂过杨柳。

  “王爷的个性睛不定,一旦付出真情,却得不到相同的回报,那后果绝不是罗姑娘能承受的。”对于主子的脾气,他只能告知这么多。

  “承受?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淡漠难解的声音,出无似的神采。

  纪闵尧淡淡一笑“我相信你是懂的,只是不愿去接受。”

  “是吗?”她轻忽一笑。“其实我和他的关系相当单纯,他是主,我是客,一等我离开之后,他们之间就等于是两条并行线,再也不会有再相互错的时候,不是吗?”

  “如果罗姑娘真的抱着这样的心态,那在下也只能劝罗姑娘小心了。”人叹气道。

  “原来你是在为我担心?”她灵俏视的朱颜充兴味。

  纪闵尧还来不及回答,一道飞掠而过的身影,已由远方晴蜓点水的踏湖而来,那人正是一脸气焰怒涨的萧遥。

  “该死的,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害我到处找不到你,以为你…可恶,我差点快急疯了,你知不知道?”萧遥压抑不住的大声嘶吼,非常不喜欢她离开至他触目所不能及的地方,那会让他有种捉不住她的恐惧感,他绝不愿意忍受。

  “从什么时候起,我连散步也要向你报告了?”罗昕冷冷的开口,绝美的容颜浮上一抹寒冰之

  “要散步可以,除非由我陪着才行。”萧遥霸气的回瞪她,一双手跟上来紧紧锁住她的

  “我不是你的笼中鸟。”她愤然的瞪着他,口有种快窒息的闷热感。

  “我只是希望你能体会一下我的感觉。”他脸色森的说道。

  “我体会你,那谁来体会我?”罗昕紧紧的握住拳头,身子得又僵又直。“另以为我答应你留下,你就有限制我行为自由的权利。”

  “我没这么认为。”萧遥紧咬牙,脸色晦黑黯得难看。

  “慢着、慢着。”纪闵尧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站出来当炮灰的话,这两个脾气不相上下的人,肯定非攻得彼此头破血不可。

  “该死!你什么时候跑来这里的?”萧遥转头冷眼的问着纪闵尧,浅显易懂的表情很明显的指出他此刻才发现纪闵尧本人的存在。

  纪闵尧当场一脸错愕,此时他愚蠢的表情堪称天下一绝。老天爷!莫非爱情使人盲目,只看得见自己的意中人?否则,他明明从头到尾都有站在他们两个人旁边,居然还有人敢问他什么时候跑来这里的。

  “笨蛋,他比你更早来。”罗昕冷声的嘲笑。

  天哪!谁来救救他?纪闵尧受不了的暗暗呻着,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人敢轻持虎须,骂他的主子,也就是鼎鼎大名的平西王爷“笨蛋”两个字,真是造反了。

  “你就是为了这个无聊透顶的家伙,才害我找个半死?”萧遥阴郁的问,面色不善的瞪了正陷在愁云惨雾中的纪闵尧。

  纪闵尧闻言下巴一掉,原本儒雅斯文的面孔,在“无聊透顶”四个字的残酷摧下,彻底的崩毁。

  “你怎么了?”罗昕困惑的看着纪闵尧灰白的脸。

  萧遥厉目怒视“别管他,他不值得你费心。”他紧绷着脸疸“我要你现在答应我,以后不准将注意力放在我以外的男人身上。”

  “你别欺你太甚。”她冷声道,双方的气氛显得有些僵持不下。

  突然,一阵匆促的脚步声传来。

  “爷,京城派人来报,皇上急召见您。”石冲恭敬的说明来意。

  萧遥一听,神色不悦的皱了皱眉“知道了,要人立刻准备一下,咱们马上起程回京。”

  “是!属下授命。”石冲领命而去,临走前还不忘好心的顺便拉走脸蠢相的纪闵尧。

  不驯的怒意掠过罗昕的面庞,夜空之瞳迸出烈焰。

  见此,萧遥捏住她的下巴,令她与之正视,扯开边一抹温柔的笑容“我们各平相处好吗?”

  他蕴含柔情的凑向她,贪恋痴狂的深凝着她,与刚才暴狂霸的模样判若两人。

  清瞳一凛,罗昕感觉心为之一软。“只要你答应不再限制我的自由。”不知为何缘故,他的温柔硬是让她狠不下心来不理会他。

  萧遥闭上眼睛又睁开。“我只能答应你你尽量,可以吗?”他无奈的叹气,不认为自己可以做是到。

  接着,不让罗昕有说话的机会,将她整个人带进自己怀中,施展着轻功往内院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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