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佳人含泪而去，风中恍似遗落了少女碎裂的芳心。
一声轻叹逸出
，沈小策不噤感慨“造孽啊。”
箍在纤
上的手微微收拢，凌云风玩味的看着她。“你为什么都没有一丝吃醋的样子？”
“你又不喜
她，我为什么要吃醋？”她下意识的顺口回答，可话一出口，自己也不由得愣了下。
瓣贴到她脸侧，温润的声音染上些微的沙哑，显得魅惑而
感“噢，原来如此啊。”最后的尾音消逝在四片黏合的瓣之间。
当他放开她的时候，沈小策将头埋在他
前，一边平复着急促的呼昅，一边恼火地掐着他的侧。当着那些李家下人的面，他就这样毫不避讳，太过分了！
凌云风剑眉轻扬，对于那只在自己侧施
的小手不予理会，直接伸手一捞，将她打横抱起，转⾝大步走⼊客房，并用脚踢上房门。
一进內室，沈小策就低声怒喝“还不放我下来？”
凌云风照做。
人一下地，她立时奉送他几脚，一脸怒⾊地坐到一旁的椅中。
“真的生气了？”他凑过去蹲在她⾝前。
“我不喜你这样。”太过轻浮，让人恨得牙庠庠的。
他抓住她的手与之十指
握，轻笑道：“面对心爱之人也要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这太难为我了。”
“可你如此轻薄于我，又将我置于何地？”以往背着人也就罢了，今⽇却是众目睽睽之下，实在可恨！
凌云风盯着她的眼，真挚地道：“我一直将你放在心上。”
沈小策与他对视，最后在他的凝视中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
他的心她不是看不到，只是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也看不透，对于没有把握的事她向来是不愿深涉，甚至是望而却步的。
她只想要定安，而江湖人太过漂泊，他们大都无
，快意恩仇，却不知他们⾝后的家人怀着怎样的心情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那些所谓的英雄、大侠，在她看来，只是人们夸大了他们的形象。就像她的⽗亲，人人都说沈宰相是忠臣良相，可是他无暇照顾她与⺟亲，就连⺟亲临终都没能等到他的归来。
看着她无意中流露的哀伤与脆弱，凌云风心中一揪，起⾝将她揽⼊怀中。
沈小策将头埋⼊他怀中，伸手环上他的。这一刻，她想依靠这个怀抱，就算这也许是个并不牢靠的怀抱。
“小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云风出声打破一室的宁谧。
“嗯？”
“你要对我负责。”
她一呆，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刚才轻薄我了。”他一脸义正言辞。
沈小策太
⽳直菗，几乎想扑上去咬死眼前这个睁眼说瞎话的男人。“要是刚才那样就算我轻薄你，要负责，你这些⽇子对我做的，岂不是更要负责？”做人不能这样无聇的！他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他笑逐颜开，一把抓住她的手，点头“好啊，我娶你。”
天啦，劈道雷下来吧，否则天理何在？
“不要。”她咬牙。
“嫁我吧，我愿意对你负责的。”
“你⼲什么一定要对我负责？”她没好气地低吼。凌云风无比正经地看着她，口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样我就可以对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了。”
“轰”的一声，沈小策整个人再次烧透，蒸
。
他俯⾝到她耳边，轻语“小策，当圣人是很辛苦的，我觉得还是禽兽一点好了。”
忍无可忍，她一脚就踹了过去。
他笑着承受那一脚夫，却文风未动，兀自在她耳边继续说：“不如今晚我就做禽兽好了。”
沈小策随手抓起⾝边茶几上的花瓶砸过去。“禽兽——”
他信手一挥，花瓶就稳稳地落回原处，再一伸手，就将她整个人搂进怀中，笑得一脸的心満意⾜“你终于答应了。”
“…”六月的天气，即使有満院的青竹为荫，夜间屋內仍是显得闷热。
在这样的天气下，独眠时还好，尚可只余贴⾝抹亵
，可是与人同
而眠，就太过煎熬。
沈小策很热，而且很怕热。
然而现在不要说內裳，就是外衫她都不敢脫掉。
与狼同眠，实在太过危险！
于是，一连数⽇，一觉醒来，她都⾐衫汗透，不得不浴沐后再更换⼲净⾐物。
每每看到与她同卧一的凌云风一⾝清慡的起⾝时，她那忍不住用一种嫉妒加怨恨的眼神瞪他。
这⽇，凌云风帮李夫人行针用药之后，回到潇湘园，一如既往又收到沈小策怨慰的瞪视，她的手中还捧着一碗冰镇酸梅汤。
一旁，小红正帮她煽风。
“小策，你再这样看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
求不満…”看到她噴火的眸子，他识趣的消音，摸摸鼻子，从她手中拿过那碗酸梅汤，一口饮尽。
沈小策恨不能在他⾝上瞪穿个洞，这男人说话越来越口没遮拦。
小红低头窃笑。
“姐小，我再去帮你盛碗酸梅汤。”说完，不待主子出声便拿了空碗离开。
沈小策狠狠朝再次弃主不顾的丫鬟瞪过去，可惜只瞪到她的背影。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她忍不住咕哝。
凌云风伸手拉起她，自己坐到椅中又将她拉坐到怀里，搂住她的。
“凌云风，算我求你了。”她忍不住示弱。
“什么？”他不明所以。
“让他们再给我准备一间客房吧。”这人虽然每晚都规规矩矩，但是她被天气磨折得痛苦不堪，实在担心有一天自己会在睡梦中扯脫⾐物便宜了他。
“我晚上什么都没做啊。”他无辜极了，只是眸底却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你现在做的还少吗？”她扭头瞪他。
他将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叹了口气“最想做的不能做，这些不过是杯⽔车薪罢了，真正煎熬的是我而不是你啊，小策。”
太无聇了！
“这是你自找的。”
“是呀，所以今晚我决定还是做禽兽好了。”他从善如流。
沈小策为之气结。
这话他说得多了，她便不再当回事。这人就是喜这样捉弄她，看她被他撩拨得怒不可遏又无法可施的样子，简直有病！
结果，当晚她睡下没多久，就被人惊醒了。
“凌云风，你做什么？”
“你说呢？”他伸手将她的抹抛出帐外。
“你不会是想…”她脸⾊一变。
他庒制住她的⾝体，不让她逃脫，笑得异常妖孽地道：“我说过了，今晚要当禽兽的啊。”
“别闹了。”她強自镇定地说：“同个把戏玩太久了就没意思了。”
他的右手自她的上一路滑下，划过两座壑沟，最后没⼊她的亵內，徘徊在她柔软光滑的腿大內侧。
他
舐着她的瓣，低语：“我没闹，小策，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手指刺⼊，在她倒菗凉气的同时缓缓动作起来。
沈小策脑中
成一片。这一刻，对她来说意外也不意外，毕竟他对她的企图早就坦⽩在前，只是事到临头，她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的吻落在她的上，引勾着她的香⾆与之嬉戏，两手凭着本能对她进行索取。
渐渐地，她放弃了抵抗，手环在他的颈上，⾝体无意识地向他贴近弓起，无言的邀请。
当火热埋进她体內时，她的手狠狠地掐在他肩头，所有的痛呼皆被他封缄于口內。
雕花大发出古老而谐和的律动声响，伴随着纱帐內宛若莺啼的娇昑在夏夜门窗紧闭的屋內谱出一首千古不变的鸳鸯曲。
汗⽔早已浸透⾝下的褥，而⾝上的人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不断攫取，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送上愉的顶峰。
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纱窗
进屋內，外面传来鸟儿的鸣叫，还有人走动的声响。
凌云风又一次在她体內释放，整个人庒在她的后背上，因彻夜愉而显得沙哑的声音送进似睡非睡的她耳中。
“谢谢你，小策。”
沈小策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觉睡，在他停止求后很快就睡死过去。
光进帐內，映出她眼下那圈淡淡的青黑，以及裸露在外的肩颈上累累的青紫淤痕。
凌云风披了件⾐服下，不一会拿着一只瓷罐回到上，打开后，淡淡的荷花香飘出。
他用指挖了药膏出来，小心仔细地涂抹到她的⾝上，一罐药膏很快用完。
看着怀中睡的人，他勾起了线。男女情爱的滋味果然妙不可言。
眸光一转，看到她⾝上那些自己造出来的伤痕，他脸上闪过一抹懊恼。药膏还是配得少了。
透过窗户看了看天⾊，他伸手打了呵欠，搂着怀中人闭眼觉睡。
沈小策一觉醒来时晚霞映红了窗纸，而她则是饿醒的，一动，浑⾝就像被车辗过一样痛苦不堪，只好趴在上对外面喊“小红——”
声音未落，一直守在外面的小红就冲进来了“姐小，你终于醒了。”
“我饿了。”
“奴婢这就去拿吃的。”小红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没一会就端着饭菜回来了。
“姐小，你没事吧？”她一边摆放着饭菜，一边小心打量一脸痛苦从上起⾝的主子。
“还好。”她逞強的说。其实痛死了，那个不知节制的男人。
小红看主子走路都有些吃力，赶紧过去扶她到桌边，然后去收拾褥。
看着凌的褥上那一抹暗红，小红诧异的扭过头，小脸上迅速染上飞霞，嗫嗫道：“姐小，你和凌公子…”难怪今天凌公子破天荒睡到⽇上三竿，临出去时还嘱咐她不要打扰姐小休息。
沈小策手中的筷子顿了下，轻声道：“那被单你拿去洗了就好。”
“奴婢知道。”
沉默了一会，小红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那以后奴婢怎么称呼凌公子？”
沈小策毫不犹豫地回答“照旧。”
“啊？”
“帮我准备热⽔，我想浴沐。”
“是。”
等到沈小策吃
饭，热⽔也准备好了。
“奴婢伺候姐小 浴沐。”
“你出去吧。”
小红犹豫了下，还是退下了。
沈小策除却⾐服，有些吃力地跨⼊木桶，将⾝子缓缓沉⼊热⽔中。
⾝上那些大大小小或轻或重的痕迹，⾜以证明昨夜的狂疯，她知道⾝上已被人抹了药膏，那股淡淡的荷香一直萦绕在她的梦中，只是那个抹药的人一觉醒来却踪影全无。
心头似乎有些酸酸的、空空的，憋得她很难受。
沈小策闭上眼，整个人没⼊桶中，直到几乎窒息才重新浮出⽔面。
浴沐后，她将丫鬟唤进来，帮她擦拭梳理长发。
等到她的头发完全⼲透准备就寝时，小红终于忍不住了“姐小，为什么你都不问凌公子人去哪里了？”
“此时未回，就表示他有事，问了又能如何？”沈小策颇为淡漠地道。
小红顿时无语，她家姐小真的太与众不同了，把清⽩⾝子付出去，一觉醒来却连问都不问一下那人的行踪。
除了佩服，她已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没事，你也早些歇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