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其两家都很牛

　　第33章 其两家都很牛

　　白的在月下衬得更是人，沟壑幽谷还有刚才的水潺潺，芳草萋萋鹦鹉洲，仍然显得晶莹润美好的风景，使我目不暇接，忘记归路。“到了沈，为什么也不找我？”

　　音乐骤停，幽谷甬道之中还隐隐作痛，夹杂着酸酸甜甜麻麻酥酥的感觉，芳草和花瓣上残存的岩浆和水，一个有些愤怒而又幽怨的声音直奔我的面前，我笑着说：“不知道，也没有电话。”李雯幽怨地说：“可是你毕竟到过沈，不知道就是从来没有想找。”

　　李雯的一句话，不由得让我回想到沈。沈回忆沈，一个在新中国成立就让人向往的地方，在七十年代以前，沈不亚于现在的上海让人向往。

　　一首歌唱城市的歌曲的流行就说明了这个缘由。沈啊…沈啊我的故乡。马路上灯火辉煌，大街小巷是人来人往，披上了节日的盛装。社会主义的高楼大厦…有朝一我重返沈，回到我久别的故乡我和那亲人聚一堂，共度那美好的时光。

　　在国营单位里，我并没有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可是却得不到领导的赏识，就只好自己要求下岗，我的第一份下岗工作就是重返沈买保健品，身份是灵上灵科技有限公司沈办事处业务员。

　　90年代初期，当然们还沉浸于国家干部与铁饭碗的最后晚宴时，我被领导挤兑的不得不下海游泳，没有房子，没有朋友，在那一刻只有彷徨，心里想的只是下一顿饭去哪吃，用什么吃。

　　当然用嘴，我用仅剩的一个学生证糊着公共汽车的大姐，奔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穿着50元买来的西服，舍不得撕下商标，商标在公共汽车上闪耀着灼灼光芒，在海淀区一个地下室，我落下脚。

　　那是这个公司的办公室，很简陋，可是工作人员显得很忙碌，在这里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希望，因为我看到以后就是我的最高上司：卓为民，这个在九十年代初期的风云人物在地下室亲自见我，我的手有些抖。商标晃动的更加耀眼。

　　卓为民说：“你的学历不高，只要有能力就行，你最擅长什么？”我说：“我在学校里就喜欢写东西，这可能是我最擅长的了。”卓为民说：“你先回去，明天把你写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第二天我就拿着自己最得意作品又一次站到我的英雄面前。递过稿子时，我的手有点稳。衣服上的商标还是晃了一下。卓为民看了只有几分钟，可是一分钟，我的心跳动120下。

　　卓为民说：“我看了你写的东西，很好，你的文笔不错，今天就上班，去到高秘书那报道吧！”我弯鞠了一躬，说：“谢谢总经理。”刚要转身出去，卓为民却说：“对了，你最好把你的衣服商标剪掉。”

　　回到宿舍，我就剪掉了我袖口设计很精美的商标，我的商标剪掉了，我的历史也被剪掉了，我的铁饭碗也被剪掉了，在北京除了一张纸的户口，我一无所有，只有简单的行李与一箱灵上灵口服与四个小伙子就踏上了北行的列车。

　　高山很沉稳，一双眼镜与的脸，标准的死人不偿命的男人，最主要的是陌生的沉稳，干练的语言在火车上是我进入我全新的世界，他是我们的领导，在火车上，就开始对我们进行培训，高山说：“市场，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市场，什么是市场？

　　老百姓就是市场，哪里是我们的市场，就是可能买我们产品的人，什么人？就是需要我们产品的人，谁…学生。”

　　看着我们一头雾水，高山并没有嘲笑我们，接着说：“灵上灵是健脑产品，我们的市场就是学生，但购买者是家长，如何打动家长，就是市场要做的，根据我们的调查数据，沈人很容易跟风，如何做好这方面工作，我希望我们通力合作。”好多人就鼓掌，可是我真的没听懂，我只是认真的记录着。

　　不时的想发问，让高山给解疑一下，可又被高山畅的演讲阻挡回来，这倒发了我的学习劲头，下了火车，我又一次回到沈。沈没有北京大，沈的人没有北京人姿态高，高姿态的我们通过高山的人进入了一个在很高楼里面的小宾馆。

　　沈女人很美，我早就知道，几个服务员美女叽叽喳喳走进房间，我第一次看到沈的服务员是美女，一个有着酒窝的小女孩笑着说：“你们是北京人？”和我们一起的叶晓笑着说：“是呀！”

　　本想套一下近乎，可是没想到酒窝却笑着说：“北京人比东北人能忽悠，卖矿泉壶的人就住在这里，刚搬走，挣了钱了，但是太能忽悠了，自来水刚倒进去出来就成矿泉水，沈人都被忽悠晕了。”叶晓笑着说：“我们是卖健脑口服的，和那个不一样。”

　　酒窝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也是水，你们得学一下卖壶的，人家在下水沟里舀了一杯水，倒到壶里，然后就喝，那阵式，电视台，报纸，广播全都到了，当场喝下，第二天就卖疯了，哈哈…逗死我了。”叶晓说：“很有气魄，有什么可逗？”

　　酒窝旁边的女孩说：“你不知道，那家伙回来就上吐下泻，折腾死我了，正好我值班，你说倒霉不。”美女颤着走了，笑声还没有消失，美女走的时候，颤得很有韵律，股左右腾挪着。

　　恨不得把裙子都撑破，把两瓣都给人看看，还趁机低下头，把一个左右摇晃的甩了甩，才不情愿地离开。＊＊＊我们的市场就开始了。

　　高山很有条理的把我们进行了分工，划了片区，我对沈虽然很，可是我第一次拿着一盒口服步入曾经熟悉的中街时，紧张得很，晚上回来时，我的头已经不是自己的，我感觉一种非常强烈的迫感。

　　沈，曾经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我看到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在我的眼前不停的晃动，各种表情：兴奋的，鄙视的，不屑的，漫不经心的…

　　看到我的同事，我才有一点放松的感觉，放松的我很快就被真实带回紧张，高山在一间大屋子里召开了进入沈的第一次业务会议，高山说：“诸位，今天收获如何。”高山有点兴奋，不知要说什么内容。

　　叶晓第一个抢先回答：“三家药店基本达成意向，沈人真他妈难，25个点根本无法足丫的，三经街药店张口就是30个点，还是倒扣，脸上的神情就像个黄世仁。”叶晓脸上虽然有光，但是还是有些无奈，这是个老业务员，他的经历与改革开放一样。

　　谷峰说：“铁西的药店只能入尝试，不做专业推广，4家已经谈好意向。”谷峰的年龄比较大，做事也比我们沉稳，一直就像老大哥。

　　朱华笑着说：“皇姑区的药店很难，有个老板娘要最高领导与她谈，她的子真他妈大，都出来了，老大，你可能要献身。”高山轻轻的笑了一下，转过身来问我：“中街怎么样？”

　　我说：“天逸堂是最大的药店，对方并没有苛刻条件，只是程序比较复杂，其他两家都很牛，老总都坐在桌子上给我谈，臭脚丫子都快熏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