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寿宴之上,一网打尽
众臣以及王公贵族们基本拜寿献礼完毕,吕后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殿中一角,更像是一个“工作人员”的林沐风。
吕后招了招手,和声道“林爱卿,本宫的寿辰你费心了,本宫很是高兴----皇上啊,林爱卿为本宫寿辰持多,你就待本宫赐御酒一杯吧。”
林沐风的目光这才从周王和宁王的身上闪开,上前去躬身一礼“皇太后寿辰,举国同庆,臣为太后持寿辰是臣子的本分。”
朱允命太监端过一杯御酒,居然亲手递了过去。众臣不愕然,心道即便林沐风为皇太后持一下寿宴典礼,也不至于皇上如此礼遇啊!一些耿直守礼的老臣不暗暗不,一个个用“仇视”的目光瞪着林沐风。
林沐风感觉到身后那些“火辣辣”的眼神,心里不一凛。虽然他如今位高权重,又深得朱允器重,但总是这般与群臣站在对立面也不成----他微微后退一步,衣跪倒在地,朗声呼道“臣不敢当!”
朱允怔了一怔,呵呵一笑“无妨,皇太后有命,朕理当亲自赐酒。”
见林沐风执礼甚恭,毫无自得和傲然之,方孝孺暗暗点头。他回头瞥去,见一些老臣的脸色也渐渐开始“转晴。”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方孝孺是朝文臣中最欣赏林沐风的一个,对于他地文采。他的谋略乃至他地赫赫战功,平里那是赞不绝口。唯一让他感到不太舒服的是,林沐风情洒,在一些君臣礼仪的细节上不太注意,无论是言行都显得有些狂放了些。
方孝孺尚且如此。其他清文臣可想而知。在他们看来,皇上恩宠是一回事,但做臣子的必须要时时刻刻恪守臣子的本分。皇上跟你没有架子。你跟皇上却不能没有君臣之分。
喝了这一杯御酒,林沐风这才唤过一个太监,献出了自己地寿礼。
这是一幅寻常尺幅的画幅,画幅上8个神态各异的仙人,手执仙桃包围着一个维妙维肖地宫装中年美妇,略加打量,吕后便发现那中年美妇是自己。不过,比起现实中的自己来说。那画中的人更加妩媚和美,气质也更华贵不群。
好一幅八仙拱图!吕后喜上眉梢,与朱允和诸皇子公主们开始欣赏起字画来。
“更休说,便是个,住世观音菩萨。甚今年,容貌三八,见底道,才十八。莫道寿星香烛,莫祝灵椿鹤。只消得。把笔轻轻去,十字上,添一撇。”朱允朗声着奇道“林爱卿,你这寿词稀奇古怪,难解的很哪!”
林沐风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却听朱嫣然嘻嘻笑了笑。“母后。林大人这是说你年纪虽然三十有八,但容貌看上去却只有十八…至于这十字上添一撇。乃是一个千字,隐喻母后康寿千年呢。”
吕后心中自然是高兴之极,但却笑骂了一声“你这个孩子,本宫老了,说什么十八的面容,胡闹台,胡闹台。”
群臣在下看着听着,见林沐风只送了区区一幅画便讨了皇太后的心,不由有些骂娘。他们花费巨大费尽心机来奇珍异宝,也没见皇太后正眼看看,更别说开怀大笑了。
吕后与众人正在欢笑间,却听成公主不屑地冷笑一声“这林大人富可敌国,家资万贯,皇太后大寿却只拿出一幅画来,当真是抠门的很哪。”
林沐风愕然,扫了成一眼。多不见,她清瘦了很多,就连那臃肿的身材似乎也减了一圈,因为他地“报复”---复制出宋瓷珍品上市,让这一向骄纵的成公主大病了一场,最近才渐渐恢复。
林沐风也隐隐觉得自己前番做得似乎有些“过头”知道她对自己怀恨在心,也不以为意,只微微一笑也没做声。..
他的本意是“退一步”让成“发几句”也就拉倒了。可谁知成似乎是铁了心要跟他“纠”到底,居然上前一步,指着他大声道“听说林大人丈母娘过寿,你尚且送绝世玉雕一座,如今皇太后寿诞,你居然只送一幅字画…”
真是一个愚蠢的妇人。林沐风不暗暗叹息,干脆撇过脸去不理她。
柳若梅母亲过生日时他的确是买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请京师的玉桨雕琢成器送去柳府,也不知道这成是如何得知的。
吕后对成跟林沐风的“过节”心里有数,有心做和事老,也不愿意让成扫了自己地兴头,不由向朱嫣然使了个眼色。
朱嫣然上前笑了笑,柔声道“成皇姑,心到即礼到,沐风以字画为母后贺寿,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顿了顿,朱嫣然俯身过去在成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成皇姑,那宋瓷店嫣然已经让沐风出让些股本给皇姑,两家合作经营,皇姑可愿意?”
成一呆,心中狂喜,她生来爱财,被林沐风搞得破了产,如今听说林沐风同意让她…低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林沐风就不再是生死敌人,而是一堆金银珠宝。有心说两句软和话,但又抹不下面子来,便趁众人不注意溜回了公主群里。
这是朱嫣然出的主意,她不愿意看到林沐风因为一些闲气跟皇族中人势成水火。成虽然不堪,但毕竟是朱元璋的女儿,将来林沐风也是驸马。同为皇族中人难免时时见面----不如让些利益给成,封封她的嘴巴。
林沐风地火气早就消了。对于朱嫣然的提议也就默认了。朱嫣然本来是想吕后寿辰后专门去成公主府里走一圈。结果今天成突然站出来“捣乱”不愿意让她搅了母后地兴致,只好提前说出来安抚安抚成那贪婪受惊地心灵。
临安公主也笑着站出来打圆场“成妹妹,这林大人可是一个大方地财主。我们姐妹7人开的赈济穷苦百姓地店铺,还是林大人出地银子呢。还有,听说齐王府的施粥棚和医棚。都是在林大人在资助,呵呵。”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就连朱允和吕后都有些吃惊。
最近一段时间,京师里最受人关注的事情,其一是齐王府地施粥棚和女神医的医棚,其二便是临安公主等人开的大明公主慈善超市了。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背后都是林沐风在支持。
视金银如粪土。在场的众臣自问都做不到。而出了银子却甘愿躲在幕后不图名,众臣更是自惭弗如。一时间,众人投向林沐风的眼光变得复杂起来。与皇族们聚一堂,开怀畅饮。吕后平素不饮酒,今儿个高兴也多饮了几杯。
林沐风坐在徐辉祖的身后,他的眼神一直若有若无地停留在周王和宁王身上,见两人很是低调,只顾埋头饮酒。很少发言,脸上一片淡然。
酒过三巡,大学士解缙在一些文臣的鼓动下起身现场为吕后做贺寿诗。
“福圣光耀尊前,福纳弥深远更绵。福德无疆同地久,福缘有庆与天连。福田广种年年盛,福海洪深岁岁坚。福乾坤多福荫,福增无量永周全。”解缙缓缓道,完全场爆发出一声声叫好声。
解缙不愧是大明有名地才子。此诗韵律工整。抬头都用了一个福字贯穿始终,可谓是合情合景妙趣横生。
朱允不拍案叫绝。连连叫好,唤过太监来为解缙赐御酒一杯。早有殿中的执笔太监当场记下此诗,怕没有多久就要传遍大明天下了。
见解缙出了一个大大的风头,方孝孺也有些见猎心喜,起身向朱允和吕后躬身一礼“太后,皇上,臣也愿意步解缙韵贺寿诗一首。”
吕后笑着摆了摆手“右丞相请,本宫洗耳恭听。”
“禄重如山彩凤鸣,禄随时泰视长庚。禄添万斛身康健,禄享千钟也太平。禄俸齐天还永固,禄名似海更澄清。禄思远继多瞻仰,禄爵无边万国荣。”方孝孺一诗道完,场上不由又是一阵赞叹。
解缙以福字开头,方孝孺以禄字起先,一样的韵律十足,一样的意境喜庆,两诗相互映照,相得益彰,可谓是绝对。前者破题,后者效仿,真要说起来,这方孝孺的才华毕竟是要高出解缙一筹。
凡是有些文采的臣子都纷纷上前献诗,这是一个绝妙的逢机会,大臣们岂能放过。滑稽的是,一些不懂韵律地武将也邯郸学步,出来献丑,引起一阵阵哄笑。不过,吕后也是心中快,诗做的好不好,其实在她看来并不那么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些文臣武将对自己的儿子忠诚不二。
吕后的寿宴因此达到了一个高。
林沐风在一旁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看着众人表演,自斟自饮。这个热闹,他是不会去凑的,虽然他自问文采不差,但比起方孝孺等人来还是要差了一些,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地----当然,除非他继续剽窃后世名人地诗作。
永嘉公主笑的端着酒杯站起来,朗声道“太后,永嘉闻听林大人是我们大明盖世绝伦地大才子,又是当年金陵诗会的诗魁,今适逢太后寿诞,群臣纷纷献诗,林大人何以沉默不语呢?”
林沐风苦笑一声,不得不起身向吕后和朱允躬身施了一礼“太后娘娘,皇上。诸位大人文采横溢,而臣才疏学浅。实在是做不出什么好诗了,就不献丑了。”
吕后微笑着“林爱卿过谦了,本宫也闻爱卿的才名久矣,今盛会君臣同乐。爱卿不妨也为本宫献诗一首,以为助
吕后这样说了,由不得林沐风推了。作诗没有问题。可此刻众人已经献诗无数,其中不乏佳作,他要想出彩就不那么容易了。沉再三,他突然想起了前世时候看的某部清宫戏中地一个镜头,不由微微一笑“太后娘娘,臣就献丑了。”
林沐风走到执笔太监的跟前,请他起来自己坐下。提起笔来。
林沐风地才名远播,众人也想看看他到底能作出什么佳作来,便围拢了过来。而吕后也在朱允和朱嫣然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众人围观中,林沐风却没有写诗,而是下笔如行云水画了一幅写意肖像。画上,一个盛装华贵的妇人端坐着,而一个青年男子手捧一枚仙桃供奉于前“早就听闻林大人书画两绝,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方孝孺不由赞道。
“母后。画的还真是像极了。”朱嫣然欣喜地指着画幅。
众人啧啧称赞中,林沐风深深了一口气,在画幅的一侧下笔写道“这个妇人不是人
众臣观而然变,曹链愤声斥道“林沐风,你好大地胆子!”
朱允和吕后也没有想到林沐风会写出这样的句子来,不由皱起了眉头。唯有朱嫣然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沐风淡定自若的神态。轻轻扯了扯吕后地衣襟。小声道“母后。且往下看。”
林沐风笔锋一转“九天玄女下凡尘----”
众人嗡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林沐风又刷刷几笔写就:“养个儿子是盗贼,偷来蟠桃奉至亲。”
方孝孺诵来良久,方才拍案而起“皇上,太后娘娘,林大人果然是世间大才,臣自愧不如矣。这四句,每一句单列出来都不成体统,但四句相连,如同神来一笔,波澜起伏令人回味悠长。”
朱允哈哈大笑,向林沐风暗暗点头。
吕后喜上眉梢,诗才倒在其次,自己相中的女婿在朝文武大臣面前大大出了一个名头,才学独占鳌头,这才是让她快的地方。
“将这幅字画送到本宫那里,本宫要时时观赏。来人,赐林爱卿丝绢20匹。”吕后缓缓起身,向朱允笑道“皇儿,本宫有些倦了,先回宫去了,你与众臣今可尽兴而。”
“恭送母后。”
“恭送皇太后!”
送走了吕后,朱允的脸色慢慢便阴沉下来。众臣见皇上似有不渝之,不由有些奇怪,还以为不知谁有失礼之处冒犯了皇帝,心里都有些惶然,便一个个放下酒杯都沉默了下来。
朱允与林沐风相视一眼,缓缓走到场中,沉默良久,这才大声道“诸位爱卿,今是皇太后的寿诞之,君臣同乐,朕本来不该扫诸位爱卿的兴致。但,朕一想到大明山河将要因为内而分崩离析,一想到大明子民将要因为叛臣而生灵涂炭,朕这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心!”
众臣悚然变,不一起跪伏在地“皇上,臣等…”
方孝孺和徐辉祖心中有数,相视一眼,也默默地跪下。
周王和宁王相视震惊,不由也随之跪伏在地。
朱允冷哼一声“周王叔,你且抬起头来!”
周王面色平淡,心中虽然惶然但脸上没有什么波澜,缓缓抬头望着朱允。
“周王叔,议论国事,广纳人才,私自扩军,这三条都是意谋反地迹象,你来告诉朕,你到底在开封想要干什么?”朱允厉声喝道。
周王没想到朱允居然会在今天这种场合向自己兴师问罪,一时间惊惧加倒也说不出话来。
“还有宁王叔。你在南昌建了比先皇陵寝还要壮美华丽的生坟,意何为?你私自扩军又意何为?朱允愤怒地吼道。“龙袍这么好穿吗?如果宁王叔想穿,朕这就为你下来!”
朱允怒冲冲下龙袍狠狠地扔在宁王的面前。“穿吧!”
锦衣卫冲进了殿来,将所有地文武大臣以及各地藩王全部包围起来。此时此刻,周王和宁王这才明白,原来这侄子皇帝是借吕后做寿向自己动手了!
而且,看这阵势。不仅是针对周王和宁王两人。蜀王面色惨白,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谷王,低低颤声道。“十九弟,皇上要做什么…”
谷王黯然摇了摇头,他不是傻子,冷眼旁观至此,他明白,从现在开始,诸藩王地好日子到头了。朱允借吕后做寿之机将诸王一网打尽,摆明了是要彻底剪除后患了。自己这文弱的侄儿什么时候有了这等雷霆手段…想到这里。他突然抬头向率领锦衣卫紧紧守卫朱允身后的林沐风一眼,心里长叹一声。果然,自己的女儿怜雅郡主没有说错,这林沐风果然手段狠辣!
这当然是林沐风地主意。一不做二不休,利用强权将所有藩王一网打尽,即便有一时之,但却永除了后患。宁王和周王谋反证据确凿,自要按律受审。而那些其他地藩王,此番进了京也就别再想回封地去了。
朱允起初还有些犹豫。但一想到朱棣谋反刚刚平息,又有两位藩王蠢蠢动,心里便怒火不可遏制。他思之再三,觉得林沐风所言很对,长痛不如短痛,就算是顶上一些骂名,他也要釜底薪将这些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桀骜不逊的藩王们拿下马。
在此之前,朱允早就拟好了数道圣旨。由方孝孺、徐辉祖和林沐风三人共同商议拿出了具体方案。作出了充分地安排。
宫门被封锁起来,不久。一道道圣旨从宫中发出,飞速传向大明各地。
其一,各地藩王均就藩在京师,终生不得返回封地。
其二,各地藩王的护军全部被废置,封地由其诸王子分割领袭。
其三,命驸马都尉梅殷率军20万兵下南昌,左丞相徐辉祖领军20万北上开封,肃清周王和宁王余孽。
其四,周王和宁王谋反案由大理寺和太常寺共同审理,一旦查实,绝不姑息。
梅殷和徐辉祖领命而去,所有的大臣以及皇室宗亲仍然全部被“扣留”在光华殿中。
朱允清冷的目光缓缓从众人脸上滑过,沉声道“诸位爱卿,诸位皇叔、皇姑,朕今行此非常手段,非是为了保住朕这儿皇位,而是为了大明山河地万年永固…朕知道,你们心里颇有微词----朕,朕不是暴戾之君,今适逢诸皇叔都在,只要诸位爱卿认为朕不配做这个大明皇帝,朕今就宣布退位,由诸位皇叔中地一位登基为新君如何?”
这番话说出来,朱允的口气变得非常愤懑和落寞“朕绝不贪恋这个皇位!省得诸皇叔时时刻刻想要把我置于死地!朕宁可不当这个皇帝,也不想看到骨相残!”
众臣惶然一惊,毫无迟疑地轰然匍匐在地,哪怕是那些藩王也不例外,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时候,不要说诸藩王毫无准备,即便是有所准备,也没法反抗。为了以防万一,林沐风连宫中地大内侍卫和御林军都信任,出动了自己地神机营和锦衣卫。
朱允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这丝微笑落在他身后的林沐风眼里,林沐风不由暗暗翘起了大拇指,对于这个年轻皇帝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要说卖权术,还是帝王家祖传的手段,自己是远远不如的。
徐昭雪不知在什么时候来到了林沐风的身后,低低道“林大人,你好歹毒的手段!”
林沐风回头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这是皇上的决断,与沐风何干?”
徐昭雪撇了撇嘴,嘲讽道“我地林大人,你看看那些王爷们的眼中的怨毒,我劝你啊,如果要整就----就整到底,不要给自己留下…”
林沐风心里一惊,猛然向徐昭雪看去,缓缓道“郡主,这一点你且放心,沐风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朱允缓缓回过头来,见林沐风与徐昭雪窃窃私语,稍微一怔,马上便和声道“林爱卿,传朕的命令,在京师为诸藩王修建王府,另外,在江南为诸藩王各修建一座庄园吧。”
林沐风躬身应是。
朱允又淡淡一笑“右丞相!”
方孝孺赶紧出列跪倒在地“臣在!”
“右丞相,你是大明文臣之首。对于今之事,朕要你作文昭告天下----朕为什么要削藩,朕削藩为了什么…去吧。”
林沐风在一旁看着朱允“指挥”若定,心头不由有几分感慨。时至今天,当年文文弱弱的朱允终于成长起来了,看他今这般冷酷和怀柔之术皆运用得娴熟自如,哪里还有往日那“老好人”的一丝模样?
冷血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削藩,然后在第一时间大面积发布推恩令,以封爵封地为惑,分解藩王一脉。至此,大明藩王之患总算是彻底远离了朱允,远离了大明朝廷。
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些什么了。林沐风抬头向站在不远处的朱嫣然看去,两人相视一笑,朱嫣然俏丽的眉眼间顿时浮起淡淡地欣慰和自豪。
她爱地男人没有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