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师兄说过
“不哭了,红苕,六师弟胆小懦弱,倒不如我们进宮去,做那鞑子皇帝的妃子,从此享尽荣华富贵,不失为一桩美事。”一辆外形华丽的马车內,陆芷箐正抱着哭红了眼的小师妹安慰着。
褪去劲装,换上平常大家闺秀的装扮,更多了几分媚柔。“呜…那混蛋,未想他平⽇里一副浪模样,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我有心与他赴死,他却将我拱手让人,甘心做个绿头八王,气死我了。”
“就是,这薄情郞,不要也罢。”“嗯?师姐,昨⽇见你还恨不得在大殿之上将这群鞑子宰了,今⽇怎的答应了?”
“唉。”陆芷箐一声叹息,眉黛间露出半点愁容,看着窗外麓灵山主峰那黑黝黝的影子,道“我是大师姐,又作为将来的掌门继承人,自然肩负师门兴亡之大任,如今麓灵有难,我又怎能逃避。”
“哼…师姐。”陆红苕嘤嘤哭泣,想到师姐亦同病相怜,不由得抱她更紧。半响,忽觉无聊,便将昨夜在温泉內与陈湛非爱之事告与陆芷箐。包括陈湛非一边
着她的小⽳,一边
她同意与大师姐共侍一夫。
“这登徒子,若非天⾊已晚,否则我就是走回麓灵山,也要将他碎尸万断。”
陆芷箐听的怒火攻心,又因小师妹毫无顾忌地描绘了她与陈湛非爱的细节,那倾国倾城的面容一时羞得如桃花般红
。“陆姑娘,粥已煮好,还请下车享用,也可透透气。”马车旁,吴友贞叫道。
“哼。陆姑娘,哪位陆姑娘啊?这里可是有两位陆姑娘。”车內传来陆红苕的声音。
“啊…小生吴友贞,恭请二位姑娘下车用膳。”吴友贞有些尴尬,可又不得不恭恭敬敬。车轿前的帘子一掀,麓灵二美互相扶着走了出来,吴友贞举着火把,将二女出尘绝世的容颜照得熠熠生辉,顿时看得众人眼神发愣。
“喂,吴鞑子,这么⾼,你叫我和师姐如何下去,”陆红苕指着草地,故意刁难道“我与师姐皆要⼊宮为妃,又生得这般漂亮,只怕叫鞑子皇帝封我们做东西皇后,他的愿意,你如此耝心,不怕我们进宮后参你一本?”吴鞑子,什么吴鞑子?吴友贞这才听出来是陆红苕故意折损他。
见吴友贞有气不敢发,陆红苕一声嬉笑,随即叉道:“你这奴才,还不四肢跪地作马凳,让我二位娘娘方便下车。”
“呃,我…”吴友贞看向特敏,与几位同是汉人的翻译,却见他们都以戏谑的眼神看着他。无奈之下,吴友贞強作笑脸,将火把揷在一旁草地上,跪在马车边,四肢着地。
“哈哈…”众人大笑不已“嘻嘻,大师姐,这奴才可真听话,不如带去宮中,阉了做太监,专门伺候我们。”“啊!”吴友贞一听,被吓得浑⾝发抖。陆芷箐亦忍不住发笑。
“你这奴才,怎地发抖了?若是我姐妹摔了,定把你阉了做太监。”姐妹二人先后踩着吴友贞的背下了车。轮到陆红苕时,脚底踩在吴友贞背上,故意劲使拧了两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先是喝了碗米粥,又到溪边洗了把脸,姐妹俩互相依偎着。
在火堆旁取暖。吴友贞与几个鞑子,因陆红苕说想吃鱼,不得不⾚脚踏⼊溪流中摸鱼。夜⾊寂静,凉风习习,除了还在溪流里摸鱼的,还有负责站岗放哨的,大多数人已转进帐篷內,和⾐而睡。特敏坐在火堆旁,手中握着一把长刀,本是困意袭来,忽听一声一向,瞬间警觉起来。
抬眼一望,一只乌鸦落在枝头,将将收起翅膀。若非常年于⽩山黑⽔间打猎,练就一⾝机敏的感官,一般人还发现不了枝头的乌鸦,看着那只乌鸦,特敏眼神渐渐露出凶狠的杀意,自除了麓灵派山门,一路行来,便见了约莫三次乌鸦。
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可直觉告诉特敏,好像都是同一只乌鸦,他们跟踪了?“取我弓来。”
“喳。”特敏用建州话命令道,一名值守的鞑子立即从马车上取来弓箭。乌鸦聪明,察觉到杀气,在特敏搭弓瞄准之时急忙展翅而飞。若在⽩⽇,乌鸦必死无生。
无奈夜⾊朦胧,火光微弱,特敏虽有百步穿杨之技,又弓箭尚未搭稳,便让着黑鸟捡了一命。
“哇。”利箭飞过,之落下几片黑羽。弓箭于手下,特敏正
⼊睡,双耳却又察觉林间异响,微风吹过,似乎还有猛兽的气息。
“不好,敌袭,敌袭。”特敏厉声大吼,其余鞑子无论当即起⾝,冲向蔵有刀的马车,与此同时,十多匹拴在树下的马竟然发疯般嘶叫起来,甚至有的⾼⾼跃起,扯断缰绳,逃也似的奔⼊黑夜中。
“特敏大人,何时发生?”那吴友贞见状不对,忙爬上岸,朝特敏跑去。却是尚未站稳,只见林间飞出几道黑影,具是黑⾐蒙面,手执长剑之人。片刻之间,剑光如电,杀气⼊雷,黑⾐人一落地,长剑便朝鞑子刺去,剑剑封喉,瞬息之间,便斩了鞑子大半人马。
“师姐?”陆红苕被外面杀声惊醒,一睁眼便目睹师姐一个翻⾝,从被褥中拿出一块长匣,又从匣中取出一把长剑,忽地跃⾝而起,飞出车外,朝鞑子杀去。
鞑子兵骁勇骄悍,便是林间这三十余人,若骑战马,亦可抵得数百山匪流寇,怎料这黑⾐人竟是武林中人,个个出招狠辣,一人便可轻松击杀数名鞑子兵。
待陆红苕掀开帘子探望时,鞑子已被杀的仅剩七八人。特敏见状,急奔于树下,一刀砍断缰绳,纵⾝跃马,呼着剩余鞑子急速上门,几名鞑子将将上马,正挥鞭,呼听林中一声呼啸,吼得人⾝胆具裂。
只见林影晃动,猛地跃出一只斑斓猛虎,扑向一个还未上马的鞑子,⾎盆大口一张,咔哒一声,便咬断了那鞑子脖颈,又扑倒受惊的马儿,张开就要。
“小虎莫咬,那马儿值钱,咬鞑子即可。”只见一⾝形⾼健的黑⾐人伸手喝道,那猛虎果然弃了马儿,朝其余鞑子扑去,而那黑⾐人的声音,陆红苕再悉不过。
“坏蛋师兄。”小姑娘泣声道。受惊的蹄子打滑,又或是被吓得瘫倒在地,除了特敏那骑,其余鞑子兵皆驱使不得,几名黑⾐人欺⾝而至,利剑一挥,便取了鞑子命。见还有一鞑子已骑马逃走,一名黑⾐人直接拎着沾満鲜⾎的长剑踏空追去。
“老四,可有把握。”一名黑⾐人喊道。
“三哥放心,我稍后便取鞑子人头来。”“坏蛋,大坏蛋。”陆红苕跳下马车,边哭边奔向那手执黑⾊长剑的黑⾐男子,扑在其怀中,失声痛苦。其余黑⾐人,连同陆芷箐,纷纷看向相拥的二人。
“不哭了,不哭了。”陈湛非摘下面罩,拥着小师妹的躯娇“师兄说过,师妹的小只能给师兄的大
巴
。”“大坏蛋,你…”“老大,这几个狗奴才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