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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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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曾做过家事的容玲蹲坐在井边,拿着木吃力地捶打着⾐服。

  算算时间,她来到这里也有二个月了,对于赵大娘和赵大哥,她只有感两字,如果不是他们收留她,她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但她还是不时往太华山跑,回到当初她醒来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有奇迹出现,让她回到现代,只是老天似乎没听见她的期盼

  “容玲!你在洗⾐服啊!要不要和我到城里去?”和她说话,赵仁贵还是无法克制的脸红。

  “你要去城里的王家送柴火吗。”容净连忙收拾起思绪转头笑道。

  “是…是啊!要不要一块去?今天有庆典哦!”赵仁贵急急地说道,虽然容净在他面前一直面带笑容,但他总觉得她并不是真的快乐。

  “好啊!那你先等我一下,我快洗好⾐服了。”一听有庆典,好奇的容净‮奋兴‬地跳起,赶忙将⾐服拧⼲放进木盆里。

  “这⾐服我帮你洗就好,你先去换⾐服吧!”赵仁贵抢过她手中的⾐服。

  “那就⿇烦你了。”容净也不推辞,蹦蹦跳跳地走回赵大哥另外帮她盖的木屋里,换上男装。

  “赵大哥,你觉得我穿这样可以吧?”容净来到赵仁贵面前,整了整⾝上的⾐服问道。

  “呃…很好,我们走吧!”赵仁贵早就背着木柴等在门外,见到容玲,他紧张地不敢多看一眼,转⾝就走。

  “赵大哥,要不要我帮你背一点木柴?”容玲不以为意,跟在他后头。

  “不…不用了。”赵仁贵在心里斥责自己,怎么一在她面前,他就变得手⾜无措,像个呆子。

  容玲耸耸肩,不再开口。

  “城里有什么庆典啊?这么热闹,和平常不一样。”越过城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景象,令容净睁大了眼。

  “过几天就是龙王的生辰,不只是我们城里,‮国全‬都在热烈庆祝呢!”赵仁贵力持平顺的回答。”你要小心,别跟我走散了。'

  “赵大哥,要不然这样好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们约在观音庙门口见,你觉得如何?”容净伸手抓住他的⾐角问道,难得一见的热闹,让她迫不及待想逛逛。

  “这…”赵仁贵犹豫着,他是想和她一起逛的。

  “好嘛!反正我也来过好几次了,不会路的,你让我自己走看看嘛!要不然我老是等在大门外,很浪费时间的。”容玲不喜王家门房的鄙夷眼神,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喔!”噤不住她期盼的眼神,赵仁贵只好答应。

  “谢谢你厂容玲⾼兴的叫着,一溜烟便往闹区跑。

  她花一文钱买一串糖葫芦,边走边着,一下子逛逛小铺于,一下于停在挂満吊饰的摊位,经过杂耍团,她又忍不住停下来观赏。

  “让开!让开…”大声喝斥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救命啊!谁能救救我的小孩啊!”一名妇女惊慌失措的声音夹杂其中。

  容净忍不住往声音的来处移动,本来就不⾼的她,被一排人墙挡住了视线,让她怎么跳也看不到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灵巧的双眼转了一圈,她的嘴角扬起微笑,将最后一颗糖葫芦含在口中,利用自己娇小的⾝体挤到最前头。

  “小心!”这一看不得了,一名士兵骑着马在人群中奔驰,眼看就快踏到跌倒在地上的小男孩。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容净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冲出去将小孩护在怀中,紧闭双眼等着巨痛降临在自己⾝上。

  好半晌,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周遭的空气似乎凝结,只听见马儿不断噴气的声音,容玲悄然睁开一只眼,才发现马蹄停在不到十公分处,她不噤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

  “小弟弟,你没事吧?”她检查着怀中的小男孩。

  “呜——哇——”原本吓呆的小男孩突然瘪嘴放声大哭。

  “乖——别哭!没事了!”容玲手忙脚的擦着他的眼泪。

  “小宝!娘在这,别哭了!恩公,谢谢你救了他!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妇人将小孩抱起,拼命地向容净道谢。

  “别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小孩没事就好。”容净起⾝拍拍⾝上的灰尘。

  一想到刚才那恐怖的一刻,她的气就提了上来,立刻转头直指马上的士兵不客气的骂道:”什么事让你火烧庇股啦!放着一匹马在大街上窜,万一出人命,你能负责吗?'

  “臭小于,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龙王的御前侍卫!”士兵不甘示弱的回道。

  “我管你是什么!反正你放着马到处跑,就是不对!”容净叉着瞪着他。

  “臭小于,敢骂我:我要把你抓起来,让你去吃牢饭!”士兵气得跳下马。

  “明明就是你不对,你还要抓我这个无辜的人去关,这到底有没有天理啊?我真替你们龙王感到羞聇,竟然养了像你这样仗势欺人的家伙。”容玲才管不了这么多。

  “没错!这位小兄弟说的一点都没错,”一名长相俊秀的书生突然由人群中走出,瞄了茶馆二楼一眼继续说道:”明明就是你不对,却还要強辞夺理。你还不快跟这位小兄弟道歉!'

  “你是什…”士兵正想开口连书生一起教训,可待他看清书生的长相,脸⾊倏然变得惨⽩。”对不起,是我的错!兄弟,请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他声音微颤,必恭必敬地向容净赔不是。

  “呃…”现在是什么情形?本想好好骂一顿的容玲,因情势突如其来的转变,而将所有话全呑回肚子里,只得讷讷地回道:”没…没什么,你不用跟我道歉,下次注意点就好了。'

  “既然这位小兄弟不追究,你可以去做你的事了。”书生潇洒地轻播扇子。

  “是!”士兵连头都不敢抬,牵着马快步离开。

  围观的人群见没戏可看,纷纷散去,容玲想到和赵大哥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拍拍⾝上的尘土,转⾝便往观音庙的方向走。

  “小兄弟!请留步。”书生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

  “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呼——差点就撞上了,容净煞住脚步,抬头瞪着这巾⾼他一个头的冒失鬼。

  “真对不住,一时情急,鲁莽了点,请原谅。”他打躬作揖道。

  “有什么事?”对了!这人是谁?居然可以让士兵低声下气的赔罪,想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容玲这时才想到。

  “在下叫文时骏,方才小兄弟奋不顾⾝、见义勇为…”见他一脸防备,文时骏连忙脫口而出一长串的赞佩之辞。

  “停!说重点广容净不耐的举手阻止。

  “哦!我和朋友很欣赏小兄弟的义行,不知小兄弟贵姓,可否个朋友?'这小兄弟果真特别,不枉费他搭救。

  “你的朋友?”容净左瞧右看没见到他⾝边有什么人啊?

  “他正在二楼等着你。”他用扇子比了比一旁的茶楼。

  “你朋友是见不得人吗?⼲嘛神秘兮兮的。”她一脸怀疑地看向二楼。”对不起,我不想跟你们打道,借过!”眼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却被拖住,容净⼲脆找个借口,绕过他飞奔而去。

  “雷绍麒,听到没?人家不用我们,你还坐在那儿⼲嘛?”文时骏朝着二楼喊着,一点都不怕会得罪当今权力最大的人。

  “是你用的方法太笨了!”他们的对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雷绍麒施展轻功由二楼跃下。

  “是啊!如果你那么行,⼲嘛要我出面解决!”文时骏瞪他一眼说道。

  “死文人,你明知道要是由我出面,那侍卫会吓死的厂雷绍麒出其不意的袭击他的口。

  “是啊!说不过我就来这招,好歹你也是一国之君,净出些小人招数!”文时骏轻松地反手化解。

  没错!眼前的雷绍麒便是当今的龙王,⾝穿⽩⾐美其名是微服出巡,实则是想看看街上有什么特别的趣事。

  “文人厂雷绍麒厉眼一瞪,若不是看在他们是二十几年的好友,他早打得他満地找牙。

  “好好好!算我失言。”文时骏依旧不改嬉笑,要是换作那些‮员官‬,不被吓得庇滚尿流才怪。”那现在你要怎么办?既然人家这么不给面子。'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啊厂那个长得弱不噤风的小于,已经引起他的‮趣兴‬,一改平时冷漠的表情,雷绍麒举步往他消失的方向走去。

  “真要命!你可别忘了晚上的宴会啊!”文时骏跟在他⾝后提醒道。

  呼——幸好现在每天都在山上山下走来走去,脚力练得不错,要换作以前,她不昏倒在这才奇哩!

  “容…阿华——你没事吧!怎么成这样?”赵仁贵差点喊错,一想到她现在是穿着男装,连忙改口上前。

  “我没事!只是走太快,有点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不好意思,你一定等很久了吧!”容净抚着口拼命深呼昅。

  “慢慢来,我也才到而已。”赵仁贵举手想拍拍她的背又放下,其实他不放心容净,早早便在寺庙前等了。”要不要到树荫下坐一下啊?'

  “不了!我好了,我们…'

  “小兄弟,原来你在这啊!”文时骏突然揷⼊他们之间。

  “你是谁啊?”容净正想提议去庙里拜拜就被打断,表情不悦地转头说道。

  “小兄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怎么我们才见过,你就忘了我厂文时骏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打击,他的长相虽说不是数一数二的,但也不至于让人过目就忘吧!

  “你都说我是贵人了,那我们就此别过,当作不认识就好。”这会儿,容净想起了,但她实在不想跟他有任何集,于是调⽪地顺着他的话说。”赵大哥,我们走吧厂

  “等等!”这次雷绍麒可不会放过他。”为什么你见了他就想跑,我这位兄弟有哪里不好吗?'

  “哦——原来你就是他那位躲在二楼见不得人的朋友啊!”再次被挡住去路,容净被惹⽑了,头也不抬的就骂道。

  “哈哈,小兄弟不觉得和人说话不看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雷绍麒并没有因他的批评而变脸,反而笑嘻嘻的反将他一军。

  “你!”容净被得抬头瞪向雷绍麒,却被他散发出来的气势震住。

  他好⾼啊!一张脸好似刀刻似的刚硬,浓眉鹰目锐利有神,鼻梁直,两片嘴现正扬起笑意,即使左颊上有道伤痕,也无损他的气势。直觉告诉她,这男人绝非池中之物,最好远寓他。

  “阿…阿华,他们是谁啊?尹生什么事了吗?”赵仁贵也被这情势吓到,结结巴巴的问道。

  “投什么啦!我也不认识他们、赵大哥,我们先走为妙。”芒刺在背的感觉让容睁可不想再拖下去。”两位兄台,时候不早,我们得赶回去了,⿇烦两位⾼抬贵手!”她故意学起文时骏说起容套话。

  “既然两位赶着回去,不如让我们送你们一程吧厂文时骏是打蛇随上。

  “不不不!家⺟不喜有外人打扰她的清静。”这人真难!容净随便掰道。

  “那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天下之大,能认识你,总是缘分,你说对不?”不晓得为什么,这男孩拉着那男人的模样,他是怎么看都很刺眼!雷绍麒按下拉开他们的冲动,换个方式问,相信只要知道他的名字,一定可以查出他住在哪里。

  “要问人名字之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容薛反问道。

  “我叫雷绍麒,小兄弟你呢?'

  “我姓吴,口天吴,明就是⽇月相合的明,识就是相逢何必曾相识的识,这样我可以走了吧?”脑筋转了一圈,容净半垂着眼,故意说得很复杂。

  “请!”雷绍麒退一步。

  “谢了!”容净偷偷地吐了吐⾆头,牵起赵仁贵的手一溜烟的消失在人群中。

  “文人,你也听到了,回去马上通令‮国全‬找出这小男孩来!”霄绍麒面⾊一整代道。

  “哈哈哈——想不到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广早在他自我介绍时,文时骏就发现不对了。

  “什么意思?”他眯眼。

  “他到最后还是汉告诉你他的名字啊!你说他叫什么来着——吴明识,不就等于无名氏吗?”文时驶笑到直不起

  “该死的小鬼!下次让我遇到,一定不饶他!”被唬的雷绍麒脸⾊有些难看。

  “老实说,我很欣赏他,他真的不怕你。”他強调。

  “你要知道,満朝的文武‮员官‬、嫔妃侍女,哪个不是见到你脸上的疤痕就避开不看的,可他却直看着,你还可以和你谈笑风生,说真的,你要是没机会再遇到他,恐怕会是你的遗憾了。'

  “文人,你废话一堆做什么,现在人都逃走了,留下的又不是真名,人海茫茫要怎么找啊?”雷绍麒板着脸瞥了文时骏一眼,他当然不能承认那男孩的确昅引了他的注意力,不晓得他把脸洗⼲净之后是什么模样?

  “他不是叫⾝旁的男子赵大哥吗?我肯定他不是跟那男的同姓,两人可能是住在隔壁的邻居。”文时骏打开扇子轻播着。

  “废话!城里这么多姓赵的人家,你要怎么找啊?又不知道人家的全名!'他说风凉话的态度,看起来实在很欠扁。雷绍麒真想把他的扇子拆成两毕。

  “那就一户一户查啊!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急什么!”文时骏仍旧是不怕死的在老虎⾝上拔⽑。”天⾊不早啦!该起程回去参加宴会了。'

  “哼厂雷绍麒转⾝就走,生怕忍不住会动手揍人。

  唉——早知道出门应该先翻翻⻩历的,今天说不定就是她的黑刹⽇,才会遇上那两个难的家伙!希望不会再碰上他们才好。

  容净虽是这么想,但那个叫雷绍麒的男人脸孔,却硬是停留在她的脑海,怎么样都抹不去,她已经无心欣赏路土的风景,只是拼了命的快步往前走。

  “阿华,我们已经快到家了,你别走这么急,他们应该不会追来的。”赵仁贵扯住她。

  “呼——”她回头看看来时路,确定他们没跟来,才松了口气,放慢脚步。

  “阿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谁啊?”赵仁贵有満腹的疑问。

  “哎呀——我也不晓得他们是谁,莫名其妙的就说要认识我,我哪知道他们想⼲嘛?”现在回想起来,那匹横冲直擅的马到底是怎么停下来的?容净也是疑云罩顶。

  “会不会是他们发现你是女儿⾝啊?”说了这话连赵仁贵都吓到不噤回头看,有没有人追来。

  “不会吧!他们应该投发现才对。反正我也没告诉他们真名,他们查不到的啦!”就凭她现在一脸脏兮兮的样子,他们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容净双手叉颇有自信的说道。

  赵仁贵不搭话,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恐怕那两个男人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只希望容净不会因为这样而离开他,毕竟他…

  “赵大哥,到家了。你怎么啦?”容玲打断他的思绪。

  “容玲,我…'

  “阿贵、容净,你们回来啦!我正巧蒸好一笼馒头,趁热来吃吧!”赵大娘从厨房走出。

  “大娘,你真好,我正饿着呢!”一听到有吃的,容薛马上往前跑,突然又想到赵大哥好俾有什么话要说,连忙回头问:”赵大哥,你刚要说什么啊?'

  “没…没什么啦!我们去吃东西吧!”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表⽩,却被⺟亲打断,这会儿赵仁贵又说不出口了。

  “哦!没事就好!”容玲也不以为意,填肚子比较重要。

  灯火辉煌的宮殿上,満朝文武分坐两旁,翩翩起舞的舞伎个个打扮得娇美丽,盼能博得龙王的青睐。

  美女成群献舞、百官的庆贺全引不起雷绍麒的‮趣兴‬,他百般无聊的撑着下颚。

  他是怎么了?难不成他有恋童痹,怎么満脑子只想着那男孩的⾝影?不!他才没有那种‮态变‬嗜好!他皱紧眉头反驳脑中七八糟的想法。

  “王上,来,吃颗葡萄。”一⾝华服的姬软若无骨的靠在他⾝上,纤纤⽟指拿着剥好⽪的葡萄,递到他眼前。

  雷绍麒看也不看的吃下。

  “王上,今儿个是您的生辰,臣妾祝您生辰快乐!”姬捧起酒杯敬道。

  “嗯。”雷绍麒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接过酒杯一口喝下。

  “王上,臣妾今晚特地准备一样神秘的礼物要送您,可否让臣妾今晚过去陪侍?”在龙王⾝边待了半年,她可说是打破了所有嫔妃的纪录,这次她一定耍让龙王封她为后,姬眼儿带媚的要求。

  “姬,你的礼物派人达到我的寝宮就好。”雷绍麒怎会不知道姬这点心眼,平时他还可以陪她玩玩,今天他可是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王上——”姬不死心的在他耳畔轻语呢喃,用呼之出的丰満轻轻‮挲摩‬他強健的手臂。

  “姬!”雷绍麒声音低沉。

  “是!,臣…臣妾会遵照指示。”龙王生气了!望着他眼中冷然的神⾊,姬心中一颤,立刻明⽩她再要求,地位将会不保,赶紧乖乖的坐好,不敢造次。

  这一整晚歌舞喧天,雷绍麒就在众人的乐心情中,不发一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放任自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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