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章
丁傲以为这么一来自己真的要完了。
关于他的假太监⾝份,太华公主虽然知道,但她同样心中有鬼,是不会将这个秘密怈露出去的;苏和丁傲彼此相爱,更会守口如瓶。而太子妃和他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凭什么会替他隐瞒这个事实?
正在丁傲胆战心惊之时,太子妃韦氏却突然折转回来了。一见她回来,丁傲就放心多了。这说明太子妃起码还给了他解释的机会。再说了,她明明可以等到第二天再来问他,为什么现在就去而复返?显然是因为现在没有除他俩之外的第三个人在,他们比较能畅所言。
果然,太子妃张口就问“趁现在公主不在,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吧!”
丁傲暗道“怪了,明明是你回来想问我什么事的,我又没说我有话要说。”但嘴上还是恭恭敬敬道“我知道太子妃想问什么,可我真的无从解释。因为我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虽是太监的⾝份,⾝上却有这个东西,心里委实惶恐不已,又不知所措。现在我也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太子妃解释这个问题。”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这个秘密么?”太子妃柳眉微蹙。
“这——”丁傲微一踌躇,还是半诚实半隐瞒道“苏儿姑娘也知道。也是在一次跳舞跳得忘我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被她摸到了。”
他才不会告诉太子妃,其实太华公主也知道他的秘密呢!
太子妃显然是联想到了自己方才的情形,不由脸上一红,道“那——她既然已经知道你是不折不扣的男儿⾝——,电脑站更新最快。还整天和你一起跳舞,不觉得难为情么?”
她说完这番话,脸上地晕红更深了。
丁傲想笑又不敢笑。道“这没有关系,对我和苏儿姑娘来说。在这种舞蹈面前,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太子妃若有所思,良久才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没有什么能抵挡得住这种舞蹈自⾝的惑。”
“既然如此,杭⽟还请太子妃帮个忙,答应我一件事情。”见太子妃竟然用了惑一词。丁傲知道她对这种舞蹈还是爱之甚深地,应该会为了舞蹈而替他保密。
“我知道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事情。行,我答应你就是了,今天发生的事,我会为你保守秘密地。不过,倘若哪天太子问起来,我是不会向他隐瞒的。”
“这——”丁傲有点着急了“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对太子说吧!”
她要告诉太子的话,又怎么谈得上为他保守秘密呢?
谁知在这个问题上太子妃却是非常坚决毫不动摇“你别说了。我只能答应你不告诉别的人,但是我不会做任何欺瞒太子的事情。”
“可是,可是——”丁傲犹豫着说。“倘若太子知道我是个男人,他肯定再也不会同意你和我一起跳舞了。”
太子妃也犹豫了。这正是她最矛盾地地方。一方面。她自己也觉得不应该再和丁傲跳舞。毕竟已经得知他⾝体的秘密了,但又实在舍不得就这样放弃这种舞蹈;另一方面。她向来对太子没有任何隐瞒,倘若这次不告诉他,自己也觉得心中有愧,若是告诉他呢,自己的学舞历程可能真的就要走到尽头了。
太子妃一直在做着思想斗争,好半天了总算开口问了一句“我还要继续学多久才能将拉丁舞的五支舞都学得很好?”
“很好”的定义是什么?丁傲道“学无止境,艺无止境。”太子妃忍不住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了,可是我不可能年复一年⽇复一⽇来找你教我吧!我总得要有出师的那一天啊!”
这倒也是。师⽗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就是丁傲自己,也不可能长时间呆在宮中教她跳舞。宮外,还有一个人在时时刻刻等着他呢!
“你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平,我好据你的情况确定你还需要花多长时间。”丁傲只得如此答复。
太子妃想了想“最起码我跳出来能让别人感到赏心悦目,我自己也能觉得跳得开心。其实主要是看你,你这个师⽗什么时候觉得我勉強能出师了,那就行了。剩下地,我就可以自己琢磨着练了。”
按照现代教业余拉丁舞者的进度和课程安排,通常是先开几支舞的初级班,然后再开中级班、⾼级班或选手班等等。而现在太子妃地⽔平相当于初级班中较好的,只要再给她安排五支舞地中级课程,以后即使他离开皇宮了,她也能自己练。
想到这儿,他对太子妃道“那我再教你一些稍难一点地套路组合动作和技术要领吧。在这个阶段,你就需要更加注重舞蹈的细节,要注意找准⾝体地感觉,还有要提⾼速度和准确度,当然还有两个人之间的引带和跟随的关系…”
“那我还需要多长时间来学这些呢?”
“大概一个月吧!一个月后,你不用来找我也可以了!”
太子妃等的就是这句答复,她立刻道“好,那我会向太子保证,我继续学一个月之后,就不会再来找你了。丁傲实在无话可说了,这个女人,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在太子面前有个待。
他也理解太子妃的心情。作为一个恪守妇道的女人,她来这里学舞本就要承受较大的庒力,何况她现在还知道了他并不是个真正的太监。在她保守的观念里,她本不应继续来找丁傲,即便要找,她也需要征得太子的同意。现在,有了一个明确的期限,她才既不会因为学舞半途而废而心有不甘,也不会因为对太子有所隐瞒而心中有愧。
丁傲不太乐意了,这让他心里有些别扭,但他还是只能保持风度,温文道“好啊。一个月应该⾜够了。”
话虽如此,他心里还是有些惴惴的。谁知道当太子知道此事后会有何反应?倘若只是不许太子妃继续学舞也就罢了,自己也乐得清闲,倘若他觉得这种事情不可容忍,从而禀报皇上,那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