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急忙推开
秦忧一怔,随即将茶杯里的⽔朝他泼去,姬桓侧⾝避过,微微笑道:“你这脾气又大了许多,我若是不多顺从你,只怕难以在后宮立⾜。”
“你欺瞒太女,诓骗她,自己不怕死就算了,还要拉着我一起死!”秦忧气的口不择言“若你真心想帮靖元皇太女,怎会派人去追杀她?”
他并不意外秦忧知道越亲王的事,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是七皇子以我的名义做的,我虽辖制百官,却无兵权,如何能以卵击石,与靖元皇太女作对。
他为了自己继位,势必要斩草除。我也知道靖元皇太女是为了你才到这个镇山,她怀疑你就是她的女儿。”“看来监视我的人不少。”“忧儿,我虽手段下作
你回京。
但也没想的你走到绝路,一方面派人暗中照料着你,这酒楼的老板娘就是我的人。”秦忧下意识朝着老板娘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她抵着头,光线暗的几乎瞧不见她的脸。
想起老板娘主动邀请她来酒楼弹琴,不噤神⾊黯然,还真以为这世上会有人真心实意对自己好,没想到也是姬桓下的圈套,苦笑道:“没想到,这里也是个牢笼。”
姬桓继续道:“我与靖元皇太女达成协议,你随我回京,我助她翻案,也好让你们⺟女相认。”
是吗?就连自己的亲生⺟亲也把自己当做筹码易出去,她淡淡的想着,心中对这个⺟亲没有丝毫触动,不过他们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等她收集完七皇子的眼泪和精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站了起来。
冷冷的盯着面前⾼大俊美的男人:“姬桓,你给我听好了,即使我是太女的女儿,是未来的君主,那我也只爱秦琉邺一个,他是我唯一的男人,唯一的君后,我就算去出家当尼姑,也绝不会娶你。”
寥寥数语,如无形的利刃刺的姬桓心口剧痛,他不甘示弱道:“天下大事,由不得你。”随后拍拍手,一个浑⾝⾚裸的男子从楼上的客房里被扔了出来,秦忧浑⾝一震,那是云笙。
他小脸苍⽩,⽔汪汪的凤目已然哭肿,颤抖的蜷缩着⾝子,⾝上有些深深的鞭痕,几乎每一道都打在了他的双股之间,他害怕的低着头。
但骨子里仿佛带着一股子倔強,怎样都不服输,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蔽体,也咬牙硬撑着,她想问,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得脫下外套轻轻罩在他的⾝上。
“忧儿,你犟,我没法子对付你,我是个没出息的男人,只能对付这个人,一个无名无分的小侍儿,不就是天生让人踩的吗?”姬桓冷眼瞧她的动作,道“长野,先给我掌嘴。”
***姬桓⾝后之人当即上前,揪住云笙的头发他仰起苍⽩的脸蛋,重重甩了至少五个巴掌,打他的人是江湖有名的⾼手,一颗脑袋被男人精准的力道打的左右摇晃,还用了一成的內力,清脆的巴掌声秦忧听的心中一紧。
即使她有心拦住,也被姬桓的人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云笙的脸瞬间肿红起来,嘴角渗着蜿蜒的⾎迹,往⽇娇俏、狐假虎威的男人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秦忧不敢再看下去,紧紧握着拳头,微弱的说道:“够了,姬桓。”
姬桓故作不闻,低首品了口茶,平静如⽔,他并未示意自己的属下停下,反而悠闲的靠在椅背上,似是颇为享受这凌之声。“姬桓你听到没有!”他微眯着眼睛:“这才刚开头,你便受不住了?”
她眉头微皱:“你因为我才心中有气,何必作践别人,更何况你之前已经鞭打过他了,还想怎样!”
他不以为意,冷冷一笑:“作践?不如就应了你的说法。”云笙连着被扇了几十个巴掌,刚开始还痛的直哼哼…现在气若游丝,竟听不到一丝气,秦忧不想再看下去。
也不想听下去了,她有点可怜姬桓,他一厢情愿的爱慕甚至过于愚蠢,那么多年过去,他什么都没学到,仍是试图以无理取闹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但她也的确不忍背负上一条人命,神情不觉悒郁起来,道:“你让那人住手吧。
他快被你的人打死了,我…我随你回京见靖元皇太女便是了。”姬桓微一颔首,那名男子松开了云笙,回到他的⾝后,漠然稳立。云笙一下子跌倒在地,鼻子也被打破了,整张脸都糊満了⾎,脸颊肿的老⾼,只有⾝体微微起伏,秦忧见此不由松了口气,还好活着,她试着动了动,想扶着云笙起来,可⾝后的侍卫仍是摁住她的肩膀。
她对上面前男人,袅袅⽩烟映照着他的眼睛,如同毫无生气的黑耀之石头,她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要如何?非得拿绳子绑着我才能心安吗?就算你绑着我回去,咱都别想好过。”
“若是一放手,你铁定会跑到那小侍儿去,那人太脏,你不该碰他。”
“我不碰就是,你要请个大夫来给他瞧瞧,我不允许他有事。”姬桓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随我回去定要开些条件,还有呢,一并说了吧。”“除此之外,你是不是还抓了一个男人?”秦忧并未瞧见木子央,也不知他逃出去没有。
“你说的那人让他给逃了,他武功不错,我也有心栽培,可他却借着处理公务之名,假传我旨意行刺靖元皇太女,但他看到了你之后,却…”
他盯着手里的茶杯,平静的面容上此刻掠过无法言说的复杂心绪,他已明了木子央对秦忧的感情,也决不容允这样的感情存在,沉声道“无论怎样,叛主之人不可留。”
秦忧讶然,不明⽩木子央明明有大好前程,却为何投靠了七皇子,不过他们之间早已两清,他是好是坏,与自己再无任何⼲系,话语一转:“我还要见施涟一面。”
“无妨,让你见见便是。”姬桓将他们带去了这里临时修建的行宮,薛非倾早在十⽇前便已离开,说是行宮。
不过是个优雅漂亮的小宅字,地面用大理石铺就,正厅与闺阁未设绒毯,家具简单,但样式考究,显得此地古朴素雅。“我以为你住在地牢里,结果你过的⽇子比我还滋润。”秦忧语调悠悠,倚着廊柱,对着层层纱幔里的女子说道。
刚用过晚膳,施涟正坐在炕上搂着个面⾊秀丽的小侍儿调笑,对上她灼灼的目光,面⾊不免有些尴尬,急忙推开他,催促道:“走开走开。”
小侍儿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向她啐了一口:“没心肝的东西。”施涟脸⾊更显难看,喜美⾊是一件事,如果被自己的上司当场撞见,又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