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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控制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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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毒之人已找到,但不肯供出幕后主使,已咬⾆自尽。”靖元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冷哼了一声“幕后主使留下了痕迹,不⾜以定罪,但却让我知道是谁,就是你今天惹怒的那个人。”秦忧面⾊一惊:“姬桓?”

  “不错。”她疲惫的眉心,神态里呈现出一种病容。“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听闻今⽇你们在校场见过,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姬桓的脸受了伤,还拂袖而去?”秦忧只得如实道来,包括想让他同秦寄修比试,成心羞辱他。

  靖元了然的点点头,叹了口气:“姬家定是恼了。”秦忧紧紧攥住拳头,一字字道:“可他们在宮里只手遮天,敢给皇帝下毒,好大的胆子!”

  “他们连窃国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靖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靖元脸⾊苍⽩的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对姬桓多有怨恨,但你如今能做的就是等和忍,他们此举无疑是在敲打我们。

  他们不想再等下去了,这桩婚事必须要成,这次没能杀我就是给我提个醒,呵,姬桓这人一向够狠,宁愿⽟石俱焚,也要达成目的,我已命司天监瞧了⽇子,下月初十你们就晚婚。”秦忧迟疑了一下,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忧儿,你要记住,我们⾝居⾼位,虽有兵权,但还不是能够抗衡这些世家的时候,我为了回来,等了十八年,只要我还活着便等得起。”***

  下月初五,正君姬桓⼊府。下月初十,侧君薛非倾⼊府。两个⽇子正值四月舂意正浓,花气浮动,钦天监连连称赞是个好⽇子,不可错失,但秦忧知道,京都的舂天一直都病怏怏的,连太的影子也见不到,她见靖元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秦寄修跨门而⼊时,秦忧正在试大婚的礼服,她从容不迫的瞧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由宮奴服侍穿戴⾐衫,红⾐如火,肤⾊胜雪,只是眉宇间飘着一股冷意,如山中的傲然而立的雪梅。

  不知为何,他瞧着自己的妹妹,中多了一股热意,他痴痴的望着她,热的要冲破膛,她见秦寄修不说话,便问道:“哥哥来此为何?”秦寄修庒下心中异样的感觉,道:“前⽇七皇子把薛大公子给打了。”秦忧一怔。

  嘴角扯了扯,微笑凉而淡薄:“严重吗?”“薛公子并未受⽪外伤,但被七皇子扔下了湖,受了风寒,⺟皇…”他蹲了顿,不情愿的传着话“⺟皇希望你能去探望下薛家。”

  秦忧有自己的考量:“我不去,成了亲总能见到,何必急于这一时,薛家说是风寒,我可知道薛非倾是会凫⽔的,那湖淹不死他,还怎会生病。”

  在秦忧还是薛非隐的未婚之时,薛非倾为了‮引勾‬她无所不用其极,曾在冬⽇故意当着她的面凫⽔,装作未发现她的模样自顾自上了岸,让那薄薄的⾐衫贴在肌肤上,显露出全⾝的形态。

  秦寄修自是⾼兴她对侧夫的冷淡,但碍于⺟皇,他则担忧道:“可⺟皇那该如何解释?”秦忧微微一笑,眼睛亮亮的望着他:“就哥哥替我去吧,就说我公务在⾝脫不了⾝,对了,我东宮里的珍宝你随便挑,东西多了,自然就能堵住薛家的嘴。”

  “也好。”“七皇子呢?”秦忧突然问道。秦寄修一怔,万万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个男人,心绪纷,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仇人之子,无论她是何目的,一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克制不住的哀愁就涌上了心底。

  难道她还念着七皇子吗?秦寄修心中艰涩的开口:“被⺟皇下了大牢。”秦忧垂下眼,没有说话。“你想去看他?”“是。”秦忧没有回避。“你知道⺟皇的心思,秦寄修不会活过今年,她要兵权,也要他死。”

  “我知道,但他是我的夫,我有理由去看他。”秦忧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需要一个和七皇子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他不是!”秦寄修大声说道。连屋內的宮奴都被他这一声惊吓到,秦忧一怔,她看着自己的哥哥,那样灼人的目光,却带着陌生的怒气,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怒,可他终究没有苛责她什么,低下头转⾝离去。

  他带了不少稀奇珍宝去了薛家,直径去了薛非倾的闺房,薛非倾躺在上,额上蒙着一层细细的⽩绸,脸上也⽩⽩的,瞧不出⾎⾊,也不知道是不是擦了⽩粉。无论如何。

  他今⽇也要瞧个究竟,妹妹的后院不需要心机深重的人搬弄是非。若是他敢欺瞒⺟皇和妹妹,定要好好的给他提个醒。

  薛非倾瞧见皇子殿下前来,唯独没有秦忧,脸⾊变了变,微微抬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恕臣子⾝体不好,不能给殿下行礼。”

  “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与薛公子单独说说话。”秦寄修坐在小侍儿为他准备的圆凳上,喝着茶,说道:“妹妹不在,薛公子似乎很失望。”

  “臣子不敢。”薛非倾看着小侍儿将门掩上,不由抓紧了被褥,这位殿下心思深沉,自小是在人⾎堆里打过滚的,听说他还杀过不少人,对秦忧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最为看重。

  “听说薛公子得了风寒,恰好我年少修习过岐⻩之术,可为薛公子诊治一二。”

  “不劳殿下,臣子的病幸得名医诊治,已大好了。”秦寄修面无表情,并不在乎他的话,一把夺过他的手腕,薛非倾越是挣扎。

  他攥的越紧,细嫰的肌肤上很快就留下深深的红痕,秦寄修嫉妒的看着男人的细⽪嫰⾁,心中冷笑,这些男子保养的竟比他这个皇子还要好,也罢,谁叫他从小漂泊流离,饥不果腹。

  脉象并无异样,秦寄修瞧着薛非倾惊恐的目光,心中了然,又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秦寄修‮挲摩‬着手中的⽩粉,掐上他的脖子,凉凉说道:“薛公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天家。”

  “不…我没有…我…”薛非倾喉头被紧紧箍住,呼昅之间带着撕裂的疼痛,盛恐之下,他顾不得尊卑礼仪,发了疯捶打着秦寄修的手腕。

  秦寄修有些厌烦,他一向做事狠辣,捉住薛非倾的喉头往栏撞去,他控制着力道,并未让薛非倾的头破⾎流,薛非倾当即眼睛一花,脑子传来剧痛似乎让⾝子飘了起来。

  双目茫,害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还掐我吗?”秦寄修平静的开口,但薛非倾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别的什么,眼波似结了冰的湖⽔,薛非倾眸中闪烁着泪花,哀求的微微‮头摇‬。

  “若是被⺟皇知道,你这侧君位置怕是不保了。”秦寄修说的极慢,字字包含着威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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