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想来想去心疼
姜还是老的辣。章乘风只好叹一声气:“爸,我真没敢查,之前深深就没让,你也知道,她随便能黑进我的账号我的电脑。我们就是聊了几句,知道她有个暧昧对象,后来托我在C城买个房,我才知道她俩已经定下来了。”
“本来是早就说好要回来参加您生⽇的,但这小情侣么,总有些误会,所以那小丫头来晚了。”
“看着是还好。”“可爱的,是吧?”章乘风见状。立刻赔笑,借机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反正就是
乖巧一个小孩,爸,你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去问深深吧,赶紧上楼休息去。”章寅天没动。
老⽗亲就在楼梯央中站着,章乘风也没动一步,就这么对峙了又一分钟,说了一堆的章乘风败下阵来“待会儿发您邮箱,您可千万不要让深深看见了…”“嗯。”章寅天这才満意,转⾝上了楼去,但章乘风注意到他爸上楼这步伐都轻盈了很多!
不过也难怪,从小到大他这宝贝妹妹就没接纳过谁,这才上个大学,大一都没过半,谈上女朋友了,真是质一样的飞跃,不过为了避免小时候那样的伤害再发生。
他这做哥哥的关心妹妹,肯定会多方面调查那个陈雅倩是否靠谱。幸好没问题,他还记得资料內容显示陈雅倩的⽗亲是个律师,开了家规模不大的律师事务所,人品打听过了,很好。⺟亲陈香容也不错,名牌大学毕业,读室內设计师专业。
在生孩子之前跟人合伙开工作室,孩子生下来后当了几年全职太太,现在重旧业。章乘风睡了个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删掉的调查资料恢复后发给他爹的缘故,竟然做了个梦,梦到林深深把他电脑搞得乌烟瘴气,开会的时候放PPT时。
看到各种粉⾊卡通动图在边边角角,还跳出来,会议桌边传来一些极力隐忍的笑声,硬生生直接给他气醒了!
醒来天还没亮,好像听到一些清脆的哒哒哒声,他下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噢哟,细密的雨雾里竟然参杂了不少霰子,稀稀拉拉落在
台上,就这么会儿功夫,门被敲响。
他走去开门,心里惊奇到底是谁这么早,又很快想起昨天中午开始跪的秦家三口和付家⽗子。别是跪这一晚上冻出个好歹了吧,就这么想着,章乘风打开门。
都已经做好准备听管家汇报那几个人的情况了,却不想看到的竟然是他老爹!“你还没好?”章寅天见儿子头发糟糟,穿戴也不整齐,不悦“昨晚不是跟你发消息说过了吗,今天我们早点去!”章乘风一脸懵“去哪?”
“去陈家下聘!”章寅天提起这个,忍不住笑了,威严的面部线条因为皱纹弧度变得和蔼起来。但他又板起脸催儿子“赶紧的,你洗好我们这就去A城。商人做事讲究个快很准。”
“就你这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我们家迟早要倒闭!”章乘风:“…”爹,您可真是我亲爹…
“马上啊。”X城去A城路程的确有些远,如果有个地图就很清晰,X城、C城还有A城在地图上的样子,就是以C城为钝角链接成的三角形。出门的时候,细雨和霰子已经停了。
章寅天特意绕过去,看那不出所料仍旧战战兢兢跪成排的几人。因为跪了二十多个小时,又饿又虚,还撑过了大冬天一晚上,跪的势姿很是狼狈,看到章寅天走过来。
付承建忙说:“章董,章董我和这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跟是曾经的同学没错,但念书的时候基本没流,这次是他非厚着脸⽪,我又心软,才让他蹭了家属名单过来的,我保证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完全不知晓內情!”惹上这家子,付承建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上面告诉他,他得罪了大人物,勘察院委记书的位置不保了!这可是他拼了大半辈子才爬上去的位置啊…这要是没了,真要跟人拼个你死我活!
“付承建你!”秦⽗闻言差点气吐⾎!他昨天喝的酒有点多,又跪了一晚上受寒,情绪一动就咳个不停,又着急说清楚事,就一边咳一边沙哑的叫:“我女儿早早就跟你儿子订了婚!这不是我们赖着你来的!
是你自己想炫耀,非要拉着我们一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女儿是同恋,我儿子怎么会跟个女同
恋订婚?”眼看狗咬狗起来,章寅天听到这,突然道:“同
恋怎么了?”
争吵的两人一惊,看过去。章寅天对付承建说:“你这人怎么一把年纪了,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像你这种跟不上时代,思想老旧封建的人,的确不合适继续坐那么⾼的位子,很容易误人弟子,影响家国未来建设。”付承建被这一句话定了生死,脸唰的彻底⽩了!
他再没力气跪住,软软倒向一旁肥头大耳的儿子,而秦⺟却在这番话里听到一丝契机,立刻见揷针的说:“是啊是啊!章董您说的对,我们做家长的就要开明。
就要与时俱进,像孩子取向这种东西,就是天生的,強求不得。像我们璐璐,她从小喜
女孩子,我都由着她…”
“呵!”章寅天看向她,沉下脸“子不教⽗⺟过,养出这种十几岁就跟家教老师发生关系,不自尊自爱、不知廉聇还道德败坏的女儿,你有脸说这些?
你的职称撤了,枉为人师,到时候会印通告传给学校、以作警示。乘风,察警局的人怎么还没来?”这不是好让他们多跪上夜一么。章乘风说:“已经来路上了。”秦⺟面上也再无⾎⾊,恍惚的跌坐在地!
章寅天章乘风⽗子离开,⾝后突然传来响亮的几个耳光…“啊你这个人!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
就是让你去发发浪的!十几岁就爬男人
!我就不该生下你!我还不如养条狗!我哪点对不起你了,呜…我花那么多钱培养你!
你要学当下三滥的子婊,我杀了你…”狂疯的打骂声中隐约还有哭声,章寅天上了车,合眼前说:“叫管家把人赶到外面去,太吵了。”***陈家客厅。
几位警局的同志刚走,陈香容支着拐杖回到沙发上,自己还翘着一只打了石膏的脚趾呢,手里也没个空的拿起⽔果刀给丈夫削梨。
陈⽗看她行动不便,想来想去就是心疼“你说你怎么…”…“怎么去看个女儿还能把脚给摔断了,真是不让人省心。”陈⺟接过话。被抢了台词的陈⽗:“…”“从我回家到现在,你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陈香容半是埋怨半是嗔怪,看向他,三分真七分假的说:“我这是自己想要摔的吗?命中注定要跌这一跤,这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