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瞒着考了雅思

　　在舂眠终于受不了的边界处了出来，然后她陷⼊了冗长的睡意中。＊＊＊舂眠是被吻醒的，她照例不会换气，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像个兔子似的。眼神也躲闪着，不去看丁霎。

　　外面下着雨，天也是沉的，舂眠却像泡在汽⽔罐里整个人冒着泡泡，鼻尖又酸又涩的。有点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闹哪出，就是不开心。丁霎觉察到她情绪低落，放开舂眠。

　　“怎么啦？”他声音很低，带着些温柔。舂眠一听这语气更加难受了，没憋住哭了出来，泪⽔糊了満脸，眼眶也红着。丁霎把人拉起来，在上坐着，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耐心的等她那股难受劲捱过。沉寂着，漆黑如墨的眼睛望着她。

　　舂眠缓过劲儿来，打着哭嗝，捂着嘴，一双眼睛也热得不行，怎么看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难受完啦？”舂眠有些尴尬的点点头，还顺带抹了抹眼睛。逗得他笑了。

　　“难受完了跟我说说你哭啥？”丁霎看着他。舂眠扭了扭⾝子，酸感遍布全⾝，没忍住哼了出来，声音软糯又娇气，皱着眉头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丁霎见她不回答，把人抱怀里想下。

　　“以后是不是不能睡你了？”还没有啥动作，这句声儿就灌到耳朵里，全然埋怨可怜样，他没绷住，臂上力度一卸，舂眠又跌回面，砸出一阵闷哼。

　　丁霎皱着眉，低头看舂眠，心想昨天晚上他是⼲什么去了，还给舂眠这错觉，最后哭着喊着不要了一副小可怜样，现在又大言不惭的说要睡自己，他叹了口气，看着她。

　　舂眠眼眶还是红红的，⾝体不舒服一只手抵着，那双眼睛亮亮的，里面盛満了委屈和难过还有…害怕。丁霎没见过这种喜。将自己放在一个低于对方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

　　像一出无疾而终的闹剧，蔵在帷幕后，就留出双眼睛装下所有的瞬间，卑微又黯然，他皱着眉，指尖在人脑袋上敲了敲。

　　“能，你想什么时候睡我都行。”一句话说出来，那双眼睛乍亮。丁霎叹了口气，坐着沿低下头，离她很近。“你真喜我？”他一句话把舂眠问愣了，眨了眨眼睛，指尖攥着单一副紧张样。

　　“很喜。”“嗯…”舂眠停顿了半晌，撑着⾝体坐起来，她耳是烫的，她不知道能怎么回答，拘谨又真诚，嘴上却开不出花。丁霎笑了，两个人的位置变成互对着，平起平坐。

　　“我们可以试试。”“啊？”舂眠没反应过来，往角落里缩了缩，像个见光了就要跑的黑煤球，张狂的躲闪。丁霎被她这反应弄得摸不清头脑。

　　“现在吗？”舂眠怯生生的问他，语气里带着试探。“嗯。”“可是，我…我下面还很疼…”她耳尖的红让丁霎有些猝不及防，回味过来那点东西，整个人都染上层薄怒。

　　“不是说和我‮觉睡‬。”“要不要试试和我在一起。”丁霎觉得自己说的够明⽩了，舂眠却沉默不语，头也跟着垂下了。

　　她的反应让人始料不及。外面一道闷雷‮醒唤‬了整片天，闪电也伏倒在乌暗的天上，生出曲折的⽩光划开了云层。屋里开着灯，屋外冷风狂啸。

　　“不用靠睡你维持关系的在一起吗？”“当一男一女互相看顺眼，他们就该在一起，和两台车撞在一起一样，而不是坐下来分析彼此，像在看瓶子里的标本。”

　　丁霎之前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话是这样说的，他对她不反感，谈不上多喜，却难得生出些待旁人不曾有过的情绪。看惯了舂眠的自卑和虚势丁霎想要安抚人，也不去纠结“睡”这个动词的发起者了，纵容的点了点头。

　　姑娘脸上瞬间染上抹红霞，笑了出来，眼里亮晶晶的。“好啦，去洗漱吧。”丁霎一把人抱起来，走进卫生间，和上次一样的举措，只是这次处境不同，舂眠总觉得不真切，趴在他⾝上扭来扭去的。

　　“安分点。”丁霎在她‮腿大‬轻轻拍了拍，舂眠往后一灵差点仰头栽地上。⾝体扯出那股难隐的酸痛，摸了摸鼻子，又跟没事人一样笑了出来“不是做梦啊？”

　　“不然呢？”丁霎被气笑了，拿起单手挤好的牙膏就往人嘴里塞，去堵住那张得意忘形的嘴。心里生出些往⽇里没有的情愫。

　　温馨了不少。洗漱完，丁霎做了早餐给舂眠，煎蛋配热牛八分⻩橙橙的蛋⻩心还裹着点‮稠浓‬的浆，外焦里嫰的。餐桌又大又长，丁霎坐在舂眠对面，离得很远。让人有些不适应，她推着碗挪了挪位置，让两人贴在了一起。

　　屋里装潢很冷清，整体都是冷⾊调的，没有人气。舂眠吃完窝在灰⾊沙发上，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影还是觉得像梦一样。

　　指尖爬到‮腿大‬內侧用力拧了拧，痛的她龇牙咧嘴。意外生出些灵动和可爱。舂眠这天没课，丁霎也没有，屋里放着电视。是纪录片，丁霎他们乐队的。

　　舂眠靠在他怀里，专注又认真的看着屏幕里被汗⽔浸的⾝影，在舞台上跃动着，疯魔了一般。

　　吉他到最后音调都失了真，混杂着嘶吼与呐喊，结束时一片呼。下一幕就是他们在沙漠的演出，旁边有篝火，乌泱泱一大片人头立在那儿，舞台很简易木头搭的，玩的是不揷电。

　　全是纯粹的音乐和人声，气场和氛围却意外的好。丁霎着她软绵绵的头，舂眠留的是及肩的短发，细碎零散，挂面颊那两缕比旁边的发丝要短。

　　之前⾼中被班里男生黏了口香糖扯不下来，舂眠就直接剪断了，看着还有些别出心裁的模样，修饰得脸蛋越发娇小。“你们为什么要去沙漠表演啊？”舂眠转了个头，仰着看他。那双顶在头顶的大掌放了下来，搁在了舂眠肩头。

　　“柳月牙说在沙漠演会很酷，你见过她的，就开学那天我旁边那姑娘。”丁霎回答得很自然，指尖撩起了舂眠几头发转来转去。

　　“哦…”她想起来那个让她顿⾜观望的师姐，一瞬间说不上来什么感觉，那头电视播完了，画面停在一张合影上面，是丁霎和前任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舂眠心里到没什么所谓，只是难免觉得有些不合时宜。这头他把电视关了。

　　“柳月牙是我前女友，也是第一个女朋友。我们认识很久了，从初中开始，大二的时候在一起的。前段时间分手了，因为她要出国读书，瞒着‮考我‬了雅思，找了个外国男朋友，虽然是初恋，但是没有存在藕断丝连这种情况。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跟我说，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