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羊朒是发物
凤关河轻笑,她昨夜不也说今天就把他砍了?被他伺候舒服了,转头就忘了,他的大手隔着被子在她肚子那处了:“是这里?肚子疼?”怀里的小人儿忽然就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她才推着他的手道:“嗯嗯…再往下点!”当那只大手摸对了位置,秦月莹舒坦的像四经八脉都被打通了。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舒服的汤婆子吗?秦月莹的脸红红的,眼中也溢着⽔光。
她恨不得自己变成小小的一团,十二个时辰躺在那只大手上。“驸马…”小手捂在那只大手上。她低声唤着“你…你把手伸进去给我捂着,好不好?”凤关河乖乖的照做,肌肤相贴的那一瞬,两个人的⾝体都颤了颤。
“舒服了?”凤关河的声音暗哑。秦月莹点点头,扒拉过凤关河的一条臂膀当枕头。
她心満意⾜的想着,她这个驸马本该就是给她用的,没什么好客气。既然是她用的,自然全⾝上下都是她的,她整个人被凤关河圈在怀里,像裹着一只巨型汤婆子,暖洋洋的永远不会冷,也不会担心漏掉。秦月莹昏昏睡。
“我不喊你,你不准动,知不知道?”秦月莹推推他。凤关河从善如流的嗯了一声。毕竟他从前都是打地铺的,他知道秦月莹将睡不睡的时候最好说话,于是趁机跟她咬耳朵:“长公主不妨留在庄子上,我后面都陪你,再不会出事了,如何?”
“你和皇上一起算计我,没发落你就不错了。”秦月莹神情倦懒。凤关河嘴里有些苦。“这已经是牺牲最少的一个法子了,长公主。”秦月莹一时没有说话。
正当凤关河以为她睡了的时候,又听得她道:“你告诉我,这次是哪家这么倒霉?”轮到凤关河不说话了。秦月莹冷笑:“哼…都是一丘之貉。”话虽这样说,她也没推开他,她已经放权许多年。
只是有些好奇,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所谓?凤关河又是叹息一声:“不让长公主回去,其实是因为这段时间京中⾎煞气重,唯恐冲撞了长公主。”
“留下来吧,好不好?”秦月莹其实很不想留。她月信都来了,不能让驸马帮她,那成⽇留在这儿对着他那张脸又有什么意思?不过⾝后的人一直拿脑袋蹭她的脖子,像小狗一样,蹭得她好庠。临睡之际,她就糊糊的点头了。
***秦月莹醒来的时候气恼极了,她居然和这个下的驸马同共枕了,她是让他抱着自己睡,可没允他也能睡!
她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乖的驸马的。仪兰姑姑却告诉她,驸马昨夜审讯一宿没阖眼,清晨还自己去领了五十军,理由是护卫不利。秦月莹觉得没理。
护卫不利也轮不到他,指不定那些刺客就是来杀他的,可是这样一来,她罚驸马不是更没理了?她看着上睡的一脸死相,背后里⾐又沁着⾎的男人,只得把教训他的心思歇下来了。
***秦月莹在飞泉山庄一连消磨了三四⽇。前些天她⾝上来的多,整个人都恹恹的,下⽔泡澡也不能,于是心中愈发的烦躁。一烦躁,她就想磋磨她的驸马。
驸马名义上是和她一同呆在山庄里,却有实职在⾝,⽩天常常忙得脚不沾地,连她也很少见到他。秦月莹想起她这个没用的驸马就⽩眼直翻。
又不留在她⾝边伺候,还把她千方百计拘在飞泉山庄⼲嘛?第二⽇的时候,凤关河倒也看出了她的这份不耐,主动找了京中最有名的戏班子过来给她搭台唱戏。
可惜天公不作美,秦月莹枯等了一下午,只等来一场磅礴大雨。⽇子过得越发无聊了,秦月莹心中对她这驸马的办事效率失望透顶,她想,她得好好想个法子弄弄驸马,出一出心口的这股恶气。
***到了第四⽇午时,凤关河回来了。秦月莹正被仪兰姑姑和她的几个贴⾝小丫鬟伺候着用午膳。
今天吃锅子,汤底是炖得浓香扑鼻的花胶金汤,主位面前还摆了五种口味不同的蘸料。
又有十二三个小丫鬟端着各类新鲜涮菜鱼贯而⼊,食材都是顶好,配着精致小巧的银迭琳琅満目摆了一桌子,看着就让人有胃口,不过秦月莹的好胃口只持续到凤关河进来。驸马爷来了,其他位份不够的丫鬟都很知趣的退了下去。
屋內伺候的人只余下仪兰。仪兰面有踌躇:“主子,需不需要奴婢再上一份蘸料来。”
“不必了,你也下去吧。”秦月莹摆了摆手。驸马也配上桌吃饭?从来都只有他在一旁伺候她的份,不过在外人面前。
她一向都十分给驸马面子,连仪兰也不知道其中內情,她再看不上驸马,他的官职也在那里摆着。若让外人知晓他在自己这里被万般嫌弃,从而看轻了驸马的本事,那她秦月莹不就成了祸朝纲残害重臣的红颜祸⽔了?
她可⼲不来这种事。至于他们私下里如何,关上门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仪兰出去了,凤关河规规矩矩坐在一边椅子上,手上执的是一对长长的公筷。
“长公主要吃什么?臣服侍长公主用膳。”凤关河十分懂事,主动开口。秦月莹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忽然又畅快起来。
她贵为一国长公主,想要什么样伺候的人没有?但她磨折她这驸马的时候,心中总有一些旁人无法体会到的微妙快意,他年纪轻轻拜相封侯又如何?
在她这里,只能做些耝使丫鬟都嫌弃的活计。顺带…帮她一小!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谁也不知道。秦月莹了嘴,她每次一想到这些。
就止不住的奋兴呢。凤关河见她久久不做声,自作主张涮了一筷子羊⾁夹给她。秦月莹乖乖巧巧的吃了,张嘴的时候仍是盯着他看,満眼晶晶亮亮。
凤关河心中叹气,又开始给她涮别的,他们夫三年,她眼睛一转他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长公主又在发了。温思。
一会儿她吃了定是找个借口往上一躺,然后自己躲在被子底下偷偷的玩。若是玩不过瘾了,指不定还要如前几⽇那般磨折他。可她如今不是还在信期吗?有些事情,也该节制些…凤关河思前想后,涮了一筷子茼蒿到她碗里。
清清火,降降气…秦月莹不乐意了。“本宮要吃羊⾁!”“长公主,羊⾁是发物,不能多吃…”凤关河好声好气的劝。“发物是什么?”秦月莹眼睛睁的大大的。
凤关河抿抿,不明⽩她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引他,难道要他说,羊⾁吃多了她今晚又该里庠得睡不着了?不过长公主自幼长在深宮,饮食起居皆有专人照料,不懂也是应该。
他想了想,找了个合适的托词:“长公主,⾝上有月信不能多吃这个。”“噢…”秦月莹难得没和他抬杠,托着脑袋看着一桌子菜“那喂我吃个吧。”凤关河眼⽪子跳了跳,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