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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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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里克?杰瑞…

  一个该被诅咒的名字,任何杰瑞家族的人都该死!

  杰瑞家族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家族,据说他们在二十八个千年之前就已经追随着帝王的脚步为他老人家探索着星海,那时帝王还是以真⾝行走在人间的。

  帝王给予了他的追随者无法想象的荣耀,杰瑞家族甚至在圣地地球上都有一片别墅区——要知道地球贫民区里的一张破烂的草席拿出来都可以换一艘中型运输舰,还是带武装的那种。

  而德里克就是出生自杰瑞家族,他名字中的是代表着他⺟亲的编号。是的,是一个编号,因为他⺟亲是一个女,而他的⽗亲则是杰瑞家族一个聊胜于无的旁支‮弟子‬。

  他就是这样一个意外产物,一个被人所诅咒的产物。

  在我所能查到的资料中(大部分资料都丢失或者被人为销毁了),德里克是在另一个星系的蜂巢城市下面的贫民区长大的,一个遍布着变异人和上蜂巢城市倾倒下来的污⽔垃圾,以及…尸体的贫民区。

  他的童年的资料已经全部丢失了,我所能知道的只有与他聊天时他偶尔会提到的一些,无非是千篇一律的贫民成长史:一出生就被抛弃,生活在肮脏的角落里,喝着味道古怪的臭⽔,和野狗与变异生物抢夺为数不多的‘食物’。是的,没错,德里克连尸体上的⾁都啃过,人类的尸体。

  本来这个故事如果继续下去的话,他可能会在8岁之前因为⾝体的变异而死亡或者得上什么致命的疾病而死亡;而如果他能活到1o岁以上的话,会成为某个黑帮的成员,小小年纪双手就染満鲜⾎直到被执法队⼲掉。

  可是德里克的命运却在他7岁的时候被改变了——在一次清剿行动中,一名审判官带领的清扫队伍看到了他,那个审判官的名字已经不可查了,反正就是那个审判官把他带离了贫民区,成了一名小小的侍僧。

  写到这里,我不噤开始怀疑,德里克是不是再一次靠着他那张可以被成为光王子一样的脸蛋才得到了救赎。

  不过我很快就证明了自己的怀疑。

  后来在一份有关这个‘英年早逝’的审判官的唯一一份没有被销毁的记录里我找到了他的一篇残碎的⽇记,我花了七天的时间对其了每一块风化碎片上的字⺟排列,可以勉強辨认的文字上面很隐晦的提到了这个‮态变‬佬喜‮基搞‬,而且还喜漂亮可爱犹如油般美丽的小男孩。

  这当然是德里克死了之后我才找到的资料,这个该被诅咒的混蛋,他在22岁的时候⼲掉了把他带出贫民区的低阶审判官,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又搭上了另一名审判官的线,二十年之后获得了成为学徒的权利。

  是的,没错,我与德里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52岁了,帝国的生化改造总是很成功,不是吗?

  他看起来像是只有18岁一般。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让我学会了很多…很多!

  背叛,防备每一个人,从不把后背露在外面,甚至在休息的时候我都会在很多情况下选择靠着坚实的墙壁而不是躺在柔软的上,我已经变了,变得不会像是当初一样轻易信任任何人。

  为了学会这些我了很多学费,比如…

  左眼的伤疤又在疼了,它疼起来的时候哪怕卡利温柔的‮吻亲‬都无法让这深⼊骨髓拨动着每一细小神经的痛苦减弱哪怕是一点点。

  但是我又很幸运,因为我活下来了,我是胜利者。

  而失败者则下了地狱——我反败为胜!我夺下了前一秒德里克用来划过我左脸的匕,戳穿了他的肝脏刺穿了他的双眼,然后我又切断了他四肢的肌腱,最后把他丢在了遍布食⾁野兽的荒野里——要知道在这几个月里我只学会这些,我是一个只懂得杀戮的审判官。

  不过我却无法忘记⾝后响起的诅咒声…

  卡利来叫我了,我很喜她,喜她⽩⾊的头,喜她温柔的样子…我更喜像是一个保护者一般站在她的⾝边,尽管她与我同样都惧怕背对着门口。

  我要出了,我要去找我唯一愿意去信任的人们。

  真的不知道,是她们需要我来拯救,还是我需要她们的救赎。

  这本⽇记会由卡利保管,我的老师,我希望您不要从她手里接到这本您亲自赐予我的笔记本。但是如果您真的看到这里了,那请您看一下我的遗言,它就放在这本书里,我相信知它秘密的您一定会找到。

  最后…希望我写的这些可以帮到您,老师。

  李明翰于翡翠鸟号

  …

  “李!李!快醒来!”

  姑娘们七手八脚的把被一颗炮弹掀上半空,然后一头掉进土坑里,最后还被接下来掉落的泥土几乎活埋的李明翰扒了出来,她们紧张得轻轻拍打着李明翰的脸颊,生怕对方就这样一直长眠下去。

  不过姑娘们很快便放弃了这种举动,因为她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耗费在李明翰⾝上——外面大把大把的异端在排队等着被喂‮弹子‬。所以李明翰就被放在了防御圈內,确切的说是姑娘们中间的大坑里,他需要靠自己的能力醒来。

  很快的,也许是⾝边震天的‮炸爆‬声和爆弹击声敲打着他的耳膜刺着他的听神经叫他醒过来,也可能是祭坛产生的灵能扰动惊醒了他。

  李明翰呻昑着睁开眼睛,他先看到了挡在他面前的多娜正一步一步后退着拉开和叛军以及恶魔还有那些瘟疫战士的距离,她每一步都在酥松的焦土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就这样借着每一小步拉开的距离,她用手中的重型爆弹把每一个突破防线的家伙都撕成了碎片。

  “为了陛下!”

  几颗腐蚀弹在多娜附近‮炸爆‬,‮稠浓‬的粘腐蚀着她的装甲滋滋冒着青烟,她就像是一坚忍不拔的弹簧一般,被庒缩到极限后⾼声唱诵着赞美诗,又靠着手中的武器一步一步顶了回去。

  ‘我,这是在哪?’李明翰一时无法接受从梦境中温暖的榻和柔软的**突然被抛出到充満着⾎腥和杀戮的‮场战‬里,他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才明⽩存⾝的地方到底是哪。

  ‘祭坛,我要摧毁祭坛!’

  他看着灰暗的天空,眼前不时划过一道道如同流星般闪烁的弹道,灼热的金属颗粒烧灼着空气中的病菌。

  李明翰想坐起来,却现浑⾝软,还有…

  ‘头,我的头好疼,疼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多会改变了成了双膝跪在地上的‮势姿‬,他捂着头仰天张大嘴出无声的呐喊。

  视线的转移让他看到了头顶上那⾁眼可见的,如同龙卷风暴一般的尖锥状云团,而云团的尖端此时已经接近了地面,他不由得移动视线顺着那尖锥一路看下去——远方被建筑物遮盖的地方闪烁起⾁眼可见的紫黑⾊雷云,而新的风暴正被那雷云酝酿着,大颗大颗⾁眼可见的绿⾊颗粒几乎把那新的云团染成了一团翠绿⾊。

  恐怖的翠绿⾊,李明翰甚至觉得他的眼前出现了幻觉,因为他看到了那紫黑⾊云团下面的祭坛‮央中‬正翻滚着烟雾,一个个长的让人一看到就不由自主想弯呕吐的‘胖子’,正迈着那长短不同的‮腿双‬慢慢从烟雾中走出来,它们长着如同被泡了几年的尸体一般浮肿的惨⽩⾊⽪肤,提着耝糙而长満烂疮的金属巨剑,而伴随着每一步的行进,它们⾝上的破口和烂疮里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滩滩的脓

  还没等李明翰继续看下去,又一阵剧烈的头疼席卷了他的脑海,让他的精神种子和那囚噤恶魔的囚笼一起颤抖着,甚至他左耳上的耳环此刻也像是被丢进了熔炉中又捞出来一般,烫得他想把那东西撕下来。

  在这一刻,李明翰突然明⽩了一些东西。

  他的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混沌胜利了,祭坛彻底挥出了它的功用,这颗行星被腐蚀的度已经需要用秒而不是用天来倒计时了。

  ‮大巨‬的挫折感和空气中散逸的灵能瞬间充満了他的⾝心,一起‮磨折‬着他的精神、蒸⼲了他的⾎、让他的**⼲枯…

  李明翰一拳狠狠捶在了地面上,坚实的金属拳套砸在了隐蔵在焦土下的炮弹破片上,伴随着指骨传来的剧痛,他现自己突然茫然了起来。

  确切的说是他不知道该⼲什么好。

  从开始降下之前的志得意満,之后现目标的満腔漏*点直到见到修女们时心中产生的満⾜感——看,只有我能救你们!

  可是残酷的现实却让这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本来要拯救别人的人,带着他要拯救的目标一头扎进了一个不见底的深渊里。

  这时多娜的一声闷哼‮醒唤‬了自暴自弃中的李明翰,他看到多娜放下了那支‮大巨‬的重型爆弹,背后的自动供弹弹药箱锁定扣自动释放,空了的弹药箱和与它用一金属弹药输送带链接在一起的重型爆弹被它主人毫不怜惜的丢在了地上。

  多娜拿起了挂在⾝上的副武器——噴火器,扣动扳机把面前的恶魔和举着刺刀的叛军一起烧成了一堆焦炭,但是随即她就踉跄得后退了一步半跪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怎么都无法挪动那条跪在地上的右腿。

  李明翰看向多娜的右腿,那里的装甲已经破损露出了里面的人造肌⾁纤维,它们垂挂在装甲的破口周围,腐蚀和撕裂的双重伤害不但毁了她的装甲,同样剥夺了她的行动能力。

  “守住侧翼!”

  这时克里斯丁的呐喊声让李明翰不由得移动视线看向其她姑娘,他先看到的就是克里斯丁脚边那个上面有三道抓痕已经严重变形的头盔——头盔旁边还躺着一个脑袋被砍掉的瘟疫战士,他手背上扣着一支闪电爪。

  爱藌丽依旧紧紧跟在克里斯丁⾝边护卫着她的侧翼,她此时执着爆弹手和链锯剑,每一次嗡嗡作响中都能收获一条异端的生命,打空了‮弹子‬的爆弹被丢在脚下,沾満了泥土和划痕,毫不吝惜。

  而莫妮卡则和乔伊斯背靠背呆在另一边,她们依托着阵地前的尸体堆砌成的掩体,两人和声唱诵着圣歌,不过此时圣歌的內容却是圣典的最后一章。

  这一章不代表胜利也不代表失败,代表的是深深的宁静——如同死亡一般响起的镇魂歌。

  ‘我都,⼲了些什么!’

  李明翰绝望得一把撕下脸上的空气面罩,大口大口呼昅着腥臭的空气,视约翰的警告声于不顾,他想就这样死了算了还来的⼲脆一些。

  他在前世看电影时无数次的鄙视那些把部属带进死路陪葬的指挥官们,不止一次的誓如果有成为指挥官的可能,他一定会带着手下吃香的喝辣的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但是残酷的现实却让他现,他原来也是那个被他无数次鄙视过的,只知道纸上谈兵,只知道拉人陪葬的。

  “废物!”

  约翰说出了李明翰此刻的心声。

  “是啊,我就是一个废物。”李明翰喃喃得说道。

  约翰沉默了好一会,才在李明翰耳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有时候,我们无法选择故事的结局;但是我们可以纵这个过程,哪怕失败了也不会让结局变得太难看。”

  “这就是你的理论吗?”李明翰惨然得笑着“约翰。”

  “不,这不是我的理论。”约翰得声音穿透了李明翰的耳膜,像是一柄重锤一般敲打着他脆弱的內心“我只知道,一个好的战士会选择力战而死。”

  “是吗?我总觉得死的该是我。”李明翰再次抬头,他看到多娜半跪在地上用手中的噴火器在面前织出一片又一片的火浪。

  这时,一颗大口径榴弹突然从空中啸叫着落下砸在了多娜面前,把她⾼⾼掀起砸在李明翰面前。

  李明翰低头看着面前姑娘沾満泥土的脸,手指轻轻庒在她的颈侧,当现多娜的心脏依旧在跳动时不由自主得笑了笑。

  “死的,该是我才对。”李明翰不知是在对多娜说,还是在对约翰说“是我把你们带进了死路。”

  他轻轻用手抹掉多娜脸上的泥灰和她五官因为剧烈震动而溢出的鲜⾎,他就像是一个擦拭着圣像的圣徒一般虔诚得做完这个工作,之后站起⾝来菗出背后的灵能剑一剑把跳过火海飞临两人头顶的恶魔在空中便分成了两半。

  “死的,该是我!”李明翰咬着牙,慢慢说道“才对!”

  ‘德里克,赢得该是你才对,你的诅咒应验了。’

  我知道还欠一章,容我爬过这个瓶颈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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