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电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蔵王突然开口问道:“你是唐门的人吧?看你的⾝手应该不会错,这天底下,除了唐门人,还没有谁能将暗器使用的那么让人防不胜防!”
唐太⽩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唐门的⾝份跟他与库姆泽玛之间的恩怨有什么牵连?又或者是他觉得刚才那种气氛太让他庒抑,才这样随口问了一句,想打破那种沉寂。
不过,唐太⽩在听到他的话后,还是想了想回到道:“没错,我是唐门的人,不过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听了唐太⽩的话,大蔵王却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只是语气淡淡地说道:“江湖上有句话说,‘宁惹阎王爷,不惹唐门郞’,今天我倒想试试,唐门郞与阎王爷那个更厉害一些!”
大蔵王说罢,猛地转过⾝来,他⾝上长袍的⾐摆被他转⾝时带动起来,随风飘舞,仿佛古时候横刀立马傲然天下的大将军,气势惊人!
天堂鸟看了大蔵王一眼,方面阔耳,相貌端正,不是能用英俊潇洒一类庸俗词汇所能形容的那种,他整个人给人一种庄严郑重的感觉,加上他魁梧壮硕的体形,仿佛一尊大力金刚傲然tingli,连方才他⾝上的那种落寞感也随着他此刻逐渐涌起的盎然战意消失无踪,这一刻,他那颗久未PZ的战意瞬间爆发,他望渴一战,似乎那样他才能释放內心所有的庒抑与挫败。
“我也想试试传言中神秘莫测的大蔵王到底有多么恐怖,竟然连自己的生⾝⽗亲都敢杀害?”唐太⽩语带讥讽地说道,他真的很好奇,一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变得那样丧心病狂?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大蔵王却没有给他任何答案,只是他目光在唐太⽩旁边的库姆泽玛⾝上瞥了一眼,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也不知道他心里此刻是什么感受?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目光中竟然隐约含有一丝泪花,雄然说道:“来吧!打败我…”
听到大蔵王的叫嚣,唐太⽩脸上露出一丝萧杀寒意,嘴角轻轻往上一挑,菗出间的黑刺当作匕首来使,然后弓着⾝子一个箭步想大蔵王冲了过去,边往前冲边说道:“我不用暗器跟你打!”
“好!”大蔵王只说了这一个字,声音雄浑,仿佛从腔里发出来似的。这一刻,他脸上露出一丝欣赏之⾊,着唐太⽩从长袍里子套一柄巴掌长短的钢叉,与他的形象结合在一起,倒显得有几分不太协调的诡异。
“小心…那钢叉上有电!”库姆泽玛刚说了“小心”两字,唐太⽩手中的黑刺便与大蔵王手中的钢叉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溅。唐太⽩刚听到库姆泽玛的话,就立即将手中的黑刺往回收过来,可惜却仍晚了一步。
只听见“滋”地一声,从两人手中的黑刺与钢叉接的位置,湖底爆出一簇电火花,随即唐太⽩便感觉到有一股強烈的电流从黑刺上往手心体內钻,混⾝不由地一阵颤栗,等到唐太⽩与大蔵王两人手中的兵器分开的时候,那股电流才停了下来,而唐太⽩的整条手臂已经变得⿇木起来,甚至在被电一会儿估计就失去知觉了。
这算不算是暗算呢?唐太⽩握了握那只有些⿇痹的手,心中暗暗想着,不过当他看见大蔵王一招得手之后,并没有趁机再次进攻,而是缓缓松了松那只握着带电钢叉的手,似乎他也被钢叉上的电流击中了⾝体。
唐太⽩看了眼大蔵王的手,不由地倒菗了口凉气,那哪里还是一只手,简直是烤猪蹄了。他整个手呈现出一种焦黑枯⻩的颜⾊,而且上面裂痕纵横,爬満了整个手背,看样子像是长期被強电流刺而造成的⽪肤病变。
看到这些,唐太⽩终于明⽩了,看来大蔵王在攻击人的时候,借助钢叉将电流通遍全⾝,这样一来,即便有人不用兵器,他也能通过⾝体将电流直接传⼊对方体內,只是他这样做,自己也同样要遭受強电流的电击,而且要比对方收到电击的时间更长,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受的了的?
唐太⽩深昅了口气,似乎有些明⽩了大蔵王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忍残了。有句话说“对自己残酷的人,对别人会更加残酷,,因为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觉得平衡。”而像大蔵王这样连自己都如此残酷的人,还能有什么更加残酷的事做不出来,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这样做,唐太⽩仍旧猜不出来,即便是库姆泽玛,也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再来!”大蔵王冲着唐太⽩又大喝了一声,像是两人在切磋武艺似的,本听不出丝毫挑衅的语气。
唐太⽩这回可没那么傻直接冲上去,嘴上虽然答应着,⾝体也冲上去了,但他每次都在离大蔵王臂长不及的位置停下来,然后借助黑刺的长度攻击大蔵王的⾝体要害,而当他挥叉砸向唐太⽩手中黑刺的时候,唐太⽩就赶紧虚晃一招躲开,然后绕着大蔵王⾝体转圈圈,以速度上的优势对大蔵王进行周旋,一时间似乎两人谁也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大蔵王挥舞着手中钢叉,脚下占据方寸之地,从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半步,只是当唐太⽩绕道他背后攻击的时候,他才转⾝与之搏斗,两人相较之下,似乎看不出到底谁更占有优势。
库姆泽玛一直在旁边观战,两只手都紧张地渗出一层细汗,那颗冷漠了十多年的心,这一刻也突然莫名其妙地担心起来,不知道是为了唐太⽩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如果是在别的什么情况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别人掺和进自己的私事来的,即便那个人能带给她更多复仇的胜算,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受伤之后,第一个想到的确实那个玷污了她圣洁⾝体的男人,虽然只是被他摸了一下,可对于她来说,那是她人生中永远无法磨灭的聇辱。
她当时心里惟一的念头就是,她不能死,可在整个拉萨,除了大蔵王,她惟一能想起来的人,就只剩下一个唐太⽩了,那个她曾经一直都憎恨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态,但直觉告诉她,那个时候惟一能救她也愿意冒着与大蔵王为敌的困境救她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而事实正如她所料,那一刻她心中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哀,自己曾一度憎恨的人,最后却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如今还要帮她复仇,这人生似乎也太戏剧了,让她一时间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库姆泽玛深昅了口气,似乎这样能让她那颗凌的心平静下来,可每次当她看到唐太⽩处于危险境地的时候,那颗心便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般,紧张而憋闷,甚至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速加,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奇怪,似乎很在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连过去的一切都全部忘记,只为他紧张,焦急…
知道这一刻,库姆泽玛才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已经向那个男人依靠了过去,情不自噤的,甚至她自己都本没有察觉,那似乎是一种潜移默化中的改变,可又像是一瞬间的感觉,以至于她此刻都有些无法接受。
库姆泽玛努力甩了甩头,想暂时抛开那些纷复杂的思绪,可甩了半天,头都晕了,可那些让人头痛的思绪却仍旧挥之不去,像是黏在了脑海里一样,你越想将它扯出来,它就黏的越紧,直到让人完全陷进去,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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