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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章和大总统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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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大总统被自己戏耍,洛醺想飞走无法揷翅,想躲蔵没有鼠洞,恍惚中记得自己把人家掐脸蛋捏鼻子揪耳朵,还让人家跟自己拜天地,还強迫人家喝酒,还骑到人家⾝上,还让人家喊自己宝贝,种种恶行⾜够砍一百次脑袋的,可自己只有一个脑袋,还舍不得丢掉,急忙和沈稼轩商量对策。

  “别怕,大总统非常豁达,不会计较你一个小姑娘的胡闹,可是让他发现你在我房里,总得给他一个说法,首先你是谁?其次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可不是谁想进就进,得有特别通行证。”

  听沈稼轩前半段话,洛醺稍微安慰,再听了后半段话,又紧张起来:“该死,一定连累到你了,这样的关键时刻我给你帮倒忙。”

  沈稼轩看她急的哭,搂过来哄着:“没关系,实在不行我就去坦⽩,你是我太太,分别太久因为思念,我就把你偷偷带了进来。”

  洛醺摇‮头摇‬:“还是不妥,没经过他的允许你贸然带人进来,并且你不是说了吗,那个晓玫好像知道了我的⾝份,我爹是谁啊,我和我爹会给你带来更大的⿇烦,你劝说大总统同我爹他们合作的事就得化为泡影,至少不会那么顺利。”

  沈稼轩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别无更好的办法。”

  洛醺伸手制止他说话,凝神思索着,叨叨咕咕:“我在他面前说我是女仆,反正他那样的人⽇理万机不会费心的来调查我,即使他感觉出我或许和你有关。你就打死也不承认,这样,你赶紧离开总统府,去看鬼三也好出去躲避也罢,这里的事情给我,我有办法混出去。”

  沈稼轩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有办法混出去?”

  洛醺郑重点头:“怀疑我的能力?实在不行我再‮戏调‬他一次。”

  沈稼轩连连摆手:“你可不要再胡闹。”

  洛醺不以为意:“你这个人就是太一本正经了。不懂很多时候旁门左道完全可以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克敌制胜,我觉得他还会回来看我,或者是找你兴师问罪,你在现场我们两个都得露馅。你不在我反倒容易发挥,这叫死无对证。”

  沈稼轩还是担心,洛醺却推着他道:“你赶紧走,趁现在大总统还不知道你回来,相信我,出去后你可以去司徒盏家里找我。”

  沈稼轩哪里能放心把她留下。洛醺却推着他出了房门,沈稼轩唯有道:“今天晚上之前你出不去,我就回来救你。”

  洛醺点头:“随你。”

  沈稼轩走了后。洛醺在房间里琢磨,那个大总统会不会再次回来找自己,亦或是找沈稼轩兴师问罪,他最好回来。他不来自己也不敢出去找他。

  想想即使他再次回来,自己老是待在沈稼轩房里也会让他怀疑,怎么办?继续喝醉,人事不省就有理由了。

  把瓶子里剩下的酒又喝了,从酒柜里又拿出一瓶,打开盖子,还到处洒了洒。总之弄得満屋子都是酒气熏天。

  然而左右等不来那个人,自己搂着酒瓶子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觉到了傍晚,糊糊醒来,忽然听见歘歘的脚步声,一个灵坐起,感觉大概又是那个不知是大总统还是打更的男人回来了,听沈稼轩猜测可能是大总统后,她就没了之前那么的轻松,告诉自己不要紧张,慌则出错。

  稳稳心神,听脚步就要拐过那堵类似屏风的半截墙,她立刻歪倒在沙发上装睡。

  那稳健、缓慢、威严的脚步慢慢走到她面前,听着像是伫立了会,然后沙发动了动,对方应该是坐在她对面。

  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洛醺用心倾听着对方动静,唯有男人那浓重的息,本没睡着却要一个‮势姿‬一动不动,这滋味非常难受,也就是说必须醒来,她于是装着伸了个懒,打了两个哈欠,一副自自然然的醒来状态,按了按脑袋装着酒后头痛,腿伸得直直的,不是下了沙发而是像滑冰似的出溜下沙发,咚坐在地上,真摔痛,疼得呲牙咧嘴,然后瞪瞪的站起,开始捡地上的空酒瓶和被自己仍得到处都是的靠垫、桌布等物。

  完全视对方如空气,人家已经是忍俊不噤了,继续看她能如何。

  她收拾好东西,还依葫芦画瓢的学着武松醉打蒋门神的桥段,来了段似是而非的醉拳,边胡比划边唱起⽗亲洛秀才谱曲的一首古词:“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听对方仍旧不言不语,她唱罢,来了个一字马,没练过,但年纪小,人又瘦,这种软功手到擒来,⾼⾼抬起腿,用脚趾夹住灯台上的灯罩准备拿下来擦拭的样子,女仆当然得有女仆的样子,得⼲活,忽听⾝后有人啪啪鼓掌,知道是谁,却故作吃惊的样子,脚一松,灯罩落地而碎。

  她也装着猛然回头的:“你,更夫!”

  然后腾腾奔过去:“你怎么又来了?”

  对方答:“你说过我们再约会。”

  她当然不会信,感觉这么大个人物不会像孙猴子沈稼辚那样的货⾊,没事勾搭勾搭小姑娘,他应该是来找沈稼轩,早晨来找沈稼轩不知为了何事,现在差不多就是为了自己,细细回顾早晨和他遭遇的场景,他突然问出沈稼轩,大概是猜出自己是谁,唯有硬着头⽪继续装疯卖傻。

  “你一个更夫你不好好⼲活跟我一个女仆约会,被大总统知道把你砍脑袋。”

  对方笑容可掬:“不怕,大总统没你说的那么狠毒。”

  洛醺看着屋里朦朦胧胧的光线,大惊失⾊的样子:“这怎么都要黑了,娘啊,我该不会是睡了一天。”

  对方问:“屋子的主人没回来?”

  洛醺‮头摇‬:“我一直在睡,不知道啊,不胜酒力,让你见笑。”

  对方无所谓的摆摆手:“你喜喝酒?”

  洛醺道:“就是好奇,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听说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都喝这种酒,我还听说北平有个六国饭店,那里面的菜老新奇了,去那里吃饭就像参加王⺟娘娘的蟠桃省会似的。”

  她说着目光中就无限向往和憧憬的样子,是故意把话题引出去,那是她离开总统府的手段。

  对方问环顾下房间,感觉并没有什么人在此暗蔵,也就是说沈稼轩不在,于是再问:“你很想去?”

  洛醺哈哈大笑:“不是你一个更夫你问我这话,要是大总统问我这话我还信,你快哪凉快哪呆着吧。”

  扬先抑,明着是贬低更夫,实际是在吹捧大总统,对方商量似的问:“我要是能带你去呢?”

  洛醺非常肯定:“我不信。”

  对方站起,手伸出:“请。”

  洛醺撇嘴:“我就是不信。”

  对方她:“你不敢去?”

  洛醺哼了声,趿拉上鞋:“走。”

  两个人离开沈稼轩的住处,左拐右拐来到一个院子里,对方指着汽车道:“上去吧。”

  洛醺看了看规规矩矩站立的士兵,规规矩矩站立的司机,规规矩矩站立的工作人员,确信这位就是大总统,装糊涂的惊呼:“天啊,你不是更夫,你是给大总统开车的?”

  对方哈哈大笑:“怎么称呼都行,上去吧。”

  洛醺拍拍自己的脸,继而抓起他的手咬了下,旁边的工作人员想上前阻止,这位被洛醺忽而称作更夫忽而称作司机的男人看了下工作人员,那几个人随即规规矩矩的退后。

  洛醺感叹:“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我能坐上大总统的车。”

  半推半就的上了汽车,只等车子驶离总统府,她终于舒口气,猜想既然是大总统,绝对不是没事泡妞玩,他把自己带出必然是有着更为重要的目的,一时猜不到,只要离开就好,剩下的事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来土掩了。

  车子一路稳稳行驶,车內竟然没谁敢开口说话,只等到了六国饭店,下了车洛醺才发现,后面竟然还跟着两辆车,随即下来好多西装⾰履的壮汉,看上去应该都是大总统的保镖。

  她稀里糊涂的随着那位至今没有透露⾝份的人物进了六国饭店,保镖一部分在前面开路,一部分在后面掩护,饭店的工作人员突然发现了这一行人,立即⾼度紧张起来,就连里面很多客人都认出这位的⾝份,该避让的避让,该敬礼的经历。

  洛醺偏着脑袋看看那位,了下嘴,揣着明⽩装糊涂道:“你好像不是司机。”

  对方不答,只是习惯的哈哈大笑,然后也不用吩咐,他⾝边的工作人员就忙着去安排就餐的一切。

  洛醺也在琢磨怎么伺机逃跑,不能和大总统相处时间太长,否则自己非得露馅不可。

  绞尽脑汁的想不出办法,往楼上走时,蓦然发现从上面走下来了一个人,那就是司徒盏,她如醍醐灌顶,立即有了脫⾝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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