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单刀直入
其实我最讨厌“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之类的小说了,什么庇话嘛,一点也不符合自然规律,还缺乏诚意,合着就你急着穿越,连个好点的借口都懒得想,你看我,第二卷才穿…
可是,我真的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这个陌生意味着不是被人打了闷丢到墙角醒来那种陌生,虽然我确实是在一个墙角醒来的。
这是一个光明媚的中午,我正躺在繁华的闹市区,最先映⼊眼帘的是那整齐迤逦的建筑,街上的人个个风神満,两边做买的做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这是一个毫无新意的开局——穿越无非两大流派,一种是在上醒来,一种是在街上,我属于后者,街上的人也毫不稀奇地穿着古代的⾐服,对襟袄、长袍衫,简约与繁复齐飞,布⾐和绸缎共一⾊,不过不论什么⾐着,他们都穿得整洁而合体,从精神状态看,这应该是一个太平盛世。
我一轱辘爬起来,先紧张地检视了一下自⾝,我还是我,穿着刚刚还在龙门客栈穿的⾐服,我心里又有了点儿底——本人穿!因为穿越从形式上分还有本人穿和魂穿,本人穿是软硬件一块过来,魂穿就一套系统,我倒是更乐意本人穿,魂穿容易穿到豪门不假,可多半是没名没分的庶出,更惨的是穿到老爷和丫头的儿子⾝上——那下面5o章內容先得让哥哥们欺负个半死然后才能扮猪吃虎什么的呢。
我虽然穿着古怪举止荒诞,但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在意我,盛世就是这样,老百姓们也见多识广见怪不怪,毕竟我跟他们一样也是⻩⽪肤黑眼睛,一套奇装异服还不至于引起惨无人道的围观。不过是有几个路人朝我抛个⽩眼什么的,他们大概也只当我是喝多了。
我利用这个暂时定安的空当好好整理了一下思路:刚才我还在龙门客栈里待着听老吴和金诚武说话,之所以忽然被甩到这来,是因为苏竞那只手镯,当时它和那件金缕⽟⾐生了接触,然后手镯大亮,我就来了这里,那么导致我这次穿越的两大元凶就是手镯和金缕⽟⾐,我听苏竞说,当那只手镯恢复成⾊以后就能把人带回去,而给它提供能量的是她们大6上一种很稀少的魔法石,接下来的逻辑就简单了:源自于汉朝那件金缕⽟⾐上的⽟,和这种魔法石属大概相同,两者碰撞,于是它给了手镯充盈的能量,当时正拿着它的我就被带到了这里——我只是没想到拿5o2粘起来的手镯居然还能用!
这些前因后果没什么复杂的,这里最大的可能就是苏竞所说的联邦大6,与其说这是一次穿越倒不如说是一次意外,和所有别的穿越者不同,我没有心嘲澎湃也没有如丧考妣,因为我明⽩一个铁定的事实:我必须得回去,在这里我什么也做不了,更没打算做什么。
在进行下一步行动前,我还是先清点了一下物品:苏竞的手镯还在我手上,但它变得再次暗淡无光且布満裂纹,这个东西暂时没用了,但是以后回去说不定还得靠它;兜里的东西有钱包,这玩意基本上现在就能扔了——当然,我说说而已。除了钱包,兜里还有一串钥匙和机手外带一个打火机,上⾐口袋里有盒烟,我拿出机手看了看,屏幕上的信号格已经⼲巴成一儿,毫不意外地告诉我“仅限紧急呼叫”我也没有太失望,这地方要能打电话那才是真正见鬼了。我收好随⾝东西,试探地走到大街央中,这样一来关注我的人果然多了起来,他们看着我,远远地避开,和我并肩而过的也不住回头。
利用很短的时间,我整理出一个思路:不管这是联邦大6的什么地方,我得先找到他们的头头或者负责人,跟他说明情况然后让他再把我送回去,可是具体该怎么做,我还是有点莫衷一是,联邦大6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封建制度的城邦联盟,类似于古希腊,在这里最能说得上话的人无疑应该是某国的皇帝或者脑,可是我怎么才能见这些人呢?
我忽然灵机一动,想起我的⾝份来了,我跟这片大6,说没关系也没关系,可是真要追究下去渊源还不浅呢——我前世可是他们这里无人不晓的剑神!至于这一点似乎不难证明,记得苏竞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虽然我没有半分剑气可她还是把我当成了剑神,因为纵然我没有半点武功,剑神的阶位还在!有了这一点保证我心里就有底了,从他们对剑神的狂热崇拜来看,整个大6都是好武的,这就好办了,如此痴武术的人们能看不出我是谁吗——⽟米能不认识李宇舂吗?钢丝能不认识郭德纲吗?**能不认识苍井空吗?
想到这我有点恍然,难怪这些人看我的眼神里充満敬畏,保不齐有人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我不自觉地微微腆起肚腩,昂阔步地浴沐在一片景仰的目光中,人们见我这样愈躲得了…
可是光是受万民景仰也不行啊,我正事还没办呢,念及于此,我随机拦住一个正要从我⾝边路过的大婶,尽量平易近人和颜悦⾊地跟她说:“你知道我是谁吧,请问怎么才能见到你们的皇帝?”
大婶对我怒目而视:“你疯了吧?”
我大受打击,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看她样子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这也就难怪了,看来得找一个练武的人问才行。
这时我正好看见一个彪形大汉,立刻一把拉住他道:“带我去见你们的皇帝。”
哪知那大汉竟然惊叫一声,挣脫我的手逃命似价的跑了。
“不用怕成这样吧?”我喃喃道。又问了几个人,他们不是急忙躲开就是⽩眼相加,想不到联邦的人口口声声想剑神盼剑神,却全都是些叶公好龙之辈。一条马路快给我走遍了也没人搭理我。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后面有人拍我,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穿紫⾊长袍的年轻美妇,鹅蛋脸,⾝材丰満,一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见我回头,美妇笑眯眯地问:“你在这⼲什么呢?”
我见她气度不凡,心想大概是有门,随口道:“我要见你们这里的头头。”
美妇展颜一笑,百媚横生,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冲我招了招道:“那你跟我走吧。”
“去哪?”
那美妇斜我一眼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当然是去你想去的地方。”她说完就径自转⾝前面带路,我心下一喜,急忙跟上,从⾝后看,这女人风致嫣然,一头乌黑的长用一龙形金钗简单地束起,那龙嘴里居然还含着一颗细小的夜明珠,随着丽人的走动在龙口內微微打转,不用说,这女人非富即贵,起码也得是什么王亲贵胄的內室之类,这样的人物上来主动跟我搭讪,八成是看出了我的⾝份。
“难道是想替哪个有谋反之心的王爷招募我?”我満脑子转着这样七八糟的念头,跟着她走过一个街角,美妇来在一处黑瓴红柱的华屋前,看也不看昂然⼊內,我也只得跟着走进去。
这房子里头更是奢华,⼊眼先是一个偌大的厅堂,⾜有将近三百平的地势,抬头四周都是阁楼,楼梯护栏都做了浮雕镂空,装修考究,楼上楼下走动的人也全都服饰华丽,其中多有姿⾊不凡的女子,自然也不乏神⾊轻薄的男人——这地方竟然像是一个青楼!
那美妇见我放慢脚步,颇有不悦之⾊道:“怎么,你反悔了?”
“我反悔什么?”我不明所以,随即又跟上她。
又往前走几步,有人嗷咾一嗓子叫了起来:“侯,您可想死我了!”我吓了一跳,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见一个四十多岁虚腾腾的胖子从里边冲出来一下蹦到美妇⾝前,一双小胖手拉着美妇的胳膊又摇又拽,忽又幽怨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没来,是不是又被哪个院子里的后生住了?”
美妇哈哈一笑,随便地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道:“姑不得钱赚吗?别看你现在说的好听,姑里要是没银子恐怕你这胖脸翻得比狗还快。”
胖子委屈道:“瞧您说的,伤死小的心了。”这家伙起码二百三十多斤的坨儿,偏偏擦了一脸香粉,右手三指头还捏着一块手绢,说话之间挥来挥去,看得我汗⽑直竖,他们之间的对话我也听不大懂,看言语举动,胖子是丝毫不敢得罪这位美妇,然而动作轻佻似乎又不太避讳男女之嫌。
我趁他们说话偷偷四下打量了一下,我现这里出没的男人个个剑眉星目英姿不凡,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能做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从他们的虎背蜂上看,显然都⾝怀绝技。我逐渐看出点眉目来了——这里铁定是哪个大人物的人私会馆,是招贤纳才的地方,类似于战国四公子招待门客的场所,至于那个胖子,我也随之恍然,此人应该是天阉之人,在权贵门下充当任人取笑的物玩小丑而已。
这时那胖子也看到了我,他冷冷地上下扫着我,冲美妇撇撇嘴道:“姑,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么大的馆子竟然没有让您満意的男人了吗?还从外头带一个来。”
美妇笑道:“少废话,我就是看上他了,给我间房是正经,钱少不了你的。”说着随手丢过一块金子到胖子怀里,胖子立刻満脸堆笑道:“还不是您一句话——小兰,给侯开间上房!”
“来了!”楼梯上一个露出六块腹肌的英俊男子应了一声,飞快地奔下楼来,先満脸赔笑地跟美妇唱个喏,但看见我之后神⾊一变,有些不甘道“他可不是咱们馆子里的人!”
美妇在他肩头捏了一把道:“你也这么多废话,快走吧。”
那叫小兰的汉子无奈,只得领着我们上了楼,打开一间房门,美妇先行⼊內,那汉子却卡在门口,对我怒目而视,显然我的到来对他们的地位是一个严重威胁,我毫不客气地还瞪回去,昂然道:“别只顾嫉贤妒能,男人得有本事才能把杆直!”小兰听了一跺脚愤然而去。
按说我一个堂堂的剑神不应该跟这种小人物一般计较,可是我就见不得男人小心眼,⽩有那么漂亮的腹肌了,问题是你跟我是一个级别吗?不自量力!活该你叫小兰。
气跑小兰,我也进了房间,我现这里装修得十分别出心裁,明明是招待豪客死士的地方,偏偏是牙锦帐红烛浅杯,三分优雅却带着七分暧昧,那美妇翘着二郞腿笑呵呵地看着我,饶有兴味道:“听你刚才说的,你难道很有‘本事’?”
我淡然一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美妇更来了趣兴,眼波流转道:“你是谁?”
我一摆手:“说太清楚了也没意思,咱们心知肚明吧。”
美妇呵呵娇笑起来:“你这个男人果然有趣——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开门见山道:“恕在下直言,姑娘的家里人恐怕起码是什么王公贵胄吧?”
美妇神⾊微变,但转瞬即恢复正常,赞许道:“眼力不错嘛,居然只见一面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得意道:“那是自然,我不但知道你是什么人,还知道你找我来想⼲什么…”
那美妇一听这话,用手托着下巴,眼露笑意道:“你能猜出我的⾝份我佩服你,至于后面那个嘛就不怎么样了——”她媚笑道“谁都知道在这里应该⼲什么的…”
我说:“那咱们就快点步⼊主题吧。”
美妇笑道:“不先喝几杯么?”
“不了,我情况特殊,时间也很紧迫,你还是赶紧…”
“好,慡快!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就喜单刀直⼊的男人。”她霍然站起,大步走到边,双肩一滑,已经把紫⾊的长袍褪下,露出里面单薄的亵⾐,圆浑娇俏的曲线也随之显现,她回头见我还在桌子边呆,嗔道:“你怎么还不脫⾐服?”
我:“…”——
分割——
汗,我怎么觉得这章口味之重远比黑山老妖对付石中火那章还厉害?大家对龙羊羊的处境看出点端倪没…——
再分再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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