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武昌之战 (三)
吴起仁在指挥部闹腾了之后,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指挥部。他知道自己去责怪杨虎城,只是发怈自己心中攻城失利的郁闷和没有当上总指挥的怨恨。攻城失利,自不必说,当不上总指挥才是他心里的疙瘩。如果是由参谋长来当这个中路总指挥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是杨虎城。
论远近,自己是总司令在东北时候的嫡系。还是讲资历,他也是最早跟着总司令的一批人,最早当上师长的人。凭什么中路总指挥是他杨虎城,而不是我吴起仁。这样的话吴起仁不敢,也不能去问张安乐,甚至都不能去问帖木新格,只能对着杨虎城大吼大叫发怈自己的不満。
被吴起仁来指挥部这么闹腾一番,杨虎城心里也是很不痛快。不痛快归不痛快,他也能理解吴起仁。杨虎城不是傻子他知道吴起仁来闹腾的原因,不是为了作战失利,而是因为自己没当上中路军总指挥。
如果按照原计划由第一师担任主攻的话,中路军总指挥肯定是魏洪军的。这样的话吴起仁心里会好受很多,毕竟吴起仁、魏洪军、李龙这些人都是跟着张安乐起家的人。自己确实后来投降的军官,本来在队部就不受待见,现在受到重用,遭人红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想到这里,杨虎城更加佩服张安乐。嘴上说不计前嫌一视同仁的多的是,可是真正能做到的没有几个。张安乐却真正的做到了用人不疑。不管是自己。还是现在当上直属师第二旅旅长的张钟麟,都受到了重用,更不用说被派到苏联留学的杜聿明。还有做让人嫉妒的傅作义,他在晋军只是一个团长,因为有战功当上旅长不到一周就被张安乐俘虏,现在是国防军唯一一个装甲师的师长,
古人说的好,士为知己者死。能够遇上赏识自己的人绝对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在西安三个月的培训让他知道了,为什么西北军能够所向披靡。这绝非是别人认为的靠着武器装备的先进,他们的训练強度别说是国中。在世界上恐怕也是首屈一指的。
跟着总司令能够创出一番大事业,这是杨虎城越来越肯定的事情。他现在每天都会菗出一些时间来研读军事著作,不能让自己落伍,要不断的充实自己。这是杨虎城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吴起仁坐在指挥部里,想着怎么攻城。以前西北军攻城依仗着大口径火炮,暴力摧毁城墙。这次武昌之战因为时间仓促,大口径的火炮并没有带,只能改用别的办法了。
除了用火炮直接轰炸城墙,在城墙上搭梯子往上爬也是个办法。可是如果城上敌人有轻机的话,这纯粹就是送死。既然这两条路都行不通,就只有依靠工兵爆破这条路了。
第二天,国防军再次炮击武昌城,工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向城墙近。
“他们这又是要耍什么花样?”接到报告的叶皱着眉头说道。
“能有什么花样。没有了大口径火炮的西北军就是没有牙的老虎,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许继慎撇了撇嘴道。
“攻城的方法只有那么几种,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我估计他们是搭梯不成,改用爆破。”曹渊想了想说道。
“没错,攻城的法子只有那么几个。既然他们的炮火优势没有展露,那么剩下的都是得靠近城墙只能施展,咱们只要是保证不让他们靠近城墙他们就没有办法。我早上接到电报,我们的援军正在火速赶来。只要我们撑过这两天,到时候里应外合一举击垮城外的队部。”叶握手成拳锤在桌子上说道。
叶说的没错,不管他们采用什么方法。只要不让他们接近城墙就可以了。
工兵快推进到城墙的时候,城墙上开始往下扔手榴弹、**包、燃烧瓶。工兵战士没有办法靠近,爆破自然没有办法进行。
得知计划失败之后吴起仁无奈只有再想办法,搭云梯不行,工兵爆破不行。那就挖壕沟,一点点的接近城墙。
于是武昌北城外第三师的战士们又开始挖壕沟。
其他的几个师遇到的情况与吴起仁的几乎一样。除了梯子他们也没有准备别的什么攻城的器具。
武昌攻城战一时之间陷⼊了相持阶段,城內的北伐军组织宣传市民帮助守城,保卫家园。城外的国防军想对策的想对策,忙着挖战壕的挖战壕。
杨虎城也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破城,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请求炮火支援。
杨虎城将现在攻城遇到的难处和帖木新格一说,帖木新格同意了他的要求。要他再等两天,火炮就会运到。得到了林帖木新格的承诺,杨虎城开始静候火炮的到来。
吴起仁的挖壕沟刚开始进行的很顺利,可是距离城墙越近,这项工作变的就越困难。上面不时有冷、手榴弹、燃烧招呼下面挖壕沟的战士,这样一来这个办法也行不通了。
其实攻打武昌城陷⼊困局的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张安乐再三強调应该以爱惜战士的生命为前提,能不用人填的尽量不用人填。否则四个师一起出动总能登上城墙,但是那样的话,伤亡人数就会增加太多,得不偿失。
挖壕沟也行不通,大家能做的就是等待火炮的到来。
就在大家等着火炮的时候,火炮没等到,张安乐先到了。
6月27⽇因为不満队部攻城进度的张安乐亲临汉,帖木新格连忙将围攻武昌城的杨虎城、吴起仁、荣潇、张治公四人召回江对岸开会。
望着张安乐脸上的森。所有的人都知道总司令现在很不慡。
“现在东路军已经拿下了九江正在往南昌方向追击逃兵。西路军拿下了五峰、建始正在向恩施近。南路军已经拿下了粤海道正在向岭南道近,照这个速度别说是在衡会师,人家都拿下长沙了,你们还在这里围攻武昌呢!你们是不是想在岳和人家会师啊!”张安乐刚开始说的还心平气和,后来忍不住提⾼了嗓门喝道。
在座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武昌易守难攻,所以给了三个师的兵力,后来又调集来一个师,四个师五万多人,打了快一个星期了,连城墙都没靠近。你说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张安乐说着说着火气又上来了。
“我本来不想来前线。可是你看看你们在⼲什么?你们是不是想着把武昌围上一年半载的,把里面的人都饿死你们也不用打了?现在战事吃紧,我军兵力原本就不⾜,为了第一师和直属师的北进。我把山东、江苏还没整编完成的队部都调去了广东。你们倒好,四个师在这里玩起了坐静战!”张安乐生气的原因一部分是由于这四个师的攻城速度是在不敢恭维,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没有合理的分配兵力。
攻打武昌的确不是简单的事,但是也没有必要把四个师都在这里耗着。留两个师在这里,剩下的两个师可以南下攻打长沙,或者是向东攻打南昌。可他们偏偏在这里与武昌叫上了劲,这怎么能让张安乐不生气。
帖木新格和杨虎城这才知道张安乐发这么大火的真正原因,他们一直在想着怎么攻城,因为这是他们的任务。并没有从全局来考虑。杨虎城这样做本也无可厚非,可是帖木新格没有想到就有点不应该了。
张安乐在来之前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为什么帖木新格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后来查看系统才发现,帖木新格的级别只是中将,中将的指挥上限是3个师。也就是说他只能当个军长,由于经验不够,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升级,而这个经验除了是战斗中得来的之外,还得需要学习。
对于这个问题张安乐能做的也只有叹气了,系统中本来有指挥部这个单位可以让指挥官的指挥数量X2。可是现在指挥部的建造条件不⾜。系统中能找到的上将倒不是没有,可是吴佩孚、段祺瑞、蔡锷,这几个人都不可能来给他指挥战斗。至于他自己,很抱歉,张安乐在系统中的等级也只是中将。
帖木新格这个时候也在暗暗懊恼。通过这件事他才知道自己差的太多。从一个旅长2年的时间变成能指挥几十万人的总参谋长,自己的升迁速度太快了。看来等战事一过自己要抓紧学习才是。
吴起仁心里也在胆战心惊,不过他担心的是怕张安乐突然问他大闹指挥部的事。
“既然武昌暂时没有办法拿下,那么第三师和第四师立即南下,早⽇攻占长沙,牵制敌人南下的队部。第二十三师和第十五师继续围攻武昌等待火炮的到来。”张安乐直接下了命令,在场的人都没有异议。
开完会之后,吴起仁还是觉得有些忐忑,虽然张安乐并没有找他,但是这件事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爆。现在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解决,想解决这件事,只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找张安乐坦⽩,可不光吴起仁不会这么做,换个人也不会这么做。
首先吴起仁不知道张安乐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张安乐知道但是没有找自己⿇烦,一是想让自己坦⽩、二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这都不是张安乐的格。那就只能是张安乐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张安乐不知道这件事,自己主动坦⽩,那不是吃撑的,没事找事么。
既然不能找张安乐坦⽩承认错误,那就只有找杨虎城道歉这一条路走了。吴起仁也算拿得起放的下,道歉算什么,总比被张安乐知道了之后被处理了強吧。
打定主意之后吴起仁找到了张治公做中间人,张治公早年是镇嵩军刘镇华手下,与杨虎城能扯上关系。
吴起仁在汉一家酒楼摆下了酒宴,宴请张治公和杨虎城。
接到吴起仁的请帖,杨虎城欣然前往。
“杨总指挥,兄弟前几⽇对您多有冒犯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兄弟这一回。”说着吴起仁单膝跪下。双手抱拳给杨虎城赔罪。
杨虎城见吴起仁这种姿态,不管是真心也有,做戏也好,人家毕竟是给自己道歉来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他已经低头服软,自己只能接受了。
想到这里杨虎城连忙上前要把吴起仁扶起来:“吴师长快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杨总指挥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吴起仁抱定了一个念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吴老弟,你把总指挥当成什么人了,他怎么会计较那件事呢,你多心了。”张治公在旁边说道,看似给吴起仁宽心,实际上是告诉杨虎城,你就不要计较那件事了。
“哈哈,吴师长那也算是个事么,快快起来,我原谅你了。”
张治公的意思杨虎城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哈哈一笑,手上用力去扶吴起仁,吴起仁顺势站了起来。
“总指挥大人大量,小弟佩服,想起前⽇之事真是事愧羞难当啊。”吴起仁这话说的一半真心实意的感慨,一般则是对杨虎城的恭维。
“吴师长说的这是哪里话,你们本来就是一家人,都是为了打仗,吵吵闹闹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杨虎城客气说道。
“好了,既然你们俩和好了,那咱们也都别站着了,快点开席吧,我肚子都饿了。”一旁站着的张治公开口说道。
“好好,咱们这就开席。”吴起仁走到门外,向副官吩咐了一声。
不一会店小二开始上菜,酒席这才开始。
吴起仁解决了心里的一个困扰也很⾼兴,不断的劝杨虎城多喝点,也向张治公敬酒感谢。
三人越聊越投机,渐渐地我也不叫你杨总指挥,你也不叫我吴师长、张师长,互相报了年龄之后开始兄弟相称。吴起仁因为大闹指挥部,反而和杨虎城、张治公的关系更好了,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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