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叶子玉的黑蕾丝丁字裤
回到老四方巷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送他们回来的正是上次那个开出租车的老鼠精,当时时间太晚加上老城区那里的很,本没有车,所以最后⽩素素只好叫来那只老鼠帮忙。
这是徐渊在地府上班以来第一次忙的这么晚。
虽然红羽晚上回来的路上啄了徐渊一下手,但是徐渊仍要忍气呑声并且乖乖把它带回来,没办法,谁叫人家后台硬,惹不得。
一路它都躺在⽩素素的大⾐口袋里觉睡,此刻精神百倍,再也没有了睡意,正耀武扬威的站在徐渊的肩膀上。那得意的神情把徐渊恨的牙直庠庠。
进了屋后,徐渊第一件事就是想把头上的纱布拆了,因为这玩意他一路可没少受⽩素素的嘲笑,说像粽子,后来又说像木乃伊,再后来又变成了孕妇。总之男人的尊严都因为它给丢光了,还能再带吗?
找来剪刀,三加五除二直接给拆掉了,跑到⾐柜镜子前面一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他的头发已经没有了,显然是因为头部受击在医院被剃光了,不过他被吓一跳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影在镜子里模模糊糊,像是打了马赛克一般!
靠!见鬼了!
徐渊被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咣当一声,一个小板凳被踢翻了,顿时肚⽪朝上。
板凳倒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的响亮。徐渊被这声音又是吓了一跳。被窝一阵窸窣,露出一个⾁呼呼小脑袋。
“唧唧唧唧!”
红羽的叫声中带着很不満的味道,似乎是怪徐渊制造噪声,打扰了它觉睡。
徐渊看了眼镜子,心中充満了忧虑,烦躁的骂了声“叫⽑叫!老子都快死了!再叫赶紧给我飞叶子那去!”
不是他对红羽不満,只是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模糊,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
他自从知道自己只有四十九天的生命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眼里,认为有⽩素素、阎肃他们在他肯定会渡过难关得到三滴功德泪,然后正式成为地府的一员。
可是经过这段时间他对自己⾝体的变化的观察后,他发现原来自己每天都在朝死亡迈进。
阎肃和他说过,他⾝体里只有两魂六魄,已经算不得是一个人,更好的描述应该算是半人半鬼,眼下看到自己在镜子里越来越模糊,难道这预示着自己正在逐渐走向死亡吗?
越想越烦躁,噤不住来回走了起来。
一向很少ch菗烟的他默默的点上一烟一口接着一口ch菗着。
红羽半个⾝子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小眼珠子半眯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徐渊,并且被徐渊不时吐出的烟圈昅引住了。
“唧唧!”
徐渊被红羽扰了思维。忍不住看了它一眼,瞧它那趴在上的模样活像一只染了红⽑的卖萌猫咪,噤不住笑了起来。
“好吧,不想那些烦心事了,今天怎么说你也算立了一功,回头我让你子姐姐给你做南瓜饭吃。”徐渊踩灭了烟头,亲昵的摸了摸红羽的头,不过转念一想这红羽可是老乌鸦的后代啊,虽然个头小脑袋也不如他先祖那么好使,但是让它喊叶子姐姐,这个这个是否有点勉強呢
红羽可不像徐渊想那么多,一听到南瓜饭三个字,仿佛听懂了似的,立刻唧唧唧唧迅速叫了起来,半眯着的眼也立刻放光了,从被窝里一下子钻了出来,扭着庇股就跳起来舞,别提有多精神。
还真是个吃货徐渊在心中暗叹一声。
不过吃货归吃货,今天红羽还真就又立了一大功。
这事回来的路上⽩素素才告诉了他。
原来下午当那个彩服正提着bāng球bāng朝他过来的时候,⽩素素突然被阎肃用地府的秘法召唤了过去。
⽩素素还告诉他一个秘密:她的⾁⾝是真正的凡人,阎肃召唤她只能召唤她的元神也就是魂魄却召唤不了⾁⾝,所以这才对那场打斗毫无反应。而且更严重的是徐渊被打晕后⽩素素的魂魄还没回来!
就这样,三个小流氓带走了她的⾁⾝。
等到⽩素素魂魄归位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被人绑了,而且还有个半luǒ的男人带着yín琊的笑朝她走来!⽩素素本⾝就是地府的⽩无常,平⽇里做的都是收魂之类的事,通俗点就是催命!
一个死神一般的女人现在居然被一个渺小的凡人绑在椅子上,而且差点被侮辱了!
⽩素素哪里能咽下这口气,想一口气把那群人的魂魄给全部收走的时候忽然又想起来鬼差不能擅自收魂的事,于是她就想起了徐渊家那只小毕方,再于是就是几分钟后那里变成了一片火海。
毕方玩火的技术那是属于祖宗级的。⽩素素很多年前机缘巧合下救过小毕方一条命,这也是老乌鸦为何要认她做侄女的原因。
所以⽩素素元神出窍把小毕方带来后几乎没解释小毕方就已经恼怒的扇起了翅膀。
一翅膀就是一团火。
最后几个小流氓连同那个团伙的老大统统化为了灰烬。那个废弃的仓库也在火焰中轰然塌倒。
一看着火,附近的人报了警,于是大量的消防车和警车朝那个方向呼啸而来。一条条警绒线也拉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徐渊也问过⽩素素为什么红羽可以杀人鬼差就不可以。⽩素素告诉他毕方是上古金乌一族的后人,金乌族出现在华夏大地的时候地府这个机构还没有设立呢,所以地府的法律自然管不到金乌族的头上,因此毕方完全可以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当时⽩素素刚说出这番话后,红羽立刻在旁边得瑟起来,虽然说不出话,但是它会唧唧唧唧,就这样一直唧唧了一路,最后得瑟累了才睡着。
“唉——现在发现你还真的有点用呢!”
徐渊看着那一团火似的圆嘟嘟的红羽自言自语道。看着它,他忽然想起叶子家里还蔵了个枭,一天没去看不知道有没有出什么问题,叶子自己在家又会不会感到恐惧呢,想着这些问题,他看向红羽心中想道小乌鸦呀小乌鸦你要是会说话该多好。
红羽不明⽩他看它做什么,耸拉着脑袋很快又困了,最后居然站着眯上眼,睡着了。
不但是个吃货,还是个睡货!
徐渊无奈的摇头摇,跟它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啊。
算了,觉睡。
徐渊奔走了一天,傍晚还挨了一子差点没被打死,虽然红羽大发神威替他出了口恶气,但是毕竟他伤的不轻,此时脑袋也有点晕,浑⾝还酸痛的厉害。于是他也没有去澡洗,径直灭了灯,⾐服都没脫就这样躺上了。
月⾊皎洁,如纱似缕,从窗台倾斜进来。
徐渊仰望着天花板,努力迫使自己睡着,可是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烦恼绕在他心上,让他不能⼊睡。
左右翻了几个⾝,还庒到了红羽一次引的红羽一阵不満的唧唧叫。
如此煎熬一般过了十分钟,徐渊再也忍受不了了。仿佛有什么使命感让他必须起一样。他一把掀开被子,披上外⾐,匆匆赶了出去。
深夜里的锁门声如此的清晰,宁静的小巷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寂静清幽,斑驳的墙壁也少了许多⽩⽇的丑陋,显得温馨了很多。
徐渊无暇顾及这份喧闹的⽩⽇所无法体会的宁静,逐渐加快了脚步,朝叶子家小跑而去。
他跟叶子相处了二十年,他知道叶子虽然平⽇里胆子很大,格大大咧咧,但是他知道实际上她跟其他女孩子没有什么不同,最怕怪力神的东西。
枭那副怪样子呆在叶子家,徐渊很担心叶子晚上会睡不着觉。而且叶紫涵让他照顾好叶子的话还声声在耳,叶紫涵的话,他说什么也要照做的。
深夜里小巷显得更加狭长,急促的行走了十分钟徐渊到了叶子门前。敲响了门,一分钟过去了,没人开门,两分钟过去了,还是没人开。
徐渊急了,想掏出钥匙自己把它打开,忽然又想起来钥匙上次被他扔在家里厨房的窗台上了,于是他又心急火燎的回到家找到钥匙,又赶往叶子家。
很快打开了大门。
进去了之后徐渊才发现叶子里面的屋子的门虚掩着,里面月光洒下一地的皎洁,仿佛来到了某个幽静的寺庙似的。
徐渊先是走到厨房的⽔池边看了看,还是一团黑⽔,显然枭还在里面。他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奇怪的是黑⽔的颜⾊比昨⽇要淡了许多。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在变清似的。
接着他出了厨房又来到叶子的卧室前轻轻唤了句:“叶子——”
卧室里寂静一片,没人回应。徐渊决定进去看一看确定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平安无事。
于是他扭开门锁,慢慢探⾝进去了。
叶子的卧室不大,但是布置的⾜够温馨。
窗台几盆她喜的兰花在月光下为上绘出几朵倩影。
叶子半盖着被子,⾝体整好跟兰花的投影叠在一起。
她显然睡着了,而且睡的很。糟糟的头发像疯子,嘴c混咬在一起,像是梦中遇到了什么好吃的一样。长长的睫⽑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地方。脸的长相只能说是一般了。
徐渊忽然会心的笑了:叶子的睡姿一如既往的难看,两只腿一只掩在被子里,一只露在外面,一直露到腿大部,他甚至看到了她黑⾊的內。
我擦,不会吧!
徐渊细看了一下眼珠子差点掉地上:叶子的內居然是丝蕾的丁字!
这丫头怎么忽然变了?
徐渊差点吐⾎。
他认识叶子那么多年,夏天的时候没少见她穿着男式的大衩到处跑,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叶子sī下里还有这样的一面。
徐渊忽然有些恶作剧的想法。
他蹑手蹑脚的挪到边,把叶子扔了一的⾐物偷偷给拿了起来,又蹑手蹑脚的退回到门边,他心底那个紧张啊,就怕叶子忽然醒来,如果她真要是醒来看到他在⼲嘛估计会一脚回旋踢当场让他跪地唱服征。
徐渊蹑手蹑脚的抱着⾐物,心里感觉既刺jī又紧张。
⾐物不多,就两三件,一件外套,一个牛仔,还有一件贴⾝的短袖T恤,T恤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这让徐渊有些好奇。
这丫头难道最近还用上了香⽔了么?
他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好地方能蔵的,看来看去最后他把⾐服团成一团塞到了柜子最上边。
做完这一切,徐渊乐的不行了,差点没笑出声来。偷偷掩上房门,又出了大门,把门照旧锁好,然后一路捂着肚子小跑回去了。回去之后立刻躺上哈哈笑了起来,红羽被惊醒了,不満的唧唧了两声,看那个猥琐的人类还在那傻乐,最后给了他一椽子,把他啄的在上翻滚。
夜一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渊就被叶子的电话吵醒了。他心头一惊,急忙接听。刚放到耳边那头就传来了一阵分贝极⾼的声音。
“徐渊,我屋子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