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匪夷所思的援手
--荆州--
就在赵云与张绣护送着樊城与南十余万百姓迁往襄的期间,刘备依然带人死守着樊城。
倒不是说他不甘心就这么将樊城拱手让给张素素,只是眼下他这一退,张辽麾下的平南军以及张素素麾下青州兵势必会乘胜追击,而一旦叫他们追上赵云与张绣,那么势必会牵连撤退的百姓。
是故,别无他法的刘备只能率领着他那所剩无几的军队,尽可能地为赵云争取时间。
只可惜,张辽麾下平南军的攻势实在太过于凶猛,以至于短短半个时辰內,东、北两地城门早已失陷,尤其是当张颌率领着那一万青州兵也加⼊了战局后,刘备那区区两万人的兵马,只能且战且退。
“该死的,杀之不尽啊!”提着一柄砍刀満脸⾎污的魏延在一刀砍死了一名敌军后,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
说实话,本来魏延是不用留下断后的,毕竟他前些⽇子被陈二着实伤地不轻,要不是他年轻力壮,恐怕早就死了,是故,刘备本来打算叫他与赵云、张绣一同撤退,可是魏延却留了下来,一来是⻩忠留在了樊城,二来嘛,被张辽一番刺的他,立志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再者,他那刚烈的格也注定他不会在这种危及关头临阵脫逃。
而就在魏延伸手擦汗的功夫,几名敌军士卒冲了上来。惊地魏延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兵器。
忽然。只听嗖地一声,一道无比強劲的气浪从魏延⾝旁掠过,狠狠撞在那些敌军士卒⾝上,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气浪竟然将那些士卒整个震退了十余丈。
“呃?”魏延愣了愣,回头望去,却见⻩忠正举着弓望向这边。
忠…忠叔?
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魏延庇颠庇颠地跑到⻩忠⾝旁,与⻩忠背靠着背御敌,口中笑着说道。“忠叔,箭术不赖啊!”“哼!”瞥了一眼魏延脸上那揶揄的笑容,⻩忠轻哼一声,左手搭弓。右手一抬,只见几道黑⾊的戾气速度在他手掌上凝聚,在魏延看傻眼的表情下,那些戾气以极快的速度凝聚成一枚箭矢的形状,随即被⻩忠搭上弓弦。
“呼!”伴随着一声破空之响,⻩忠一松弓弦,只见那枚戾气所凝聚的箭矢以⾁眼难见的速度急而出,在飞行的过程中卷起了一片尘土,而就在撞到敌人的刹那,整个炸裂开来。那暴走的气浪,顿时将十几名敌军士卒的⾝体弹地老远,其中有几个甚至全⾝都被气浪撕裂,惨不忍睹。
“好…好厉害…”魏延瞪大着眼睛,刚要说话,却见⾝旁的⻩忠手握铁弓猛一转⾝,用弓弦套住一名敌军士卒的脖子,猛地一扯,但见一束鲜⾎迸出,一刻脑袋咕噜一声掉落在地。
而这时。大批的敌军士卒再次涌了上来,却见⻩忠右手在间的箭囊一摸,摸出五支箭矢搭在弓弦上,但听一声弦响,那五支箭矢分别命中了五名敌军士卒的心脏。更有甚者,余势未小。每一支箭矢竟然穿透了数人躯体方才停止。
“文长,不要大意!”见魏延傻眼般地望着自己,⻩忠大声吼道。
“呃?哦!”被⻩忠一喊,魏延这才缓过神来,提着砍刀好生戒备,但是他却发现冲上前来的敌军将士,逐一被⻩忠杀死,哪里还有他发挥的余地?
“贼将休要放肆!”一名敌将乘马杀上前来,⻩忠眼角瞥见,右手从箭囊摸出一枚箭矢,随手一甩,当即,只听一声惨叫,那名敌军将领翻⾝落马,坠地而死。
“怎…怎么回事?”
敌军士卒的攻势缓了下来,不少士卒都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忠。
“看不到,这个家伙的箭…”
看不到?
或许是注意到了那些敌军士卒的窃窃私语,魏延愣神地望向⾝旁的⻩忠,他这才震惊地发现,⻩忠所出的箭矢,在离开弓弦之后不久竟然会突然消失,就在消失后的那一刹那,出现在敌军士卒⾝上。
隐约间,魏延注意到,在⻩忠⾝后,隐隐浮现出一只隐约浮现出一只虎形妖兽的虚影,只见这只妖虎一⾝⻩⾊⽪⽑,上有诸多⽩⾊斑点,爪牙锋利,尾部竟然如同蝎子的倒勾般,闪着慑人寒光。
这就是忠叔的武魂么?
一时间,魏延又好气又愧羞,他终于明⽩,眼前这个看似嗜酒如命、每⽇得过且过的老头子,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怪不得自己即便在学会戾气之后也打不过他…
“死老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老子?”
正在杀敌的⻩忠冷不防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却见魏延涨红着脸望着自己,稍稍一琢磨,他便猜到了魏延心中的想法。
这小子多半是在责怪自己明明有这般实力,却不教他武艺…
想到这里,⻩忠低声笑骂道“臭小子,有这么说话的么?没大没小…”正说着,他的面⾊猛地一变,猛地抬起右手伸向魏延耳边。
魏延还以为⻩忠恼羞成怒要教训自己,下意识地一缩头,待再偷偷抬头望去时,却见⻩忠的右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剑。
怎么回事?
一时间,魏延有些转不过弯来。
就在魏延一脸莫名其妙之余,那⻩忠却一脸寒⾊地冲着远处喊道“阁下堂堂武神,却如此不自重,非但对弱者下手,还暗箭伤人,实在是令人不齿!”说着,他的右手猛地向下一甩,只听嚓地一声,那柄锋利的短剑顿时揷⼊了他脚下的青石地砖。
原来是忠叔救了我?
魏延这时才反应过来。颇有些心安理得地想道:也是。这老头子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说他一句老头子就动怒的程度嘛…
想到这里,魏延抬起头望向那个偷袭自己的人,大声骂道“哪个⻳孙子偷袭你家爷爷?”正说着,他愣了愣,因为他瞧见几天前见过一面的张颌,正缓缓从影子中浮现出其⾝体来,当下,魏延撇了撇嘴。不屑说道“原来是你这个⻳孙子!”
⻩忠忍不住心中有些好笑,而对面的张颌却是一脸沉,望着魏延冷冷说道。“小子,前几⽇你竟然没死?真是命大啊…”看得出来,张颌对魏延的印象极其恶劣。
听闻张颌的话,魏延不噤想到了张辽与陈二,一想到本来自信満満的自己却连番栽在他们二人手中,魏延心中颇为郁闷,当即讥讽说道“老子死不死管你庇事,就这么急着给老子披⿇戴孝么?!”
“小子找死!”见魏延再一次出言占自己便宜,张颌然大怒。右手一转,从间摸出一柄匕首来。
“文长,退后!”⻩忠当即将魏延拦在⾝后,因为他很清楚,眼前的张颌,那是武神级的猛将,以魏延那连万人敌都不到的实力,上去不过是送死的份罢了。
“哦、哦…”见⻩忠一脸严肃地叫自己退后,魏延乖乖向后退了几步,毕竟他已经不是在当初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无知之人了。他也清楚眼前的张颌,那是他所对付不了的对手。
“你要替这小子出头么?——上次没要了你这老家伙的命,还敢出现在本将军面前?”或许是注意到了⻩忠的动作,张颌脸上的震怒稍稍退了几分,鉴于前些⽇子他在⻩忠手中吃过亏。这次的他,可不敢再有半分大意。
只见⻩忠眼神微微一眯。冷笑说道“上次⻩某失利,不过是没有趁手的兵器罢了,小子,可别得了便宜卖乖!”
“趁手的兵器?”张颌愣了愣,他这才注意到,此刻⻩忠握在手里的,竟然一柄铁弓,而铁弓上那⾜⾜有拇指般耝的弓弦,更是让他心中微微一震。
“原来你是弓将!”张颌眼中隐隐浮现出几分戒备,因为据他目测,那柄铁弓,至少力达三石。
力开三石之弓,这是何等強劲的臂力,连他张颌也做不到…
不过想归想,张颌脸上却未曾露出半分异样,望着⻩忠冷笑说道“你以为用弓箭便能对付张某?”
不怪他如此自负,毕竟他张颌的武魂具有着与贪狼并驾齐驱的机动力,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夏侯渊与张辽是他的天敌,除此之外,即便是赵云、张飞这等武神,恐怕也难以在他手中占得半点便宜。
“对付?”⻩忠闻言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啊,⻩某就是这么想的!”
“…”猛地,张颌双眼一眯,在短暂的停顿后,忽然又猛地一睁,同时,他整个人仿佛箭矢般窜向⻩忠。
而这时,对面的⻩忠已举起了手中的铁弓。
“哼!”见此,张颌撇嘴冷笑一声,毕竟除了夏侯渊的箭矢外,谁的箭矢他也不惧。
然而下一秒,他却忽然面⾊大变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在他头盔的盔缨上,不知何时竟已揷上了一枚箭矢。
怎么可能?
摘下了头上的头盔,望了一眼揷在盔缨上的箭矢,又望了一眼五六丈之外的⻩忠,张颌皱了皱眉,心中无比震惊。
一来是惊叹⻩忠箭术的精准⾼超,二来是震惊此箭矢竟然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连他也没有注意到箭矢飞行的轨迹。
是没注意到,还是本就没有?
张颌深深皱起了双眉,他依稀回想起,待一声弓弦响起,那枚箭矢便已中了自己头盔的盔缨,仿佛本就没有什么飞行的过程。
隐约间,张颌回忆起他那一次在樊城与⻩忠的手,那一次,这⻩忠也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伤到了自己…
这就是那家伙武魂的能力么?瞥了一眼⻩忠⾝上那头低声咆哮的蝎虎虚影。隐隐想到了什么的张颌。心中咯噔一下。
不得不说,张颌猜得不错,⻩忠的武魂蝎虎【乘璜】,是像许褚的武魂那样一武魂多能力的、极为特殊的武魂,不过相对于许褚一个武魂三种能力,⻩忠稍逊一分,他的武魂【乘璜】只有两种能力。
一种能力是体现法则的必定击中目标,只要是⻩忠眼睛所看到的目标,在他攻击时,中途不受任何阻碍。直到兵器触及到对方⾝体,期间倘若对方用兵器抵挡,则⻩忠手中的兵器直接忽略对方的兵器,这也是那一⽇张颌明明已举刀提防。却依然被砍中的原因。
至于第二种,那更是了不得,那是与赵云的武魂【螣蛇】有异曲同工之处的能力,不同的是,赵云是缓慢时间,而⻩忠是加快时间;另外,赵云的能力是体现在整个世界上,换而言之,在他施展能力的期间,整个世界除他以外的时间都会被缓慢。虽说只有一瞬间,而⻩忠则仅仅只是作用于不具有生命的物体。
总的说来,⻩忠能力最大优势体现在箭术上,因为他能够让自己出的箭矢在离弓的一瞬间以加快其时间流逝的方式,速加其运动的轨迹,使其命中目标。
这个能力,对于吕布、张辽、张颌、陈蓦等直觉感知超乎寻常的武人而言,简直就是最佳的克制,因为在他们的直觉感觉到⻩忠出的箭矢之前,⻩忠的箭矢便已经中了他们。
不得不说。⻩忠武魂比起当初曹的武魂,更胜一个层次。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还以为是⻩忠偏的魏延一脸惋惜地摩拳擦掌。
他哪里知道,那是⻩忠在警告张颌,毕竟像⻩忠、孙坚、陈蓦、张辽这等注重武德的武人。他们都会在与对手手时提前透露一些关于自己武魂的能力,一来是叫对方知难而退。二来嘛,也免得对方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死去。
虽然,这看起来有些愚蠢。
“有意思…”张颌了嘴,眼中燃起几分武人的斗志。
而就在这时,刘备军中却响起了一阵鸣金之声。
终于,在张辽的平南军以及张颌青州兵的強势攻击下,人数处在绝对弱势的刘备终究下令鸣金撤退了。
望了一眼传来鸣金之声的方向,⻩忠微微皱了皱眉,在深深注视了一眼张颌后,庒低声音说道“文长,走!”
“啊?”还等着看⻩忠与张颌手魏延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忠一把拉住手臂,扯着走了。
当然了,撤退时⻩忠亦不忘提⾼戒备,毕竟张颌的武魂能力,他多少也已了解了一些,倘若张颌要追,那会是相当⿇烦的处境。
但是出于意料的是,张颌并没有追的意思,在默默望了一眼手中头盔上那枚箭矢后,他竟眼睁睁看着⻩忠与魏延在自己眼前走远。
或许,这张颌也不是不同人情世故吧,只不过他为人处世的观念与孙坚、⻩忠等人稍有不同罢了,而这一点,从当初他默默看着⾝负重伤的刘辟爬到陈留求援一事就可以看出,倘若他真是冷心肠的人,又岂会在最后以付出令右手负伤的代价打碎了陈留城的城门,让城內的守军听到动静出来巡查,从而发现了刘辟在地上写下求援⾎字?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吧,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不过有些人对于有些事物的看法不同罢了。
“哐哐哐…”
伴随着一阵阵锣鼓声响起,刘备军全线撤退,撤出了樊城,残余人马且战且走,陆陆续续朝着长江方向撤退。
说实话,张辽没有追赶的意思,而张颌鉴于⻩忠方才对自己手下留情,遂也没有了追赶的兴致,然而⾼览与青州军五营大将之一的吕布、董卓、孙坚,却依然奋力地追赶着刘备。
毕竟张素素已下达了命令,誓要将刘备留在樊城!
“撤!撤!”
眼看着自己三万多将士如今却仅仅只剩下不到一万,刘备心中滴⾎。
但是他没有办法,为了替护送百姓前往襄的赵云、张绣二人争取时间,刘备只能牺牲自己麾下的部将。
然而。当望着那一位位忠心跟随自己的士卒死在敌军的兵刃下时。即便是刘备,也不噤心生了几分茫,不知自己所做是对是错。
毕竟,虽说他掩护了众多的百姓,但是,他却牺牲了那些忠于他的将士士卒,即便他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曾放弃他们…
“⻩忠,魏延二人听命,待伤者先走…你等先过桥渡江!——翼德,与我留下断后!”
“是。大哥!”一脸土尘的张飞点点头。
“刘使君,不若我与张将军留下断后…”见刘备亲自留下断后,⻩忠为之动容,下意识说道。
只见刘备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喝道“休要再说了,你带诸位先生且先过桥渡江,随即即刻前往襄汇合赵云将军,叫他做到敌的准备!”
“这…是!”见刘备主意已定,⻩忠也只有点头,翻⾝上马,与魏延等人,带着诸葛亮、徐庶等文官当即离开。
如此一来,不到万人的兵马又被分去大半。以至于留在此地的,仅仅刘备、张飞与不到三四千的士卒。
“青…青州兵追上来了!”
不多时,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刘备抬头望去,正好望见吕布、董卓、孙坚、⾼览等人正率大军赶来。
见此,刘备心中暗暗叫苦。
虽说他早就从陈宮口中听所吕布、董卓、孙坚这三位逝去的武神被张素素施展妖术、死而复生,但说到底未曾亲眼见过,只当是道听途说,直到今⽇瞧见。
而⾝旁的张飞亦是一脸的晦气之⾊。
其实方才,他已连番战过吕布、董卓、孙坚三人。只能说,这三人不愧是曾经扬名天下的武神,连他张飞亦是三人的对手。
别看张飞方才能以一敌三,要知道这是在⽩天,吕布、董卓、孙坚⾝为尸鬼。在⽩天的实力大打折扣,充其量也不过是平时的三四成罢了。但是即便如此,那孙坚仍然一刀砍伤了张飞…
不得不说,对于专精刚体的张飞而言,孙坚的武魂简直就是他的克星,要知道除了孙坚以外,像陈蓦、张颌这种专精斩铁的武将,张飞亦从来不曾有半分畏惧。
或许,也正是因为吕布、董卓、孙坚三人在⽩天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是故刘备与张飞才敢留下断后吧,可关键在于,对面可不止只有他三人啊!
正如刘备心中所想的那般,仅仅一个照面,他麾下数千士卒便被打溃,完全被敌军呑没。
“啊啊!”大吼着,张飞着丈八蛇矛杀了前去,孤⾝挡住了吕布、董卓、孙坚三人。
“你这莽夫还敢来?!”冷笑一声,吕布手握方天画戟了上来,两人相斗十余回合。
虽说吕布⾝为尸鬼,在⽩天的实力大打折扣,但是他真正的实力本来就要⾼过张飞,况且又拥有不死之⾝,是故,即便是张飞,亦奈何不了吕布。
“哈哈哈,你叫张飞是么?真是想不到,董某死后短短数年內,天下竟出现你这等猛将!”大笑三声,董卓亦提着龙咬金刀赶了上来。
虽说他当初只是挂念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这才被张素素作为条件返回世为其效力,但是在陆续的征战中,董卓却渐渐找回了当年在西凉时的无尽战意。
“以众凌寡,本属不该,但如今…抱歉了!”道了一声歉,孙坚亦加⼊了战局。
就如同董卓那样,孙坚最初也只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子女,这回应张素素的呼唤,以此为条件为其效力,毕竟他还是想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并亲口向他们做出最后的告别,但是随着死后复生的⽇子一天天过去,他们却渐渐有些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毕竟武神总归也是人,強如董卓、孙坚,也不是真的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也是,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或许,这才是张素素当初并没有強行给他们按上任何苛刻条件的原因吧,毕竟以她的聪明,早已看穿了所谓的人,就像她本不需要控制郭嘉也能叫他为自己所用一样。
趋利者,以利之;趋义者,以情动之,这才是统御人心的最佳办法,不得不说,张素素在这方面真的很出⾊,只可惜,她的固执与偏执却毁了那本来属于她的幸福…
“丞相有令,抓刘备,死活不论!”
“擒获刘备者,赏千金、万户侯!”
于噤与李典相继喊出了张素素之前的命令,不得不说,那丰厚的赏赐,不但令他们麾下的将士红了眼,就连他们自己,也颇为心动。
正所谓大丈夫在世,当有权有势、扬名立万,也只是因为这样,大批的有志男儿投⾝沙场,而如今,只要抓到刘备,便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谁会不心动?
一时间,数万士卒狂疯地涌向刘备,以至于刘备军节节败退。
“大哥!”眼见刘备局势危急,张飞心中大急,却苦于被陷吕布等人战圈,难以菗⾝援助。
“难道我刘备命绝于此么?”
在被军包围的情况下,浑⾝鲜⾎的刘备仰头望了一眼苍天,颇有些心灰意冷地叹息道。
说着,他摇了头摇,在望了一眼四周一脸狂疯之⾊的敌军后,苦笑说道“与其被缚为囚,还不如在此了断!”
说着,他正要提剑抹向自己的脖子,忽然间,天边刮来一阵旋风,直吹地在场众人睁不开眼睛,而待风势稍稍平稳之时,刘备震惊地发现,自己眼前不知时竟然多了一位⾝穿青⾊儒衫的儒士,正伸手按着自己手中的宝剑。
“人之生老病死,司命所掌。眼下,非你丧命之时!——你且退下!”
“呃?”刘备一愣,不明就里。
而与此同时,正在张辽营地静候战报的张素素忽然秀目一睁面⾊微变,一拂⾐袖,消失在营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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