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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章 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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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煦料想的不错,八福晋确实为养女何晚晴的亲事而不

  自八阿哥病故后,晚晴就留在贝勒府这边,陪着养⺟度⽇。八福晋本是网烈的女子,早先为了丈夫有所收敛,才将养女送归何家。

  如今八阿哥病故,她也没心思讨好康熙,自是诸事随心。

  却是同过去的心⾼气傲不同,经历大变,她的心境早已不同。

  要说不后悔是假的,‮夜午‬辗转无眠之时,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能从头再来,她一定劝阻丈夫,不让丈夫惦记那个位置,夫两个安安乐乐地过一辈子。

  只是这些上没有后悔药,说什么都一切太迟。

  她不是贤惠人,对于庶子庶女,也不过只是照顾,生不出真心。毕竟,他们是其他女人生的,看到了就让人心里堵。

  晚晴虽是养女,但是她从小养在⾝边,真是当成亲骨⾁疼的。

  听何悼过府,提及打算将晚晴许配给李煦嫡孙时,八福晋初是不愿意的。一是嫌弃李家包⾐⾝份,二是因为李家远在苏州,舍不得晚,晴离自己太远。

  但是何悼说得清楚,他已经是老迈之年,近年⾝体也不大好,打算离京回苏州养老。

  将女儿说给李家,除了是同李家数代情外,也是因李家李煦、李翼⽗子都是敦厚之人,李诚他也见过,品貌皆佳。

  八福晋听了,不好相拦,使人打听李家那位三少爷,口碑也不错,心里也就肯了。

  何掉文人心,轻财重义,老家的田宅都让给了兄弟,手上并无恒产。

  晚晴的嫁妆,就成了八福晋的心事。

  外头都说李家豪富,越是这样的人家,这嫁妆越不能少了,否则连下人都要轻慢。

  贝勒府的产业,內务府都登记造册,即便是八福晋,也不好处置。八福晋就使人将自己的嫁妆给处理了,拿出其中一半打算给晚晴置嫁妆。一半留作私房银子。

  听说李煦扶灵进京,她就使人请李煦过来。

  因李煦老迈,两人相见也就没那么多忌讳,没有用什么屏风、珠帘相隔。只是在了鬟、婆子的拥簇下。进了偏厅,走到主位上坐了。

  李家虽没有正式归到八阿哥门下,但是按照尊卑,李煦仍要行跪拜之礼。

  八福晋稳稳地受了,才摆摆手请李煦起⾝。

  公⽇请你过来,无他,就是为晚晴之事。”八福晋懒得罗嗦,开门见山道:“李诚⾝份低了些,正好你在京里,给他捐个官⾝,再行聘。”

  虽说民间对聘礼、嫁妆这些东西,没有定数,都是办喜事的人家量力而为。但是严格说起来,这⾝份地位不同,聘礼得规格也不同。

  八福晋不愿晚晴委屈,何悼又是不在俗务上上心的,所以八福晋便直接找到李家。

  李煦听前面的还好,听后边的却是心里有些不自在。

  毕竟自己现下孝期,八福晋毫不忌讳地提及亲事,委实有些失礼,但是他是什么人,如何会将喜怒露出来,神⾊不变,恭敬地听了。

  八福晋说完,看见李煦的灰⾐,也晓得自己有些冒失。

  她皱皱眉,道:“听说李诚比晴丫头小两岁?这才多点儿年纪,你们急什么?”

  虽说晚晴今年十六,已经是花嫁之年,但是旗人家有十八、九才成亲的,八福晋巴不得多留她几年,省得年纪小就当人家媳妇,劳受苦。

  “是义门先生的意思,早⽇料理完幼女的亲事,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李煦回道:“前两⽇,奴才见过义门先生。他的意思,等奴才的孙子出了孝,就将孩子们的亲事办了。”

  “是不是娶得转年了?”八福晋问道。

  “正是,就算腊月里能行聘,成亲也要等到明年二、三月。”李煦回道。

  八福晋听了,松了口气,道:“还好,有大半年的功夫。”

  她使人南下淘换好木料,给晚晴打家具,正担心⽇子太赶,来不及。

  八福晋想到曹李两家的渊源,再想想曹颗的品行,对李家也多了几分好感,又问了几句⾼太君进京之事,心里已经想着是不是使人送份节礼过去,,

  这些人讲“孝顺”除了“孝”还要“顺”意思是对⽗⺟所说的话,这当儿女的都要顺从。读好书歌请关注

  曹烦却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不知变通的为“孝顺”是“愚孝”

  兆佳氏打丫鬟婆子下去,单单留下儿子,说起媳妇成亲数年未育,想要将⾝边侍候的红梅给曹烦为妾。

  虽说她⾝边得用的,就是红梅,但是红梅今年已经二十,不好再耽搁。

  红梅晓得五娘家有势力,五又是在宮里当过差的,眼睛一看人,就想能看透人心似的,不好糊弄。所以,她早歇了往五爷⾝边去的念头,一门心思扑在曹项那头。

  红梅恨得直咬牙,也无法可使,原本是想撺掇兆佳氏将自己给曹项,但是兆佳氏因曹项⾝边有了绿菊,哪里肯再放自己人过去?

  如此一来,事情就耽搁下来,直到曹项放了外任,红梅也找不到契机。

  毕竟她是丫鬟,万事由主子安排,没有自己个儿说话的余地。

  等到兆佳氏跟她说,要抬举她,让她侍曹烦,红梅窃喜不已,自然是千肯万肯的。

  见曹烦来了,她羞羞答答,红了脸跟其他人退了出去,将屋子留给兆佳氏他们娘俩说话。

  曹烦却是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不着急,儿子才二十,百姓人家四十无子始纳妾,急什么?”

  兆佳氏听了,不由着恼,瞪了他一眼道:“竟说混话!谁家不是新妇进门三年无出,就出动为丈夫张罗纳妾。你媳妇不着急,我这当娘的还指望抱孙子。因你大伯的孝期,还有你要考进士,又拖了两年。如今你纳妾,就是董家也不会说什么。”

  曹烦听到战火要转到子头上,忙道:“太太说的是,这本就是素心的事儿,一会儿回去我便同她说。”

  兆佳氏闻言,神情稍缓,笑着说道:“我问过了,红梅她娘生了五胎。我也使人看过红梅,是个好生养的。”

  曹烦是个伶俐的子,早就看出红梅不是个柔顺的,避而远之还来不及,怎么跟接手?就见他摆摆手,道:“太太,就算儿子要纳妾,也不要丫头,这府里丫头做妾的还少了?还是让素使人挑良家女。”

  兆佳氏不解,道:“外头格进来的,哪里有知知底的好?红梅长得不算出挑,却是会侍

  曹烦说完那些话,已经后悔。他说是实话不假,但是这其中还包括两位庶⺟,其中一位还是兄长生⺟,这有些不恭敬。

  听兆佳氏的话,他正好找到个台阶,道:”反正就是不要红梅。谁家不是“贤美妾,?我定要寻个绝⾊来做妾。”

  说起来,素的容貌也是中上,年纪还比曹烦大,只是因曹寅做主,这门亲事才成。

  兆佳氏心中,只当委屈了幼子,见他想要寻美妾,也舍不得说什么。道:“外头寻就外头寻,可是得打听清楚了,娼家的长得再好,也不能要”你还有两个妹子呢,府里也不能进七八糟的人”

  “太太放心,大伯生前写的族规中,不是就有这么一条么?不得纳娼为妾,儿子省得。”曹悄笑着说道。

  同其他媳妇相比,兆佳氏对小儿媳妇还算満意。

  现下见儿子“好⾊”她少不得唠叨几句,道:“你惦记美妾,我不拦你,但不可坏了规矩。媳妇虽年纪大些,但走进门这些年,将你服侍得妥妥当当,没功劳也有苦劳,不可叫她寒了心。”

  平素就见⺟亲挑几个媳妇的⽑病,这般说好话,曹烦到是有些意外了。

  他“咳”了两句,道:“太太放心,儿子见过早年太太的苦,若还行宠妾灭之事,那不成了混账东西?”

  兆佳氏听了,想起自家早年的委屈,不由地辛酸。

  这会儿功夫,她倒是想不起与儿媳妇们斗法,反而带了几分迟疑道:“你二当家管事,紫兰、⽟蜻两个欺不到她头上。你媳妇却是柔顺守礼的子,你那美妾,不仅要挑容貌出挑的,子还要好才行。”

  这会儿功夫,话题已经从给儿子纳妾,那帮着媳妇管制小妾上。

  曹烦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神⾊,皱眉道:“太太,这女儿家长得好些,有点小子也寻常。素是个贤惠的,不会计较这些的。”

  兆佳氏见他这样,越不放心。

  她想打五儿的生⺟路眉,虽不能当“绝⾊”也是一等一的容貌,让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婷冷哼一声道:“这小妾耍脾气,是小子,不当事;这当正房的,却只能“贤惠”这是谁家的道理?丑话跟你说在前边,你要是这么纳了不懂事的,媳妇能容得,我却容不得。到时候,一顿板子下来,你也别嫌我多事。”

  曹烦讪讪地说道:“儿子晓得了,定挑个长得好,又子好的,省得惹太太生气。”

  兆佳氏见他听话,也就放下心,早已将红梅丢到脑后,摆摆他下去。

  红梅晓得今儿说的是自己的大事儿,想偷听几句又拉下脸,就在院子门口打转转。

  见曹帕笑着从上房出来,她心里“扑通扑通”挑个不停,红着脸软软地叫声“五爷”

  曹烦止步,抬了抬眉⽑,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才抬脚离去。

  直到他去的远了,红梅才抬去头来,摸着自己的脸,看着曹烦的背影。心里想着,自己已经真是糊涂了。

  五爷比四爷俊多了,待人也和⽑

  上房里,兆佳氏有些犯愁。儿子说红梅年纪大了,也当配人”要说给自己的长随贺老六。

  这贺老六,兆佳氏是知道的。三十来岁,在曹烦⾝边当差十多年,说是长随,不过是因为他会侍弄马,说起来就是个马夫。

  长得五大三耝,为人有些憨傻,媳妇前两年病死了。

  他不是曹家家生子,是曹茶当年在知县任时收留的‮儿孤‬,所以在府中向来不受重视。

  偏生曹烦顾念情分,一直留在⾝边当差。

  红梅毕竟是兆佳氏⾝边的大丫鬟,即便儿子不要,也该指个管事才般配。这贺老六,⾝份有些低了

  跨院,上房中。

  素坐在外间炕边,正听两个婆子回事儿。

  虽说府里静惠管家,但是她⾝边还有两个女儿需要照看,还有侄儿天护的教养,忙得不行,便请素帮衬,打理厨房事务。读好书敬请关注

  早年曹项夫妇没离京前,静惠就想过请姚姓分担家事,但是被兆佳氏给否了。舂华虽是兆佳氏挑的媳妇,但是因搁着曹项,兆佳氏不想让她揷手家务。

  静惠无法,只好勉力维持。

  等曹项夫妇出京,再跟兆佳氏提请如姓帮衬家务时,兆佳氏才点头。

  这马上就要过节,就说着厨房要包几样馅的粽子。

  曹烦是在那边长大的,爱吃咸⾁粽子;兆佳氏则是喜老⻩米做的粽子,还有静惠,最爱枣泥粽。还要再包几样,给西府送些。

  虽说西府年年送稻香村的粽子过来,但是这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还得多包些。问什么时候忙完,要跟一块用饭。”

  素听了,摆摆婆子们下去,起⾝往东屋去。

  进了屋子,就见曹烦摇着扇子,带了几分得意道:“今晚你可得叫厨房加两道菜,搞劳搞劳我?”

  虽不知丈夫这话从何而起,但是在丫鬟面前,素也没多言,吩咐道:“去跟厨房说,先不急摆饭,拌个萝卜苗,再添个⽔晶肘子。”

  等丫鬟出去,素才笑着问道:“五爷今儿立功了?”

  曹烦笑尔不答,说道:“对了,赶明叫人将西厢收拾出来。”

  素闻言,心下一动,抬起头来,看着丈夫。

  曹烦将手中的扇子合拢,笑着说道:“寻思什么呢?不过是给爷做书房。如今上房老有人过来找你回事儿,我也没个清静。”

  这⺟亲叫自己纳妾之事,曹烦怕子多心,原想隐下不提,但是想着⺟亲要是问起,素不知道详情,两下再说差了。

  他犹豫一下,还是三言两语简单说过。

  只说红梅不安分,鼓动太太想要进这边院子,让他给回绝了”

  曹家,客厅。

  “和谈?”曹颗看着十七阿哥,有些诧异:“预备了好几年,不是说已经开打了吗?怎么还要和谈?”

  “还能有什么?都是冲着立功的心思去的,若是能打赢,自然不会有人要和谈。”十七阿哥带了几分讥讽道:“那位已经上了折子,要请旨回京叙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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