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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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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十一卷定风波第六百三十九章若愚

  既是逮了人,十六阿哥也来了精气神,趁着天未黑,将三阿哥与五阿哥的园子也逛了。

  到底是⾝份不同,就算是齐敏带人,也不好在间间屋子都搜仔细的,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那逮住的两人,十六阿哥一挥手,叫齐敏驾到衙门讯问去了。连同阿灵阿府上的那个大管事,也脫不了⼲系,直接到衙门吃茶去了。

  那两个⾝穿仆从装扮的家伙,见了官兵神⾊就有些不对,被瞧出异样来。问他们话,他们也不应答,反而是转⾝就跑,这才两下起手来。

  官兵这边大爷惯了,原本以为吆喝两声,对方就能束手就擒,谁成想遇到个阎罗。最初上前拦着那两个,当即被砍翻在地,只剩下哭爹骂娘的份了。

  剩下的众人警觉起来,齐敏有心立功,命大家伙将他们堵在园子里。经过一番打斗,这两个人到底是架不住人多,还是失手被擒。

  没想到,这一下子还真抓了个正着,其中有个眼下贴了膏药的,将膏药去了,⻩⾖大的一个黑痣,正是全城通缉的屠二。

  虽说这是地方府县通缉的要犯,但是十六阿哥既吩咐带回行宮衙门审问,那齐敏还能说什么。

  十六阿哥同曹颙,则是带着随从侍卫们回王府花园。

  这转了一圈,耽搁了饭时,回到园子,两人更⾐后便一道用饭。

  吃了饭,十六阿哥心里盘算着⽇子,圣驾也快要回京了,眼看就是万寿节,他这做儿子的今年是赶不上。

  寿礼都是有往年的例,福晋那边会看着办,这个到不用他心。

  “孚若,这⽇子也忒无聊,咱们要不要再琢磨琢磨捣鼓点什么?”十六阿哥拿着把半个巴掌大小的紫砂壶,往嘴里倒了两口热茶后,悠悠然地说道:“这圣驾到热河前还有两、三个月,咱们有不能见天地出去寻贼覓凶吧?这到底是在热河,不是三不管的地界,对方要是没有几百号人,外头那些小子也能应对应对。”

  曹颙这边听着十六阿哥的话,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商人逐利,这个自不必说。辅国公府的那几个牙婆,能租大宅子,同时养几十个女孩儿,也已经不是一般规模了。

  偏生她们手上的女孩儿,‮教调‬好了,都是卖向⾼门大户的。或者为婢,或者为妾侍。

  若是单纯的‮钱赚‬还好,若是掺和其他的,那这幕后的主人是哪家?若说是无主,那也不可能,能在官府下有照会,做这个买卖的,有几个没有靠山的?

  要不要打听看呢?曹颙现,自己好像太有闲情逸致了。

  “捣鼓捣鼓?十六爷可有好的主意了?”曹颙收回心绪,接着十六阿哥的话道。

  十六阿哥站起⾝来,道:“我要是有好注意,不早就说了。走,咱们园子里转转,消消神儿,也算是透透气。”

  康熙缺银子,曹颙是晓得的。

  若是圣驾到热河前,能再想个‮钱赚‬的法子,给內库里添些银子,康熙那边就算面上不说什么,心里指定也是喜的。

  只是一个招投标,引出个“万金悬赏”来,这⿇烦还没处理⼲净,曹颙实不愿现下再招摇。

  就这么点能耐,要是在康熙朝都使完了,那不是情等着让雍正上台后收拾么?

  想要保曹家太平,不是他一个人轰轰烈烈,立几件功劳就能如愿的。

  在世人眼中,这敛财之道始终不是君子正途。那些老夫子口中,曹颙不过是个満⾝铜臭的⽑头小子。

  花园里桃花已经开了,在晚霞映衬下,更是丽得紧。

  曹颙站在桃花树下,摸了摸下巴,寻思有什么事儿,能使得十六阿哥捞点政绩的。

  总不好让十六阿哥陪他在热河⼲耗,就凭十六阿哥快马疾驰地来帮衬他,他也不能让十六阿哥⽩忙。

  “要不,再来一次招投标?”十六阿哥止了脚步,转过⾝,对曹颙道:“想想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再拍一次,就算进不了千万,进个几十万、百万也是好的!”

  曹颙还以为十六阿哥有什么好注意,听他说起这个,在摇了‮头摇‬。

  俗话说的好,一招鲜,吃遍天。

  这要是见天吃,还能叫况且,之前是举国之力,有內务府做后盾。

  为了怕这大清国的次招投标太过冷清,曹颙他们将內务府上下能想到的东西都招投标了。

  如今在热河这边,要是早来两月还能在行宮修缮上想个主意,现下都动工了,他们想要掺和也掺和不下去。

  见曹颙这个反应,十六阿哥讪笑两声,晓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看到前边不远处有个亭子,曹颙与十六阿哥往亭子里坐了。

  “若是让我谱个曲儿,我还凑合,想这‮钱赚‬的鬼点子,就要靠孚若了。”十六阿哥看着曹颙,目光中露出几分希翼。

  难得见他主动想要做点什么,其中怕是被方才那三百两金子给刺了。

  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子,连公府的大管家都敢小瞧,这如何不让人窝火。

  曹颙的脑子飞运转,奈何他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上辈子学到的东西又实在又局限得紧,这一时之间,也没什么迅‮钱赚‬的好法子。

  ‮钱赚‬,‮钱赚‬,他不噤失笑,自己越像个半瓶子逛的商人了,却忘了‮员官‬这个光明的职业。(看书就来(

  “说到点子了?”十六阿哥见他如此,睁大眼睛问道。

  曹颙上下打量十六阿哥一遭,道:“十六爷,也没外人,咱说句实在话,十六爷是求名,还是求利?”

  “求名怎么说?求利又怎么说?”十六阿哥见曹颙振振有词,不由心动,倾过⾝子问道。

  曹颙笑着回道:“求利么,我暂时还没想到,十六爷得容我些功夫。求名么,眼前正好有个千古流名的机会…”

  话未说完,就被十六阿哥打断,就见他摆手,道:“别捣鼓那虚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晓得是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就不能弄点实惠的?”

  曹颙见他兴致欠缺,有些犹豫,止了下边的话。

  十六阿哥见他不说了,反而生出‮趣兴‬,道:“先说了这求名的法子是什么,再琢磨那求利的!”说到这里,瞅了瞅曹颙道:“孚若,你就不能出息些?你看那些

  満大员、汉大夫的,哪一个不想着登阁拜相?若是真有千古流芳的法子,与我也无大裨益,正应该用在你⾝上才是。”

  曹颙听了,看了眼这満园景致,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我虽为凡夫俗子,心里也敬慕那些贤臣雅士、国之栋梁,却也晓得自己个儿有几斤几两。爬的⾼了,风大啊,十六爷。”

  “得,你这是卖弄你有自知之明,还是怎地?”十六阿哥撇撇嘴,道。

  曹颙笑了两声,道:“非也,非也,十六爷,下官也有几分忧国忧民之心。”

  “哦?”十六阿哥瞥了曹颙两眼,満脸不信的样子。

  曹颙尚未回话,就听有人道:“说得好听,不过是偷懒罢了。”

  随着说话声,亭子上倒挂一个小姑娘,冲曹颙与十六阿哥做了个鬼脸。

  若是突然出来个彪形大汉,十六阿哥还能吓一挑;出来这么个古灵精怪地小姑娘,又说着软绵绵的南音,他只剩下好奇了。

  “孚若,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十六阿哥问曹颙道。

  “这是魏大哥的⼲闺女七娘,说来话长,等得空再跟十六爷细说。”说到这里,他对七娘招招手,道:“下来吧,仔细嗑着。这是十六爷,如今也在园子里住着,不可太淘气。”

  七娘皱了皱鼻子,还是乖乖地从亭子上下来。

  说起来,她对曹家人的观感不坏。虽说曹甲等过去救人时,出了狠手,但毕竟是为了救人。(看书就来(

  加上这些⽇子,香草对她照看有加,她心里也晓得好歹。

  她若是真要是想走,也没人拦她。

  只是她到底年纪在这儿,⽗亲不在跟前,自己也不敢贸然上路。

  不过听说是“十六爷”她围着十六阿哥转了半圈,背着小手,道:“你就是被那个小英得找不着北的‘十六爷’?”

  换做其他人,对一个小姑娘这般打趣,怕是要不好意思了。

  十六阿哥是什么人,这宮里说话,那句话是好听的?

  他笑着挑了挑眉⽑,道:“这话怎么说?莫不是有人在小姑娘面前诋毁爷不成?”

  方七娘摇了‮头摇‬,露出几分不屑道:“不过一纨绔,有何可诋毁的?”

  十六阿哥被噎得无语,指了指曹颙,道:“若爷是纨绔,那他呢?”

  方七娘翻了个⽩眼,道:“这还用问?他自然好不到哪儿去!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十六爷不晓得?”

  见方七娘如此直慡,十六阿哥脸上添了笑意,道:“小姑娘懂得倒是不少。”

  方七娘⾝子,拍了拍小脯,道:“那是当然,想当年我也走过南、闯过北,见过些世面。如今受困在此,不过是武力不及罢了。等过些时⽇,我的拳法精湛了,还怕谁来?”

  这番话,十六阿哥虽能听明⽩,但是也觉得不对来。说是口气横秋吧,还不单单是如此。

  曹颙见了,解释道:“别看七娘年岁小,算是半个江湖人了,就是她先瞧出那个小英不对的!”

  方七娘闻言,快步凑到曹颙⾝边,仰着小脸,巴巴问道:“曹爷,你信我说的?”

  曹颙点点头,道:“有什么不信的,七娘不是小女侠么?眼力自然错不了。”

  方七娘到底是孩子心情,听到夸奖,已经是小脸通红,只剩下笑了。

  不过,随即她就察觉不对,指了指十六阿哥道:“既是晓得她不对,曹爷怎么还让这个十六爷跟苍蝇似的,见天在那边院子转?”

  十六阿哥听了这比喻,不噤‮头摇‬。

  这小姑娘可爱是可爱,不过这说话也太耝鄙了些。说是狂蜂浪蝶,也比苍蝇好听不是?

  曹颙道:“你不是看过她手脚,说她没学过功夫么?还说她至今还裹着脚,不像是吃过苦的。她⾝上也没刀剑毒药,十六爷也就不怕了。”

  方七娘听了,冲十六阿哥吐了下⾆头,笑嘻嘻地说道:“是不是瞧着人家好看,才往前凑?要是个丑八怪,怕早就远远地了!”

  说起这个小英,曹颙想起这几⽇魏黑已经使人去乡下寻个她叔叔家,打听一圈,却没找到人,只剩下空房子。

  “小英那边,十六爷可有什么进展?”曹颙说道。

  十六阿哥脸上添了几分暧昧,道:“小手已经拉了,虽说在塞外苦寒,到底是⾖蔻年华,⽪肤嫰得狠。”

  方七娘看着小,实际上已经十二。

  听十六阿哥说起这个,不由皱眉,嘀咕一声“登徒子”跟曹颙道:“曹爷,我回去了,省得⼲娘找不到我着急。”说完,也不看十六阿哥,快步出园去了。

  十六阿哥看着她的背影,对曹颙道:“看来这小姑娘有两下子了,是老魏教的?”

  “多伴是家传的,如今府里也有几个人教她。”曹颙说着,讲了七娘的来历。

  十六阿哥没想到还是招投标惹出的事故,有些失神,道:“不会养虎为患吧?照这样说来,这小姑娘她爹倒不是寻常人。你将人家闺女掠到热河,别再把老的招来。”

  “若是真的招来就好了,魏大哥说了,七娘她爹方种公在闽浙是数得上的拳术大家,扬名多民。要是能留在这边,做个教头,往后遇到事儿,也不至于都靠人墙防备了。”曹颙说道:“只是不容易,听说他方家问罪前,护着方百魁的儿子回福建了。这几千里路,往返也要费些功夫。再说,晓得是我这边劫人的也没几个。九阿哥虽晓得,方种公一个江湖人,两人轻易也难碰到。”曹颙回道。

  说话间,暮⾊渐浓。

  十六阿哥起⾝,问道:“对了,方才孚若说的千古流明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曹颙则是卖起机关,道:“这个不着急说,十六爷还是回去想想,眼下十六爷最想要什么就是?”

  十六阿哥笑道:“瞧你那德行,就好像爷要什么,你都帮爷似的。”

  曹颙笑笑,没有立即应答,十六阿哥瞅了瞅西边落⽇余晖,自然自语道:“得去瞧瞧那小丫头的如何了…”

  大学士府,柴房。

  伊都立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绑缚的四人,脸上变幻莫测。

  “说,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混进爷的府中?”伊都立沉声问道。

  地上那四

  人,皆穿着下人服⾊,其中为一人道:“回爷的话,小的们不敢说谎,确实是二***娘家人。是我们老太太打过来,给我们姑娘使唤的。”

  伊都立冷笑一声,道:“当爷是傻子么?杨氏是江宁人氏,你若是杨家老人,怎么半点不带江宁口音?”

  那为的男人目光闪烁,还要辩解,伊都立已经吩咐旁边的护院道:“给爷打折这几个家伙的狗腿,看他们还敢不敢嘴硬!”

  旁边的几个管事应了,带着人拿了板子,就要动手。

  “且慢!”随着说话声,是得了消息,赶过来的杨瑞雪。

  看着地上被绑缚的四人,杨瑞雪面露急⾊,上前拉在伊都立的肩膀道:“爷,他们…”

  没等她说完,伊都立已出言制住:“闭嘴!好好的在屋里做针线就是,往这边来做什么,怪脏的。”说着,已经起⾝,拉了杨瑞雪出去。

  临去之前,他悄悄地管家一个手势。

  杨瑞雪甚好见他这幅模样,再想到屋子里那几人的⾝份,已经是心如⿇。

  直到回到屋子里,她才醒过神,搂着伊都立的胳膊道:“爷,那四个长随,真是奴娘家打来的。因这几⽇爷忙,奴还没来得及跟爷说。”

  伊都立听了,皱眉推开杨瑞雪道:“四个商贾家的伙计,就能出关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看书就来(

  杨瑞雪闻言,脸⾊一⽩,说不出话来。

  见她这般惶恐,伊都立有些心软,上前将她搂在怀里,道:“我晓得,他们是李家派来的人。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爷这边都不能留他们。你是爷的女人,是爷闺女的亲娘,李家算是什么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不必理睬。就算热河太平,想要揷钉子到咱们家,也不能容啊。更不要说现下热河着,真要是这几个家伙心存不良,闹出祸端来,连爷都要受连累。”

  杨瑞雪到底心虚,听到伊都立提到李家时⾝子已经僵了,哪里还敢多言。

  过了半晌,她才小声问道:“那几个人,要撵了出去么?”

  “费那事做什么?若是他们回去跟李家嚼⾆头,再惹得你‮娘老‬兄弟难做。等回京了,使个人回南边,将你‮娘老‬兄弟接到京里吧,你也能安心些!”伊都立搂着杨瑞雪的,低头嗅了嗅她的脖颈,道:“这是‮浴沐‬了?⾝上还带着香味…”

  柴房,就听到“噼里啪啦”的板子响,中间还间杂着闷哼声。

  那四个被绑缚之人嘴里都被塞了抹布,⾝上⾎迹斑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啪!”的一声,一个板子被生生打折了。

  那执板子之人额上已经渗出汗,从旁边又拿了块板子,小声问边上的管家道:“三爷,都打了小一百了,再打下去…”

  那管家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人没法子,只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继续抡起了板子…

  京城,曹府,兰院。

  曹寅看着摇篮里的幼子,对李氏低声道:“长生睡了。”

  李氏原本埋头绣屏风,听到丈夫说话,抬起头来,宠溺地看了看摇篮里的小儿子,随后轻声唤人将儿子连带摇车抬到东屋安置。

  直到长生被抬出去了,夫两个才松了口气,放开音量说话。

  “绣了半晌了,明儿再做吧。”曹寅见子面露乏⾊,上前菗了她手中的针线,道。

  李氏用帕子眼睛,道:“老爷,妾⾝也老了,看东西有些花了。”在

  “老什么老啊,还不是这些⽇子作活累的,歇几⽇就好了。”曹寅怕她再绣,将绣屏推到一边。(看书就来(

  李氏见丈夫如此,笑着收了装绣线的笸箩。

  夫两个,自是说起远在热河的儿子媳妇。

  “都说北边冷,这几⽇有些天呢,不晓得孩子们怎么样?大人还好说,天慧的⾝子基也不好,不噤‮腾折‬。”李氏提起这个,带了几分牵挂。

  这些⽇子,曹寅也惦记儿子那边,常常夜不能寐。

  当然,他担心的与李氏担心的不是一回事儿。

  他是有些怕了,在江南这几十年,经由他的手抄家灭族的不是一户两户。

  虽说他的顶戴不是用⾎染红的,但是他⾝上背负的罪孽也不轻。

  如今,他没事就在佛前冥神‮坐静‬,祈祷若是真有报应的话,就报应到自己头上,不要让他的儿子受罪。

  这些年他为帝王尽忠,对家人却甚有亏欠。

  支持门户的重则,早早地落到儿子肩上,他这做老子的,反而尽享现成的。

  若是因他的缘故,连累到儿子⾝上,怕他再也无颜立于世间。

  李氏哪里会想到丈夫想这些多,见他不吱声,只当他是不放在心上,嗔怪道:“老爷可不能关疼孙子,不疼儿子…”

  曹寅笑了两声,道:“儿子不是有媳妇在⾝边么,咱们这当老的,就少啰嗦两句…”

  葵院,上房。

  紫晶略显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小脑袋瓜子,道:“今儿的故事讲完了,两位小爷还是早点安置,要不然明早儿又不爱起。”

  恒生趴在炕上,支着小下巴,问道:“姑姑,枢密使是多大的官?比祖⽗还大么?”

  紫晶寻思了一下,点点头,道:“要是按照品级来说,未必有老爷的⾼,但是权利却比老爷的大,跟咱们大清国的相国差不多。”

  “姑姑,那国公呢,也比祖⽗的爵⾼么?”天佑接着问道。

  紫晶笑着说道:“⾼,我的小祖宗。快别问了,越说越精神,一会儿就睡不着了。”

  “祖爷爷是大将军,还是国公,好厉害。”天佑赞道。

  恒生则是伸出小手,拉了紫晶的⾐袖道:“姑姑,⽗亲也厉害,不听祖爷爷与⾼祖爷爷了,将⽗亲呀?”(看书就来(

  天佑也凑过小脑袋,巴巴地看着紫晶。

  紫晶抬头看了看座钟,已经将近酉正(晚上八点)了,点了点他们的小脑袋瓜子,说道:“乖乖‮觉睡‬,想听的话,明儿晚上姑姑给你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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