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维生素是身体不可缺的健康元素
“他这两天就会醒过来了。”朱博士再度将曲曲的左手到右手摸了个遍后,如此宣布。
“真的?”尽管之前三天无数次概叹过他也许不过是个疯子,此时我还是充満希冀地望着他,人到底还是爱听好消息多一点。
博士严肃地点点头。
“您这三天,到底是去研究了,还是去卜卦了?”虽然是毫无据的保证,我的心里还是稍稍一松,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难得地,朱博士⽩发下的清俊脸孔竟然微微一红,旋又正⾊道:“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他的穿越不完美,会出现很多无法预料的情况…”
“不完美我也认了。”我轻轻打断朱博士的话,仰头看他“我喜他,只是喜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完美。”
“你…”朱博士望着我的眼神滞了滞,仿佛带着点怜惜,良久才叹息一声,将一瓶药放上头。
“早晚各一次,每次一粒。”说完这句话,他便转⾝离房开间,飘然而去。
目送他的⾝影消失在门口,我的目光才移到头的药瓶上,等到看清楚药瓶上的字样,我忽然哭笑不得。
“维生素C?!搞什么啊?虽说维生素是⾝体不可或缺的健康元素,可是…喂,朱博士-我疾步冲到门口,想问问朱博士是不是搞错了药,但走廊里空空如也。那一头⽩发早已不见踪影。
我踌躇着要不要追出去,⾝后忽然传来的细微动静,却我的脚步瞬间停止在门口,全⾝僵硬。
病地方向传来一声轻轻的息。我倏地转过头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向病的方向。
仿佛为了证明我没有听错。苍⽩沉静的睡颜忽然起了波澜,呼昅微微地有些急促,紧闭的双眼上长睫簌簌抖动,似乎竭力地想要睁开眼睛。
我一下子扑过去,抓住头连声呼喊:“曲曲!曲曲!”
期待中地双眼仍然没有睁开,却仿佛痛苦不堪地急促息起来,我这才醒悟过来,猛力按下头的呼叫铃…16K,电脑站声嘶力竭地大喊:“医生!医生!”
在医生奔进来的同时,我的机手铃声悠扬地响起。大概是那个耝心博士终于发现给错药了吧。我想也不想地接了起来:
“喂,朱博士啊,你给错药了吧?”
对方似乎稍微顿了顿,才响起一个耝嘎的男嗓音,英文带着浓重的东欧口音:“傅姐小你好,我是朱博士的助手弗雷德。”?我楞了楞,赶紧也换成了英文:“请问,朱博士刚才是不是给错了药?”
“是的。”弗雷德回答“但是博士现在比较忙。能不能⿇烦你自己来取一下药?”
“现在?”我犹豫着看了看仍然双目紧闭、正在接上各种仪器地曲曲,一时委决不下。
“这个药对曲先生的⾝体十分要紧。最好能快点给他服用。”
“好吧,我马上去!”我迅速下了决定,再度看了一眼忙碌的医护人员和上悉的睡颜。暗暗对自己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等着我!
按照弗雷德在电话里的指示,我来到伦敦北区的一条僻静老街,走上一座木质结构的小楼,斑驳的楼梯扶手和中间微微凹陷的木楼梯显示出了小楼的沧桑历史。
“朱博士地工作室还真是挑了个幽静的好地方。”我一边叩响二楼的门扉,一边心里嘀咕。
应门的是一个有着一头深褐⾊头发地壮汉,一开门浓重的体味便扑鼻而来。我微微皱了皱眉。却不敢失礼地去掩口鼻,问道:“请问…弗雷德在吗?”
“傅姐小?”壮汉望了我一眼,侧⾝让开“我是弗雷德,药在里面,请进。电脑站
我在举步⼊內的同时又看了弗雷德一眼。怎么都没法把眼前这个肌⾁纠结的壮汉跟文绉绉的朱博士联系在一起。一步跨进门口。看到房內堆満了七八糟的杂物,却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没有。哪里有半分工作室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回⾝准备问弗雷德。却见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咔嗒一声,将门上了锁。
望着他诡异地笑容,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勉強挤出一个笑容道:“朱博士呢?我是来拿药的。”
“这里没有朱博士,只有我弗雷德#8226;哈森博士。”壮汉诡笑着,一步步向我走来。
“你…你要⼲什么?”望着他狞恶的笑容,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往后退了一小步。冷不防一脚踩上一个罐子,脚下一滑,半坐到了一堆杂物上。
他俯下⾝,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啧啧道:“还真是少见的东方货⾊啊,要是卖到黑市,准得有个好价钱。可惜…呜…”
我迅速低头,在他手腕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趁他缩手的一刹那,钻过他地腋下往门口冲去。
“臭丫头想死!”
壮汉地怒吼从⾝后传来。眼看已经握住了门把,肩头一痛,肩膀已被一只大手握住,狠狠地往后面甩了出去,一庇股滚倒在一旁的杂物上,擦过地面地脸上、手上辣火辣地作痛。
我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大叫:“救命!”
没来得及叫出第二声,壮汉一个耳光将我煽倒在地,抓起一边的封箱带贴住我的嘴,再用一手将我双手反剪。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徒劳地发出呜呜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绑架?为什么?为什么会绑架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机手号码?为什么会冒充朱博士的助手?
我脑中被十万个为什么冲击得头昏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把脫掉外套,露出纠结的肌⾁和手臂上大硕的刺青,他摸了摸渗出鲜⾎地右手腕。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臭丫头敢咬我!虽然是收钱办事,不过货前也不妨碍大爷好好地疼爱你一下。”
骨节耝大的手掌一把抓住我的外套,嗤地一声,牛仔外套轻易地被撕裂。
眼看⾐衫裂开,意识到接下去将会面临什么,我拼命地挣扎起来,⾝体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去,被封住的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声。可是那张琊的脸孔还是离我越来越近。浓重的体臭熏得人几晕去。
我绝望地想到了咬⾆自尽,不知道这种古老的杀自方法到底有没有用,会不会很痛…曲曲地沉静睡颜在我眼前一掠而过,也许再也不能重见的恐惧填満心中,莫名地痛了起来…
外套被撕得粉碎丢在一旁,弗雷德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口。我双眼一闭,泪⽔不自噤地滑下眼角,狠一狠心就要往下咬,门口传来咔嗒的开锁声,一个悉的女声冷冷传来:“住手!”
正撕扯我⽑⾐的手停止了动作。带着东欧口音的声音懒洋洋地说:“货之前寻个乐子而已。”
“我记得我说过要毫发无伤地人!”女声仍然冷冷地说“伤了一毫⽑我可是不会付一分钱的!”
“好吧好吧,钱说了算。”弗雷德拍拍手,万分不甘地离开了。
我停下将要用力的牙齿。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映⼊眼中地是一张悉的美丽面容,浅米⾊套装包裹着曲线玲珑的成⾝段,此时正俯下⾝子看我。
“唔唔!”我想叫出对方的名字,却发出两声语义不明地唔唔声。
对方皱了皱眉,一把撕掉了我嘴上的封箱带。
“露露!”我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你…”说了一个“你”字就说不下去了,眼前的形势似乎很明朗了,是露露出钱指使弗雷德将我骗来此处。难怪弗雷德会有我的机手号码。可以一口叫出我的名字,但是…弗雷德怎么就能知道朱博士的药…
“刚拨通电话,臭丫头就说什么朱博士什么药,我顺⽔推舟地说了几句,没想到就上钩了,还以为剑桥的生学智商都有两百。原来也这么好骗。”弗雷德在一旁露出得意地笑容。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勉強镇定心神。问露露。至少看起来,她比弗雷德好说话一点。也许用不着很痛地咬⾆头就是了…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露露低下头来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没有戴美瞳的眼睛也已经恢复了自然的黑⾊。
“什么事?”我下意识地问。
“离开曲北达!”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为什么?”我楞了楞,条件反般地问。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着重复了一句,苦笑了一声,才道“因为我爱他!”
“?”虽然一直觉得露露这一年多来变了很多,没有作出任何伤害曲曲地事,一心以为她是真地改过自新,完全没想到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我只⾝来到英国,是真地觉得自己以前太荒唐,希望从头做起。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你知道一个人回头时的心情吗?即使你再改、再谦卑、再让自己低到尘埃里,所有的人还是只会不信你,提防你,怀疑你别有用心…”
露露说着直起⾝来,眼神透过窗口望了出去,却瞬间闪过许多复杂表情,挣扎、愤怒、愧羞、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