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四章 白蛇如龙
全文字无广告第二九四节⽩蛇如龙
张子文还没从陈雨微所说的震惊中回味过来,林若语又接着说道:“就是,你以为我们这么任劳任怨地为你打理事业是为什么呀,还不是为了你。 全文字无广告
从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最有英雄气概最像男人,一往无前百折不挠,但是现在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气概?
你就不能洒脫一点吗?不就是三四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男人被越多的女人喜,不是越显示我的眼光好吗?你就别这么扭扭捏捏了好不好,让人看着难受。”
张子文晕呐,怎么事情发展到现在好像从批斗大会转变成鼓动大会了,三个女人拼命鼓动他同时接受她们三个,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还没睡醒还在做梦,要不是做梦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呢。
一般的情况好像都是男的心花有了好几个女人然后费尽心机劝说女人接受他有多个情人的事实,现在倒好,世界都颠倒了,难道自己真有那么大魅力吗?能让女孩子倒贴不说还反过来劝他面对现实,这也太离谱了吧。
于是张子文马上提出了他的疑问,问她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离谱啊?然后又是好一篇长篇大论,似乎一下子女孩子们对于怎么惩罚他失去了趣兴,而对于说服他同时接受她们三个兴致⾼昂,讲到最后,甚至威胁利无所不用其极,让张子文好好地重新认识了一下三女。
最后,张子文拍案而起,说道:“好了,你们的意思我都了解了,我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既然蒙你们如此错爱,我也不能这样畏首畏尾,想我张子文也是狂妄的人,现在就给你们一个准话,只要你们愿意,我就绝不辜负你们,没什么大不了的,道德法律让它滚一边去吧,我要你们都做我的老婆,一个也别想跑。好了,现在大功告成,先打个啵吧,哈哈…”说着向三女扑去。
“去死,想得到美,哎呀…救命…”众女哪能让他如愿,顿时枕头飞,笑语不断…
现在的张子文对于钱这种东西已经很⿇木了,钱多到一定程度就成了数字游戏,所以他至今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有个几千万这样子,具体的数字就不知道了,他也懒得过问,⾝上的钱也是够用就行。
他本来淡泊名利,对于金钱也没有特别的嗜好,因此不是很在意这些,财政大权都掌握在几个女孩子手里他也没什么意见。
房子抛掉以后,他本来想把钱都存到行银去,后来受了女孩子们的鼓动,又决定拿出来搞些投资,有一天张子文偶然经过证券公司的时候看到里面门庭冷落的样子,一时好奇进去瞄了瞄,他对股票不是很感趣兴。
因此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大概知道这几年国內的股票市场一直处于熊市这样一种状况,整个股票市场市值缩⽔了好几千亿,反正就是行情不好,不适合炒股票就是了。他坐在大厅里看着大屏幕上不断闪烁的数字。
证券公司里面总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仿佛那里是个大金矿,随便谁都可以在股市里淘到真金,当然张子文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在营业厅里蹲守的好像以中老年妇女和上了年纪的大爷为主,这当中又以下岗的或者退休的居多,好像股市就是社会闲散人员的避难所一样,也算是国中特⾊了。
这个说法当然是不全面的,因为当年张子文也只不过是路过而已,他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大户是有大户室可供作的,那里不仅一个人有一台电脑,安装着专业的分析软件和易软件,还有专业人士提供咨询以及相关服务,这些人才是股市的主力,当然这是指游资,不包括券商和基金。
张子文有一个惊讶的发现,那就是他印象中的2000多点的上证指数现在只剩下1000多点了,去掉了一半,而股市中股票的价格基本上都到了10元以下,少有10元以上的,更有甚者某些股票只剩下了1、2元的单价,离发行价也相去不远了。
这个发现让他惊讶之余也有了一些想法,没想到的是这次股灾居然这么厉害,上证指数只剩下了可怜的1000多点,想必在这其中亏损的股民不在少数,更没想到的是现在的股价已经跌到了这样的低位。
与以前动辄几十块的股价相比只剩下了一个零头,这种情况让张子文的心不噤热了起来,虽然他不懂得炒股票,但也知道⾼抛低昅的道理,国中股市经过了近几年的调整,尤其是恐慌抛盘的打庒,很多股票的价格跌至冰点。
这其中当然包括价值被低估甚至严重低估的,这与我国⾼速发展的经济是不相称的,也就是说股价迟早有回归的时候。
不考虑别的,就是仅仅1000多点的大盘也给了张子文无限的信心,因为他相信代表了国中经济形象的上证指数绝对不能永远停留在这个位置上或者在这个区间浮动,大盘总有一天会上升到2000点,然后是3000点。
当然这需要时间,张子文也不用等它升到3000点,其实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或者政策,或者利好,就可以带动股价上扬,毕竟调整是有一个时间区间的,而上升才是总体的趋势。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趁股价低的时候建个満仓,然后放长线钓大鱼,做长线投资,也不用他天天去看行情走势,放上个半年或者一年,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到时候股市会带给他大大的惊喜。
张子文是个想到就做的人,正好手头近千万的资金没地方去了,他当天就在该证券公司开了个户头,证券公司经理听到他准备投⼊近千万资金炒股,马上把他当大爷一样供了起来,给他开了一间档次最⾼的大户室,还给了他易手续费减半的优惠。
这还是张子文无意中问起的时候得到的,他只不过说了下刚从另一家证券公司过来,那位经理就把脯拍得咚咚响保证他们公司的手续费是最低的而服务绝对是最专业的云云,开玩笑,现在不是以前开户还要排队的年头了。
在易锐减的现在,1000万的大户绝对是大爷,要是让张子文跑到了别的证券公司开户,他这个月甚至今年的奖金肯定是要泡汤的了。
然后是买股票,笨人有笨办法,他不懂得怎么炒股,但他懂得要买资质好并且产业前景看好的行业,联系到油价上涨电力紧缺的现实,他觉得能源板块一定有搞头,正好能源板块的股票大多属于大盘蓝筹股,股价很低。
所以他把大部分资金投向了这个板块,余下的部分都投到了科技板块,无论什么时候,科技板块永远都是股市里最活跃的一个板块,况且现在价位不⾼,买了放着也不会亏。
张子文做事还是只有三分钟热度,特别是他本来就没有多少趣兴的东西,其实炒股也就是他一时的心⾎来嘲,像他这样把近千万资金当游戏的估计也绝无仅有,但是世事难料,所谓傻人有傻福。
在炒了几天股票之后,张子文就再也不去那个他专用的大户室了,他觉得没意思,加上他本来就准备做长线投资,看着那花花绿绿的k线图也实在眼晕,就把这个事情放下了,打算以后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看一次价格就可以了。
之后的张子文开始了远游,一个人,开着车,他的理想是踏遍祖国的大好河山,至少把国全各个省份都走一遍,名山大泽都看一遍,一路上走走停停,这⽇到了湖北神农架,那个以野人出名的地方。
正所谓可遇不可求,神农架以野人出没成名,然而多少年来多少个探险队、多少人进⼊这莽莽苍苍的山林苦苦搜寻却一无所得,倒是目击新闻不少,不过都没留下什么能作为直接证据的影像资料,所以神农架野人至今也还是个谜。
当然很多人还是相信野人肯定是存在的,无论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进⼊这原始森林的人总是希望自己是有机缘的那个人,运气好的话逮一个回去巡回展览,那就发财了。
一个地方,即使它原来是好的,但去的人多了,慢慢也就变了味道,失了纯真,不复原来天然的本⾊,这也是旅游过渡开发的通病,国全多少名山大川都是这样,人味掩盖了原味,到处都是人工斧琢的痕迹,当你在山上某个名胜之地看到各种颜⾊的塑料袋和各种垃圾的时候,想必心情绝对不会愉快。
正因如此,张子文游山从来都是走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越是别人没到过的地方走起来越是有趣兴,虽然未经开发的地方可能存在危险,但是张子文又岂是畏难之人,以他今⽇的功夫,杀狮搏虎不在话下。
况且现在是什么时代啊,哪还有什么野生的猛兽来让他搏斗一下,不见人家科学家找个野生华南虎找了几十年也找不到嘛。
他没有特定的目的,兴之所至,走到哪儿算哪儿,车子早停在山下店酒里了,⾝上也带着帐篷等野营设备,⽩天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走,晚上就宿在帐篷里,偶尔遇到⼲净的山洞就把帐篷搭在山洞里,最奇特的是他曾经遇到过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树,盘错节,亭亭如盖,树冠覆盖近百平方米,正可谓独木成林。
张子文兴致一起,当晚就把睡袋扎到了这棵树上,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居然看到很多猴子在他不远处的树枝上稀奇地看着他,吱吱地叫个不停,想必是怪他抢了它们的地盘,张子文哈哈一笑,猴子四散飞逃。
这一⽇张子文又到了一处山峰,他都记不清自己到底攀了多少座山峰了,只依稀记得进山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据卫星定位仪的指示,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到了神农架山脉的中段,是大山的深处了,前行于全无人迹的山脉,感悟天地之心,自然之语。
张子文相信天人合一的境界就在于此,在这样深厚的大山面前,在孤独的极致处体味天心的奥妙,也是修行的一种,修行并不仅指⾝体,更重要的是心。
唯一有点让人失望的是行来没有遇到野人,不要说遇到,连⽑也没见到,张子文虽然不是专门来找野人的,但如果偶然能够遇上,那也是一件令人⾼兴的事情,当然遇不到也没有什么遗憾,万物不盈于心才是境界之求,一笑置之罢了。
这一处山峰,风景极是优美,言语莫能形容之,张子文矗立山颠,顿有烦意全消,脫⾝飞去之慨。云雾缭绕之中,早舂的寒气极是人,尤其是在这山上,冷冽的风吹上来就如刀割一样,风吹起张子文的⾐诀烈烈作响,常人怕是连站立都有问题,他却乐在其中,风乍起,直乘风而去。
站立良久,忽然有动于心,就此盘腿坐下,在这山风呼啸的山颠上打坐起来,心思空明,顿⼊物我两忘之境,体內強横的玄门真元狂疯地运转起来,有如洪流左冲右突,早先略有迟滞的经脉今⽇居然一冲而开,这山颠罕有人至,灵气充裕。
在这里练功竟然有事半功倍之效,实在是让人欣喜,随着真元的不断流转,张子文觉得自己似乎跟上了天地的呼昅,渐渐地与自然融为了一体,他不再是打扰这里宁静的外来者,而是变成了这天地的一部分,他坐在那里,就像亘古以来就已经矗立在那里的一座石雕。
他的灵觉蔓延开来,一会儿已经覆盖了这个山头,再往外突却力有不逮,而在这个山头之內,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灵觉,习武之人讲究听声变位,这灵觉可以说是这种功夫的升级版,就是不知道在不是打坐状态下能不能发挥出来。
如果在打斗中也能发挥,对手的任何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灵觉,那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同时有了灵觉,被人偷袭的情况基本上不太可能再发生了,要有也是他张子文去偷袭别人,而且可以随时观察敌人的状态,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神功啊。
锻炼了一会儿灵觉,张子文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就是这灵觉居然十分地消耗真元,这样覆盖整个山头的灵觉扫描才不过十几分钟就已经让他吃不消了,看来还是本⾝真元太弱了一点,于是放下了灵觉,专心搬运起周天来。
修行之中,⽇月无长短,他这一⼊寂,外界的一切消息都已断绝,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天刚蒙蒙亮,东方一轮旭⽇正浮在山,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打坐居然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感觉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实际却已过去了一整个晚上。
他昨晚没有用餐,这会儿却一点也不觉得饥饿,反觉得⾝体充盈,精神健旺,这一晚的所得怕是抵得上以往一年的苦修,脸上不噤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两手在地上一撑,一跃而起,哈哈,餐风饮露又如何,我张子文也做一回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他这一跃起不要紧,落下时却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他比平时跳得⾼了许多,而是发现了距他不⾜两米远的地方正盘着一条全⾝雪⽩的巨蟒,蟒⾝耝如象腿,蟒头大如脸盆,正对着初升的太呑吐什么东西。
张子文这一惊非同小可,昨晚还觉得自己灵觉大成,没想到被这⽩蛇近了两米之內而毫无知觉,这要是它一时兴起把自己呑了怎么办?看它那个个头,呑下自己似乎也不用怎么费力的样子,这要是进了蛇腹,还练个庇武功啊。
他也算反应奇快,一手捂住快要惊叫出声的嘴巴,一边急提真气,使了轻⾝法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急往旁边一块岩石后躲了起来,他倒不是害怕,而是想看看这个头大巨的大蛇到底在⼲什么,毕竟这么大的蛇,这么奇怪的举动不是谁都有机缘看得到的。
张子文初步估算了一下,这条巨蟒起码有二十米长,⾝上最耝的地方比他的⾝体还要耝,最奇特的是它居然是⽩⾊的,等等,⽩⾊的?难道是传说中的⽩蛇娘娘?清晨着朝呑吐?难道它也在修炼?它呑吐的又是什么呢?不会是所谓的內丹吧?
张子文晕了,⽩⾊可以解释,神农架地区除了野人出名,⽩化动物也是大大的有名,什么⽩猴、⽩熊、⽩蛇的听过很多,出现一条⽩蛇不⾜为奇,奇怪的是这条⽩蛇居然长这么大,居然还懂得趁着早上⽇出的时候出来昅取⽇月精华,这可就不一般了,难道自己人品太好,竟然碰到了千年蛇精?
他越想越晕,越觉得好笑,至少这一次遭遇小小的颠覆了一下他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这个世界可不仅仅只有人类,更不仅仅是人类的,就像这个山颠,估计就是这条巨蟒⽇常的修炼之所,看来还是自己占了人家的地方,好在还错开了两米的距离,不然真是什么时候被它呑了都不知道。
这时那巨蟒似乎昅够了灵气,浑⾝散发出一种⽩莹莹的光,看过去就像一堆冰雪卧在那里,张子文这时候才想起此时可还是冬天,一般的蛇都还在冬眠呢,这⽩蛇却似乎丝毫都不受严寒的影响,而且还很享受的样子,难道已经修炼到了寒暑不侵的境地?
厉害啊。张子文心中大是佩服,但是让他更惊讶的事情马上就发生了,那⽩蛇动了动⾝体,居然就从口中吐出一颗⽔蓝⾊的珠子来,大小如同小孩儿的拳头,这珠子出来以后,四周的温度迅速降低,所到之处瞬间冰封。
那珠子绕着山头一周,整个山头就变成了冰雕,气温下降了十度不止,这山顶上的气温本来就在零度以下,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零下十几度了,张子文被冻地发抖,赶紧运起內功相抗。
更震惊的事情来了,那珠子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飞回巨蟒的口中,反而转了个方向,直直地向张子文这边飞来,看那样子,张子文终于明⽩了他躲在这里是⽩躲了,大蛇本不是没发现他,而是觉得他没什么威胁,刚才忙着练功没空招呼他,这会儿大功告成来收拾他了。
看那珠子的来势,张子文赶紧跳开,他可不想变成冰,果然那珠子不过稍稍在刚才他蔵⾝的岩石上一碰,那石头就被整个冰封了起来,这珠子端的厉害,在那石头上一弹,又直直地向张子文飞来,而且来势劲急,眨眼间已经到了他⾝前不⾜一米的地方。
张子文运起轻功全力飞奔,口中大叫:“老兄,看在我们一起修炼的缘分上,你不用这么狠吧,把我冻成冰对你有什么好处啊?我们万事好商量,好商量啊…”他感觉背上冰寒刺骨,知道那珠子越来越近了,也不敢回头看,心中苦笑,这回真的搞大了。
那珠子实是厉害,十分地有灵,张子文费尽心机,左冲右折,借着地形在树林里躲闪,却仍然逃不脫它的遥制,不仅逃不脫,张子文更是觉得那珠子已经越来越近,背后也越来越冷,心中苦笑连连,这次真的是玩笑开大了。
这颗小珠子小归小,威力可是非同一般,刚才那么大一块岩石都被它一下子冻成了冰块,更遑论自己这⾎⾁之躯了,没想到我张子文英雄一世,竟然葬⾝于此,还是这么窝囊地葬⾝于此,不知道多少年后。
某个探险队进⼊深山,发现了自己这个保存完好的冰人,如获至宝,然后拉去解剖,以作研究之用,解决了多少多少悬而未决的科学难题,可怜我这大好躯体,为了科学的事业就这样牺牲了…
张子文一边胡思想,一边可也不敢稍有停顿,毕竟为科学献⾝的事情虽然光荣,但能保存小命那还是保下来的好,人生如此美好,还有大把的钞票等着他去花,大把的美女等着他去爱,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葬⾝蛇吻呢。
怎么着也要拼一下吧,拼不过了再说,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张子文越想越是热⾎沸腾,口中不噤咒骂起来:“***,当我好欺负啊,不就是占了你一点地方坐了夜一嘛,至于要人命吗?你不仁我不义,想要老子的命可没那么容易,我就是死了也要扒下你一层⽪来…”
好在张子文全力运起功来,总算与那珠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也多亏了山林里复杂的地形,珠子虽然厉害,毕竟是在⽩蛇的控制下飞行,张子文越逃越远,故意引珠子往蛇⾝远处带,果然那珠子隔了一定距离就速度下降,没有原来灵活了。
那⽩蛇挪动⾝体,不紧不慢地往他这边游来,看那架势不象是在找张子文的⿇烦,反倒是在拿他寻开心一般。而张子文经这一番长跑,⾝上气⾎翻涌,也没觉得怎么冷,只是苦于没有脫⾝之策。
奔跑中,张子文忽然觉得面前一暗,抬头见是一颗参天大树,心中想到一计,直直地向大树冲去,眼看着就要撞上树⾝了,此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实是危急,那⽩蛇眼见于此,加力催动內丹向张子文打去,
电光石火之间,张子文一个急停,两手攀住树⾝,⾝体向上窜去,那珠子收势不及“噗”地一声打⼊了树⾝,留下了一个黑黑的小洞,张子文从树上翻⾝下来,抄起地上的一树枝,狠狠地塞住了那个小洞,得意之极地看着⽩蛇,看它还有什么招数。
那⽩蛇却仍然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拽样,似乎本就不在乎它的內丹的遭遇,张开大嘴,露出蛇牙,嚣张之极地向他游来,看到它那张大嘴,张子文一点都不怀疑它可以轻松地呑下一头小牛,估计这位老兄在这神农架山区就是一霸了。
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制得了它的,看到它肆无忌惮地冲了过来,张子文除了逃跑别无它法,他可也没天真到认为凭自己这一百多斤能够硬抗这样的怪物。
张子文退开之后,奇怪的是那⽩蛇居然并不追击,他闻得怪声,在据它五米远的地方站定,想看看它到底搞什么鬼,那蛇颇有灵,见他转⾝,威示似的转过⾝去,扬起尾巴狠狠地扫在刚才那颗大树上,只听得“卡拉拉”一阵巨响,那棵直径接近一米的大树居然就这样折了。
蓝光一闪,刚才被困住的珠子复又飞起空中耀武扬威,看到这一幕,张子文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尾巴一扫之力竟然如此厉害,不要说人,就是大象被它扫到了,估计也是变成一堆⾁泥的下场。
这时再看那颗大树,⽩光闪耀,已经变成了一棵冰树,无怪乎受不了这巨蟒的一尾之力,原来在这之前就已经被蓝⾊珠子冻得生机断绝了。
那珠子在空中稍作停留,又向张子文飞去,张子文无计可施,只有继续逃跑,他也看出来了,⽩蛇老兄这是在玩他呢,不知道是不是刚炼成內丹,找他这个陪练来锻炼它的內丹,看它刚才一尾巴扫断大树的本事,十个张子文也不够看,此时怕是早已变成了⾁泥或者它口中的食物。
张子文郁闷之极地跑着,眼前虽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谁知道等自己跑累了或者它玩腻了会怎么样呢?
搞不好还是死路一条,他心头火起,顿时恶向胆边生,反正是个死,不如悲壮一点,老子怎么着也是个练武之人,被一条恶蛇撵得満地跑算什么事,妈的拼了,手慢慢摸向保命的那八枚飞钱,手中扣着一枚,毫无征兆地向⾝后的蓝珠子打去,同时跳开一边,看着自己那枚飞钱的效果。
只见飞钱像流星一样向那珠子撞去,看那去势,直将珠子切成两半,张子文一时心喜,但是眨眼之后就笑不出来了,飞钱到了珠子近前十公分的地方就结了冰,到撞上珠子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冰珠,再也不复原来锋利的模样,力道全失,一点也没能阻碍蓝珠子的来势,张子文彻底傻眼了,唯有继续逃跑。
张子文再生一计,扣着两枚飞钱,带着珠子向⽩蛇的方向冲去,忽地右脚在一颗小树上一蹬,借着弹力在空中一个转折,避开那珠子,回旋着打出两枚飞钱,向着蛇眼打去,张子文继续跑,一边偷看那两枚飞钱的效果,只见那⽩蛇理也没理飞钱,只是闭上了眼睛而已“铛铛”两声钝响,飞钱有如打上了金属,掉到了地上,⽩蛇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张子文快要吐⾎了,这怪物还真不是一般的強啊。有这么态变的內丹不说,居然还铜⽪铁骨刀不⼊,怎么就叫自己给撞上了呢。再不想个办法,这条小命铁定是要扔在这里了。
奔行之中,忽然见到一道银光闪烁,细看之下才发现是自己的不锈钢保温杯,放在石头上,此刻折了早晨的光,煞是耀眼,张子文大喜,心叫⽩蛇你莫狂,看老子收了你的法宝,心动间急向保温杯跑去,经过的时候顺手抄起保温杯。
一边跑一边拧开杯盖,然后故意向石壁跑去,装作力气用尽地停下来,靠在石壁上气,瞬息之间那珠子就到了前,张子文不慌不忙,等珠子到了前不⾜二十公分的时候忽然提起保温杯挡在前,珠子收势不及“铛”地一声进了保温杯,张子文不等它弹出来,迅电一般拧上了盖子,那珠子在杯子里跳动不已,铛铛声不绝,无奈盖子盖地很牢,实在冲不出去。
这几下电光石火,都在转瞬之间完成,险也是险到了极点,不过总算还是成功了,张子文哈哈大笑,握着保温杯得意之极地看着⽩蛇,那⽩蛇恼怒异常,吐出信子向他叫嚣,却并不冲过来。
一分钟不到,张子文就明⽩过来为什么了,蓝珠子发出的寒气厉害非常,居然连隔了两层的保温杯都冻结了,张子文只觉得比握着一块冰还要冷,寒气更透过他的手臂向他全⾝扩散,张子文好胜心起,运起玄功相抗,好在他的內功属,拼尽全力硬是把寒气了回去,手上仍然握着保温杯。
⽩蛇这回真的慌了,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能够抵抗它內丹的寒气,忙盘动⾝体向他冲来,张子文明⽩与它正面相抗无异于找死,刚才抄起保温杯的时候就想好了对策,见⽩蛇动了,忙也催动⾝形,在树林里游走无方。
他要带动⽩蛇跟着他跑,并且要⾼速地下意识地跑,林子的边缘就是悬崖,除了设计让它掉下去之外他想不到其它还能够对付它的办法,虽然⽩蛇在这里⽇夜修炼,对这里的地形非常悉,但如果是它情绪动并且失去感知能力的时候呢?
刚才自己收了它的內丹,想必现在它的情绪是非常动的了,而蛇对外界的感知全靠⾆头和边略微凹陷的窝,而视力很差几乎没有,如果用飞钱打掉它的⾆头和窝,就等于让它变成了瞎子,或许还有几分机会,虽然机会渺茫,总也好过等死,张子文岂是坐以待毙之人,他现在的做法就是先把⽩蛇转晕。
命关之下,张子文爆发出了无穷的潜力,⾝体犹如一道流动的光影在树与树之间弹,好几次都是差了几公分被⽩蛇咬中,却总能险之又险地躲过去,⽩蛇暴怒异常,甩动尾巴菗在挡路的树上,一路上被它扫断的大小树木不计其数。
张子文瞅准机会,趁⽩蛇用尾巴扫树的时候忽然打出在手里扣了很久的飞钱,这一下距离又近,去势又急,眨眼间就已经穿透了⽩蛇的巨⾆,虽没能打断它的⾆头,也让它受伤不小,⽩蛇巨吼一声把⾆头收回了嘴里。
张子文的影像马上就变得模糊起来,张子文毫无停顿地继续打出飞钱,一枚正中它左边窝,另一枚却失手了,不过这也够它受的了,场上形势终于开始向张子文有利的一边转化。
这巨蟒修炼千年,哪里遇到过什么对手,张子文在它眼里更是弱得不成比例,不想今⽇打鸟的被鸟儿啄了眼,戏耍的对手竟然给了它重重一击,此时出离愤怒,猛然窜起,直一口呑下张子文,以解心头之恨。
张子文当然不会给⽩蛇机会让它呑了自己,其实早在他打出飞钱之后就跑了开去,诚然今天全力发挥之下跑地有点气,他知道自己也已经是強弩之末,接近于油尽灯枯了,不过累点总还是比没命的好,所以奋起余力继续在树林里游走。
这小树林被⽩蛇扫断了许多树,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上的树⼲不计其数,更增加了奔行的难度,不过这同时也提⾼了张子文活命的几率,要知道现在的⽩蛇可是相当于半个瞎子。
⽩蛇久追张子文不上,更是暴怒,要不是它是蟒蛇没有毒,不然早就用毒噴死张子文了,它对付敌人的办法是一二绕三咬,问题是面对张子文这么滑溜的对手,实在是有点无可奈何。
张子文觉得差不多了,冲过自己原来放行囊的地方顿了顿,似乎弯抄起了什么,同时⾝体一个急剧变向,让开了扑上来的⽩蛇,又向来路跑去,他这一次奔跑却是直线的,前方正是他早就计划好的悬崖。
站在悬崖边,张子文⾝体急停,堪堪立在突出的一块岩石上,这岩石下临深渊,滑不溜手,实在是危险非常,张子文摇摇坠,右手握着困住蓝珠子的保温杯,伸到空中,似乎一副一松手就可以将保温杯扔下去的样子。
那⽩蛇却是丝毫都不减速,还是直直地向他冲过来,似乎它盛怒之下直呑了张子文才甘心,张子文对着它露出狡猾的一笑,待到蛇嘴离他不⾜三十公分的时候忽然整个人消失不见,那⽩蛇收势不及,半个⾝体已在悬崖之外,好在⾝体很长,总算没有直直的掉下山去。
张子文在蛇吻将及的时候跳下了悬崖,当然他不是送死,前几天游览这山头风光的时候早看好了这边岩石下面一米的地方长着一颗歪脖松树,不是很耝,但是承受他一个人的重量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至少目前为止他的计策还是十分成功的,⽩蛇被他骗地冲出了悬崖,虽然只是半个⾝子,但他也还有下一招呢。
果然那⽩蛇千年修炼也不是⽩练的,如此险境之下还是让它发现了松树,不过一一绕就将⾝体稳稳地绕在树上,整个⾝体跟着下来,它转过头,对着树位置的张子文露出了蛇牙,张子文退无可退,这回是真的危险了。
忽然张子文又是狡猾地一笑,右手伸出,将一直握在手里的保温杯向着底下的深渊远远地扔了出去,保温杯在清晨的光下折着耀眼的光芒,划过一条美丽的抛物线,向着不知深浅的深渊翻翻滚滚落去。
⽩蛇想不到他有这么一手,心痛它的內丹,忙伸嘴去接,却忽然觉得⾝体一轻,大巨的⾝体连带着刚才绕着的树枝,在重力的作用下快速地向云雾缭绕的山下掉了下去,蛇终究是蛇,即使修炼了千年还是条笨蛇,于是被张子文算计了。
原来刚才张子文折过行囊的时候是取他的丛林之王军刀,在这样的原始丛林里探险怎么能不带把好刀呢。一路上这把锋利无比的军刀为他开路搭桥披荆斩棘,今天更是发挥了关键作用救了他的命。
张子文都想回去了把它供起来。原来刚才他扔下保温杯引开了⽩蛇的注意力,手起刀落斩断了树枝,在这样毫无着力的地方,⽩蛇再厉害也只能乖乖地掉落山崖了。
虽然把那颗蓝⾊的⽩蛇內丹扔了比较可惜,但是一来估计不用內丹引不动⽩蛇,二来自己也没本事用它,毕竟还是先有小命才有一切,遗憾了一下也就算了。
张子文爬了上来,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山崖,心中默念:老兄,你自求多福吧,你看你,修炼千年也不知道不能随便杀生的道理,有违天和啊,你要我的命我当然要反抗了,如果这次摔不死你,你可一定要记住以后不可以再随便杀生了啊。
可怜的⽩蛇如果听到他这话,估计不摔死也要气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