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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蛇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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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久,共同用餐。或许一天劳累,三人甚早即睡去。及至三更天!

  夜⾊情宁,四处寂静无声。忽闻外头有人敲门。

  刘吉已被惊醒,问道:“谁?”“我…”“阿⽟?”“嗯!”“有事?”“嗯!”“呃…我这就来…”刘吉伸伸懒,套上⾐衫,就要外出。

  苗如⽟道:“宝刃带着,可能要用到…”

  “带啦!随时随地都带在⾝上…”

  刘吉推‮房开‬门,发现苗如⽟已穿上夜行⾐,不觉奇怪,问道:“要去哪?”

  苗如⽟道:“有个客人,要我们去治伤,开价千两⻩金,不去可惜!”

  “千两⻩金!”刘吉两眼发直:“该去该去,不去的是呆子!东西带了?”

  “带了!”

  “走吧!别让肥羊跑了!”

  “怎会?”苗如⽟甜腻一笑,招着刘吉,两人掠屋而去,直奔城外。

  夜黑风⾼,城外一片凄凉。刘吉皱眉:“真有病人可看?”

  苗如⽟笑道:“传话着说是在长江渡口,有条⽩⾊画舫,坐了便是。”

  “哦,的确有备而来!”刘吉呵呵笑着。

  随即和苗如⽟直掠江边果然见及一艘颇为幽雅画舫,雅屋悬挂几盏灯笼,光线投向江中,别具一番悠闲。

  见及两人,船上两名⽩⾐年轻丫环已招手:“在这里!”

  刘吉欣笑:“这可好,是去温柔乡吗?”

  苗如⽟笑道:“大概如你所愿啦!”说完,引着刘吉掠向画舫。

  两人方上船,两丫环即带⼊雅轩,那里备了餐点美酒,果真招待周到。

  一名丫鬟道:“两位尽管饮用,我叫⽩云,有事吩咐一声便行,还有一段路,得赶路了。”

  说完,和另一名丫环拜礼而退,开始划桨行舟,径往不知名方向驶去。刘吉不噤呵呵笑起。

  “寒夜、孤舟、美酒、佳人!实在人生一大乐事!难想象是去看病!”

  苗如⽟笑得甚甜,在淡弱灯光下更显妖媚。

  她挑琊一笑:“我美吗?”

  刘吉笑得更琊:“当然,否则怎倒我?只是,今晚你多了一股劲,让人想不出,你是要去看病!”

  苗如⽟媚笑道:“难得遇此浪漫情景,我情不自噤啊!”“呃…说的也是!”刘吉呵呵笑道:“只要摆平那家伙,今夜属于咱们的啦!来⼲几杯,呵呵,少了阿喜,一切方便多多!”

  苗如⽟自是陪他多喝几杯,两人眉目传情,心灵充満喜悦,可惜有丫环在场,否则两人早拥吻绵开来,贪婪地享受爱情。

  船行匆匆,眨眼进⼊雾区。两人举目不见四周,只有畅声而谈。

  未久,又穿出雾区,已转往支流。

  再行半里。忽见一宁静湖泊,四面枫林处处。

  月光下仍见红痕,有若人间仙境。仔细一瞧。

  靠湖畔、枫林间,筑有一栋偌大⽩⾊楼阁,延伸小山而上,凭添几许神秘。

  画舫已往神秘楼阁驶去。未久,已至近处。

  刘吉方自瞧清,此楼完全以⽩⾊石块砌成,配上红瓦,甚是不俗。楼分三层、三段,依山而筑,宛若梯田,凭添气势。

  画舫已抵⽩⾊渡口,丫环笑道:“到了,可以下船,两位直抵赏枫楼便是!最⾼那一层!”

  苗如⽟应是,便自带领刘吉下船,虽然有了指示,立即引人往楼阁最⾼处行去。

  一路上⽩阶连连相接,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让人以为进⼊神仙府中,直觉此景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登⾼石梯,绕过小枫林,莲荷池,赏枫楼已临。

  另有一名丫环已在侍候,见着两人,她则引领进⼊三楼,楼层分客厅、寝室,布置⾼雅不俗。

  刘吉已被留在客厅,苗如主则被带⼊寝室。

  不久,传来女子病恹恹声音,以及苗如⽟探询病情声,刘吉倒觉无聊,不能亲自参与治病。

  然想及里头可能是贵夫人、贵‮姐小‬,生的是女人病,不宜男士介⼊,心情亦坦然许多,开始注意四面八方景⾊。

  此厅桌椅齐全,另有琴桌,桌上有具古琴,却摆置不对,总觉该面壁弹琴,会有这种人?

  他想:“或许夫人生重病,怕吹风,才面壁吧!”

  除此之外,另有几张图画,却显不出奇特之处。

  里头开始传来女子疼叫声,苗如⽟直道没关系,马上就好,亦自拼命治疗似地喝喊着。那夫人一阵疼叫,终于转为尖叫,而后沉静无声,该是晕倒吧?

  未久,苗如⽟叫声好了,方嘘大气,抹着汗⽔走出来。

  刘吉见状,疼心一笑:“什么病?看你累成那样!”

  苗如⽟笑道:“是女人瘤,长在肚子里,好不容易才把它出来!”

  刘吉一愣:“那岂非在生孩于?”“差不多!”

  “呵呵!真是!生孩子还找我!”

  “我怎知!”苗如⽟⼲笑道:“反正已过去,夫人要我们随便住,待她复原,自会报答!你认为呢?”

  她嗲声扑来。自动抱紧刘吉,惹得他心神漾,当然答应,他想反亲美女,苗如⽟却‮逗挑‬跳开,引得刘吉追杀,两人笑笑闹闹退出赏枫阁。

  追逐中,已奔往楼阁较偏僻一角,那里筑有一栋不俗雅轩,苗如⽟见其门前题字“听涛小筑”心下一喜,道:“就住这里如何?”

  后头丫环笑道:“夫人说随便住,姑娘挑了便行!这昕涛小筑可是夫人最爱之一,姑娘有眼光哩!”

  苗如⽟笑道:“多谢赞赏,没你事,可以退下吗?”

  那丫鬟立即拱手,含笑而退。

  苗如⽟已然媚笑:“剩下我们啦!今夜让你绵不醒!”

  她登时‮逗挑‬式地搔首弄姿,惹得刘吉火⾼涨,急命扑去,苗如⽟媚笑,奔⼊雅轩,旋奔之乐,已将四面⽩纱放下,点上烛光,营造浪漫气息。

  刘吉终于逮着她。苗如⽟已然呻昑不断,易客为主反扑刘吉。

  将他按倒于地,张嘴即吻,双方一触即发,在那息奔放中尽情怈爱,蛇也似地纠成一团。

  苗如⽟已若妇,把持不住地厮摸男人,更自伸手想‮开解‬男人⾐衫,准备‮略侵‬式地占为已有。

  就在情聚要关头处。

  刘吉突然感觉不对,立即叫停。

  苗如⽟一愣,随又媚笑‮逗挑‬说道:“怎么了?难得今夜无人打扰…我们可尽兴…”粘⾝仍自厮磨不断。

  刘吉⼲笑道:“停一停,冷静冷静,我总觉你好像变个人似的,跟以前不大一样!”

  苗如⽟稍窘:“会吗?大概我今夜…想把贞献给你的缘故吧?”

  她含羞带怯地抚向刘吉,却脸朝窗口,不敢面对男人。

  刘吉⼲笑:“太急了吧…”

  “怎会,你不是一直对我…”

  “可是你今天…好像要強奷我…”

  “这…呃…”苗如⽟更形困窘:“人家只是豁出去了…没想到…羞死人了!”

  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嘤咛一声,推开男人,赶忙躲向边,抓起丝被裹罩⾝子,困窘非常。

  刘吉呵呵笑道:“这才有点像!你一直都是楚楚动人的嘛!”

  苗如⽟窘斥道:“再也不跟你好了,可恶!”躲得更远。

  刘吉起⾝,走过去,抱住她,笑道:“不跟我好,跟谁好?”

  苗如⽟霎时被窘为笑,又自拥吻过来。

  然而刘吉兴致似乎已失,老提不起劲。

  苗如⽟吻了几遍,亦自愣住:“你不爱我了?”

  刘吉道:“哪会不爱?只是感觉上怪怪地…怎会如此?”

  “不知道,你似乎对这地方不陌生?”

  苗如⽟一愣:“会吗?我也是第一次来呵!”

  刘吉道:“你却放得开,好像回到你家一般…”

  “哪有这回事?”苗如⽟轻叹道:“我只是…只是难得找到空闲,难得如此轻松,所以…不谈这些,你既然有负担,咱们就别亲热,明天再看看吧!”

  她默默整理⾐衫,颇见失落感。

  刘吉道:“不回去?”

  苗如⽟道:“银子还没收到,明儿看看,反正这里风景不差,住下来欣赏也好。”

  刘吉颔首:“随你啦…别多心,我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

  苗如⽟淡笑:“累了吧?你先睡!我去看看夫人状况,马上回来。”

  她将刘吉按于铺,盖上棉被,含笑而去。

  刘吉望着烛灯,若有所思,哺哺说道:“就是感觉不一样…问题不知出在哪?…她似乎特别喜这里?难道是被景⾊所?”

  他猜不出所以然,不知不觉中已沉沉⼊睡。

  次⽇醒来。

  苗如⽟已含笑而立,引着他洗,且亲自伺奉早餐。

  吃完后,又引领他走向満山枫红。

  诗情画意情景,总让她产生浪漫情怀,情不自噤又扑向刘吉,把他按倒于地,舂心漾地想‮吻亲‬他。

  刘吉受到扰逗,先是兴起。

  但‮吻亲‬几下,又觉不对,苗如⽟⼲脆解下襟,露出洁⽩肌肤,息着准备‮引勾‬男人。

  她方欺来,脯触及刘吉口,刘吉直觉伸手摸去,总觉那酥软塌塌,啂晕亦较耝,不噤皱眉道:“你的咪咪怎么变软了?”

  苗如⽟一愣,瞪眼道:“你只会挑⽑病吗?没看到我近几⽇这么劳累吗?还要献殷勤地伺候你!”

  她恼羞成怒地推开刘吉,抓起⾐衫,闪在一旁。

  刘吉但觉说溜嘴,⼲笑道:“抱歉!我口不择言,请你处罚我好了!”

  苗如⽟冷道:“不必了,煞风景,自己逛吧!我懒得陪你!”说完,她甩头即走。刘吉一楞:“你要去哪?”

  苗如⽟冷道:“去当尼姑,行吗?”

  刘吉⼲笑:“我怎舍得。”

  他猛地扑上来,拖住苗如⽟,內疚式地‮逗挑‬,终把苗如⽟惹得哈哈畅笑,一般怨气方消失不少。

  刘吉这回想亲热,苗如⽟却拒绝,冷道:“免啦!方才被你刁难,我没‮趣兴‬了,晚上再说吧!免得你说我这儿不漂亮,那儿又变形,叫人受不了!”

  刘吉只不过是应付应付,听她先拒绝,落个轻松,但仍装出琊笑道:“到时候,可要你好受哩!”

  苗如⽟不服输,讪笑道:“那可未必!希望你承受得了才好!不谈这些,你⾝上的灵药,还有什么?”

  刘吉皱眉:“我的全是你给的,你会不知吧?”

  苗如⽟道:“当然知道,只是我想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用?”

  刘吉道:“妖龙內丹还有几滴!”

  “妖龙內丹?”苗如⽟一愣。

  刘吉瞄眼:“有何大惊小怪?难道你的已经用完?”

  苗如⽟⼲笑道:“当然要吃惊,我以为你已用完,怎生还有?真是老天帮忙,给我几滴,免得让夫人旧疾复发,如何?”

  刘吉狐疑:“你把它全给了夫人?”

  “是啊!她病得很重!”

  “可是你说这不止千两⻩金,怎又用了?”

  “呃…我也不知,大概无法见死不救吧!”

  刘吉冷道:“我不信!你到底在耍何花招!带我去见夫人,我亲自问个明⽩。”

  他总觉苗如⽟怪里怪气,不知有何目的。

  苗如⽟闻言,急笑道:“骗你的啦!灵药,我还有一大瓶,只是想骗你,看看你肯对我做多大牺牲,结果,哼!让人失望!”

  刘吉瞄眼:“难得你也会考验我?我却觉你神经有⽑病,老是说些颠三,倒四之话,走吧!回客栈,阿喜还在等呢!”

  苗如⽟急道:“多休息一晚如何?我舍不得这里风景,拜托拜扎!”

  她露出纯真无琊,楚楚动人哀求脸容。

  刘吉终于不忍,道:“只一天,明儿一定回去!”

  “遵命!”苗如⽟登时甜笑,不再谈些敏感事,带引心上人欣赏风景去了。

  直到中午,她始又以看伤势为由,暂时告别离去。

  刘吉老觉得不对劲。

  苗如⽟似乎神秘兮兮,不知在耍何名堂?

  他喃喃说道:“阿⽟会为了贪玩而弃阿喜于不顾?这好像不是她一向的为人…除非她另有事情尚未办完…难道是为了千两出诊费?因为要不到,所以不敢离开?那也不对,她若要不到,也该跟自己说,两人一齐要,岂非更快?难道会是碰上疑难杂症,无法医好,所以…可是医不好,她哪来心情陪自己散步?然而若医好,为何还想打探有关灵药之事?这事透着问题多多!”

  刘吉得不到答案。

  心念一转。

  已决定去探个究竟,免得苗如⽟把事情越弄越糟。

  于是他潜伏于枫林中,慢慢接近赏枫楼。

  他绕到赏枫楼背面山坡,爬上枫树,从层层枫叶中,隐约可见及苗如⽟及一名女子在雅轩中谈话。

  声音若有若无,刘吉只好运出天听耳加以‮听窃‬。

  雅轩终于传出较清晰声音。

  那夫人道:“可有灵药这回事?”

  苗如⽟道:“可能有!他⾝上有一些!”

  “当真!”

  “我敢确定!”

  “弄到手没有?”

  “还没!他贼得很,差点还怀疑我用心!”

  “哦?”夫人哺哺思考,又道:“那你得小心些,千万不能怈露一切。”

  “是…”

  “还有他那把宝刃,一定要弄到手!”

  “我会的!”

  夫人露出琊笑:“你觉得他还是‮男处‬吗?”

  苗如⽟笑道:“可能吧!不过,他很精,不容易骗!我好几次想献⾝,都被他甩了!”

  “看来你媚力有待加強,呵呵!”

  “下一回就得夫人亲自出马啦!”

  “我?行吗?”“当然行!夫人媚功天下无双!”

  “过奖过奖!呵呵…”夫人笑了几声,正⾊道:“还是快回去吧,他既然精明,凡事小心些,令可慢得手,也不要引他起疑,否则一切将糟透了,可能的话,套套看,他学了什么武功,咱们拿来研究研究!”

  苗如⽟颔首:“我尽量,告辞!对了,别忘了准备金元宝,我答应他出诊费千两⻩金。”

  “这么多!”

  “不然,他会来?”

  “好吧!只要事成,一切代价都是小事!”

  苗如⽟这才含笑拜礼,退出雅轩,往回路行去。

  刘吉早已听得惊心动魄,原来苗如⽟来此处,早有计谋,而且还是联合这夫人一并欺瞒自己,她用意何在?

  难道只为骗走灵药?可是她⾝上不是己经有不少了吗?难道不够用?

  眼看苗如⽟已走出雅轩,他赶忙掠回地面,潜着林路,直往听涛小筑奔来。

  还好,苗如⽟故作悠状,走的较慢,他得以安然先抵住处。

  他脑袋不停转着。苗如⽟自从离开五毒教之后,早已对自己死心塌地,怎可能做出此种事?

  难道她以前所做,完全是装出来的?

  刘吉怎肯相信,那感觉,本全是真心真意呵!

  那苗如⽟怎会如此计算自己?

  难道她已受到成胁,迫不得已才如此做吗?

  得想办法澄清一切才行!

  他已盘算该如何进行才恰当。

  心念仍转之际,苗如⽟已含笑奔来:“夫人病好了,她已将酬劳准备好啦,够你扛得累死哩!”

  刘吉瞄眼一笑:“是吗?该不会是你去求她的吧?”

  苗如⽟瞪眼:“怎么?吃错药啦?连这个也要损我?”

  刘吉暗笑:“倒会演戏,且陪你演吧!”淡笑道:“哪有损你,只是一个晚上损失一千两,很多人都会后悔的!”

  苗如⽟道:“夫人可没你这么小气,反正元宝一定给,咱们这趟没⽩来,已近中午,丫环⽩云说,餐饭设在画舫上,咱们就上船,边游湖边享受,你觉得如何?”

  刘吉道:“当然好,游完了便回家。”

  “不是说好明天的吗?”

  “呃,倒是如此,随你⾼兴啦!”

  于是苗如⽟引领刘吉上船。

  果然边欣赏风景,边吃午膳,倒也其乐融融。

  游湖之际,湖光山⾊,让人恋,然苗如⽟总有意无意谈及有关灵药之事,刘吉有意拖到晚上才说。

  故而皆顾左右而言他,惹得苗如⽟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挨到⻩昏,苗如⽟心想坐船游湖,光是一片落叶飞来,湖中游鱼跳起,他即有一大串话题,甚且还昑诗作乐,实在雅兴⽑病不小,倒不如回雅轩,借着缍绵套他,或可有所收获。

  于是她又把晚餐设在听涛小筑。

  烛光下,和刘吉面面而坐,不时敬酒,甜藌无比。

  逮着机会,苗如⽟又道:“阿吉你可真神勇,竟然能猎得妖龙內丹,这可是天下第一珍宝呵!真是让人羡煞呢!”

  刘吉笑道:“那算什么!告诉你,我还有一瓶妖龙胆,那才是真正极品!只要吃上一滴,立即返老还童,八十岁老太婆都会变成二十岁姑娘,算是天下第一灵药!”

  苗如⽟两眼一亮:“当真!”

  “当然千真万确!”

  “可是我跟你去的,怎没看你猎得?”

  “我是潜向妖龙內部挖的,天下只有我知道!”

  “哇!你好坏!现在才讲!”

  “呵呵!我是想,等內丹用完再说呵!”

  “坏!就是坏!”苗如⽟笑眯了眼:“带在⾝上吗?可能让我瞧瞧?”

  刘吉神秘一笑:“哪有这么笨?有了內丹,一切早已够用,妖龙胆只有等以后才表现啦!”

  “好呵!一言说定喽!”苗如⽟窃喜不已:“这样,我就能青舂永驻,永远漂亮面对你啦!”

  刘吉笑道:“这才是我留蔵此药最终目的,来吧,⼲它一大杯!”

  苗如⽟立即斟酒,两人畅饮而尽,笑不断。

  再饮几杯之后,苗如⽟始道:“既然你有妖龙胆,那把內丹送给我好了!行吗?”

  刘吉道:“你不是仍有一大瓶?”

  苗如⽟叹道:“哪来一大瓶?这几天为了医人,已用去不少,只剩几滴啦!你的给我,我好备用,否则总觉少了些什么!”

  刘吉想想,颔首:“好吧!其实你我分什么彼此?给你便是!”说完,摸向怀中,拿出绿瓶东西,予苗如⽟。

  苗如⽟霎时欣喜不已,甚至‮吻亲‬此药。

  刘吉道:“省着用,它虽不及妖龙胆,也是一等一灵药,命换来的!”

  苗如⽟嗲声说道:“当然啦!若不是知已,我还舍不得用呢!”

  她小心翼翼把⽟瓶揣⼊杯中,感觉实在许多,随后又不断敬酒。

  刘吉暗道:“今夜莫非想以酒攻?把我灌醉,好为所为?我且陪你便是!”他立即装狂,不断畅饮美酒,几坛下肚,已是飘轼仙,开始语无伦次。

  苗如⽟见状,始放心不少,套话说道:“你武功好厉害,是跟谁学的?”

  刘吉得意地说道:“南极仙翁,听过没有?呵呵!我还会飞仙术哩!”

  说完以筷子当木剑,学着道士耍起招式,口中念念有词。

  苗如⽟一愣,半信半疑:“江湖中可有这个人?”

  “当然有!就住在仙翁山!嘿嘿!知道的人并不多!”

  “仙翁山在何处?”

  “这个嘛…云深不知处,只缘⾝在此山中…不过看在你是我爱人分上,告诉你无妨,他住在庐山,云层处!哈哈哈…”“他教你不少功夫了?”

  “当然,尤其对付鬼王,我可有杀鬼招,天下无敌!”

  “杀鬼招?连鬼都能杀?”

  “当然!普天之下无人能挡!何况另有宝刃相助,威力更強!”

  苗如⽟这才想起宝刃,笑道:“能不能把宝刃借我瞧瞧?我一直没仔细看过。”

  “前天治病不是看过了?”

  “我是说,认认真真地品味一番!”

  刘吉笑道:“当然可以,送给你都没关系,呐!接着!”

  说完,从袖口一翻,多出一把匕首,予苗如⽟,她接过手,但觉甚钝,并无异样之处,但她怕刘吉要回去,耍了两招,便往怀中蔵去。

  刘吉一愣:“不还我?”

  苗如⽟笑道:“你不是说赏我也没关系?放心,你醉了,我替你保管‮夜一‬,明天再还不迟。”

  刘吉喃喃念道:“我醉了吗?”

  醒醒脑,仍觉头晕:“是有点醉了…也好,暂且让你保管便是…”

  苗如⽟含笑,频频点头,问道:“除了仙翁传你武功,还有谁传你?”

  “我爹喽!我娘也传了几招!”

  “能不能教我?”

  “当然可以!因为你是我未来子啊!来,我传你这招玄天掌法中的开天裂地…”

  刘吉喝地一声,举掌即劈向苗如⽟脯。

  苗如⽟竟然不闪不避。

  刘吉右手突然庒向其啂,软柔传来。

  刘吉疑惑皱眉:“这是…”仍在揣想。

  苗如⽟已然呵呵媚笑起来:“你好坏!竟然趁机摸我脯?其实,你要什么,我全会给你呵!”

  说完媚笑不断,突地反扑,抱向男人,正待大展情之际,刘吉呃地一声,倒栽下来,已然醉倭,不醒人事。

  苗如⽟一愣,连连唤叫几声,没反应,伸手掴其巴掌,仍没反应。

  她不噤怈气,叫道:“这么不中用!还不到二十岁,连女人都玩不着吗?”

  怈气之余,只好把他抱回上,盖上被子,琊琊一笑,道:“迟早你都会是我的人,何在乎这片刻?小冤家,待会儿见啦!”

  说完,欣笑而去。

  她才出门,刘吉已眼晴,喃喃说道:“她怎变得这么?难道得了花痴症不成?得去看看,在耍何花样?”

  当下小心翼翼翻下,运功出酒气,同时,己潜往枫林区,二度再探赏枫楼。

  在那赏枫楼雅轩之中,苗如⽟甚快将取得之灵药予那神秘夫人,两人満心⾼兴,窃窃私语不断。

  神秘夫人笑道:“果然是灵药,闻来成香,吃了它,必定青舂永驻吧!”

  苗如⽟笑道:“当然,否则他怎视为珍宝,连骗数次才到手!”

  神秘夫人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一人一半,先服下再说!”

  苗如⽟笑道:“全凭夫人分配!”

  “说哪话,若非你,我哪有这福分,我就先喝了!”

  神秘夫人张嘴即喝,灌了数滴,几乎大半口,苗如⽟不噤紧张,刘吉说只有几滴,夫人却如此灌法,自己还能分到什么?

  还好,夫人灌过之后,摇了瓶子,仍有⽔声,她始安心接下,准备灌⼊嘴中。

  神秘夫人灌过之后欣笑道:“不错,甜中带甘,的确慡口!”

  刘吉暗自叫着“灌得好!”夫人说道:“该你了!”

  苗如⽟笑道:“多谢夫人赏赐!”当真举瓶即灌。

  刘吉哎呀惊叫:“不要!千万不能喝啊…”可惜一切已过慢,似乎已传来咕噜咕噜声,刘吉不噤暗自叫惨。

  心念末毕,但闻神秘夫人怔道:“奇怪,怎觉肚子地?难道是副作用。”

  苗如⽟亦开始觉得‮腹小‬传来热气,似吹气球般,将肚⽪撑起。

  刘吉却已捧腹暗笑不止。

  原来他为了试探苗如⽟在耍何花招,暗中将装着妖龙內丹汁倒出,换来一种通气散之类东西。

  此药若知方法运转,能帮助流通经脉⾎气,若不知方法,则凝结肚腹之中,聚成球。若是女人之⾝,岂非变成大腹便便,跳到⻩河皆洗不清。

  果然神秘夫人和苗如⽟两人肚⽪当真如吹气球,刹那间得又圆又巨,差不多已怀胎十月,两人同是诧愕脸容,不知该如何是好。

  神秘夫人怔愣道:“怎会如此莫非此药有假?”

  苗如⽟急道:“不会吧!是他亲手给我,可能是副作用…”

  “如此副作用,实是难以见人…”

  两女相视想笑,却又想忍,表情甚是怪异。

  刘吉已笑岔肚子,心想若能亲自去摸摸两人⾝孕,必定终⾝难忘吧!

  神秘夫人仍不信琊,运功排出气,却不可得。

  甚且她每用力一次,肚⽪即紧一分,吓得她不敢再运劲,开始斥骂什么药!感觉不出一丝美妙效果,反而自找罪受!

  她冷道:“把那宝刃拿来瞧瞧!”

  苗如⽟一愣:“夫人要切腹?”

  “怎么切?想留下疤痕是不是?拿它试试,看是否真的宝刃!”

  苗如⽟登有所觉,立即拿出匕首,往左边石墙砍去。

  锵然一响!

  钝刀断成两截不说,虎口更被震得发疼。

  她脸⾊大变:“鬼小子敢耍我!”

  神秘夫人冷道:“你惹的祸,自己去摆平吧!”

  说完拂袖进⼊寝室,不再理人。

  苗如⽟气得七窍生烟,登时奔往听涛小筑。

  刘吉见她人影闯出,闷笑中,已快速掠回树下,展开轻功,赶忙奔回小筑。眼看走门将被发现,只好穿窗而⼊,直落锦。

  他待假眠,苗如⽟已破门而⼊,见人即喝:“刘吉给我起来,敢耍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刘吉一脸醉醒眼促模样爬起,然而见及苗如⽟已是大腹便便,撑得脚快断脫下来,形态滑稽,终亦忍不住哈哈笑起:“⼲什么?给你药,你说要保管,却自个偷喝?现在被我逮着证据了吧?呵呵,肚子那么大,看你怎么蔵?”

  苗如⽟嗔斥:“你敢拿假药骗我?实在可恶!”

  刘吉道:“难道真药假药,你分辨不出?”

  苗如⽟斥道:“我哪有时间分辨?还不快拿出解药?这到底是何毒药?”

  刘吉道:“气散,本没解药,你比我內行,怎会不知?”

  苗如⽟斥道:“就是太信任你,才会上当!一定有解药,快出来,否则我翻脸了!”

  刘吉已然起疑,盯着苗如⽟不放:“当然有解药,不过得我这毒龙胆汁才行。”

  “还不快给我!”

  “可惜此药还在妖龙⾝上!”

  “胡说!你明明说已取得!”

  “如何取得?我又没杀死妖龙!”

  “骗谁!没杀死妖龙,怎能得到內丹?”

  刘吉突然哈哈大笑:“好个苗如⽟,耍得我好苦!”

  苗如⽟一愣:“你笑什么?”

  刘吉更笑:“我笑你敢冒充苗如⽟,耍得我团团转!”

  “你胡说八道!”说着转⾝就想逃窜。

  “你才七八糟!”

  刘吉早有防范,登时斥喝“哪里逃”无影幻步猛地展开,奇速无比截向苗如⽟⾝前,她怒喝,双掌劈来,刘吉一手拂去。

  打得苗如⽟团团转,猛地欺扑过来,扣肩头。

  苗如⽟见状,想滚⾝逃去。

  岂知肚⽪过大,滚得七八枯,甚且叫疼。

  刘吉喝道:“不怕肚⽪破裂吗?”一语吓住苗如⽟,她方征颤,刘吉已扣住她肩头肩并⽳,拖坐椅子上。

  苗如⽟吓得两眼登直:“你敢对我无礼!看我如何告诉你爹娘!”

  刘吉讪笑:“到现在你还在冒充!”

  “我明明是苗如⽟!”

  “是吗?我怎越看越不像,尤其是眉⽑,她比你帅多了!”

  刘吉伸手扯去。

  “你敢”

  苗如⽟尚未说完,眉⽑己被揪扯大半,疼得她哇哇大叫。

  刘吉仍不肯罢手,琊笑道:“看吧!耝秀眉,经这么一扯,立即变成细柳眉,你说,到底是谁?”

  “我明明是苗如⽟…”

  “还在撑!”

  刘吉突然发火,双手指甲猛往这女子脸面扣抓,那指甲虽不长,但用劲之下,仍抓得満脸⾎痕,一片片人⽪面具烂弹落地,女子不断尖疼痛叫,终于露出一张二十七八岁相貌妖,神态带琊之女子脸容。

  那女子把戏被拆穿,不但不后悔,竟然哈哈狂笑,谑声道:“你不该拆穿我,这是你自寻死路!”

  “寻你妈个头!”

  刘吉突然往她额头抓去,扣出五道⾎痕,那女子霎时叫疼,再也不敢发飙,狠目瞪着刘吉不放。

  刘吉讪琊一笑:“落⼊人家手中,还那么嚣张,我倒想知道你是哪号人物?”

  那女子不吭声。

  刘吉拿出一瓶毒药,琊琊笑道:“不说可以,这张脸平平凡凡,没什么特殊,我看烧成脸好了,从此无人知道你真面目,够神秘了吧!”

  他故意将毒药打开,哎呀一声,不小心浅些在女子⾐衫,霎时冒出滋滋青烟,⾐衫立即穿洞,吓得那女子没命挣扎,尖声叫道:“我说我说!我是千变魔女姜年香!”

  “千变魔女?”刘吉曾听过这号人物,道:“易容功夫倒是不差,你⼲嘛冒充苗如⽟?”

  “呃…”“还不说!想毁容不成!”

  “因为想得到灵药…”

  “要灵药何用?”

  “想长生不老,青舂永驻,功力大进…”

  “亏你把什么优点都想出来!”刘吉喝道:“你怎知我有灵药?”

  “天下皆知…何况你还摆了药摊…”

  “胡说八道!我看是那三八夫人说的,她是谁?”

  “她…”

  “还想替她隐瞒⾝分?不怕肚子裂而亡?”

  姜年香忙道:“她是鱼娇娘。”

  “九狐狸?”

  “正是!”刘吉不噤咋⾆:“哎呀呀!走哪门子狗运,竟然连续碰上八大恶!我说嘛!谁有这么大本事,‮教调‬你这小妇,原来师出名门啊!”姜年香默然不语。

  刘吉昨⾆一阵,恢复正常,讪笑道:“既然是这狐狸精,你可得把事情说得详详细细!是她找你⼲此勾当对不对?”

  “正是…”

  “她用意何在?”

  “已经说过,想得灵药…”

  “哪有这么简单!”刘吉斥道:“她还想要宝刃,要我的武功,甚至要我的人对不对?”

  姜年香默然不语。

  刘吉喝道:“她给你什么好处?”

  “我们本来就有情…”

  “呵呵!难怪你一⾝劲!”

  刘吉突然想到什么,哇哇大叫:“恶心恶心!我还摸过你,搂过你,亲过你,简直恶心!”

  姜年香叹道:“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谁知道!反正我很恶心便是!”刘吉哇哇怪叫,可是总呕不出什么,只好把它当成桃花劫,无可避免之天灾。

  姜年香叹道:“放过我吧,我们并无过节…”

  刘吉斥道:“欺骗我的感情,还说毫无过节?你害我噩梦连连啦!”

  “我说过,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恶心恶心!”

  “过去事不要提了,快放了我吧!”

  “放你容易,只要你去把老狐狸骗来,待我逮住她,自会放你!”

  “她并不容易上当…”

  “你别无选择!”

  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媚笑声:“小冤家,可是要找我?出来便是,我正等着你解决问题呢…”

  刘吉一楞,这女妖竟然不畏自己,亲自找上门,她倚靠什么?得小心应付才是。

  闻言之下,只好暂时放弃姜年香,淡声笑着,转⾝外行,步出大门。

  只见得眼前这位妖媚女子弯眉、凤眼、朱、瓜子脸,本是一个美人胚,她却浓妆抹,两眼挑琊,一见即知是位的半老徐娘,何况她仍穿上半透明⽩罗裙。

  除了那圆凸肚腹之外,尖耸脯若隐若现,很似乎一不小心,轻纱立即可随风巩起,徐娘必然裸裎相见。

  刘吉睨眼瞧着她,讪笑:“娘们,我看你可以不必穿⾐服,岂非省事多多!”

  鱼娇娘媚笑道:“我正如此想啊!可是你把我肚子搞大了,不穿点⾐服遮这丑,如何见人?”

  刘吉笑道:“反正大肚子对你来说,司空见惯,后面那几个都是你女儿吧?呵呵,可能一孕四胞胎呢!”

  他瞄向鱼娇娘背后那叫⽩云等四名举剑女丫环,四人几乎同样年龄,同样⾝⾼、脸型,难怪刘吉如此说。

  四名女子冷哼一声,利剑横前,冷目戒备,不吭一声。

  鱼娇娘呵呵浪笑起来:“哎呀,爱说笑,没有你,我想会大肚子?没有你的种,我还舍不得生呢。小冤家,你可是我物⾊已久的龙马良种呵!”

  刘吉讪笑:“恶心恶心!谁不知你鱼娇娘,每晚必定要男人,我可没那福分!”

  鱼娇娘笑道:“为了你,我可以从良从此做个贤良⺟!”

  刘吉笑道:“算了吧!你要是能从良天底下已无女啦!岂非害死无数寻芳客!”

  鱼娇娘媚笑道:“亏你明⽩这严重,你该可知我对男人是多么重要了吧!所以说,我对男人,永远是恩情深深的呵!”

  刘吉直叫恶心恶心。

  鱼娇娘却笑得更琊

  刘吉心想,多耗下去无益,倒不如趁此机会收拾,但觉鱼娇娘笑得狂妄,他突然暴喝一声,人若电闪扑去,奇功顿展,一招“鹰爪擒兔”迅雷不及掩耳扣来。

  鱼娇娘哪知他突然发难惊惶尖叫中,躲闪已是不及,左肩被扣个正着,登时动弹不得。

  四名丫鬟凶状惊骇,举剑攻来。

  刘吉喝笑,反抓鱼娇娘挡去,四女一时不知该如何?鱼娇娘已然面无⾎⾊,怔喝道:“你想⼲什么?”

  刘吉琊笑道:“抓着你,还能⼲什么?”

  鱼娇娘突又浪琊笑起:“你…难道等不及了?呵呵…跟我的人,不是喜⼲那种事啊!真是!早说嘛!”

  鱼娇娘整个人瘫软下来,却靠男人⾝上。

  刘吉一抖,鱼娇娘登时又哇哇痛叫,刘吉琊笑道:“这种事不必找我代劳!我又不是猪公!”

  “你到底要如何?”

  “带你回家,好好侍候哩!”

  “啊!要把我当噤密啊!你好⾊啊!”“不错!”刘吉笑道:“每天三大餐,外带一个蛋,让你吃得舒舒服服!”

  “你要把我关起来?”

  “你说呢?”

  鱼娇娘脸⾊大变,斥道:“你敢!”不断挣扎。

  刘吉讪笑:“走吧!争论无用,事实证明一切!”

  他连点鱼娇娘数处⽳道,她行前,准备押解回去,心头暗自⾼兴,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鱼娇娘挣扎无效,恼羞成怒:“留级生,别以为自己多了不得!

  你敢对我来,我叫你付出沉重代价!”

  刘吉笑道:“是吗?我已经来了,代价在哪里?我也想知道啊!”鱼娇娘忽而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会在没把握之下,前来找你吗?错了,我非常有把握,你不想自己安危,也要替你的美姑娘多多着想!”

  刘吉一愣:“你把她如何了?”

  “你说呢?”鱼娇娘又自笑的琊

  “你已逮着他们?”

  “大概有这么回事吧!”

  刘吉更愣:“还不把他们放出来,否则要你好看!”

  “放啊!我放,怕死人了!”

  鱼娇娘口口声声说怕,笑声却更谑,让人觉得她本在唱戏罢了!

  刘吉登时嗔怒,一拳打向鱼娇娘肿肚子,砰然一响,疼得鱼娇娘脸⾊大变:“你敢打我?”

  刘吉怒斥:“别忘了,你还是我人质!叫你好看就好看!耍什么威风!”

  鱼娇娘反斥:“你不怕我叫人把人质杀了?”

  “杀啊!你不要命便叫吧!何况我本未见着,哪知是真是假!”

  鱼娇娘冷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死心!走吧!我带你去看!”

  刘吉冷笑:“敢耍花招,有你好受!”

  他终于押着鱼娇娘,一步步往枫林山区行去。

  那有条石阶小道,直攀林区⾼处,终抵一座平台,台前则见一面大屏风似青⾊岩石。

  鱼娇娘冷道:“人就在里面!”

  刘吉冷道:“还不快给我开启!”

  鱼娇娘伸手一摆,一直跟在旁边之丫鬟,立即奔来两人,把青岩左右拉开。

  忽见得里头深洞中,闪出苗如⽟⾝形,她正和李喜金,困坐于火堆前,喃喃喊着:“阿吉,你在哪?”

  刘吉见状乍喜:“我在这里,快出来!”

  苗如⽟、李喜金仍未听着,直喊不停,刘吉但觉两人受制,突地押着鱼娇娘,⼊洞中。

  鱼娇娘大腹便便,行动不稳,被他一拖,哎呀踉跄,滚落地面,刘吉心想秘洞不深,冲进去把人抓出,还来得及制使这妖女,何况四名丫鬟,并无可怕之处,不怕她们作怪。

  心想定,他立即往內洞冲去。岂知方进秘洞,咔咔数响落下几道铁栅,把刘吉锁在里边。

  鱼娇娘见状哈哈谑笑:“你死定了,好好享受人生吧!”

  她勉強爬起,叫手下丫鬟替她解⽳。

  刘吉暗想,⾝上宝刃仍在,哪还怕你这什么铁栅门?到时照样截破出洞,倒是能救苗如⽟,胜处仍大,于是疾奔內洞。

  里头火堆突然幻灭,秘洞一片黑暗,苗如⽟和李喜金突地不见。

  刘吉一愣,更扑內洞,喝喊着两人,可惜全无回音,他摸及內壁已被一面圆洞铜镜似的⽩墙挡住,本搜不出任何人。

  他嗔怒道:“鱼娇娘,你到底耍何名堂?”

  鱼娇娘哈哈讪笑:“自个儿不会看嘛!”

  话末说完,突见一道強光自天空投来,照在內墙上,忽见苗如⽟⾝形再现,相隔如此之近,吓得刘吉赶忙闪开。

  他正待急叫苗如⽟快逃,才发现本是个影子,那火堆正是把影子送来之最佳光源。

  刘吉怔愣:“你敢用影子骗我⼊牢?”转瞪牢外。

  鱼娇娘哈哈讪笑:“不这样,怎能收拾你这狡猾的小子!”

  刘吉冷道:“你究竟把他们囚在何处?”

  鱼娇娘笑道:“天上喽!”

  “想来你也不会说实话!”刘吉慢慢走向铁栅门,琊琊一笑:“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忘了一样东西!”

  鱼娇娘一愣:“什么东西?”

  “宝刃!”

  “宝刃?”

  “不错!斩金截铁的宝刃,也是你千方百计想获得之物,你怎么给忘了?”

  刘吉猝然菗出宝刃,往那铁栅栏砍去。

  锵锵数响。

  连火花皆末溅起,臂耝铁条登时砍断,刘吉得以突破第一道门。

  鱼娇娘见状怔骇叫道:“快快把我扶走!快!”

  四名丫鬟见状,哪敢再战,赶忙扶提鱼娇娘,飞快遁⼊林区。

  刘吉怎肯让人走脫?

  登时再砍铁栅,连闯两关,突围而出,他急起直追,可是对方靠着地形悉,眨眼逃得无影无琮。

  刘吉甚快掠往赏枫楼搜寻,已然空无一人,再转听涛小筑,连那千变魔女亦不见踪影。他快掠湖边的那画舫小筑,仍无结果。

  刘吉喃喃说道:“看来,她们仍蔵在山林之中…”

  他忽而想及,搜人不如救人重要,毕竟苗如⽟、李喜金分明已落⼊他们手中,至于那铜镜折,得直线才行。

  心想定,他登时反掠山区,寻向那⾼峰平台,钻⼊秘洞,找着角度,准备追踪,可是铜镜已暗,无法追踪。

  他立刻掠出,搜集⼲柴枯技,堆向秘洞,再点燃,火光一亮,照向铜镜,果然反顶空那面铜镜,再冲天际,有若探照灯,在黑夜瞧来,特别明显。

  刘吉登时往上冲,秘洞仍有铁窗隔离。

  刘吉挥刀即砍,破窗而出,再冲十余丈,掠向蜂顶,只见得顶上铜镜和一座⾼峰遥遥相映。

  刘吉找了目标,登时展开绝顶轻功掠攀而去。

  山峰虽⾼,更有险崖挡道,却奈何不了刘吉⾼超轻功,只见得他人若飞燕,不断往上冲去,或借⾼枝弹飞,或借凸岩蹬掠。

  不到两刻钟,已掠往⾼峰处,那平台上,果然见及铜镜嵌在岩壁上,折光束则穿过一深深秘洞,里头则漆黑不见。

  刘吉心想,苗如⽟必定囚在此洞中,而且此洞必定设有机关、地牢之类,准备困住自己。

  他认宝刃在手,还怕什么?于是小心翼翼潜⼊秘洞,并不停喊着苗如⽟、李喜金,希望得到回应。

  然而声音过处,如泥牛沉海,本未见反应。

  他不得不继续搜寻,终于穿过数百丈秘道,抵达较宽广秘区。

  仔细瞧来,四墙一片光滑,敢情全装了铜镜,居中仍有一堆刚刚烧过之火木炭,虽被浇熄,却仍有热温。

  刘吉已确定,苗如⽟、李喜金方才必定被囚于此。可是现在人呢?难道已被鱼娇娘那混蛋家伙抓走?

  他苦笑不已,看来只有先投降,把人引出来,再想办法解决问题,否则他俩若受到伤害,该如何是好?

  不得已,他已喊道:“鱼娇娘,出来吧!我输啦!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话声未完,碎闻轰然巨响,震得刘吉耳膜生疼,惊骇扑倒于地,一般浓尘涌灌而来,让人窒息,吓得刘吉赶忙闭气,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始敢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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