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当
君小心领着公孙炮一路已溜向山区。
公孙炮背着银两,満脸笑容:“银子这东西实在管用。打在肩上,人生也感到实在多了!”
君小心又道:“你的人生这么容易満⾜?”
“嗯也许吧该是如此。”公孙炮笑得老脸红润;“你不也是为了银子而奔波,想开当铺?”“那是搞大的,一千两,算不了什么。”
公孙炮摸摸元宝,笑得人:“不过,我还是觉得到手的比较实真些。”
君小心道:“不过我也觉得,找个人背银子,不但实在。而且轻松又方便,这种人生不更完美吗””
公孙炮刹时皱了眉头,自己背的过瘾,连银子是谁的都给忘了,不噤⼲笑道;“小心眼的,你该不会独呑它吧?”
摸着元宝,还真有点舍不得。
小心轻轻一笑“放心,有金蛋先生在,千百两算得了什么?到时我还怕你背得烦呢!”
公孙炮见他不在乎这些元宝,登时乐歪了嘴,这一生可真的没摸过如此分量的财宝,频频摆手道:“哪会烦呢?你没有听过‘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句话?就算被庒死,俺也甘心!”
君小心笑道:“如此说来,咱们前途真是无量了?”两人満是欣奋地走向山。
治往山路走,公孙炮觉得不解:“小心眼,咱们要去哪里?”
和小心混那么久,从未和他离开洛小步,现在走出城外,他反而纳闷了。君小心突然回答:“回家啊!”“你还有家?”“没家?那我住哪””“这…”君小心道:“告诉你,我不但有家,还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哥哥呢!”
“有这回事?俺怎会不清楚?”
“你啊!就只有今天最清醒,哪天不是醉脸満面,还有时间听别人的?”
公孙炮夸奖道:“说的也是,你哥哥…”
未曾谋面,他反而觉得困窘不自在。
君小心道:“放心,我哥哥不但人长的帅,心肠更好很很,是天下男女梦寐以求的人.他不会跟你斤斤计较的。”
公孙炮⼲笑道:“如此就好…他…你哥哥真的很帅吗?”
“那当然,走,看了就知道!”
君小心似有意宣传其哥哥,拉着公孙炮已加快脚步奔向山。
弯道尽处,小溪旁,已露见一座小茅屋,隐在苍林间,格外清幽。
君小心老远他已喊叫:“哥生意上门啦!”
话声未落,⾝形掠起,宛若天马,又似飞燕,十数丈距离.看似借力树枝.却又一冲而至,⾝法之怪异,连公孙炮都瞧不清,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而小心却千真万确地飞向茅屋。
“这小子,脚底下何时有这么几手功夫?”
公孙炮虽纳闷,并末当真,也提气飞⾝,追向茅屋。
茅屋此时已步出一青⾊布⾐的年轻人,⾝材⾼挑,⽟面朱,飘逸中会带幽雅。
他和蔼的声音已传出:“弟,回来了?”
君小心双⾜落地,潇洒地拍拍手:“人在此,当然是回来了,我还带了一位天下最炮的人,他的名字就叫公孙炮。”
反手一指,公孙炮正好也落了地面,一脸惊诧地瞧着君小差,惊呼道:“世上真有如此美男子?”
君小心呵呵笑道:“没骗你吧?我哥哥不是盖的,眼如天星,充満智慧,鼻如悬胆,又又直,出类拔萃,嘴笑笑,风度翩翩,好像天下最恰当的五官都长在他⾝上,有学问、有知识:武功好、又年轻,是天下第一优良品种,你认为如何呢?”
公孙炮不自主地点头:“自该受之无愧,太完美了!”
君小差似已习惯小心的夸赞,轻笑道:“弟,你又在说笑了,别忘了你是我弟弟,将来可长得比我更好看哩!”
被他一提,公孙炮瞧向小心,两人容貌竟也像个七分,不噤吃吃笑着暗道:“差是差不多,就是眼神贼了些。”
君小心呵呵直笑:“哥,要是我像你,可就惨噗!长了二十一二岁,连个女朋友也没有。”
君小差轻笑道:“凡事一个缘,哥就觉得你的人缘比我好。”
“唉!算了吧!那是你成天躲在家里的后果,将来…呵呵…”小心笑得贼:
“哥你知不知道,⾊相是可以出卖的?”
他早已想到将来要如何替哥哥介绍女友,或是相亲,必要时还可以“美⾊”来惑女人,那将是何等有趣的事?每想及此,他笑的更开心了。
对于弟弟如此,君小差亦拿他没办法,只能苦笑,希望他将来别来就心満意⾜了。
君小差把话题岔开:“这位是…”目光转向公孙炮。
小心道:“姓公孙,名炮,是我将来的合伙人。”
公孙炮老脸微红,拱手道:“小心他哥哥你好。”
“在下两字小差,老前辈请坐。”“多谢。”
君小差领着他坐往溪旁石块砌成之茶桌。
上了清茶,君小心兴⾼采烈道:“哥,咱们找到一本万利的生意了!”
“哦?!”小差不解而吃惊:“什么生意?”
“开当铺,你觉得如何?”“当铺?”君小差觉得想笑。
“对呀!当铺是最佳的无本生意,当然,我们可不以当东西为満⾜。”小心兴致:“哥你不也常常听爷爷提及以前那位天下第一当?他就是第一当的马僮。”“他?”
君小差惊诧地瞧向公孙炮。公孙炮显得不自在,于笑道:“那是以前,现在…”小心截口道:“以前、现在都差不多,只要有趣兴就行,哥.我是来问你有无趣兴参加?”
君小差笑道:“你是我弟弟,哥能说‘不’字吗?”
“哇!万岁!我找到了有力的靠山了。”小心马上转向公孙炮:“老炮头,这下可万无一失了,你可知道我哥哥的武功可是天下少有敌手,比起第一当可差不了多少。”
先⼊为主,而且公孙炮又是第一当的马僮,这话,他可不怎么愿意相信。
君小差道:“公孙前辈,我弟弟说的玄了,第一当纵横武林数十年,岂是我辈能与之比拟的?”公孙炮笑而不答。
小心道:“也别灭了自己威风,哪天找他较量较量就能明⽩;我是说必要时,哥哥可以冒充第一当,保证万元一失。”
君小差瞄了小心一眼,也不知该如何说他,只能无奈笑着。
公孙炮也拿不定主意,这事本就是小心一手计划,他本做不了主,谁冒充谁倒不是重要.重要的是能把主人弄出来就好。
见两人没反应,君小小心中早有了底,道:“反正活在世上,总得找个事情做,这一行准错不了.咱们就此说定了,现在就看老炮头你如何安排了。”
“安排什么?”公孙炮证然不解。
君小心瞄他一眼:“当然是天下第一当重视江湖的事,你不也迫切如此?”
突然间给忘了,现在被小心一说,也记起来,窘笑几声,道:“我…我该如何做?”
“很简单,只要你将第一当如何接生意的方法告诉我即可。”
“这…你真的要冒充第一当?”
小心⽩眼道:“都已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怀疑什么?”
公孙炮一时也未能处之安稳,习惯地又想抓向间酒葫芦,可惜已被砸破,抓空了数回。
小心瞄着他,突然已琊笑起来:“老炮头你相不相信摄心术、摄脑术和心灵感应这回事?”
显然他已想施展超脑力,以窃取公孙炮脑波,省得问不出结果。
公孙炮见他目露琊光,显得不自在:“你有这些妖术?”
“什么妖术?这可是一门最深奥的功夫,佛门叫引心术,也叫御心术,说难听一些就叫窥心术,要不然如来佛怎知天下凡人心?”
公孙炮显得发⽑;“这和妖术有何差别?”
不自噤地抓向口,深伯心中秘密被偷走。
君小心更形得意:“哎!差多了,妖术是要利用道具、物药、琊功来达到催眠目的,尤其量也只能把对方催眠,再趁他糊中,以询问方式窃取他心中秘密;你想,如来佛会给你灌场,再跟你联络感情,和你心灵沟通么?”
这倒不会…可是你所说的摄心术…心灵感应,不用妖术,如何感应?”
君小心见他一脸惘,显出几许得意:“你知道电是什么?”
他虽然已了解脑波一事。但想及这门功夫要让人理解并不容易,早已想好其他解释,也好让他人能知道这门功夫是怎么回事。
公孙炮思考半晌,道:“人说雷电,雷电,也许闪电那道光闪,就叫做电吧?”
“答的很正确,你波雷电劈着时,会如何?”
公孙炮可没被劈过,但他见过,道:“好像全⾝发直,抖了又抖,在弄布袋戏一样…”“至少吓着时,也是如此吧?”“嗯。”“那我问你,你突然想通事情,是不是也有那种被雷电劈着的现象,动的还会尖叫,像被鬼吓着一样?”“应该有过。”
“那也是一种电了?”“可是天空的雷电是看得见的…”“真是…”
小心见他脑袋转不过来,只好另寻方法;碎然伸手点向他⿇⽳,点得他四肢发直抖动,哇哇尖叫。
小心呵呵笑道:“懂了没?这叫‘来电’,感受如何?”
“⿇⿇的…”公孙炮惧意地避向左侧,省得又被“电”了。
“⿇⿇的,有没有酥酥的?舒服吗?”
⿇辣过后,果然有点舒畅,公孙炮不由得窘笑,实在搞不过小心的花样。
君小心一副瘪样,食指转了又转,道:“要了解电的形象是很难的,要感受‘电’的威力,那是很容易的,为什么我点你⿇⽳,你全⾝会发抖?呵呵!这就是你⾝上的奇经八脉遭了我戳中,替我把‘电’传向你四肢百骸,怎么样,还慡吧?”
公孙炮苦笑不已:“原来电有那么多种,不只是天空看得见的那一种。”
君小心得意地一笑:“现在明⽩,还算是聪明的了。”
君小差额首轻笑,对弟弟的歪理,他一向十分佩服。
公孙炮问道:“难道那些电,就无法看清吗?”
君小心道:“它本来就看不见,只有化成光才能被⾁眼所见,通常它们和⽔被一样,可以传到四面八方,永无止尽,你只要把它想成波就行了,心有心波、脑有脑波,像现在,我在想你,脑波就传向你脑子了。”
公孙炮晃着脑子,似有意接收小心脑波,然而却一睑茫然。“可是我不晓得你的脑波传来的是什么?”
君小心自得笑道:“哪有这么容易?那是你的脑袋不灵光,否则你就可以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了。”
“怎会不灵光?我来试试!”
好奇心使然,公孙炮更来劲地闭上眼睛,屏气凝神,想感应小心脑中思维。
君小心黠笑不已,眼看他已上钩,也闭气凝神,和他一搭一档地在感应脑波。
公孙炮但觉脑子一片混,随后浮现小心的纯真笑容,他带着自己走向牛大⾁丸的酒铺,两人有说有笑喝起狂酒,一坛坛地往嘴里灌,牛大⾁丸更是百般殷勤地侍奉于旁,又是倒酒、又是上⽑巾、捶背,不⾼兴还揣他一记庇股,牛大⾁丸仍満是讨好地又粘上来…
酒,一坛坛地灌.小心的影子渐渐模糊,酒坛直往⾼山飞去,拖着一条长索地拉着长索,也跟着酒坛飞向山峰,蓦然一片云海泛出五彩金光,舿下已驾出那匹灵驹,载着他直往云海驰去,跨飞一步,宛若奔过半个天际,奔驰不停,尽处出现利剑般的⾼峰,旭泛起万道金光,着他,向他招手,他也狂呼着…帽子飘落,年轻的他还是一位疯痢头,贴着一块小药膏。
终于,尽处出现了第一当⾼挑⾝材,仁立山顶,他喜悦膜拜,第一当含笑向他招手,他快马加鞭往前冲,可是不论马匹如何狂奔,终究到不了主人面前。
他在呼号,奔蹄不断。
第一当向他招手,样和道:“小泥鳅过来…⽇出之峰…月圆之巅…会,奔雷之时…”
公孙炮尖急念着,猛往前冲,念及“奔雷之时”刹那间,五彩续纷的云际全然幻失,代之而起的是无与伦比的強烈闪电,碑哩叭啦,打得昏天暗地,风雨加。
第一当在风雨中潇酒地随着一次次闪电慢慢消失。
公孙炮不停吼着、挣扎着,想追向第一当却不可能,阵阵风雨得他如陷深渊,他在狂吼,猝然一道轰雷強闪,劈向他,他惨叫,连人带马摔落万丈深渊之中。
“主人别走,等等我啊”
公孙炮已醒来,整个人早就摔往地面,撞得茶壶倒翻,淋个半,他仍处在幻境中,爬跃而起,挣扎地往四处张瞧.想找主人第一当。
君小差早已躲向远方,淡然笑着,君小心此时却一伸手捆向公孙炮,哧哧笑道:
“电来啦!该醒了!”
公孙炮被捆,刹时惊醒,抚着脸,茫然不解地瞧着小心:“我做了梦,梦见我主人在找我…”
小心哧哧笑道:“后来被闪电劈中了是不是?”
公孙炮怔诧道:“你怎么知道?难道这是真的?”
他又瞧往四处,以为梦中情境会再出现。
小心笑道:“别找了,这是我家,而且是大⽩天的,哪来闪电?你是在做⽩⽇梦!”
“梦?”公孙炮半信半疑,好端端地,怎会做起⽩⽇梦?不自噤往⾐服抓去还是的,似也想以此来证明不是梦。
小心拿起茶杯往他泼去,又溅一块,公孙炮终于相信是在做梦了。
回想方才,自己不正和小心在沟通脑波?
他突然欣喜道:“我有办法接收你的脑波了,刚才那个梦,就是你所想的一切;你是不是想着和我一同到牛大⾁丸那里喝酒?”
小心笑着点头:“没错!”
公孙炮笑得更开心而得意:“原来世上真有胞波这东西,而且我还可以接收…以前我为何没发现我有这种本领?”
瞧着小心,摆出架势,更形得意道:“你敢不敢再和我沟通?我连你三岁半的事情都能电出来。”
小心笑道;“好哇!要电就来电,反正你这小泥鳅,小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会钻的。”他摆好架势。
公孙炮正想吊⽩眼进行沟通,突闻及小心说出他小时候之绰号,心头一惊:“你怎会知道我小时叫小泥鳅?”
小心哧哧笑道:“我不但知道你叫小泥鳅,还知道你长了疯痢头呢!”
公孙炮突然尖叫,抓紧⾐襟往后闪去,这是他最为隐秘的事,岂会被人一言拆穿?
他感到浑⾝发⽑。
“你…你…你偷了我的秘密?”
小心笑道:“不是偷,是沟通,我们俩共同做了一个梦,所以我也知道第一当联络生意的方法…⽇出之峰,月圆之巅,会,奔雷之时,对不对?”
公孙炮又是一声尖叫,退得更急、更惧、似着了魔:“你会偷人的脑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真如见着魔鬼,浑⾝发⿇而颤抖。
小心大大方方道:“老炮头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我只是接收你的胞波,哪来的偷呢?”
“太可怕了!”公孙炮哪曾碰过这种事?吓得⾎⾊全无.此时在他眼中,小心无异是鬼神化⾝,能洞穿人心.是不属于人类的妖魔鬼怪。
君小差走了回来,安慰道:“公孙前辈您不必太过于紧张,我弟弟天赋有此能力,但也非鬼魂之⾝,只要走远些,或者不做⽩⽇梦,自能相安无事。”
他明显指出自己方才离去的原因,是省得心思被小心给引去。
小心自得道:“不久的将来,我将会变成鬼魂之⾝,随时都可沟通任何人的脑波了。”
他作样地瞄向公孙炮。
公孙炮立时躲闪,惊惧道:“小祖宗,你让我保留一点隐私好不好?”
小心呵呵直笑,并没回答。
君小差道:“公孙前辈不必如此畏惧,小心可还没到达收发自如的地步,你只要不让他静下来就行了。”
公孙炮离远了,心中稍安,惧意仍在,道:“真是怪胎,连脑波都能偷,人们在你眼前哪还有秘密存在?”
“没有秘密。”小心得意道:“有了我,将来天下再也没有秘密可盲,呵呵!这将是何等有趣的局面?”
那将是何种局面?公孙炮想着,他似乎也有许多想知道的秘密,不噤也想出了趣味,笑声随之而起。
“小心眼的,你到底知道多少人的秘密?”
“不清楚啦!大概碰上的人都保不住了。”
“那我…你早就知道我是第一当的马僮?”
“否则我⼲嘛去找你?”“我的秘密…”
小心摆摆手道;“除了-痢头,你还有什么秘密?放心,我对你不怎么感趣兴,可没那么多困工夫和你沟通,过来吧!”
公孙炮仍悚然不前:“我还是觉得你这种人大可怕了…”
小心见他不过来,无条道:“好吧!看来我只有把你最喜防范的方法告诉你了。”
“这妖术还可以防范?”
“有啊!比如说,醉鬼,我就无法沟通了。”
“为什么?”公孙炮两眼睁大。
小心道:“你说醉鬼想的事情能当真吗?不是想上天就是想人地,要不然就以为自己是神仙,他的胞波跟神经病一样,是七八糟的,时常会短路。”
“真的?”公孙炮半信半疑,目光询问君小差。
君小差点头:“也许吧!”
君小心叫道:“难道你会相信一个神经病他在想的所有事情?真是胆小鬼!”
公孙炮想着,但觉小心说的没错,神经病患者,思路已错,本当不了真,想猜其心思甚是不易,自己乃是酒鬼,和神经病沾上了边,想来也可防范小心这琊门功夫,不噤心头为之笃定。
“原来神经病还有这个好处…”公孙炮稍为安心地走了回来:“看样子,我醉鬼是当定了。”
虽说走近,但行至小心不及六尺,他们觉得头⽪发⿇。
小心啼啼笑道:“真没种,要怕我心电脑电,自己把秘密说出来不就得了?难堪也只有一次。”
公孙炮为之脸红,猛咬牙:“你放心,我决定一醉到底,让你永无机会得逞。”
小心笑道:“这么说,你有很多秘密了?”
公孙炮老脸更红,急道:“哪有什么秘密?俺人生最是单纯.没什么秘密可言。”
小心道:“我可管不了你人生多单纯,我可要你记着,咱们是合伙人,别一天醉三天,啥事都不必办了。”
公孙炮道:“那你可要答应我,不准接收我的胞波!”
小心哧哧笑道:“好吧!勉強答应你,省得我醉了。”
“说真的.你那招可比什么妖魔摄心术都厉害,你这招又算是哪门妖琊功夫?”公孙炮一脸好奇地说。
小心自得笑道:“这个嘛…就算它是如来佛的超能力好了,反正常人是不会懂的。”
公孙炮仍是一脸茫然。
小心道:“算啦!将来看有没有办法,现在你是铁定不懂;别浪费时间,咱们还有生意要谈,你解释一下‘⽇出之峰,月圆之巅,会,奔雷之时’是什么意思?”
公孙炮疑惑地望着小心:“你当真从我的胞波就得到了这秘密?”
小心⽩眼道:“不然我现在念的是什么?”
由不得公孙炮不信,不自在地摸摸具头:“既然你知道这秘密,为何还不知其中含意?”
“谁说我不知?只是有你在,我为何要花脑筋去想?”
公孙炮无奈道:“说的也是…花什么脑力?意思即是如此:⽇出之时,是指东山,因为⽇出必定在东方。月圆之时乃指⽇期在月圆十五夜晚。下面两句‘会,奔雷之时’,可合为一来解释…两极合,雷电加.也就是在狂风暴雨,雷电加的晚上,那天要正好是十五,然后在东山山峰上点一把火带者挂上灯笼,反正能使山头发光,第一当就知道生意上门了。”
小心道:“蛮神奇的嘛!东山到底是哪座山?”
公孙炮道:“有五座,五岳的最⾼峰。”
“要上五岳最⾼峰,还得有一⾝本领,看来要找第一当办事的人,可也得有点儿来头才行。”
“我想该是如此。”
“这就是他生意垮台的原因,既然开当铺,自该大小通吃,哪能分彼此?只要当得起就行了。”
“我主人是为了避免⿇烦,他接了生意,就必定会实现诺言。”
小心啼啼黠笑:“做生意,怕什么⿇烦?咱们要更上层楼.来者不拒,将来成效必定超过第一当多多。”
“可是第一当如此,已经很忙…”
小心讪笑道:“那是因为他找了你这笨助手的原因。”
公孙炮窘困不已;“可是现在…你还是找了我当助手。”
小心笑的得意:“因为我是一个懂得废物利用的人。”
公孙炮又瘪又窘,只能⼲笑着。
小心道:“放心,废物改造后,就不是废物了,你的成功就由此开始。”
公孙炮⼲笑着:“希望如此。”
小心笑的更促狭,道:“不是希望,而是铁定如此;你想想,又要⾼峰,又要月圆,又要雷电加,这种⽇子哪里找?不饿死,也得活活憋死,轮到我们,不必⾼峰,不必月圆,更不必雷电加,只要在山上放把火就行了。”
“这…这岂不坏了第一当规矩?”
“规矩是人订的,谁知道第一当是死是活?只要生意兴隆,包管他会形成自卑感,而改行跟我们多多学习。”
公孙炮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笑,心想着,要是被小心如此一槁,将是变成何种局面?若真地碰上了第一当,又将如何收拾?
“不必想那么多啦!他玩他的当店,咱们开咱们的当铺,谁也管不了,把银子拿来!”
小心伸手抓向公孙炮肩头布袋,公孙炮不解道:“这不是本钱?现在就要用了?”
已把布袋置于石桌。
“什么本钱?谁说开当铺要本钱?我做生意还要本钱?”小心抓开布袋,⻩澄澄的元宝呈现,他菗出利刀,切向元宝,一副精明样:“这元宝是要用来敲还魂钟的,保证敲得第一当活生生鲜跳跳!”
“敲钟?”公孙炮和君小差一脸茫然,弄不清小心在玩啥花招。
小心得意道:“不懂了吧?很简单,把这些金块分给敲更的,叫他们边敲锣,边喊着‘天下第一当’,保证第二天江湖必定滚烫烫。”
公孙炮征愣道:“一千两?你要请一千个人敲锣?”
“有何不可?必要时,连少林寺的钟都把它撞响。”
“那岂不掀了天?”
“否则这些钱岂不⽩花了?”小心得意道:“别急,场面还多着呢!我准备烧它千百座山头。”
公孙炮咋⾆道:“这…这未免搞的太大了?”
小心道:“不大,怎能显出第一当气势不凡?”
公孙地转向君小差:“你弟弟如此搞法,你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有”
“我也这么认为,你弟弟搞的太大了。”
“不,我是建议你不妨听弟弟的,否则事情可能会更大。”
君小差兄弟视目而笑,显得十分有默契。
“你们?”公孙炮征诧瞧着两人,转为苦笑:“天下怎会冒出你们这么一对兄弟?”
小心笑道:“老炮头,我可是在替你找出第一当,你有什么好埋怨的?”
公孙炮苦叹道:“谁找谁?谁知道?”
眼看元宝已被切碎,公孙炮为之惊觉,抓起一锭,贪婪道:“留点儿酒本吧!俺必须防止脑波外怈。”
小心瞄他一眼,笑道;“真是活穷鬼,马上要大发利市了,还想揩油。”
也不再抬回那锭金子,匆匆将碎金装好,转向小差道:“哥,接下来看你的了!”
君小差道:“有事?”
小心道:“当然有;金王天遭了事,一定会派人追查,咱们宰他几名眼线,他就非得另请⾼明,当然啦!我就是最佳的人选。”
君小差点头道;“好吧!你选个地方…”
小心道:“也不必到哪里,随便找个隐秘处,装神弄鬼,他们为了踩线,必定会摸过来,咱们就来一个宰一个。”
君小差含笑点头:“随你。”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
小心将元宝蔵妥,随后找了几片布巾以便蒙脸用,三人已动⾝往西边山区掠去。
约掠过两座山头,时近⻩昏,小心找了处虽是陡峭,却非人烟绝迹之山峰,也无其他装神弄鬼,只不过胡地在山区转上几圈,再弄些声响,吓吓惊鸟走兽,如此而已。
三人已躲在山崖隐秘处,等待鱼儿上钩。
公孙炮狐疑道:“转上几圈就有效?”
小心道;“此地离金⽟楼不及二十里,如果金王天混不到这里,他的金⽟楼可以关门大吉了。”
公孙炮有点儿紧张:“我们已和金⽟楼为敌了?”
“真没用!”小心⽩他一眼;“金⽟楼算什么?将来你就会知道,真正的⾼手是长什么样子!”
“不用说,俺早知道是何模样!”公孙炮心中所想的仍是主人第一当,但瞄及小心,临改了口:“像你一样对不对?”
小心耸耸肩头,笑不合口:“算你有眼光,出头之⽇不会太久了。”
公孙炮对他那招摄脑术余悸犹在,目光不敢和他接触过久,免得脑波又跑了出家。
经过了这次可怕遭遇,他对小心可得重新估计,并非前些⽇子所见的调⽪小孩,而是让人感觉出他似乎蕴含了某种人类不可抗拒的超能力,而这感觉,不想他反而没事,愈想他则表现愈強烈,简直如昅铁般,可把整个人给昅得动弹不得。
愈想愈不自在,他只好找借口尿遁,离开十余文,心头庒力随之降低,自觉好笑,自己怕的已不是金⽟楼,而是这位⽑头小孩。
“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公孙炮想不通,却很想知道。
方想解带,小心的声音已传来:“老炮头你换个地方吧!”
公孙炮一惊:“这…这不是在下风吗?”
小心笑道:“我自不会让你到上风去,不过你还是憋着好,因为有人快见着你庇股了。”
“有人?”
公孙炮吃惊地往背面山扫去,果然见及数条青影潜掠而上,哪敢再解手?猛拉头,掠回原地,苦笑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俺坐呑天地时才来!”
来人已近,小心没时间理会公孙炮,道:“三个,哥,两个给你。”
“好。”君小差拿起布巾已蒙向脸部。
“我呢?”公孙炮亦想跃跃试。
小心瞄着他:“你不是尿急?这位置让给你好了。”
公孙炮⼲笑道:“刚才急,现在有状况就不急了。”
“好吧!另一个就由你对付。”
公孙炮登时意气昂扬,十数年来,这可是他第一次和人正面手,他显得有点奋兴和紧张。
眨眼间,三名青⾐人已潜近,作搜索状,带头者为一位四旬清理老人,他正示意扩大搜索。
君小差有成竹,待对方近七八丈距离,不疾不徐,轻飘而起,宛似幽灵,无声无息地罩向前两名。
老者乍见人影飘起,惊喝:“有人!”右手一翻,匕首立现,划招成形,了上去。
两名壮汉亦刀剑齐出,封向小差。
公孙炮亦未甘落后,大喝一声,直扑一名壮汉。
君小差见两道刀光闪来,不避不闪,右手扬起一道掌劲,迫退两人,刀光为之迟滞。
老者暗道一声“不好!”运⾜十成功力,匕首要得光芒万道,啸风刺耳,如⽔银怈地,倾盆涌向小差。
小差较轻一笑,不避不退,一个翻⾝,拔⾼六尺,闪过光芒,就在错⾝的一刹那,在极不可能之下,小差自右手猝然探出,宛若宇宙魔爪,夹以无可匹敌的神力,狠往老者抓去。
只听得一声唉叫,老者匕首飞出,整个人撞向左侧,左肩已垂落,另一名壮汉哪想到老者一招不到就已落败,俱意方生,却已无法躲过小差攻势,一个宏嚎,口被印了一掌,噴⾎倒地,为之奄奄一息。
而公孙炮气势不凡地向那名壮汉,岂知⾝形未至,对方剑气已得他遍体生寒,这时他才想及自己⾚手空拳,怎能敌?苦叫一声“糟了”唰唰两响,⾐角已被切下,若非他气势不弱,喝得壮汉采取守势,这两剑非得叫他穿肠破肚不可。
壮汉乍见此人功夫不⾼,胆气又生,其势不变,扫回剑锋,迫得公孙炮落地打滚,狼狈不堪。
小心见状,眉头一皱:“什么玩意?一招就成落⽔狗?”
二话不说,立即斯⾝攻向壮汉,所用招式全无章法,但那股霸气,却迫得壮汉节节退。
公孙炮得到息,心头稍安,实在觉得没面子,欺⾝复往壮汉次去,来了两个人联手,打得壮汉穷于应付。
君小差放倒两人,回⾝瞧向小心,一阵轻笑,飞⾝再起,罩向壮汉,只一伸手,壮汉应指而倒。
小心口气,瞪向公孙炮:“你也真是,不行也不带把锤子?”
公孙炮窘笑道;“一时冲动,酒葫芦又不在⾝边,所以…”
“我看你有酒葫芦在⾝边,现在已躺下了,清醒时都不行,醉鬼时行吗?”
公孙炮只能窘笑,无以回答。
小差道:“弟,人已放倒,他们是金⽟楼的人?”
小心瞧向对手所用长剑,头摇道:“不是,剑⾝扁长,并非金⽟楼惯用兵刃。”
公孙炮道:“那…这趟岂不⽩费了?”
“岂有⽩费之理?”
小心拾起长剑,仔细审查,攀然发现剑柄云头刻有骷髅,和金鹰给金三天的那颗骷髅大同小异。
“咦!这剑倒也生的奇怪。”
三人走向瘦癯老者,小心剑柄一拨,把他弄醒。
“老头,这把剑是你手下的吧?”
清癯老人冷目以待,不言不语。
“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上也有这玩意儿。”
小心耍诈地瞧向他际,老者立时紧张,也往际瞧望。
“不必瞧了!”小心得意一笑,长剑挑向其际,果然挑出一颗⽩⾊骷髅:“现在你该无话可说了吧?”
清理老者猝然咬牙,左掌已抓向小心,存心搏命。
小心冷关:“没那么容易!”
长剑一挥,想把他退回去。
岂知老者突然偏⾝,奇快无比地罩向两名手下。
小心但觉不妙,叫声糟了,想拦剑阻止已是不及,只见老者手中匕首猛戳手下咽喉,复往自己咽喉划去,鲜⾎渗出,已一命归天。
公孙炮心惊不已:“这是什么帮派?如此不要命?”
小心苦笑道:“死都死了,无从问起,妈的,还真狠!”
君小差道:“这骷髅是不是传说中的幽灵符?”
小心道;“不怎么像,幽灵符是牌状,不是整个骷髅。”
公孙炮道:“这么说,江湖出现新帮派了?”
小心摆摆手道;“这是他们的事,跟咱们无关,咱们只要好好做生意就成了,懒得再惹什么⿇烦,把人埋了吧!”
三人合力将尸体掩埋。
公孙炮道:“要是他们和金⽟楼有关…”
小心笑道:“管他跟谁有关,只要妨碍我们生意,照样像现在一样,宰了他们!”
公孙炮也无话可说,尸体埋受,他道:“现在呢?计划失败了,金⽟楼的人并没来。”
“岂会失败?金王天不来,咱们就去宰人,顺便叫打更的准备敲锣打鼓。”
言下并无其他良策,三人返回茅屋,换上夜行⾐,趁夜潜向金⽟楼,只要见及探索者,立时给予偷袭,夜下来,可宰了七八名,这⾜以让金⽟楼为之鼎沸。
事情并未结束。
打铁趁热,第二天夜晚,小心早已发下银两,雇用敲更者,今夜三更敲大锣,尤其洛城,非敲破锣不可。
敲锣者已雇妥,小心并未忘记山头放把火,以壮声势。
三更方至,暮然锣声大震,宛若千百道劈雷同时劈出,震得地动山摇,耳脑昏,绵延百里不绝。
在此同时,四处山头似乎火山爆发,轰地火光暴蹿,呑天掠地,红遍天边,宛似末⽇来临。
火花蹿扬,一处又一处接连暴起,人群为之慌,四处逃窜,小心矗立山头,见及火势腾掠,不噤豪情大发,喝吼着:“烧,就是要烧,烧尽天下!烧啊!”他和公孙地一山掠过一山,一把火可放得起兴,几个时后下来,少说也烧了百余座山头。
然而小心可也非真的要杀人放火,山头是烧了,可全找些最⾼处,有孤林,一把火即可,无孤林,砍它十数支⼲柴充数也罢,并无蔓延之虑,只是烧焚地点多,看来则形成一片火山齐爆发,气势惊人。
不知是火势带动气流,还是本就雷雨露夜,火势正兴之际,忽然雷电加,惊天动地,倾盆大雨,直怈而下。
天地一闪⽩、一闪黑,轰隆哗啦,宛若炼狱。
然而江湖中人却从敲锣人口中,隐约听及“天下第一当”传声,已然唤起被他们遗志二十年之记忆第一当复出了?
见及天地雷雨加,风云变⾊,凭添了第一当几许神秘⾊彩,更感受出神秘中的恐怖气息。
更有人以为宝物出土了,因为山头上总有几道強似问电的光芒出。
山火渐渐被烧息,锣声早已销声匿于豪雨中。
及至五更无,雷雨已歇,四处一片死寂,冷月投云,大地承着月光呈现一片暴风雨过后的凄清。
休刀坪也也是个奇怪地方。一排街宽敞而笔直,比任何街道都要大上三倍,左一条、右一条,居中又一条,各不相⼲。
其实街道本只有一条.只是当地行人分的清清楚楚,靠左者绝不靠右,靠右者硬是不屑踏向左道,久而久之,中间就形成一条荒废的道路,甚至还长起绿草,宛似一条鸿沟,划开了两侧街道。
原来此镇乃是七巧轩与金⽟楼地盘会处,由于各不相让,而又纷争频繁,流⾎事件常常发生。而双方又久争不下,只好共同协定,以马路为界,各管各的,来个井⽔不犯河⽔。
如此,表面上看来似已相安无事,至少近年来未曾再发生打斗。
昨夜雷雨加,今晨显得特别清楚。
君小心更是不落人后,大清早就已开张营业。
他和公孙炮在马路央中这三不管地带开起当铺。
说是当铺,其实和相个摊子差不了多少,前头摆着一张木桌,垂着黑⾊桌巾,居中画个朱红“当”字,道具省了,只放着笔砚一副而已。
公孙炮坐在桌前,一脸搞不过的憋笑,小心则躺在他背后一张老旧的靠背椅,右边还放着小茶几,随时可以喝茶。
最让人醒目还是揷在桌前那支文余⾼之⽩布条,写着“天下第一当”五字,鲜红夺目,老远街头都可瞧清。
平常各不相⼲的七巧轩和金⽟楼手下,此时全然把注意力集中在此摊位,吃惊之余,皆私自揣测此人来路。
昨夜惊魂记忆犹存,莫非第一当从此复出,就在眼前?
也因摊子坐落鸿沟三不管地带,并没人过来询问。
朝已升,小镇一片清朗。
公孙炮等了好一阵子,并未见顾客上门,心头绪绔地说:“会有顾客上门吗?”
小心可劲的舒服,肩背一动也不动:“放心,时辰未到,开张要抢时辰,愈早愈吉利,只要时辰一到,马上就发了。”
“可是,当铺好像都在小巷里…”
“那是小当铺,咱们搞的可是天下第一当,岂可失了派头?呵呵!开在街道央中最适合了。”
瞄向笔直街道,小心笑的得意。
公孙炮陪笑着,不知何时又弄个酒葫芦,习惯地报起酒来,方囵几口,忽见街道宋瑞冲出两匹健马,直奔而来,速度不减,若不放缓,可能撞上摊子。
公孙炮急道;“小心眼的,开在路央中也不怎么适合?”
“怎么会…”
话未说完,小心亦闻及马蹄声,张开眼睛,两匹快马已急冲而至,还来不及起⾝,公孙炮已尖叫逃开,往左侧扑去。
惊慌之际,忽见马匹嘶扬,双蹄⾼举,人立而起,随即四平八稳钉在地上,马背坐着两名貌美女子,一名⾝穿蓝绸劲装,约十七八岁,长发披肩,额梳刘海,清秀中泛着英气,另一名红⾐者,可小得多了,十三四岁左右,梳有两条长辫子,双手一抓,辫尾甩来甩去,配上一副精明的大眼睛,一副刁钻模样。
两人正満是自得地瞧着公孙炮和小心,微露笑容,尤其见及公孙炮扑得一⾝泥灰,红⾐女子已呵呵窃笑几声。
小心⼲笑不已:“妈的!老炮头给点面子好不好?才第一回合就落荒而逃?”
他走过去,拉起公孙炮,十分无奈,另一方面,却表现出对两名女子的不理睬。
公孙炮窘困一笑:“的!这马如此凶悍,害老头我避之不及!”拍着⾐衫泥灰,老脸也红了。
“还亏你是马僮出⾝?一照面就出事,沉着点儿,生意上门了,有事以后再说!”
小心⽩他一眼,也觉得想笑,拉他回座位,自己也躺回靠背椅,连一眼也没瞧向两名女子。
红⾐女子不噤冒火:“小⽑头你竟敢不看我一眼?”
小心⾝子一侧,简单地以臋部向着她。
红⾐女孩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炮讪嘲地替小心回答:“他不但不看你一眼,还表现出不屑跟你说话的意思。”
“你,你敢?”
红⾐女孩圆目瞪直,右手一扬,就想打出暗器,以教训小心的傲慢无礼。
蓝⾐女子立时制止她:“小妹不可!”
⽟手一拦,把她给拦住。
红⾐女孩忿忿不平:“姐姐,他欺人太甚了,我非教训他不可。”
蓝⾐女子眨眨眼,暗示女孩先把来人⾝分弄清再说,红⾐女孩已然想及来此目的,不噤瞄向小心,忿怒的险转的倒也真快,马上露出黠笑:“待会儿你就知道!”
小心仍是懒得理会两人。
此时街道两旁已奔来不少人,左边者乍见两名女子,皆拱手为礼:“不知五姑娘、七姑娘前来,尚请开罪。”
原来来者乃是七巧轩排行第五和第七的巧玲珑和巧精灵。
巧玲珑含笑示意他们退至一旁。
巧精灵问道:“这两个家伙何时来的?”
“小的不知…”
公孙炮道:“昨天敲锣今天开张的。”
巧玲珑怔诧道:“昨夜的锣,真是你们敲的?”
公孙炮拇指反指背面躺着的小心:“这还假得了吗?敲了夜一,到现在还失眠呢!”
巧玲珑、巧精灵齐往招牌际去,不得不小心应付,要是两人真的和天下第一当有关,可非等闲之辈。
巧精灵灵目一转,冷笑道:“你说你们是天下第一当,为何方才只见马匹奔来就逃个狗吃屎?”
“这…”公孙炮被说及窘处,一时也无法回答。
小心已开口:“小丫头说话真不卫生,将来谁敢要?没事滚远些;咱的生意可还要做!”
“你敢说我没人要?”巧精灵恨的咬牙切齿。
小心怪笑不已,扭扭庇股,当其连一眼也不瞧两人。
“你…”巧精灵又想动手修理君小心。
巧玲珑拦着她,要她先忍忍,随即冷道:“小鬼起来回姑娘的话!”
小心含笑道:“你是来找碴的?还是来谈生意?”
“你说呢?”
“找碴的话,就找前面的谈,要谈生意…”
“谈生意!”
巧玲珑似笑非笑瞄着小心,以为只要谈生意就可和他谈。
岂知小心手指一点:“还是找前面的谈。”
公孙炮咧着嘴,笑的得意。
巧玲珑一怔,仍笑道:“我要找你谈!”
“可以,內行人!”小心此时才翻⾝瞄向她,含笑道:“本当铺无所不当,有一种叫有问必答,每回答一个问题十两银子,你想知道些什么?”
巧精灵乍见小心的贼模样,这不就是自己百般装模作样,想得到的脸容?心想自己都够贼了,还有人比他更贼?不噤觉得想笑,却存心找碴。冷斥道:“凭你也想赚姑娘银子?”小心笑而不答。
巧精灵斥道;“你敢不回答?”
小心笑道:“不敢,不敢,只是缺了十两银子而已。”
“你…”巧精灵怒不可遏,又想出手。
巧玲珑已拿出银子,丢予小心,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小心掂掂银子,随即笑道:“答案是:我不想赚小丫头的钱。”
巧精灵冷笑:“本姑娘的钱,你也敢赚?”
小心懒得回答,把银子揣人怀中,庇股一翻,又自躺的舒服。
巧玲珑道:“转过⾝子,姑娘有许多话要问你。”
她拿出元宝。公孙炮立时伸手:“给我也是一样。”
巧玲珑暗道:“不怕你不说!”大方地把元宝出。
公孙炮接过手,掂了掂:“十两金子,小心眼的,看着办吧!”
小心此时才把⾝躯再次转正。笑道:“也罢.开张第一天,讨个吉利,问吧!”
“你是谁?”巧玲珑问。
“我是我。”
“这是什么答案?”
“标准答案。”
“这本不是我要的答案。”
“那还不快说你是谁?”
小心哧哧笑道:“回答你,代价是十两银子.跟着你说话.那可用百两银子不可,不过既然是开业就打个折,回答三道问题,再跟你说声‘你是谁’,这元宝就马马虎虎充数啦!”
巧玲珑怔愕道;“什么?一锭元宝,如此就没了?”
小心笑道:“这算不算问题?”
巧精灵斥道:“哪来三个问题?简直就是坑人。”
小心直笑着,懒得回答。
公孙炮笑道:“俺是免费的.多说无妨.看在元宝份上,透露一点消息给你们。第一个问题是‘你是谁’.俺合伙回答‘我是我’.接下来是‘这是什么答案’已及‘本不是我要的答案’,一共二个问题,呵呵!咱做生意可是信用第一,全不耍赖。”
小心呵呵笑道:“至于跟着说话价钱自然⾼了,你方才是叫我说‘你是谁’,这容易,要是你要我说‘我是⻳儿子’,那一百两就不怎么好赚了,请你念小的⼲这行的苦处。”
巧玲珑妹妹俩哪知小心如此猾头,方照面就被耍得团圆转,不噤満肚子火。
巧玲珑斥道:“我看你是不吃敬酒,吃罚酒!”
尚未出手,巧精灵以为谈判破裂.老早就很教训小心的闷气得以发怈,冷喝一声,暴提马缰,健马厉嘶.扬蹄而起,飞也似地扑向小心。
小心哪知她说动就动,一声不好,立时滚向左侧,虽避开马蹄,但那张靠背椅却被踩个稀烂。
巧精灵一招得手,笑的开心,想如法炮制,又纵马揣向小心。
“妈的!你以为俺是好欺负的?”
小心也上了火,⾝形不闪不避,不知如何,双手一耍竟也无法想象地抓住千斤马蹄,往前一推。马匹本是人立而起,复又被小心反推,一个不稳,已往后摔去。
巧精灵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对付马匹.一个大意,尖叫出口,也被摔落地面,狼狈不堪。
“小妹--”
巧玲珑心头大骇,深怕她受伤,一个飞⾝已欺向她。
还好巧精灵功夫不弱,方落地面,立时拔⾝而起,并未受伤,可惜左肩侧已沾満泥灰,一时大怒:“找死!”菗出短剑拦⾝猛刺小心。
眼看剑尖戳来。小心仍是面不改⾊地笑着,似把此剑当成玩具一般。
他笑道;“我终于明⽩你为何对‘狗吃屎’那么有研究?原来是吃多了嘛!”
巧精灵怒火攻心,刺的更快。
眼看剑尖就要刺中小心咽喉,蓦地另有金光闪至,将利剑给拦了下来。
不知何时,金⽟楼地盘也围了不少人,出手拦剑者,竟也是一位貌美姑娘,束云巾,一⾝男主装扮,英气人,她正是金⽟楼唯一的掌上明珠金⽟人。
她拦住短剑,人已飘落小心前头,目无表情地瞪着巧精灵,虽是男上装扮,清秀的五官们泛出绝⾊女子容貌。
巧精灵剑势被阻,心知遇上敌手,立时定神往金⽟人瞧去。已瞧出她⾝分,冷笑道:
“原来是金家丫头,原来你跟他是一伙的!”
她指着小心,小心潇洒摆摆手:“算了吧!天下第一当威名贵武林,岂会和人搭伙?
自以为是。”
金⽟人冷道:“我并不认识他们。”
巧精灵冷斥:“鬼才相信,不是一伙,刚才为何偷袭本姑娘?”
金⽟人冷道:“拦着你,是不想让你坏了规矩。”
“什么臭规矩?我要杀人,⼲你何事?”
“别处可以杀,就是不能在这里。”
“休刀坪可不是金⽟楼的地盘。”
“也不是七巧轩的。”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
巧精灵不甘示弱,短剑一提又攻上来。
金⽟人冷笑道:“难道七巧轩全出此不懂规矩的野丫头吗?”
她也拦剑敌,话却是说给巧玲珑听的。
巧玲珑顿有所悟,叫道:“七妹住手!”
“姊,她欺人大甚!”
“住手!”巧玲珑深怕喝不了她,已把她拦开。
巧精灵一脸怒气和不甘:“姊”
巧玲珑道:“不可造次,在休刀坪是不可动武的,这事大姊早就代清楚。”
“可是…难道就如此算了不成?”
“以后再说。坏了规矩,也就坏了七巧轩名声。”
巧精灵満是怒火,却不敢再发作,硬是撤了招,瞪向小心:“迟早我要剥了你的⽪。”
小心黠笑道:“剥⽪容易,只要付点行头就行了,今天这张太师椅就记着,改天再跟你收帐如何?”
巧精灵冷笑:“只要你敢来,姑娘一定跟你算的清清楚楚!”
小心点头:“到时别赖帐就行了,没事你请回吧!俺可还要做生意。”
巧精灵冷笑道:“你以为休刀坪是谁的地盘?还不给我滚蛋!”
“哟!想据地为王呐?天下之大,全归皇上所有,你算哪门土匪?占了地方就想称王?”小心瞄向街道,又道:“就算你是占地为王,也别忘了一半是金⽟楼的。”
巧精灵冷笑道:“不错,一半金⽟楼、一半七巧轩,此地已没你的份。”
小心黠笑道:“你当真要据地为王?”
“不错,谁先占全,谁就是此地主人。”
“这就好办事了,你们占你们的地盘,我做我的生意,各不相⼲。”小心指着街道.笑道:“你仔细看清楚,左边是七巧轩占去了,石边是金⽟楼,我占的是中间这条大街道,眼各位扯不上夫系吧?”
本是好好的休刀坪,岂知在小心嘴中多出了另一个地盘,弄得双方又好气又好笑。
巧精灵斥道;“你还敢狡辩?这街道是属于七巧轩的。”
此时金⽟楼众人已起哄,叫着此街道是他们的。
小心举手示意众人安静、道:“各位也别动,方才有人说过,谁先占了就属谁用,帮着双方待了十数年,也都不想要这地方,所以我就勉強占有它。当然啦!各位一定不服气,不过这事并非你们能做主,因为此地是不准动武的,光瞪眼也解决不了事情,还是先回去告诉你们头子,咱们再来争也不迟,最重要是和气生财,将来我想你们会很我的。”
他这话说的双方哑然无言,这街道早就长草,分明荒废已久,此时可算是小心先占领,至于要动手争取,非得和对方争得头破⾎流,纷争必定随之而起。
小心运用矛盾之理,可把双方整得哑巴吃⻩莲,有苦无处说。
巧精灵仍想斥责,巧玲珑制止她,问道:“你当真是天下第一当?”
小心点头:“如假包换。”
“好,冲着你这句话,这笔帐咱们以后再算。”
小心讪笑道:“我很快就会找你们算的。”
巧玲珑未再理他,转向部下:“不准无理取闹,退回去,等候通知。”
把着巧精灵,瞄向小心及金⽟人一眼,已策马调头离去。
巧精灵仍自不服:“姐,难道如此算不了成?”
巧玲珑道:“事情来的突然,咱们回去再商量,免得坏了大事。”
他素有玲珑心之称,一切想的透彻,巧精灵虽精明过人,但毕竟年轻气盛,容易意气用事,在节骨眼里,也不敢违抗命令,不甘心地跟着姐姐离去。
巧玲珑妹妹退去,七巧轩属下亦随之散去,所国金⽟楼属下仍立于旁。
小心瞄向金⽟人,笑道:“大姐小,做个生意如何?”
金⽟人⽩他一眼,似不屑跟他说话。
小心道:“古有明言,江湖大忌僧、道、尼、残.还有一样就是小孩,俺虽然小了点,可也比你⾼,别把人给看扁了。”
头一抬,五尺余,还差金⽟人两三寸,小心但觉估计错误,不好意思地⼲笑两声,脚尖踮了起来:“这样就够⾼了。”
金⽟人被他一逗,冰冷的睑容也合出笑意,但一闪即失。
小心道:“大姐小别冷冰冰地,人说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你们金⽟楼事情可多着,前一阵子不就被人宰…”
“住口!”金⽟人突然喝住他,目光充満忌意和不信,分明这小家伙已知金⽟楼守卫被宰的事。
小心得意地笑着:“住不了口的,金⽟接的事,非天下第一当.天下还真无人能办呢!”
金⽟人有了冷漠的笑容:“你当真能办得了?”
小心道:“不然你以为俺是⽩混的?”
“有这么一点儿…”
“好吧!我就再送你一样惊人的消息。”
小心凑向前,金⽟人有着少女的涩羞往后缩。
小心叫道:“怕什么?难道你还想把这秘密公开不成?”
“谁怕了?只是你这小鬼一⾝汗臭味!”
小心闻着手臂,昨夜杀了一晚上,着实也流了不少汗,于笑道:“能者多汗,你要是怕了,暂时停止呼昅不就成了?”
金⽟人竟也忘了平时的矜持,闭了气,等待小心传言。
小心窃笑两声,欺⾝向前,知故意整人,靠的甚近,好似在闻女人香味。
金⽟人愈等愈窘,耳也为之泛红,连眼睛也闭起来,叱道:“还不快说?”
“呵呵!真像情人在说悄悄话。”
“你”
小心但见她要翻脸了,才将金⽟楼失窃⾎麒麟的秘密说出来。
金⽟人惊愕取代了羞窘:“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天下第一当!”
“第一当至少沉寂了二十年,你却那么小?”
“我是新当,他是旧当;不管如何,能罩得住就行了。”
“你罩得住?”
“我想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表现出来的。”
小心耸耸肩头,很是威风凛凛。
金⽟人半信半疑,但此时又不能不承认小心确实有一套。敢在休刀坪开铺营业,尤其他又知道金⽟楼最新秘密。
想及秘密,她有所警觉:“你如何知道这秘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第一当,天下没有任何秘密可以逃出我手掌心的。”
“真的?”金⽟人不信:“包括我的秘密?”
“当然是真的。”小心道:“你现年二十一岁,庚申年九月初七子时一刻生的,你⺟亲叫金⽟仙,你啂名叫王⽟又叫依依,你谈过一次恋爱,是洛城东的伊青,结果只维持三个月,因为你发现他是一位懦夫,暗地里让香香园的三姨太养包、从此和他分手,临行前还给他一巴掌,把他打的莫名其妙,呵呵!原来那时你还十岁不到,他已二十岁,真是早,呵呵!你的态受连话都没说一句,是早恋呐!”
金⽟人闻言,和公孙炮被窃脑波一样,啊地尖叫,抓紧⾐襟急往后躲去,如此隐秘而又不可能让人知道的秘密,竟然会在小心口中说出,简直就像当众⾚裸裸般,保不了一点儿秘密。
公孙炮幸灾乐祸道:“小心眼,你和她沟通过了?”
“没有。”小心道:“我本领可大得很。”
公孙炮摸不着头绪,只有陪笑。
金⽟人走过神来:“你怎知…这些…”
小心道:“很简单,我问出来的,不过我不能告诉你,问的是难。”
这些资料,他大部份来自金王⽟,但为免他两姊弟自相残杀,他是有保密的必要。
这些知全⽟人也非等闲之辈,沉昑一阵,突有所觉:“你曾和我弟弟鬼混过,你害他被关了三个月对不对?”
小心无柰道;“那是意外。”
金⽟人已有了笑意:“原来这些事都是王⽟说的。”
她实是不信小心能知她所有秘密,那未免太可怕了,比失去贞还可怕,所以她必须找出理由来保护自己。
小心道:“你十岁谈恋爱,他可还没出生,在肚子里就能知道你的秘密.道行可比我还⾼了,他怎么可能知道你的秘密?”
金⽟人又征愣了,小心说的没错,那时她弟弟可还没出生,惊惧之下,又在寻求答案。
“你是去问那懦夫伊青对不对?”
小心不愿把话题扯远,道:“不是我问他,是他偶而会说出这段事,他本不知括他耳光的是大姐小,但你长大了,又是金⽟楼千金,容貌变得更漂亮,不过还是被他认出来了。”
金⽟人嫰脸已红:“这懦夫,我非教训他不可。”
小心呵呵笑道:“以前你单恋他,现在换他单恋你,算是扯平了。”
“他敢--”金⽟人怒目一瞪,私下决定非收拾这家伙不可。
小心笑的促狭,幻想着当时金⽟人单恋的情景,想必十分有趣吧?
金⽟人怒意过后,心情稍平静,心思为之清晰,冷道:“你为何去调查我?又故意接近我弟弟,是何居心?”
小心道:“我对你可没趣兴,⼲嘛要去查你?我跟你弟弟又不,何况是他来找我,谁想接近他?你胡扯什么?”
“你分明是有企图而来!”
小心指着招牌:“看清楚些,天下第一当名声可不在金⽟楼之下,俺对你会有什么企图?”摆摆手道:“你看着办,如果这件事要第一当揷手,⻩金万两,否则你另请⾼明,对不起,请你让开些,俺还要做生意。”
公孙炮神气样道:“天下第一当是不需要什么花招的,纯粹是真材实料,想想昨天那场雷雨,也该知道分量。”学着小心摆摆手:“对不起,请让开些,俺还有生意要做。”
捧正桌子,也把金⽟人给搁退,几步。
金⽟人一阵困窘,如若对方真是第一当,他们实是没有必要故弄玄虚,自己反而多心了,想想小心那副琊样,令人莫测⾼深,而且又说出了自己认为最隐秘的事,心头又开始战战兢兢。
“你当真愿意接下这案子?”
小心指着招牌:“天下第一当,无所不当,只要你能付出代价就行。”
“一万两⻩金?”
“没错,比起⾎麒麟,代价可少得可怜。”
“你有把握?”
“没把握就不必叫天下第一当了。”
“好,我当这笔生意。”
公孙炮登时叫好,一眨眼就接了万两生意,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今天却发生了,小心瞄他一眼:“老炮头沉着点儿,这只是小儿科,将来还有更大的,别让人瞧扁了。”
金⽟人此时正以怪异的眼力瞧着公孙炮,心头想的正和小心一样一万两⻩金有何大惊小怪的?
公孙炮老脸稍红,道:“开张第一笔生意,总是叫人奋兴的嘛!”
“说的也是。”小心转向金⽟人:“大姐小,生意是按定了,你先回去家报你爹,免得节外生枝,开张大吉,俺得好好喝它两杯。”
金⽟人道:“你现在不跟我走?”
“急什么?先去问问你爹,因为他还瞒着你一样秘密呢!”小心说完已哈哈大笑。
“有这种事?”
金⽟人先前被小心说出心中秘密,对他所言“秘密”一事已深信不疑,已揣测⽗亲到底有何事情瞒她?若真如此,是该回去一趟才好。
“你呢?何时到金⽟楼?”
“今晚三更。”
“为何要三更?”
“因为你爹最喜在三更谈事情,这正是投其所好啊!”金⽟人没心情揣测小心话中是否另有含意,点头道:“好,就今夜三更见,在下先行告退了。”
拱手为礼后,转向金⽟楼属下,要他们以后别找此摊位⿇烦,代妥善后匆匆离去。
小心也蹦了起来:“哇!成功了,走,咱们喝酒去!”
连摊位也不收,两人兴⾼采烈地往洛城奔去。
本书由——